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陪著流年玩鬧的司律痕,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看了看來電顯示,隨即司律痕便接起了電話。
“司律痕,你馬上給我派人過來,我要炸了這輛車,我要見好夢!”
炎涼的聲音聽上去很是憤怒,憤怒中又帶著暴躁,還有無奈。
“好夢?”
司律痕不由得出聲,好久都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可是好夢不是已經死了嗎?
炎涼這是鬧哪樣啊?
緊接著電話那頭傳來了一陣激烈的打鬥聲,司律痕還想問些什麼的時候,只聽到炎涼報了地址,隨即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收回手機,司律痕的眉頭微微皺起,炎涼剛剛報的地址,他沒有聽錯的話,應該是楚璃夏極其私人的心園啊,炎涼怎麼會在那兒。
而且還說要見好夢這樣的話。
來不及細想,司律痕便撥通電話,按照炎涼所說,派了幾人過去幫助炎涼。
“好夢?司律痕我剛剛聽到你說好夢的名字了。”
司律痕剛剛的話流年都聽到了,而且從司律痕的口中聽到好夢二字,可想而知,打電話來的那個人不會是炎涼吧?
“嗯,流年等我回來再跟你解釋,流年我先出去一趟。”
對於這件事情,司律痕覺得自己還是親自過去一趟比較好,炎涼要是泛起混來,還真的沒有幾個人能夠收拾的了的。
“司律痕,如果是關於好夢的事情,我想跟你一起去。”
好夢,再次聽到這個名字,流年突然有一種很是久遠的感覺,雖然在好夢活著的時候,她和好夢的接觸有限,但是對於流年來說,她已經當好夢是朋友了。
所以再次聽到好夢的名字,流年心底的那根弦還是忍不住動了動。
“流年,也不是特別重要的事情,我去就可以了,你不用去。你乖乖的呆在家裡就好。”
說著,司律痕傾身上前就在流年的額頭落下了一個吻。
“可是我不放心你。”
就在司律痕就要起身的時候,流年一把拉住了司律痕的胳膊,眨著一雙水眸說道。
“沒事的,我會很快回來的,乖。”
流年的這句話,讓司律痕的心裡不由得一喜,忍不住抬手揉了揉流年的髮絲。
“好,那你小心點。”
放開了司律痕的胳膊,流年笑著說道。
當司律痕來到心園的時候,剛開啟車門就聽到了炎涼的聲音。
“除非你開車從我身上壓過去,否則我絕對不會讓開的。”
緊接著司律痕便聽到了車子發動的聲音,遠遠的,司律痕便看到炎涼張開雙臂無所畏懼的看著直直朝自己而來的車子。
看到這樣的場景,司律痕的臉上並沒有表現出過多的擔心,只是關上車門之後,整個人懶懶的倚著車門,冷眼看著那輛車就這樣直接開向了炎涼。
“吱”
一陣刺耳的剎車聲傳來,那輛車眼看就要撞上炎涼的時候,突然剎了車。
而此刻那輛車,與炎涼之間的距離不到五釐米。
在此期間,炎涼依舊穩穩地站在那兒,沒有絲毫的顫動,即使那輛車眼看就要撞向他的時候。
看著車子停了下來,炎涼突然笑了。
“好夢,我就知道你不會真的撞我的,好夢真的是你。”
如果在不久之前,炎涼還有所懷疑的話,那麼經過剛剛那麼虛晃的一撞,炎涼便肯定了,坐在車裡的女人一定是好夢。
回過神的羽弦,極其複雜的看著炎涼,倏地,他的嘴角勾起了一個冷冷的笑容。
很快,司律痕派的那些人便到了,隨即幫助炎涼就要開啟車門。
可是卻被站在一邊的羽弦攔住了。
“炎涼,你當真想看車裡的女人?”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羽弦也清楚,是真的攔不住炎涼了。
“對,我一定要看。”
因為那是他的好夢,消失了將近一年的好夢。
“好,那就如你所願。”
既然攔不住,那就不攔了,既然炎涼要看,那麼就讓他看個夠。
“你出來吧。”
隨即,羽弦曲起手指,敲了敲車窗,笑著說道。
羽弦的話音落下,緊接著,車門便開啟了,幾乎在車門開啟的瞬間,炎涼就奔了過去。
女人緩緩的從車裡鑽了出來,剛出來,自己的身前便多了一個人影。
“好夢”
看著面前的女人,炎涼的雙手漸漸握成拳頭,神情滿是激動的看著她。
而還倚在車門前的司律痕,卻不由得皺了皺眉,那個女人臉上戴著口罩,炎涼怎麼就認定她是好夢了呢?
