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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他很喜歡吃肉

"流年什麼時候可以醒來?"

看著躺在病床上面色蒼白昏迷不醒的流年,司律痕的臉色難看至極。

"按道理來說,這會兒應該已經醒了,不知道為什麼現在還沒有..."

言亦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司律痕狠狠地揪住了他的衣領,"言亦,流年為什麼會突然昏倒,還有胳膊上的淤青是怎麼回事?"

是他帶流年來醫院的不是嗎?所以原因他也一定清楚。

"司律痕,這件事情我會處理,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如果不想讓我親自調查的話,就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說著,司律痕一把鬆開他,冷冷的看著他。

"是羽羨,流年的胳膊是被羽羨弄淤青的,雖然她也給流年的胳膊下了藥,但是過個一兩天流年的胳膊也就沒事了,可是沒有想到流年居然用了我給她的消腫去淤膏,我記得我跟你說過羽羨所有的藥和我的藥如果搭配在一起就會產生相剋的作用,甚至劇毒,而這次羽羨下的藥量不重,所以流年在塗完我的藥之後就只是產生了幻覺。"

與其讓司律痕再去親自調查,還不如他把事情的經過親口告訴他。

"我要宰了那個女人。"

此刻司律痕眼裡滿是嗜血,敢對流年下毒,他會讓那個女人生不如死。

"司律痕,拜託,把這件事情交給我處理,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而且我保證以後羽羨絕對絕對不會再做出任何傷害流年的事情。"

雖然他也很痛恨羽羨這次對流年做的事情,但是如果真的把她交給司律痕,那羽羨就真的沒有什麼活路了,再怎麼說羽羨也是師父的女兒,他不能...

"言亦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再有下一次我會讓她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他自然知道言亦這麼緊張的原因是什麼,這一次他會放個那個叫羽羨的女人,但是小小的怒火那個女人還是要承受些的。

"血,血,好多血,快,快救救他,救救他...啊..."

就在病房裡還處於一陣緊張氣氛的時候,突然聽到床上流年痛苦的聲音。

司律痕急忙趕過去,抓住流年胡亂在空中揮舞的雙手,"流年,流年,你醒醒啊,流年...言亦,這到底怎麼回事?"

看著同樣跑過來,為流年檢查的言亦,司律痕害怕極了。

"西哲..."一聲大叫,流年猛地睜開了雙眼。

聽到流年口裡的西哲的時候,司律痕猛地睜大雙眼,心臟一陣錐痛還有慌亂,就連言亦還在為流年檢查身體的動作也突然停了下來,不由得看向已經睜開眼的流年。

"流年..."

司律痕試探性的開口叫她,聲音卻僵硬極了,流年的那聲西哲代表什麼?代表著她,她恢復記憶了?

此刻司律痕緊緊地鎖住流年的臉龐,握著流年的手心裡細汗蔓延。

"司律痕,我怎麼了?這裡是哪裡?我的頭好痛啊。"

大腦總算漸漸變得清明,流年急忙拉住司律痕的衣袖,抬眼望著他。

"這裡是醫院,你的胳膊受了點傷,你剛剛是不是做了什麼夢,還是..."想起了什麼,最後這幾個字,司律痕卻沒能問出口,他怕,他真的害怕,害怕流年恢復記憶。

"做夢了嗎?好像吧,可是為什麼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流年的雙手漸漸抱住腦袋,腦袋空空的那種感覺又向她襲來,好像她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到底是什麼呢?

"嘶..."為什麼每次她只要用力去想,她的腦袋就會很痛,現在也是一樣。

司律痕卻拿下她的雙手,包裹在他的手掌心,"沒事,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怎麼樣?現在覺得胳膊怎麼樣了?"

流年的話讓司律痕高高提起的心慢慢放下了,臉色也稍稍緩和了一點。

"啊,我的胳膊,我看見我的胳膊腫的好大,好像要爆炸了似的,而且好像真的爆炸了,我還看到血,好多血..."

說到最後,流年換成了喃喃自語,腦海裡突然閃過一些畫面,她的手上染滿了血,"啊..."

為什麼會有那麼奇怪的畫面,而且那些奇怪的畫面消失的太快,她都來不及捕捉。

"流年怎麼了?是不是胳膊疼?"司律痕緊張的看向她。

流年面上擠出一絲笑容,"我沒事,對了,我的胳膊..."

說著她猛地看向自己的胳膊,完好無損,幸好,幸好,可是她明明看到她的胳膊...

"我到底怎麼了?"

"沒事,你只是中了產生幻覺的毒,毒我已經幫你解了,現在已經沒事了,至於消腫化瘀的藥,我會重新給你配置的。"

在司律痕開口之前,言亦耐心的解釋道。

"我為什麼會中那樣的毒?"

