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真的是通竅境嗎？”
長豐滿臉不可思議之色。
看著渾身上下透著睥睨天下氣勢的韓風。
長豐竟隱隱有一種想要叩拜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嚇人。
讓他的精神都為之一顫。
但若是韓風知道，卻不會為此感到奇怪。
不知者不畏。
現在長豐知道了天道的存在。
對於韓風這個曾看破天道的魂魄也就必然產生畏懼感。
哪怕韓風現在重生。
第二分身上也沾染了不少前世的氣息。
“你可服氣？”韓風撇過頭，看向長豐。
長豐身體一顫，眼中閃過幾道慌亂的神采。
但最終，他低下腦袋。
“晚輩，服氣。”
長豐手執晚輩禮。
“這······”
陳洛靈咽了口口水。
她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
長豐。
原本是天命宗最大的底牌，天命宗的最強者。
按理說，他的出現，應該引起整個天水國的轟動，成為整個天水國最受矚目的人。
但現在。
他還沒走出天命宗，就已經被韓風狠狠壓了兩次。
先是身份上的碾壓。
其次，是他最引以為傲的武道上的碾壓。
陳洛靈生出一股擔憂。
這種打擊無異於將一個人從雲端摔入谷底。
若是武道之心不夠堅定，大有可能因此止步不前。
一個地武境的天才，這將會是天命宗難以承受的損失。
韓風也想到了這個可能。
但他並不擔憂。
一個能在地底藏身三十年的人物。
怎麼可能武道之心不夠堅定？
這三十年，可是他壽元的四分之一！
一眾天命宗弟子長老還有些暈乎。
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
剛才有所感悟的弟子和長老。
也鮮有人真的去抓住這份感悟。
韓風自然不可能逐一去提點。
感悟天道，與天賦有關，強求不得。
他們還沒反應過來。
在他們的感知裡，只是過去了幾個呼吸。
原本強勢的長豐就像韓風低了頭。
一個地武境，向通竅境低頭。
執晚輩禮。
這傳出去，足已是一件嚇破世人膽子的事。
仍誰也不會相信。
但卻真實的發生。
眾人臉色複雜。
長豐這個地武境超級強者都低頭了。
他們這些通竅境靈海境還能做什麼？
“長長老······”
有人輕聲呼喚長豐。
他們不明白長豐為什麼突然要低頭。
這不是承認自己是個垃圾嗎?
地武境強者受得了這種侮辱？
但長豐假裝沒聽見眾弟子長老的呼喚。
神色更加複雜的說道。
“還請，前——前輩指點！”
達者為先。
韓風在武道上的成就已經超過了他。
雖然境界還只是通竅境。
但長豐相信這只是暫時的。
若不是武道成就高。
怎麼能一語點醒他。
甚至讓他的修為又有了小小的突破？
“不用叫前輩，我們平輩論交就好。”韓風臉上的肅穆消融了一些。
上前扶起長豐。
“改進也不難，你把你剛才修煉的武技給我看一下，我再告訴你如何進步。”韓風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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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一下就能指點嗎？
眾人心中震撼。
但已經有了前車之鑑。
眾人這一次不敢再隨意枉說。
長豐恭恭敬敬取出一本小冊子遞給韓風。
正是百花劍雨。
天命宗沒有人反對。
陳洛靈也沒有。
此刻她正瞪著一雙明眸，不可思議的看著韓風。
韓風作為天命宗的第一長老。
自然有權利看天命宗的所有武技功法。
韓風點了點頭，伸手接過武技秘籍，手指在其上輕輕的摩挲。
“百花劍雨嗎？”
韓風輕聲嘀咕。
這部武技他有印象。
在前身的記憶當中有。
是天命宗一部頗具威名的武技。
修煉到大成，名叫劍落。
韓風輕輕翻動書頁。
整個宗主大殿安靜極了。
所有人都秉著呼吸。靜靜的看向韓風。
“難道他真的能看一會兒就能領悟？”
不少人的心中泛起嘀咕。
若真是這樣。
那韓風的天賦未免也就太恐怖了一些。
丹道。
陣道。
武道。
皆有天賦。
而且統統逆天。
大會兒心中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尋常人完成其中一道都得窮極一生的時光。
有人在十幾歲的年齡就同時參悟三條道而且皆有成就？
若真是這樣。
韓風剛才說，他們都是垃圾······
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妥。
一刻鍾的時間在這時候被無限的拉長。
彷彿過去了一個世紀一般。
有的人甚至手心都暖出汗來。
目光灼灼的盯著韓風。
“呼——”
良久，韓風合上書。
松了口氣。
閉上眼睛。
“失敗了？”
有人心中泛起疑惑。
這種疑惑並沒有讓他們失望。
反而讓他們有些竊喜。
在面對絕世的天才之時。
看著天才失敗。
在一定程度上極大的安慰了他們脆弱的自尊心。
“靈級武技，終究是靈級武技，哪怕像韓長老這般出色的人都無法輕易領悟。”
有人心中暗道。
也不知這句話是給誰的安慰。
“明白了。”
韓風張開眼睛，輕輕吐出三個字。
這三個字猶如奔雷，瞬間便震碎了無數人的心臟。
“成，成了？”
長豐也是驀然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向韓風。
但想到韓風一而再再而三的創造奇蹟。
他也不經苦笑。
或許，這才是真正的天才？
長豐突然想到他揹負天才之名數十年。
這一刻，加在他身上的天才之名，卻像極了一個笑話。
“還請前輩指點！”
長豐再次躬身。
這一次沒有人去質疑韓風。
連地武境都擺這麼低姿態。
必然有著某些原因。
誰這麼蠢這時候上去找罪受?
“這，才是真正的你嗎？”
陳洛靈的雙眸有些迷離。
這不是愛戀。
而是一種懷疑。
韓風前後的巨大反差，讓他一時有些接受不來。
丹道天賦。
陣道天賦。
還可以說可以隱瞞。
但武道天賦怎麼隱瞞？
這麼強的武道天賦，境界卻這麼低？
難不成他是一直壓制著境界不成？
陳洛靈想起那天晚上。
陣鬼入侵的晚上。
韓風身上氣息驀然的轉變。
彷彿就是從那一刻起。
韓風不再是韓風。
“你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呢？”
女生的心思總是細膩。
陳洛靈敏銳的抓住韓風變化的節點。
“還是那一次昏迷，你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