是,這樣單從女人的外形身材來看,的確和好夢有點想象,可是被口罩遮住的臉
“好夢”
炎涼再次喃喃出聲,此刻炎涼的心跳可以用鼓跳如雷四個字來形容了。
女人抬眸對上炎涼的眼睛,眼底寫著複雜還有迷茫,良久,炎涼聽到了女人的聲音。
“對不起,先生,你認錯人了。”
這個聲音炎涼臉上的笑容漸漸僵住,這個聲音不是好夢的。
不對,不對,一定是羽弦害怕他認出好夢來,所以改變了好夢的聲音,一定是這樣,羽弦可是醫生啊,想要改變一個人的聲音並不難啊。
對,一定是這樣。
“好夢,你在騙我,你一定在騙我!”
“我沒有騙你,我真的不是好夢。”
話落,女人便摘掉了臉上的口罩。
看到女人的臉的瞬間,炎涼的心倏地便沉了下去,身體更是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臉上的笑容也徹底的消失,一抹慘白漸漸地泛了上來。
這張臉為什麼不是好夢,這張臉和好夢的臉沒有任何的相像之處。
她為什麼不是好夢?
“你為什麼不是好夢?”
心底的這句話,就這樣被炎涼說了出來。
聽到炎涼的這句話,羽弦上前一步,將女人拉到了自己的身後。
“你居然能夠將其他女人認做是好夢,炎涼你好好的捫心自問一下,你當真在乎過好夢嗎?也罷,人都死了,多說無益。”
嘴角勾起了一個冷冷的弧度,隨即拉起女人的手,再次開啟了車門。
“我們走”
這一次,炎涼再沒有阻攔他們,任由著他們一起在自己的面前消失。
此刻的炎涼就像是失了魂似的,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看到這樣的炎涼,司律痕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隨即走到了炎涼的身邊。
“回去吧!”
司律痕不知道此刻自己應該說些什麼。
“司律痕,你相信我,好夢真的沒有死,她真的沒有死,你相信我!”
聽到司律痕的聲音,炎涼急忙拉住司律痕的胳膊,極其認真的說道。
“炎涼,回去再說吧!”
司律痕不知道為什麼炎涼要這樣說,他們都親眼看到好夢失去心跳,親眼看到好夢的生命一點一點的消失,他不明白現在的炎涼為什麼還要一口咬定好夢並沒有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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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曾經,我也以為好夢死了,她永遠的消失了,可是不是的,不是那樣的,好夢還活著,她還活著。只是她不願意見到我,不願意出現在我的身邊,好夢她”
他用了將近一年的時間,還是無法相信好夢就這樣離他而去。
“炎涼,先回去吧。你們幾個先送炎少回去。”
幾個保鏢領命,隨即來到炎涼的身邊,將彷彿沒有了任何活力的炎涼,半扶著走向了車裡。
看著炎涼坐著那輛車離開,司律痕無奈的搖了搖頭。
隨即看了眼心園的大門,隨即司律痕走向了門口,伸手按響了門鈴。
按了好幾聲門鈴,都不見有人出來,可是司律痕卻沒有任何離開的打算,抬起手,再次按響了門鈴。
沒一會兒,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出現在了門口,乍一看那個男人,可不就是不久之前載著楚璃夏回來的司機嗎。
“您好,請問您是?”