"是羽羨,這件事情我已經拜託司律痕交給我處理了,流年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白白中毒。"

流年笑了笑卻沒有說話,更沒有阻止言亦,被莫名其妙的下毒,本來就讓她很火大了,所以她怎麼可能還會阻止言亦,她又不是多麼善良的人。

"對了,流年暫時先住院再觀察幾天吧。"

他不知道流年有沒有被下其他的毒,所以他得為流年做個全身檢查。

"啊?要住院啊,我不想..."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司律痕打斷,"就住幾天而已,學校那邊我已經打過招呼了,為你請好假了,這幾天你就乖乖在醫院呆著,而且這家醫院是炎涼自己開的私人醫院,環境也很安靜。"

流年不滿的鼓了鼓臉頰,但是最後還是答應了下來,雖然她真的很不喜歡住院,但是為了自己的身體著想,住就住吧。

...

"唔,好無聊啊。"

都已經在醫院裡住了三天了,雖然這裡環境的確很好很幽靜,但是真的會無聊啊,而且她不久之前才給陪著她的司律痕列了個清單,上面都是她想吃的東西,所以司律痕拿著她列的清單去給她買好吃的了。

他說他很快回來,所以在他回來之前,她還是出去先轉轉吧。

來到醫院裡的一塊巨大的草坪上,流年閉上眼睛張開雙臂用力的呼吸著清新的空氣,這幾天司律痕陪著她只能在醫院附近的花園裡轉轉,今天她還是頭一次來這兒呢。

放眼望去,有幾個小孩子在草坪上踢足球,還有散步的,聊天的...

流年的視線再一轉,就看到了一個消瘦的背影坐在輪椅上,此刻她的髮絲有些凌亂的披在背上,流年有點愣住了,這個女人的背影為什麼看上去那麼的...淒涼?

突然一個足球踢過來,直衝輪椅上的女人,流年立刻上前,想要推開她,卻不想剛跑到那個女人面前,足球就與她擦肩而過,並沒有打到那個女人。

"幸好沒打到,你沒事吧?有沒有嚇到?"

流年急忙朝著那女人看去,卻在此刻再次呆住了,流年眼前的這個女人很美,就像是從畫裡走出來的仙子一樣,很清雅,長得精緻極了,就像一個瓷娃娃一樣,但是她的臉卻一點血色也沒有,整個人看上去憔悴極了。

"我沒事,謝謝你。"

女人輕輕的開口,聲音卻帶著一絲暗啞。

"你長得好漂亮啊,啊,對了,你好,我叫流年。"

這個女人要比她見過的所有女人都美呢,她的美帶著極致,而且看上去也很有氣質。

女人笑了笑,伸出手握住流年遞過來的手,"你好,我是好夢。"

好夢?這個名字好熟悉啊,啊,對了,炎涼的妻子不是就叫好夢嗎?

難道,"你是炎涼的妻子?"

在聽到炎涼這個名字的時候,好夢的眼神明顯一窒,隨即垂眸,"嗯"

果然,可是她都不好奇她為什麼認識炎涼嗎?就只是淡淡的一個嗯字。

"你生病了嗎?嚴重嗎?還有炎涼他..."為什麼沒有陪在你的身邊,這句話流年卻沒有問出口。

"只是小感冒而已,不礙事的,至於炎涼他在忙。"

好夢說著一隻手慢慢的撫向自己的腹部,眼神卻緊緊地盯著前面幾個正在踢足球的小朋友。

自然是注意到了她的眼神,"你似乎很喜歡孩子。"

要不然她也不會看這麼久,還看得這麼入神了。

"不,我不喜歡,一點也不喜歡。"

原本沉靜的她突然變得有些激動,眸子裡一抹痛閃過。

"好夢,你沒事吧?"是不是她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好夢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激動。

"不好意思,失態了,我只是遇到不喜歡的東西的時候,情緒就難免會有點激動,你別介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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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夢瞬間恢復了平靜,淡笑著向流年。

東西嗎?看來好夢好像真的不喜歡小孩子呢。

流年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身上就多了件衣服,"怎麼在這裡?出來也不多穿一點。"

隨即她的身子落入了一個懷抱。

"司律痕,你先放開啦。"

好夢還在這兒呢,他怎麼能這樣抱她?

"司少,你好。"看到司律痕,好夢輕笑著打招呼。

將懷裡的流年擁的更緊,"你好,好夢,身體怎麼樣了?"

