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刻整顆心全部都在言亦身上的羽羨,並沒有注意到這些。
“是這樣的嗎?真的是這樣的嗎?”
她現在追上去的話,頂多就是和言亦吵一架嗎?
除了吵架,她和言亦之間就不會發生其他的事情了嗎?
因為連城嫣然的話,羽羨想了又想,想了很多關於她和言亦,每次見面之後的場景。
這才發現,連城嫣然說的一點都沒有錯。
她和言亦的每一次見面,最後好像都是以吵架的方式結束的。
而大多數的情況下,都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對著言亦大吼大叫。
再反觀言亦,儘管她已經在大吼大叫了,但是言亦卻表現的和沒事人一樣,淡然無謂。
因為言亦每次都是這樣的模樣,所以讓羽羨每次都是相當的生氣呢。
可是到最後,羽羨才發現,原來被氣到的,也就只有她自己了。
而那個所謂的當事人,卻是毫無知覺的,當然也並非每次都沒有知覺。
至少在對待流年的事情的上面,言亦卻是將人類所謂的四大情緒,喜怒哀樂,表現的淋漓盡致呢。
想到這裡,羽羨便很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看來她真的很是失敗呢,追了言亦這麼久,卻還是停駐在前,沒有任何的進展。
沒有任何的進展也就算了,還每次以那樣的方式結束,對於這一點,羽羨真的很是無奈呢。
看到羽羨這個反應,連城嫣然就知道,她剛剛所說的話,羽羨應該多多少少是聽進去了一些。
隨即連城嫣然便笑了笑,只要聽進去了就好,她還擔心羽羨會因此而壞了她的好事呢。
“好了,羽羨,我們也去大廳吧。”
現在流年已經不在這兒了,那麼她們也沒有必要再這裡呆下去了。
聽到連城嫣然的話,羽羨點了點頭,也好,還是跟著連城嫣然去大廳吧。
到時候她們到了大廳,如果言亦正好也在那裡的話,那麼她就又可以看見言亦了。
對於羽羨此刻的想法,連城嫣然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只是連城嫣然卻並沒有選擇去揭穿羽羨,因為實在是沒有必要。
沒一會兒的時間,連城嫣然和羽羨便來到了大廳裡。
而大廳裡並沒有言亦的身影,這讓羽羨不由得失落的低垂下了腦袋。
“好了,我們先過去坐吧。”
話落,連城嫣然便直接率先走了過去,隨即便坐到了沙發上。
今天,司律痕在家裡,所以一時半會之間,她還不能去做其他的事情。
最近她要做的事情,必須得慢慢來,不能夠打草驚蛇。
而此刻的羽羨卻是一副,興致缺缺的跟著連城嫣然坐到了沙發上。
一時之間,兩人相對無話。
羽羨想著接下來,在哪裡可以見到言亦,而且在見到言亦之後,她又要說些什麼呢?
可是不管自己會說些什麼,總之下次再見到言亦之後,她一定要極力的控制好自己的情緒,不能夠再和言亦吵起來了。
總之,她要努力的改善言亦對她的印象。
而此刻的連城嫣然卻在心裡盤算著自己的事情,並沒有時間去和羽羨說話。
連城嫣然和羽羨兩人誰都沒有再開口說話,就只是安安靜靜的坐在沙發上。
而另外一邊
流年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而房間裡也並沒有司律痕的身影。
梳理好了自己的情緒,隨即流年便朝著書房走去。
這個點,司律痕不在房間裡,那就應該是在書房裡了。
來到書房門前,流年抬手就要推開房門,可是只是輕輕的一推,流年這才發現書房的門被反鎖了。
見此,流年不由得皺眉,以往司律痕很少有將房門緊閉的時候,今天怎麼突然?
雖然很是不明白,但是流年並沒有去深思什麼,更沒有去多想什麼。
隨即流年便抬手,就要敲門。
可是流年抬了好幾次手,敲了好幾次的門,都不見有人來看門。
詩染好不容易舒展的眉頭,漸漸地,再次皺了起來。
房門明明是從裡面反鎖的啊,怎麼會沒有人來開門嗎?