“我是司律痕,我找楚璃夏有事。”
司律痕的面上是一如既往的清冷,沒有過多的情緒。
“原來是司少啊,實在不好意思,多有怠慢。司少來找我家小姐啊,可真是不巧了,我家小姐今天不在家,所以司少真的不好意思,讓您白跑一趟了。”
他可沒有忘記張嫂說過什麼,今天小姐不見客,任何人來了,都說小姐不在家的。
“這樣啊。”
說這樣簡短的三個字的時候,司律痕的唇角微微向上,淡淡的掃了一眼男人一眼。
隨即司律痕說道,“那我進去等她吧,她今天應該會回來吧。”
男人怎麼也沒有想到,他都那樣說了,司少卻依舊沒有要離開的打算,還要進來這裡,這怎麼可以。
今天到明天中午的十二點可是小姐的關鍵時刻,絕對不能讓任何人進來這裡。
“實在不好意思司少,我家小姐說了,今天公司有事,就不回來了。所以真的很抱歉!”
他不知道,司律痕挑這個點來,到底是所為何事,但是不論是為了什麼事情,他都不能讓司律痕進去這裡。
“這樣啊,看來是我打擾了。”
話落,司律痕便不再多說什麼,轉身便離開了。
看著司律痕離開的背影,男人這才長舒了一口氣,但願今天不要再有找他家小姐的人了。
很快,司律痕便坐進了車裡,吩咐司機開動了車子。
而車裡的司律痕卻陷入了思考。
剛剛外面那麼大的動靜,都不見園子裡有人出來阻撓,雖然和楚璃夏說不上有多熟,但是楚璃夏喜靜的性子他還是多多少少有些瞭解的。
什麼?萬一那個男人說的是真的,楚璃夏不在呢?
不,那個男人在說謊,楚璃夏一定在園子裡。
否則,羽弦就不會平白無故的出現在這裡了。
楚璃夏和羽弦的關係,應該不是什麼秘密了,所以羽弦出現在這裡,那就說明楚璃夏一定在家。
而且,羽弦出現在這兒,只能說明一件事情,楚璃夏一定出事了。
根據今天保鏢的彙報,司律痕知道,今天流年有和楚璃夏在一起過,而且還去見了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叫莫離,楚璃夏要訂婚的物件。
而據他所知,那個男人可是個用毒高手,所以,他為什麼會判斷說,羽弦出現在這兒,就說明楚璃夏一定出事了的原因。
這些事情原本都與他沒有任何的關係,可是奈何今天流年卻與楚璃夏一起過,那麼整件事情,他也就不得不關注了。
而且原本他是不打算來的,因為炎涼的事情,他完全可以自己搞定,但是在聽到炎涼說地點是心園的時候,司律痕便臨時改變了主意。
來到這裡之後,經過這一系列的事情之後,司律痕便判斷出,楚璃夏一定出事了,而且還很嚴重,那麼今天和楚璃夏一起出去的,他的流年
司律痕猛地睜大雙眼,身子也立刻坐了起來。
“馬上回家。”
話落,司律痕便撥了流年的電話號碼。
流年接了電話,聲音聽上去也沒有任何的問題,司律痕提起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下了。
可是司律痕依舊不太放心,隨後便撥打了言亦的手機。
司律痕到家的時候,言亦已經到了流年的房間,而且此刻言亦正在為流年做著檢查。
“不是才檢查過嗎?怎麼又檢查?”
看到言亦收起了手裡的工具,流年不由得問道。
“可能是我這個醫生當的太習慣了,總是習慣性的想要給病人檢查身體。當然你也可以說我太敬業了。”
言亦的話音剛落下,流年便“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好吧,言亦,你的話我信了。”
看到流年露出笑容,站在門口的司律痕也不自覺的揚起了唇角。
“檢查的怎麼樣?”
說著話,司律痕已經來到了他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