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後來者
死亡之力是在所有的力量排行表上是屬於特別前排的一種。
雖然比之時間、空間之類的頂尖能力尚且有所欠缺，但絕對遠比什麼光、淨化、黑暗、毀滅之類的能力優秀太多了。
人類都是排斥死亡的，所以這份力量鮮少有人能夠控制，能遇見一次已是幸運。
儘管破壞力上比起純粹的破壞之力有所不足，但論威脅力，死亡之力遠遠甩掉破壞之力一大截。
世間的生靈，帶著個“生”字，便沒有不畏懼死亡的。
所以，儘管具備擊敗幽幽子的實力，帝督仍然選擇保留部份實力，他想見識一下，在這位亡靈公主的手中，那令人畏懼的死亡之力能有什麼驚人的表現。
不過，帝督有所保留，不代表受到挑釁後的幽幽子會手下留情。
雖然是一副優雅從容的樣子，可幽幽子一點手下留情的打算也沒有。
見到帝督暴退，幽幽子並沒有就此收手，更加沒有犯過帝督一馬的準備。
無盡的紫氣再次匯聚到幽幽子的身上，之間幽幽子朝著帝督急速衝了過來，同時幾顆紫色的幽魂般的魔彈從地底升起，打了帝督個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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翅膀一拍，帝督再次向後飛退十數米，那些紫色的幽魂魔彈擦著他的腳底冒了出來。原以為這樣就算是躲過去了，哪只那些魔彈調轉個頭，依舊不依不撓得追著他。
跟蹤魔彈？
來不及多想，幽幽子已經來到了帝督面前，雙手平舉，手中不知何時捏著兩把一模一樣的摺扇，紫藍色的光芒伏在上面。
如果用詞句來形容幽幽子的攻擊，那便是以優美的舞姿演繹無情的殺機。彷彿舞蹈般優美的動作下，那可以劈金斷玉的摺扇數次從帝督的喉嚨間劃過。
幽幽子的攻擊很凌厲，讓她近身之後遠比妖夢的威脅強多了。
“麻煩的傢伙……”
小聲地嘀咕了一聲，帝督抓住機會，在幽幽子近身掃出摺扇的剎那，猛地將【原子崩壞】以雷擊之勢放出。
距離太近，幽幽子根本無從反應，純白光束瞬間洞穿幽幽子的身體。
白色的鐳射從幽幽子那半透明的後背穿出，帶出一抹飛濺的類似血液的灰色氣體。
“呃……”
幽幽子愕然得低下頭，看著胸前的空洞，彷彿是不敢相信自己會如此輕易得戰敗。灰色的氣體從傷口不斷溢位，幽幽子想用手捂住，那些灰色的氣體卻還是從她的指間漏出。
頭一歪，幽幽子再也無法保持在空中飛行的平衡，一頭朝地面墜去。
“幽幽子大人！”
恢復體力後，因為不放心而趕過來的妖夢看見了這讓她心碎的一幕。
她的幽幽子大小姐，就像是折翼的蝴蝶，帶著窮途末路的淒涼從空中墜落。
顧不上身體還在隱隱作痛，妖夢忘我得跑動起來，伸出雙手企圖將幽幽子接住。可她傷得太重了，即使能看見幽幽子墜落的方向，也無法快速趕到那裡。
她終究是趕到了幽幽子的身邊，卻遲了一步。
也許是因為幽靈沒有重量的緣故，旁人摔下來會重傷的高度並沒有對幽幽子造成更大的傷害，甚至連地上的塵埃都沒有蕩起。
她僅僅是那麼靜靜得躺在地上，雙眼緊閉看不出一點生氣。
當然，因為她本來就是一個死人嘛。
除了魂飛魄散，沒聽說過幽靈還能再死一次的。
妖夢跪伏在幽幽子的身邊，顫抖得伸出手想要喚醒她，卻又唯恐自己的觸動會讓幽幽子的消散加速，那戰戰赫赫、進退失據的樣子讓人觀之不由心生憐憫。
“解析只進行到5%嗎？早知道幽靈那麼脆皮，就不下那麼重手了。”
惋惜得看了逐漸變得透明的幽幽子一眼，帝督飛到了西行妖的上方，琢磨著怎麼講這棵樹連根拔回去。
“咦？這裡出了什麼事，怎麼看起來好像經過一場大戰似的？”
魔理沙騎著掃把降落在妖夢的身邊，好奇得看著幾乎完全透明的幽幽子，好奇地問道。
如果是平時，妖夢一定會拔出雙劍將魔理沙驅逐出去，不過現在她已經顧不上這些了。
按這個速度消散下去，幽幽子很快就要徹底得從世界上消失。
“怎麼會這樣？”
妖夢無法理解，崩潰地流淚問道，也不知道她是在對誰發問。
“什麼怎麼會這樣？”
魔理沙歪了歪頭，還以為妖夢是在問自己。
“為什麼傷口無法癒合？”
妖夢完全沒有聽到魔理沙的聲音，她完全沉浸在內心的悲痛無助當中。