這樣想著,流年便再次抬手,敲了敲書房的門。
可是如此好幾次,都不見有人來開門。
“到底怎麼回事?”
流年的眉頭擰的更加的緊了。
“或者說,司律痕在書房裡辦公,然後一不小心睡著了,所以敲了這麼多聲,裡面才沒有任何的回應?”
流年越想越覺得這樣這樣的可能性便越高了。
隨即流年便拿出自己的手機,撥通了司律痕的號碼。
可是還沒有撥通,流年便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不行,如果司律痕真的還在睡覺的話,那她這樣一打電話,豈不就是把司律痕要吵醒嗎?
這樣想著,流年便收起了自己的手機,準備離開。
可是流年轉身,走了還沒有幾步,就聽到自己身後的書房門,漸漸地被開啟了。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聽到開門聲,流年跨出去的步子頓時停了下來。
隨即流年轉身,一回頭,就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後的司律痕。
“司律痕?你剛剛在做什麼啊?我敲了那麼多聲,也不見你開門。”
一邊說著,流年一邊靠近司律痕。
“我剛剛在裡間工作呢,所以沒有聽到敲門聲。”
淡然的解釋,讓流年點了點頭。
“啊?司律痕你還在繼續工作啊,那我有沒有打擾到你工作啊?”
就知道司律痕還在忙,而她還來打擾司律痕,真是不應該。
“工作已經完成的差不多了,所以流年你不用擔心。”
他怎麼捨得讓流年自責呢?
“那你怎麼這麼久才過來開門啊?”
她在外面敲了那麼長時間的門,按道理來說,司律痕不會聽不見啊。
所以此刻的流年很是好奇。
聞言,司律痕的眸光微閃,隨即便笑了笑,“有點困,就眯了一小會兒,迷迷糊糊間就聽見有人在敲門呢。”
司律痕怎麼會告訴流年,之所以這麼長的時間,才來開門的真正原因呢?
那會兒流年在敲門的時候,司律痕正趴在衛生間的馬桶上吐呢。
司律痕哪裡還能顧得上自己有潔癖?
而且很有可能,司律痕的這一個苦衷,是沒有辦法告訴其他人的,所以才會這樣,讓大家誤會他。
連城翊遙越是想,越覺得這個的可能性越高。
隨即,連城翊遙便倏地看向了司律痕,希望司律痕能夠給他一個他想要的答案。
可是他等了半天,還是沒有聽到司律痕開口回答他的問題。
“司律痕,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到底有什麼事情瞞著大家,無論如何,我也不會相信,你會就這樣無緣無故的將流年的屍體火化掉的,一定是有什麼特殊的原因。”
見司律痕半天都不選擇回答他的問題,連城翊遙便更加的著急了起來。
“你想多了,沒有任何的特殊原因。”
倏地,司律痕的雙眼看向了連城翊遙,隨即便一字一句的說道。
說這句話的時候,司律痕的眼眸都不曾眨一下,光從表情看的話,司律痕好像並沒有說謊。
可是無論如何,連城翊遙還是無法相信,司律痕沒有任何原因的就要將流年的屍體火化掉,無論如何,他也不會相信的。
“司律痕,有些事情,你還是要說出來的啊,你的個性,我還不瞭解嗎?如果不是特殊的事情,哪怕有一個人,現在去碰流年一根頭髮,你都會讓那個人痛不欲生的,可是現在又是怎麼回事呢?”
即使司律痕此刻的表情,再怎麼的無懈可擊,對於連城翊遙來說,還是無法相信的,絕對不能相信。
聽到連城翊遙的這些話,司律痕沒有再開口回應。
司律痕的再次沉默,讓連城翊遙不由得頭痛了起來,為什麼總是這樣呢?
難道這樣的沉默著,就可以解決所有的事情了嗎?
還是說,連城翊遙根本就不相信他們其他人的能力,就想要一個人,將所有的事情扛下來。
難道司律痕想著,一個人去解決所有的事情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司律痕就真的太可惡了嘛。
司律痕他這完全是不信任別人的做法啊,怎麼可以這樣呢?