他也是前幾日才偶然得知好夢住院了,而且也是在這家醫院。

"沒事,小感冒而已,謝謝司少的關心。"

司律痕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對著流年說道,"你要吃的東西我買來了,趁熱去吃吧。"

"好夢跟我一起去吃吧。"雖然是第一次見好夢,但是她對她很有好感。

"不用了,我不餓,你們去吃吧,我還想一個人在這兒待會兒。"

流年點點頭,也不勉強,問了問她的病房號,隨即和司律痕一起離開了。

看著他們的背影,好夢勾了勾嘴角,那一笑卻滿是苦澀。

走了沒幾步的流年忍不住再次回頭去看好夢,卻發現幾個女人氣勢洶洶的走到好夢的身邊,隨即就是一巴掌,而好夢卻沒有躲開,在第二巴掌落下的時候,好夢依舊沒有躲開,任那個女人不停地把巴掌扇向她的臉上。

"司律痕,好夢..."

流年猛地拉住司律痕,看向好夢的方向。

順著流年的目光看過去,司律痕的眸子眯了眯,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伸手打好夢巴掌的人正是好夢的母親。

"我們過去阻止她們,怎麼能那樣打人。"

說著拉著司律痕就要跑過去,可是腳步還沒有邁開,就看見了炎涼,炎涼抬手就抓住了女人再次落下的巴掌。

"既然炎涼來了,我們就沒必要過去了,那畢竟是他們的家事。"

流年咬唇,但還是聽話的任由司律痕拉著自己離開。

病房裡,流年看著那堆好吃的,腦子裡卻閃過那會兒在草坪上的畫面,"司律痕,炎涼和好夢..."

"他們之間應該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或者已經無路可走了,今天看好夢的樣子,估計...

"我覺得你的好朋友炎涼是個渣男,你別介意,我就是實話實說。"

咬了一口雞肉,流年說道。

"你說的沒錯,他是個渣男。"此刻流年恨恨地吃著雞腿的樣子看在司律痕的眼裡當真是可愛極了。

"不過有句話叫什麼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對吧,司律痕你以前該不會也很渣或者以後會變渣吧。"

咬著雞腿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流年抬頭看向司律痕。

"沒有的事,怎麼會呢?流年你覺得我對你很渣嗎?"流年的問題讓司律痕的心裡猛地咯噔了一下。

"誰知道啊,反正我失憶了啊,說不定你以前..."

話說到一半,流年繼續啃自己的雞腿。

"流年,你為什麼這樣說?難道你..."想起什麼了嗎?

司律痕緊緊地盯著她的臉,好像要從她的臉上要看出些什麼。

"噗嗤"一聲,流年笑出了聲。

"喂,我只是開玩笑而已啦,你幹嘛這麼緊張?"

流年的話讓司律痕偷偷地松了一口氣,"我以為是不是我的有些行為讓你不滿了,如果有不滿的地方,你可以告訴我。"

"唔,暫時沒有啦,有了我會告訴你的。"

司律痕買的這些東西都太好吃啦,"司律痕,你也吃啊,好好吃啊。"

坐到她的身邊,抓過她的手,將她手裡啃到一半的雞腿放入了自己的嘴邊,在她咬過的地方咬了一口,"果然很好吃。"

"還有啊,你拿一個吃啦,幹嘛要跟我搶。"

抽出自己的手腕,流年臉色微紅,他這樣讓她聯想到了間接接吻四個字,還真是...

"就是覺得和流年分著吃一個東西特別好吃啊。"他看著她,眼底滿是笑意。

"哪裡好吃了,我怎麼不覺得?"

她絕對不能讓他發現自己因為他一個小小的舉動而臉紅了,真是沒出息。

"這樣啊..."

司律痕單手抵著下巴,若有所思,隨即再次抓過她的手,再次咬了一口雞肉,在流年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倏地他低頭吻上了流年的唇。

這次他吻著流年的動作輕柔急了,直到流年的嘴巴裡多出來一塊肉,流年才猛地清醒過來。

"你..."

好不容易能透一口氣,她的嘴巴再次被堵住,口裡的肉被他的唇再次卷走,隨即他吻了吻她的嘴角這才離開她的唇。

"嗯,這樣更好吃了呢。"說著他將嘴裡的肉慢慢咀嚼,看上去享受極了。

此時的流年臉頰都已經快要冒煙了,尤其是在看到他嘴上的動作還有享受的表情的時候,流年感覺自己的臉頰都快要滴出血來了。

"司律痕,你,你...你流氓。"

嗚嗚,怎麼可以這樣,他那樣的行為太太那啥了,討厭的司律痕。

"流年你倒是說說我哪裡流氓了?我明明只是在吃肉啊。"

此時的司律痕無辜極了,看著流年的神情更是不解極了。

吃肉,吃肉...這幾個字不斷地在自己的耳邊迴響,為什麼她會想到其他方面去,是她變汙了嗎?

而且而且司律痕還用這麼無辜的表情看著她,好像他在說一件很正經的事情,卻被她想的不正經了。

就在流年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身子突然一空,下一秒她就坐到了司律痕的腿上。

"流年,其實剛剛的肉真的很好吃,我也很喜歡吃肉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