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長河奔襲而去,鬼將軍瞳孔一縮。
“給我滾開!”
長氣一嘯,身體爆發出驚人鹹壓震盪四方,六柄飛劍一時同被震飛。
他雙眼圓睜,口鼻以一種奇特規律呼吸,雙手拳甲一道奇特符咒亮起,黑氣滾滾,猛地壓向地面。
轟!
空氣蕩起肉眼可見的漣漪,大地如蛛網崩裂。伴隨咯吱咯吱的沙啞聲,拳頭前方,地面被掀翻,滾滾沙土翻湧,一股巨大的泥石土流捲起,長奔而去。
轟~!
火焰長河與沙石土流碰撞在一起,在猛烈的碰撞聲中,火紅的灼石與赤火飛濺,塵土飛揚讓空氣中充盈著土腥味,一切都成一片朦朧,看不清另一邊的情況。但碰撞中心的熾熱,即使在千米外也能感覺到那股驚人的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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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撞中心完全炸出一個大坑,黑漆漆的一片,難以接近的高溫將那裡的空氣一齊扭曲。
透過這些完全能看出雙方手段的強悍!
收起眼中的輕視,鬼將軍的神情認真起來。“小丫頭,倒是我小看你。不過……接下來,你就沒那麼好運了。”
說完,他的身體以一種奇特的規律在顫動,一身的氣勁凝成一塊,若同成混元一氣。同時他的氣勢也節節攀升,達到另一個新高度。
只是,司空夏語會給他機會嗎。
六柄飛劍再次激飛而起,疾射出去,劍上的茅山鎮鬼、制鬼、降鬼、滅鬼四符咒依次亮起,已經是鐵質的劍刃,刃上寒光更甚,鋒芒更加銳利。
周身蕩起一層護體罩氣,鬼將軍雙腳劃開太極,兩隻手掌五指屈曲,劈出道道凌厲爪風,似要將空氣都劈開,手一抬向飛劍抓去。
叮叮叮!!!
叮叮噹噹的金鐵交擊之聲,拳甲與劍刃相擊,或抓或點,或拍或壓,雙手各有技法,將防禦做的如同一隻鐵桶水洩不通。反之,六柄飛劍攻擊不斷受挫,就連劍刃卻被猛厲的爪風磨平,銳利之勢大減。
“回來吧。”
司空夏語收回飛劍,飛劍轉為紙質,傷痕累累彷彿下一刻就會散成一堆紙條。對此司空夏語早有預料,六把飛劍本來就只是他臨時所造,威力清清一些雜魚和普通鬼將還尚可,若是要對付這等高手,不過可以做做騷擾而已。
畢竟是自己親手做的第一件法器,司空夏語也不能看著它被毀了。
收起紙劍,心神一警,驀然閃出幾道殘影,而原地留下了三尺深長的利爪痕跡。目光再轉,又是一道利爪劈來。
原來鬼將軍已經又復現到二十米處,他雙手屈指成爪,凶煞的黑風在其中刮卷,發出嗚嗚悲鳴,似將一切都捲成碎末。
他長氣道:“丫頭,小心了。”
他雙爪猶如金精澆築此時透著烏金光色,五根手指抓出一輪龍捲暴風,暴風一卷,卷碎萬物一切。
心中凜然,神魂念頭運轉,司空夏語御起無窮火焰,熾熱的溫度直要把空氣中的水分全部蒸發。一把火焰長刀升起,長刀斬下與暴風又戰成一團,而後又與暴風爆成千萬火雨,一團團火雨就像一顆顆將地面炸得坑坑窪窪,讓鬼將軍和他都有一絲始料不及。
司空夏語化出幾道光影退出危險範圍,火海沸騰,轉而又有十把火焰大刀劈下。
目視前方,鬼將軍右手握拳,深吸一口氣,右拳淡淡瑩藍色的光芒爆開,化作幽藍的猛焰。
一拳!
巨大的火焰拳頭與十把火焰長刀轟在一起,炸出一片肆虐的火海,爆烈的火焰向四方漫襲卷延。
“不好!”
雙方瞳孔一縮,司空夏語背後一輪黃色光環閃耀,從地面上升起一座八米長高、一米寬的土牆,擋在他身前。
鬼將軍咬咬牙,一手揮下,藍色的紋路在虛空迅速勾勒起來,一瞬成符,幾十個一人高的金剛護身符擋在身前替他承受火海的反噬。
熊熊的烈焰傾盆而下,在訓練場上爆發出猛烈的衝擊。火光,赤色赤金色染紅整個訓練場。
轟隆隆————轟!轟!!轟!!!轟!!!!
“啊呸呸呸,什麼玩意兒。”重重爆鳴烈聲完全啞炮後,從土牆下起身,司空夏語抖抖身上的塵土,心道一口:多虧戴了個帽子,不然就真灰頭土臉的了。
拍拍身上的衣服,走出土牆,看了看四周,被火海肆虐的不成樣子,司空夏語自己嘖嘖稱奇。這一切竟然是自己造成的,雖然不說完全卻也足夠讓他自己都震撼一番了。
“喂喂喂,大叔死了嗎,還有氣嗎。”司空夏語衝著被幾十道虛空篆刻的符籙裡人影大聲說道。
“呸呸呸,叫什麼叫,本將軍還沒死呢。丫頭。”裡裡外外,幾十道金剛護身符包圍的水洩不通,大多都已經破破爛爛,裡面同樣被沙塵糊了一身的鬼將軍起身來,氣勁一震,塵土飛揚離散。
“不知道咒人死不厚道嗎,缺德的丫頭。”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這誰不是呢。”
“死丫頭,盡瞎說。本將軍品行好得很,在蒿裡可是人稱德高望重鄭子布,我看你倒像個禍害。”
“禍害說誰?”
“禍害說你。”
“嘻嘻,原來你也知道自己是個禍害啊。”
“……丫頭,你敢套路軍爺我!”
“4646,94在套路你。”
“AAA,不跟你聊這些了。”司空夏語勾搭起鄭子布的肩膀,鄭子布一臉的不情願。“我說老布啊,怎麼說咱倆也是不打不相識,總之呢我也贏了,現在你可以兌現你的承諾了吧。”
“屁!誰說你贏了,軍爺我還有底牌多得沒翻,拿出來,還指不定誰會被打趴下叫祖宗呢。還有!老子姓鄭!!!”
司空夏語拍了拍他的盔甲。
“幹嘛。”鄭子布不解地問道。
司空夏語摸了摸他的左上邊盔甲,“看看你自己那熊樣,再看看那座土牆,摸摸你的心口問問,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屁的良心!本來老子的絕招就是多得還有一大把,告訴你幾十年前啊,軍爺我還是道爺的時候,爺可是世間頂尖的法師流高手,現在那些手段我還沒用呢。”
“然後萎了?”
“萎了?什麼意思?”
“是不是因為自己萎了,受不了,這才轉職肉搏的。”司空夏語一臉“我懂你”雞賊的笑容。
你懂個屁!回過味來,鄭子布漲紅了臉大吼道:“你個死丫頭,軍爺怎麼會是那種人。”
司空夏語一臉的“懷疑”。
然後不情願的樣子,抬頭望著天。“這次……就勉強算你過關了吧。告訴你,軍爺可真的好多厲害的手段沒施展出來呢。”
“還有軍爺我身強力壯的很!”
兩個人,說道著走出訓練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