“司律痕,你是不是打算一個人將所有的事情,扛下來呢?你不告訴我們,是因為擔心我們會拉你的後腿,讓你施展不開嗎?”
心裡是這樣想著,隨即連城翊遙也便問出了口。
可是即使連城翊遙這樣說,還是沒有換回來,司律痕的一句話。
“司律痕,你快點說話啊,究竟是怎麼回事?”
連城翊遙覺得自己真的快要抓狂了呢,為什麼自己說了這麼多話,說了這麼長時間的話,司律痕怎麼好像一句都沒有聽進去呢?
依舊保持著這樣的態度這讓連城翊遙真的很是氣憤。
隨即,連城翊遙抬頭看了看樓上,再看看時間,怎麼言亦和凌清去了這麼長的時間,還沒有下來呢?
還是兩個人還沒有找到流年的屍體,亦或是兩人在樓上碰到了什麼事情?
“司律痕,你為什麼不反抗?”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連城翊遙立刻開口問道。
如果司律痕真的擔心流年會被言亦和凌清找到的話,那麼此時此刻,就應該反抗啊。
不對,應該是在被他抓住的瞬間,就應該反抗啊,可是為什麼過了這麼長的時間,司律痕還是沒有一點的動靜呢?
不僅沒有一點點的動靜,還這麼的淡然冷漠,好像一點也不擔心,凌清和言亦他們找到流年的屍體。
這一點也十分的不像司律痕呢?
所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這讓連城翊遙真的十分的不解。
“司律痕,你知道你現在的這個樣子,真的很討厭嗎?”
連城翊遙覺得自己再也容忍不下去了,司律痕怎麼可以這樣,對於別人的話,好像絲毫沒有聽到似的。
一直保持著這樣冷漠的態度,尤其還是對待流年的這件事情上。
這樣的司律痕,真的讓連城翊遙很是惱火。
可是即使很是惱火,連城翊遙也不得不承認一件事情。
那便是,他真的拿司律痕一點辦法也沒有,他也想要說服司律痕,可是最終的結果到底是什麼呢?
除了失望,還有什麼呢?
就在連城翊遙準備開口還要繼續說些什麼的時候,就看見凌清和言亦,匆匆忙忙的跑下了樓梯。
“怎麼樣?找到流年了嗎?”
看著兩人跑向這裡,隨即連城翊遙便不由得開口問道。
凌清和言亦一起來到了司律痕的身邊,對於連城翊遙的問話,兩人也都沒有選擇去回答。
“司律痕,流年在哪裡?”
這是言亦的聲音,一開口,言亦的聲音裡彷彿隱藏著巨大的怒火。
面對言亦的怒火,司律痕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甚至都沒有去看他們一眼。
“司律痕,我問你話呢,流年呢?你把流年到底藏在那裡去了。”
這已經是言亦用了最大的力氣,想要聽聽,司律痕到底會怎麼說。
可是司律痕呢,依舊是一句話也不肯說。
“什麼意思?凌清你和言亦沒有找到流年嗎?”
根據言亦剛剛的問話,一點也不難推斷出他們並沒有找到流年的事情。
可是怎麼會呢?怎麼會沒有找到流年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我們找過了,哪裡都找過了,沒有找到流年的屍體。”
而接下來,凌清回答了連城翊遙的問題。
“司律痕,你到底將流年藏在哪裡了?”
凌清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怒火了,隨即凌清便上前一步,想要伸出自己的手,再次抓住司律痕的衣領。
可是這一次,凌清的手還沒有碰到司律痕的衣領,就被司律痕給避開了。
“你再碰我一次,我會宰了你。”
在避開凌清的瞬間,司律痕倏地開口了,只是這一次開口,司律痕的聲音卻是冷進了骨子裡去了。
“司律痕,你敢!”
眼看著司律痕就要再次離開,凌清便急了,顧不得剛剛司律痕所警告她的話,從連城翊遙的身後鑽出來,凌清就要上前阻止司律痕的離開。
可是凌清的一隻腳還沒有邁出去,就被連城翊遙抓住了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