她無法理解，為什麼僅僅是一個傷口，就會讓幽幽子變得那麼虛弱，甚至無法治癒自己的傷勢。
幽靈是靈體，並沒有實際的身軀，所以即使被傷到，應該也會立刻復原才對。哪怕會因此而損失部份的能量，但這符合能量守恆定律。
可她哪裡知道，這完全是科學的力量。
根據觀察和分析，人類靈魂的粒子為反物質，也就是人類軀體的對映。人類軀體的體積有多大，其靈魂生物磁場團的對映體積就有多大。組成人類軀體的最小粒子單位是分子。
而【原子崩壞】，這份能力正好將組成幽幽子的身軀的粒子結構打散了。
所有的粒子根據一定形狀彼此聯絡，最終構成了幽幽子的靈魂體。
雖然帝督僅僅洞穿了一個拳頭大的洞，但那攻擊將洞口的粒子完全打散了，以此為原地，幽幽子的身體正逐漸崩潰瓦解。
“喂喂~所以說，不要無視我啊！”
為了解決異變而來的異變專家魔理沙，徹底淪為了背景。
“唉~”
鬱悶地嘆了口氣，魔理沙挎著肩，不知道該幹什麼。
“魔理沙，你還好吧？”
遠處一道紅白虛影瞬間來到魔理沙的身前，抓著她的肩膀檢視起來。
從顏色就可以知道，來人正是幻想鄉之中獨一無二的博麗巫女博麗靈夢。
擔心友人而馬不停蹄得趕過來，結果卻發現魔理沙站在一邊發呆，這是什麼情況？
莫非……魔理沙已經被她們變成幽靈了？
“身體還是熱乎的，居然沒死？”
不顧魔理沙的反對，靈夢用力捏了捏她的臉，不知道是高興還是不滿地說道。
“我沒死還真是對不起了！”
沒好氣得拍開靈夢的手，魔理沙眼淚汪汪得揉著變得又紅又腫的臉，含糊不清地喊道。
“這裡到底是什麼事？異變的元兇不是幽幽子嗎？她怎麼變成這樣了，好像就要成佛了似的？”
確認自己的青梅竹馬的好友安然無恙，靈夢想起了自己的正事，結果環視四周之後頓時大吃一驚。
一肚子的問題通通冒了出來，魔理沙被問得暈乎乎的，她也是滿頭霧水啊。
“不知道，我來的時候就這樣了。似乎有人來的比我們更早呢。”
說完，魔理沙用眼神朝正在試圖將西行妖拔起來的人影示意一下。
“那人是……可惡，盡是一些搶我工作的混蛋。”
不用猜，後背那麼明顯的三對又白又長的翅膀，幻想鄉之中除了一個人，沒別的妖怪會有那麼畸形的翅膀。
怎麼又是他！
從進入幻想鄉，就沒給她省心。
靈夢在心裡鬱悶得暗罵，跟那家夥扯上關係的事情，就沒有一件是輕鬆的。
不過看現場的情況，似乎還真是他又幹了什麼驚人事情。
可惡，乾脆趁著這個機會好好教訓他一頓好了，盡給我找麻煩！
靈夢尋思著是不是趁這個機會，正大光明得揍帝督一頓，也好發洩一下總是為他收拾爛攤子的怨氣。
“喝啊！！！”
肌肉隆起，帝督抱住西行妖奮力得向上拔。
可是，哪怕使用了【向量操控】的能力，西行妖仍舊一動不動。
見到帝督的舉動，靈夢想要上前阻止。
可這個時候，妖夢似乎突然回過身來，一把抱住了她的手，哀求道：“靈夢，靈夢，快救救幽幽子大人！幽幽子大人就要死了！”
儘管幽幽子在變得透明，但那也只是幽靈的本能。原本以為情況不怎麼眼中的靈夢這才仔細檢視起來，最顯眼的表現無疑是幽幽子胸前的空洞。
沒散逸出一股灰氣，幽幽子的身體就更透明一分。
就算是不理解情況的魔理沙，也能猜到那灰氣是幽幽子的生命所在。
“神靈【夢想封印】”
眼看幽幽子就要消失了，靈夢也來不及檢查，急急忙忙將她先封印起來。
如此一來，雖然無法治癒她的傷勢，至少也能延緩傷勢惡化。
“抱歉，妖夢，我並不懂怎麼治療幽靈。看樣子，必須去找紫才能救醒幽幽子了。”
一張張靈符從靈夢的袖裡飛出，將幽幽子一層層裹了起來，為了不傷害幽幽子，靈夢也是緊張得滿頭大汗。
“罪魁禍首，無疑就是那個男人了吧！”
魔理沙託著下巴，用名偵探般的口吻說道。
“沒錯，靈夢。只有靠你了。”
妖夢抹了把眼淚，帶著哭腔說道。
雖然看這裡的情況，對方似乎也是為了處理異變而來，但他下手太嚴重了。人都是通情弱者的，魔理沙和靈夢似乎也忘記了她們的目的，轉而站到了妖夢這一邊。
而另一方，帝督壓根沒有去關注靈夢和魔理沙她們到來，一門心思全落在了西行妖上面。
“嗯，還是先把儲藏在西行妖裡的春度釋放了吧。”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