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被拋棄的紅魔館
看著八雲紫那似笑未笑的嘴角，那暗含深意的眼神，帝督心道：重頭戲來了。
至從對紅魔館下了狠手，帝督就知道這一天一定會來。
莫說他是人類，就算是妖怪，八雲紫也絕對不會允許幻想鄉之中有這樣野心勃勃、有可能威脅幻想鄉安定的存在。
就像當初的蕾米莉亞一樣，剛進入幻想鄉的時候還野心勃勃得企圖征服幻想鄉。結果呢？還不是被八雲紫給打成了死狗，老老實實做她的一方土豪。
每一個新進的人都要敲打一番，抹掉了他們的傲氣才可以留在幻想鄉中，這才是八雲紫治理幻想鄉的真正核心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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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說幻想鄉的妖怪信心平淡、喜愛和平，不如說她們都是被閹割了的公狗，對誰都無害。
何況，帝督還是以人類的身份剿滅了一方妖怪勢力。
這樣的行為，絕對是極大的觸動了八雲紫的神經。
就像帝督認為的一樣，人類打人類那是內部問題，在八雲紫的心中也有著妖怪能殺妖怪是正常，但人類消滅妖怪就不能放任了。
“哦？不知道妖怪賢者又有什麼事情想要與在下溝通的呢？”
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帝督倒是想聽聽八雲紫想要怎麼處理自己這件事。
是想要壓制自己，還是乾脆讓自己付出代價呢？
雖然沒有和妖怪勢力拼個你死我活，但是條件過高的話，同樣帝督也是不會妥協的。堂堂的妖怪賢者，應該不至於做出那種不理智的判斷吧。
“小哥的實力非凡啊，在永遠亭爆發的力量可是震驚了不少人呢。再加上有了紅魔館這個前例，如果小哥不肯給我一個保證，那幻想鄉今後豈不是要人人自危了嗎？”
一手在胸前挽著縷金色的秀髮把玩，八雲紫皺著臉苦惱地嘆道。
儘管沒有哪個人會相信她這副作態，但八雲紫依舊演得毫無破綻，可見妖怪賢者的名稱真不是白來的。
不管帝督怎麼回答，至少她的姿態是做足了。
“我這兩三下子的實力，哪裡敢在幻想鄉這種藏龍臥虎的地方撒野。前次之所以出手，不過是紅魔館的館主欺人太甚，忍無可忍出手以求自保罷了。”
當然，帝督的這番話就更加沒人信了。
旁邊聽到的人，無不翻起了白眼，深深為這兩人的臉皮厚度感到敬佩不已。明知道是逢場作戲，卻也可以演得如此戲假情深。
出手自保？你是在逗誰呢？被滅掉的可是紅魔館，而且是一家老小全都完蛋了。
一旁的八意永琳更是直接端起酒碟離開了席位，到更加遠處自飲自酌，避免耳朵被這兩個不要臉的傢伙茶毒。
“自保啊，那就沒辦法了呢，畢竟也不能怪小哥啊。”
八雲紫就像是沒看出真假一般，贊同地點頭說道。
這並不奇怪，畢竟紅魔館已經完蛋了，沒有必要為已經敗北的傢伙去挑釁勝利者。紅魔館只是一張悲情牌，能稍微在談判中加點分就足夠了。
況且，蕾米莉亞在八雲紫的心中可不怎麼討好。幻想鄉如果排出一個惹事精的表來，蕾米莉亞絕對能排上前三。
要不是礙於協議，或者其他妖怪生出兔死狐悲的感覺，指不定八雲紫早就親自動手收拾掉紅魔館的眾人了。
八雲紫求的是安定，偏偏蕾咪就是一個安定不下來的主。她消失了，八雲紫恐怕在暗中偷笑了好久吧。
不過，這關係到底有個遠近親疏，蕾咪再混蛋，她也是妖怪的一員。而帝督，不管怎麼看，他都是人類的一份子。
唉~
心中暗暗嘆了口氣，八雲紫深深得看了帝督一眼。
如果不是處在這種時機，怎麼也不能容下這種敵視妖怪的傢伙存在幻想鄉。
“既然之前是為了自保，那麼先生可以給咱一個承諾嗎？”
八雲紫的口風稍松，眼底露出一絲無奈之色，這個節骨眼可不能激起人間之裡的悲憤了。
人間之裡是一個極度壓抑的地方，就像休眠的活火山，每隔一段時間便會爆發出來。每一次爆發，都是人口銳減的時期，經常是十不存一，要補充那麼多人在外界網路越來越發達的情況下，越來越不容易了。
為了幻想鄉有個長遠的安穩，八雲紫想了很久，維持人與妖的平衡是非常重要的。但過去因為私心，人類總是弱於妖怪，所以才會逐漸累積不滿和怨恨的情緒。
所以近些年來，八雲紫也有意縱容人類的實力增長，否則像是魔理沙這樣的人類出身的強者，根本沒有成長的機會。
