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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相認

燕之正扶著景行坐起來,三郡主的話讓她動作一滯,景行忙拍了拍她的手背:“病人麼,哪有漂亮的。”

坐在床邊兒景行輕喘了一陣兒才笑著說道:“三姐用了早膳沒有,一起用膳吧。”

“來的時候用過了。”三郡主紅著眼睛看著景行心裡說不出的難受。

“你陪著三郡主說說話,我去廚房看看。”燕之給景行收拾利落扶著他坐到了桌前徑自出了屋。

“這屋子倒是不小,就是太背靜了!”三郡主四下打量著隨口說道:“怎麼屋裡也不放兩個使喚人吶,你都這樣了,她還不放心?”

燕之出了屋,身後傳來三郡主的話,她聽得真真切切。她翻了白眼兒一撇嘴去了廚房。

站牆根聽壁腳的事兒,她才懶得做。

“可是府裡有事?”景行笑了笑開口問道。

“阿弟,三姐問問你,打算在這個住幾日啊?先前你和胭脂沒成親,在她這裡住住也還罷了。現如今全帝都的人都知道賢王爺大婚了,你還住在著兒不怕人笑話?”

三郡主開始說話的時候還怕外頭有人聽見,結果她說著說著不知怎麼的就來了起,聲音也跟著大了起來,

“三姐。”景行慢條斯理的叫了她,三郡主立時閉了嘴:“我都這樣兒了,誰想笑話就笑話去吧。”

“王府裡亂,這裡清靜。”

“王爺,夫人讓我送壺茶來。”比盧在門外說道。

“嗯,進來吧。”

比盧推門進來手裡端著托盤,站在門口她先對著三郡主屈膝行了禮才走過去把茶壺茶杯放在桌上。

比盧倒了兩杯茶分別放在三郡主和景行的面前:“王爺,茶放在您跟前啦,留神別燙到。”

“嗯。”景行點點頭,比盧這才拿著托盤退了出去。

“嘖嘖!嘖嘖!這婢子挑的,比煤還黑,看著就不乾淨!一分銀子一分貨,買婢子也不能光圖便宜。”

“三姐。”景行身子往後一靠,面朝著景姃要笑不笑的。

“個人過個人的日子,你願意跟著她過成這樣兒,三姐也不說什麼了。”景姃心裡挺不是滋味,自己一手帶大的弟弟跟自己不親了,她才說了弟妹一句,弟弟就不愛聽了。

“對了……”景姃急匆匆的出來走得挺急,又說了會子話,她是有些口渴的,一想到比盧黑乎乎的手,她厭惡地從茶杯上移開了視線:“府裡親戚們還多在呢,你和胭脂怎麼地也得回去招呼招呼。人家大老遠的來了,總不好你們夫妻連面都不露。”

景行大婚,是從烏蘭啟程回帝都的時候才定下的日子。

他一定了日子就把訊息告訴了遠嫁的六位姐姐。

奈何還是說的有些晚了,等到六位郡主收到了他的信,再準備的禮物趕來已是來不及。

更何況景行與解懿訂婚的時候,滿打滿算那年會成親,幾位郡主都曾今回過帝都。

她們都是各家的當家主母,身邊都是兒女成群,家裡外頭一堆事兒,出來一趟不容易,等她們安排好家裡的事兒再出來,怕還是要錯過了景行的婚期。

因此幾位郡主統一的只派了人過來道賀,她們姐兒幾個互相通著書信,想湊個大夥都方便的日子再來。

就是這樣,緊趕慢趕的,有幾位郡主派來的人都還在路上,而先到的人都被安排住進了賢王府,好吃好喝招待著。

景行跟著燕之回了南菜園,三郡主在家裡招待了兩天這些遠道而來的客人就煩了,藉著這個由頭來了南菜園,她心裡其實是想問問徐家的情形。

她一張嘴,景行心裡就明白了。

府裡管事的人不少,客人也安排了專門的人陪著,三郡主能有什麼可忙的?她大清早的趕過來,不過是惦記著徐家的那點事兒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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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幾日我和胭脂自然就回去了。”景行咳嗽了幾聲接著說道:“府裡那些人不是有福全招呼嗎,三姐就放心吧。”

“……”景行一開口就把話說死了,讓景姃也不好再糾纏這個問題。

三郡主往四下看了看,屋裡就她和景行兩個人,她不由得想到:屋裡人少也不賴,至少說話方便,不怕人多嘴雜。

“阿弟……”意意思思的三郡主還是開口問道:“你知道徐家被抄家的事兒吧?”

