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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五十七章: 最近不咋地

王興運傻帶著姚凱峰一路披荊斬棘,很快就臨近了候車室的地方,姚凱峰看也差不多了,在後面一貓身就閃進了人群中,回頭再看王興運,這土鱉還在那裡嚷嚷,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姚凱峰,姚凱峰嘿嘿一笑扭頭走進了候車室。

路過安檢正式進入到候車室內部,所謂人山人海也就這樣了,姚凱峰隨便找了一個角落,看看時間還早,然後和邊上的老爺爺套了個近乎,讓他提醒姚凱峰點時間,姚凱峰把破包墊在屁股下,靠在走廊的牆壁上,不大一會眼皮就開始發沉,朦朦朧朧的就睡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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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但應該不是很長,因為距離乘車的時間也就1個多小時,這時姚凱峰被邊上的人推了一個激靈,睜開眼睛剛想說一聲:“謝謝爺爺。”

可突然感覺有點不對勁,四周忽然安靜了,姚凱峰努力睜大眼睛,卻發現身邊根本就沒有人了,姚凱峰還坐在那個角落裡,前面只有一個保潔在打掃衛生。

姚凱峰一下子無比煩躁,想到自己應該是錯過了乘車時間,忍無可忍之下,破口大罵:“去特麼的,現在這老年人怎麼這麼不道德……”

越想越氣,剛想換個花樣繼續罵,這時候就感覺渾身一震,整個空間隨之動搖起來,姚凱峰站起來就想往外跑,可是身上就像被壓了一座萬斤山,怎麼動也動不了,無比驚恐,姚凱峰只能大喊救命。

“喂喂,小夥你咋了,做惡夢了?”姚凱峰一下子如夢初醒,耳朵也漸漸恢復了聽覺,四周吵吵鬧鬧的,姚凱峰慢慢睜開了眼睛,看到剛才身邊的大爺直勾勾的看著姚凱峰。

姚凱峰才知道這原來是一場夢,姚凱峰不好意思的看著他,趕忙道歉,也不知道適才有沒有將夢裡的話說出來,這要是被老人家聽到了可如何是好。

姚凱峰趕緊站起身子,謊稱自己要上廁所,逃命般的又換了個角落,但是這回可不敢再睡了,看看時間,火車還有10分鐘就進站了,姚凱峰拿起自來水瓶猛灌了幾口,頓時清醒了不少,收拾了一下包裹,偷偷伸進去摸了一把,還好錢還在。

休息片刻,姚凱峰站起身子朝檢票口方向走了過去,擠在熙熙攘攘的隊伍之中,10分鐘很快就過去了,離開候車室來到了站臺。

火車緩緩駛來,姚凱峰排在17車廂,後來想想反正也是站票,有門就上吧。

就這樣姚凱峰神使鬼差的上了6號車廂,以往的經驗告訴姚凱峰,站票最吃香的位置是廁所旁邊,可以吸菸空氣質量又好,所以姚凱峰上了車,就來到廁所旁,拉住門把手就死活不往裡面走了。

姚凱峰身後傳來一陣罵罵咧咧的聲音,姚凱峰就當是瞎子放屁有耳無聰,認準這個地方,就是他姚凱峰姚某人的了。

最後等人都上齊了,姚凱峰才真正領略到了什麼叫春運,車廂裡滿滿登登的擠的全是人,誇張點說就是,腳抬起來就別想放下了,因為人多,稍微有點湧動就會響起一陣罵街聲,盡是一些市井穢氣。

本想著佔個好位置最起碼能抽根菸,以現形式看來,誰能伸手把煙從褲兜裡掏出來,都是很厲害的了。

火車開動,這一路別提有多遭罪,路過幾站都是只上不下,火車裡越來越擠,一股臭汗夾雜屁味隨即而來,要多噁心有多噁心。

記得上車的時候看見有兩個小哥倆鑽進了廁所,在姚凱峰的記憶裡,這哥倆壓根就沒出來過,看樣真是高手出民間,以現在的情況來看,廁所確實是一方寶地。

又過了大概半小時,有很多人冒著生命危險,擠到廁所前,但是無論怎麼敲裡面就是不給開門,姚凱峰就親眼看到一個大姐,活生生的被尿憋哭了,這一會除了汗味、屁味又多了一些尿騷味,估摸著再等一會,就要出現屎味了,想想可怕,姚凱峰還是趕緊遠離此地為妙,別到最後整的自己一身晦氣。

姚凱峰死命的向外擠,擠了好大一會,突然感覺有一點不妥,估摸著是膀胱收到擠壓,一時突然來了尿意,姚凱峰暗叫不好,於是又拼了命的往回擠,但是後來想想,就算能擠回去,也是無濟於事,因為廁所裡那倆小子,也夠嗆能給姚凱峰開門。

姚凱峰一著急抬頭看了一眼,正巧看到5號車廂的廁所顯示燈從“有人”一下子變成“無人”,看樣那邊廁所是流通的,姚凱峰正欲向5號車廂擠過去,突然聽到後面有人大吼一聲:“奶奶的,哪個孫賊躲在裡面,爺都快憋爆了,趕緊給爺開門,要不爺抓到整死你!”

