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離了南菜園直接去了兵部。
馬車一直到了兵部大牢門前才停了下來。
“王爺。”當值的牢頭站在高大院門前迎著景行說道:“給那個小子放單間了。”
“沒死吧?”景行腳步不停,直接進了院門,邊走邊問道。
“沒死,暫時也沒醒。”牢頭據實答道。
走到一排房子前景行停了步,牢頭忙往最裡面的一間走去:“甲字號!”
厚重的房門開啟,景行站在門口便聞見了一股夾雜在血腥味道裡的藥味。
藥裡不知是用了什麼,聞著都苦的厲害,景行立時皺了眉。
“王爺!”屋裡坐著兩名大夫,看見景行從門外忙起身行禮。
“嗯。”景行點點頭,視線直接落在躺在床上的男子身上。
他走過去,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端詳著他:“傷在哪兒了?”
“他身上共有兩處刀傷,一處在左腿上,一處在右臂上。”一名大夫走到景行身後說道:“這兩處傷都很深,他是失血過重才昏迷不醒的,目下來看,還得緩幾日才能醒來。”
景行伸手一把揭了蓋在劉鏡塵身上的被子,見到他是赤條條的躺在床上,身下的褥子上還留著幾片血漬。
劉鏡塵因為失血過多導致身上已經沒了血色。是慘白的一具身子和黑魆魆的一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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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行的視線從他的臉上一路向下,在劉鏡塵身上一一掃過,看了他包了白布的手臂的大腿,最後他的視線落在了劉鏡塵的胯上……
劉鏡塵還很年輕,雖然昏迷著,他的四肢依舊顯得健康有力。
他的麵皮雖然被曬黑還沒有完全緩過來,但也能看出他的面貌生的周正,算是中上之姿。
景行不動聲色的把被子扔到劉鏡塵的身上,他轉身對著屋裡的兩個大夫說道:“先救活他,讓他趕緊開口說話。”
“是!”一名大夫走了過去又把被子給劉鏡塵蓋好。
“你出來。”景行對著牢頭一招手,自己已經出了單間。
“王爺?”牢頭忙跟了出來並且追到了景行身後。
景行一伸手攬住了那牢頭的肩膀,他靠近牢頭的耳朵小聲說道:“這人是重犯,對誰都別提!”
“小的明白!”那牢頭才想躬身回話,身子已經被景行摟住,他不敢動彈,只仰頭看著景行。
“別管本王的三姐夫,還是皇后娘娘的那親爹,他們誰來打聽,都不能說!”景行一字一字的說道:“裡邊那廝醒了,不許他和任何人說話……”
“知道了!”牢頭想都沒想便點了頭:“小的會把外面的院門都鎖起來,連那倆大夫也關在這裡頭吧,什麼時候王爺你發了話,小的再把他們放出來!”
“呵呵!”景行仰頭一樂,重重的拍了拍牢頭的肩膀:“好好當差!”
“是!”牢頭誠惶誠恐地對著景行的背影彎下了腰去。
“弄點吃食來。”景行大步走出了大牢的院子,去了他在兵部落腳的小院。
才一進門,他就對著立在門口聽差的親隨吩咐道:“別弄一堆中看不中吃的東西,讓他們給本王做碗麵就成。”
“他不是帶著老小家眷去上任的麼?他的家眷呢?”進了屋,景行一屁股坐在書案後面,他拿起擺在案上的文書看了看,又放在原處。
“這廝身後一直跟著人。”護送劉鏡塵回來的侍衛也跟了進來,站在書案前說道:“先前屬下們以為是護著他的,誰知道那些人都是要殺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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