加上一個百味居的話，人類的勢力差不多就能持平一方妖怪勢力了。
這樣，人與妖的兩儀就更加平衡，才不容易出現波動。
紅魔館在一開始，就被擺在了犧牲品和棄子的位子上，來參加慶典的其他人從頭到尾都沒有提起紅魔館，便是最好的說明。
犧牲掉一個不屬於自己控制的勢力，換取自己的敵人安穩下來，對於這件事恐怕任何的當權者都會洋洋自得吧。
“這個啊，我不好保證呢。”
帝督稍稍露出了一絲否定的意思，現場的氣氛立刻就緊張了起來。八雲紫的臉色當場沉了下來，和幽幽子不約而同的隱晦得鎖定了帝督。一旦他說出拒絕的話語，馬上就會雷霆出手將他斬殺當場，將他對幻想鄉造成的損失降低到最低點。
抱著一些幻想，帝督不留痕跡得瞄了一眼妹紅和慧音，最終卻只能失望得收回視線。
妹紅和慧音確實在留意他們的交談，但她們注意到八雲紫兩人暗中聚氣的時候，眼中卻露出了惋惜、苦惱的神色。怕是真的開戰，為了維護過去的生活，她們非但不會站在帝督這一邊，反而會冷眼旁觀祈禱他趕緊死去。
她們能來幫帝督鎮場子，儘管不是為了他，而是為了人間之裡的安定，帝督也感到很高興。可惜，比起無關緊要的人類，還是自己的生活更加重要啊。
這也沒什麼好指責的，畢竟換了他也是一樣的選擇，甚至更加不堪。
終究與自己不是一條道上的人物啊，除了死後世界那個地方的同伴，這裡的人都靠不住。
見到氣氛不對，帝督緊接著口風一轉，“不過嘛，我是個愛好‘和平’的人。只要不來招惹我，我可以保證自己至少不會是首先動手的那個。”
聽見帝督這麼說，八雲紫體內提起的氣立刻散去了，笑容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臉上。帝督的實力到底有多少不好說，從永遠亭瞭解到的就足夠驚人了，能不開戰儘可能保留妖怪的生機，八雲紫還是很滿意的。
“生活中總是有許許多多的意外，就連咱都有逃不過麻煩的時候，萬不得已的時候出手還是可以理解的。不過，今後出手的時候，可就得遵守幻想鄉的規矩了哦。”
看到帝督退讓一步，八雲紫也主動為他申辯起來。
“我想，先生也應該聽說過符卡規則了吧。那是咱家的靈夢提出的，為了減少人類與妖怪雙方的死傷的新型戰鬥理念。以這個規則的話，就能避免過多的傷亡。如果沒有這個規則，人與妖的戰鬥就太過於危險了。”
換句話說，不是不允許帝督今後再進行戰鬥，而是要選擇妖怪死傷率較小的遊戲來才行。如果你不遵守符卡規則，那麼恐怕你就要危險了。
這個規矩又不是只針對帝督一人，他也沒有什麼好寧死不從的。再說，帝督也不是什麼死守規則的人，遇到那些無視符卡規則的妖怪，他自然也就直接下殺手了。
“符卡規則，理所當然有所耳聞，我還與魔理沙小姐、輝夜公主熟悉了一下遊戲呢。但問題是，很多時候妖怪撞見人類，就是直接動手，很少會主動提出符卡遊戲呢。那種情況下，我也很苦惱啊，根本就來不及提出遊戲嘛。”
帝督攤了攤手，話語中盡是無奈惋惜之情，讓人聽了尤為同情呢。
他話語中的意思是：我當然是尊重符卡規則的，但問題是我的對手不像我一樣老實啊，他們直接就撲上來了，我總不能還拿出符卡和人家玩遊戲吧。那也得別人同意才行啊。
不提出遊戲，就直接動手，這種情況下，即便是妖怪賢者也沒理由要求帝督留手吧。
畢竟，對方可是以奪走自己的性命為目的出手的啊。
“我想，見識了小哥在紅魔館留下的痕跡後，那樣的蠢蛋今後一定會很少見。妖怪，可是崇拜強者的種族。這一點，你在今後的日子裡慢慢會體會到的。”
核心的部份談得差不多了，八雲紫合上摺扇，在桌面上輕輕敲打著說道。
對於這一點，帝督也是蠻同意的。
聽說了自己的名頭後，還會自不量力的妖怪來送死那就奇怪了。到時候，敢動手的不是非常強大到足以抗衡他的妖怪，就是那種腦殘自以為強大的妖怪。
至於說不認識帝督的妖怪，那是不可能的。有《文文日報》在，帝督的臉很快變回被幻想鄉的大小妖怪熟悉。
私下的交談結束，幽幽子俯身拎起酒壺，優雅得為八雲紫和帝督空了的酒杯中滿上一杯酒水，舉杯向兩人致意。
衝突消失，接下來就可以盡情享受宴會的樂趣，自然不需要太過嚴肅。
對視一眼，帝督與八雲紫舉起酒杯，三人一起輕輕碰杯，將杯中的清酒一飲而盡。
由始至終，都沒有人關心過蕾米莉亞與紅魔館其他人的下場，她們作為失敗者徹底被人拋棄了。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