姚凱峰打眼一看,這人應該真是憋的不行了,腦袋一轉想出一方妙計。

趁著混亂姚凱峰朝那人喊了一嗓子“5車廂廁所好使。”

喊完姚凱峰趕快低下頭,準備來個“君子常析於身,待勢而動”,果不其然,那人如同抓到了根救命稻草一般,探頭向5車廂看了一眼,猛的怒吼一聲,便朝姚凱峰這裡衝了過來。

男人的臉面是一種極其可怕的力量,這人為了不當眾丟臉,使出全身解數,拼了命的向5車廂廁所跑去,那氣勢極為可怕,恨不得誰要敢擋路就給其一記重拳。

姚凱峰一看這情形有點勢不可擋的架勢,趕緊貼著車椅給這位仁兄讓出一條道路,而姚凱峰已經準備尾隨其後,成功抵達目的地。

這一計被姚凱峰運籌的很是成功,姚凱峰一路跟著位老哥,一路也是非常順利,好在姚凱峰尿意還不是那麼強烈,直到5號車廂銜接處,才意識到這裡還比較寬鬆,甚至有幾個人還能坐下。

姚凱峰也找了個比較寬鬆的地方站了過去,過了好大一會,剛才被尿憋急眼的那位仁兄,估計也放的差不多了,廁所門“咔嚓”一聲被開啟了,姚凱峰順勢擠了進去,很舒服的放了一泡,待到出來時發現剛才那哥們,也在這裡停了下來,而且正在和一個老者說話,看那意思是遇到了熟人。

姚凱峰把門帶上,又站到了剛才的位置,車廂裡很吵雜,之前姚凱峰根本沒有留意這一老一少在說些什麼,後來才隱隱約約聽出,這倆人都要去一個地方----屏嵐城。

姚凱峰的老家就在屏嵐城,但是聽他倆的口音都是京片子,難道是去屏嵐城探望親親朋友?因為好奇,姚凱峰向兩人那邊挪了挪,這才清楚的聽到他們的交談,其中有一些事另姚凱峰很感興趣。

在他們的談話中,姚凱峰得知的那個年輕的稱呼那位老者為“曠爺”,這個曠爺叫那個小夥“小德子”。

這時小德子一臉假笑的問曠爺:“老爺子,您這次去屏嵐城,難道也是為了那事?我說您吶別折騰的五脊六瘦的,跟著分言風語瞎轉轉個啥,看樣您那行市最近不咋地呀。”

那曠爺一下子就生氣了,抬手就給小德子一巴掌:“你個小孫賊,別一數落兒你幾句,你就蹬鼻子上臉,還長行市了你,嫌老爺子絮叨兒,車軲轆話來回說,反過來看看你這孫賊,你們家那點家底全讓你攘禿嚕了吧?。”

那小德子知道自己多嘴,似乎又被那曠爺說中了什麼,趕緊賠笑道:“曠爺說的是,說的是……我這也是家裡老爺子讓我出來看看,我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那曠爺不是一善類,更是那種得理不饒人的貨色,他見小德子認慫了馬上又跟了一句:“你還別跟我揣著明白裝糊塗,原本一老實巴交的人,現在學會耍貓膩兒了!

我問你,上回你家老爺子管我借的那個勾雲行器鵝身玉,啥時候還?那可是我壓箱子底的寶貝兒,你到了陽深就趕緊下車回勾頭市去,現在不能走,我還有話要問你。”

小德子一看情況不對,起身就要走,被那曠爺一把拽住拉了回來:“孫賊哪裡去,我問你,你這訊息是不是老能放出來的?……”

姚凱峰聽到這,也不知道老能是號什麼人物,估計也是他們圈子裡的,話言話語中姚凱峰,也多多少少猜到了這幾個人的身份,他們應該是勾頭市裡一些老古董販子,回過神姚凱峰又去細聽小德子在說什麼,可是那小子看著很為難的樣子,結結巴巴的沒有說出一個字。

曠爺有點不耐煩了,對著小德子說道:“好嘛,活的越大越抽抽兒,你自己兒個回去好好照照鏡子去,整個一嘎雜子琉璃球,還有,回去告訴你家老爺子還有能爺,就說這挑子我自己全擔了,別把我惹毛了,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姚凱峰一聽,這裡是話中有話,但不知道是行話,還是他們做古董生意用的暗語之類,反正姚凱峰不是很明白。

這時候小德子也是實在忍受不住這等侮辱,猛地站起身子指著曠爺大聲說:“什麼!?那麼一大片棺材板兒,你想一個人獨吞?我和你說,門兒都沒有。”

他緩了口氣接著說:“行!我這就回去讓我家老爺子聯手能爺整死你,蹦子兒沒有,看你還能搗鼓出什麼花花腸子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