“知道。”景行點點頭:“初一那天的事兒,陛下當著文武百官的麵點了安王父子,抄了幾名官員的家,這其中就有徐家。”

“徐奉定是被冤枉了!”三郡主身子前傾靠近景行急急地說道:“他那個人,膽子最小!連他娘一瞪眼都怕。平日見誰說話都是一派和氣,說他通敵謀反?我不信!”

“阿弟,一定是有人看他已經過世,左不過不能開口說話,便把那髒的臭的都潑到他的身上!”

“就算徐奉是被人陷害,可這些與三姐有和關係呢?”景行臉上沒了笑模樣,輕聲道。

“他是……”三郡主看見景行已經擰起了眉,不禁聲音小了許多:“他是我孩兒的爹爹啊,我總不能看著他們的爹爹被人陷害不管吧?”

“管?!”景行點頭頭:“三姐不妨說說,你怎麼管?你憑什麼管?”

“我……”

“三姐,你若還是小孩子,我會多費心口舌,把事情掰開了揉碎了與你講清楚。”景行嘆了口氣,強打著精神說道:“可你不是孩子。有些話兄弟就是不說你心裡也明白的。”

“徐奉私通安王這是刑部查明的事兒,他生前棋友琴友也有幾個,你看有誰站出來說他是被冤枉的?”

“這個節骨眼兒上,旁人唯恐避之不及,三姐倒來找我說這些,三姐,你是糊塗了嗎?”

“我拼死拼活在邊關打了一年的仗,才把你和徐家隔開,陛下也沒有在追究你與徐奉的事情,此時三姐不是該置身事外隻字不提好好得護著你的幾個孩子麼,你怎麼還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兄弟我說句讓三姐難受的話,三姐難道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徐奉心中是何等的地位麼?”

景行的話像一把鋒利的刀,毫不留情的刺進景姃心裡最不能觸碰的地方,獻血淋漓裡景姃頓時疼的倒吸了口冷氣:“別說了……阿弟,別說了……”

“他在外頭豢養外室生了孩兒,你不知道。”

“他私募錢款糧食送與安王,你也不知道。”

“他致死都想拖著你給徐家陪葬,你還是不知道!”

“三姐,你與徐奉成親了那麼久,你問問自己,他可有一天真心對過你!”

“阿弟!”景姃抬手把桌上的茶壺茶杯都胡擼到地上,她眼淚滔滔而落哭得幾乎喘不上氣來:“阿弟,我是你姐姐啊,你怎麼能這麼狠呢,你難道不知你這些話有多傷三姐的心啊……”

“若是三姐還知道傷心,就把兄弟的話放在心裡好好的想一想吧。”景行伸著手在身前試探著,他摸到了景姃的衣袖,景行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扶著景姃做到了自己的椅子上:“三姐,弟弟沒有多少日子可活了。”

“……阿弟。”景姃哭著抬了頭,淚眼朦朧裡,景行的身影是支離破碎的。

“徐奉不值得三姐如此對他。”景行喘息著說道:“以後沒有我了,三姐啊,你可不能再這樣了,你會害了你的孩子,還會連累了旁人。”

“你放心,阿弟若是真……真走了,三姐就帶著孩子們搬出去,絕不會連累你的妻兒!”

“有志氣!”燕之推門進來,反腿一勾帶上了房門。

她走到桌前先把手裡的東西放下,而後扶著景行坐在了椅子上。

“胭脂。”景行抬頭對著著她:“我和三姐就是說說話,沒事兒的。”

“就她這個嗓門,我在門外都聽的真真的,你還說沒事兒?!”燕之拽了把椅子過來放到了三郡主對面,她一屁股坐了下去開口道:“先前我與三郡主說的那番話你可還記得?”

景姃沒有說話。

“好。我知道你也忘不了,並且到現在心裡還是氣我說了那些話的。”燕之點頭繼續說道:“屋裡就三人,都不是外人,當著你弟弟的面我把話再跟三郡主您說一遍,賢王府裡不會嫌多幾雙筷子,我也沒有心胸狹窄到容不下你們母子。”

“但是有一條,誰要是敢攪了我的安生日子,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了!”

“王爺現在是個什麼狀況你也看見了,你不心疼自己的弟弟我還心疼我的男人呢!你願意來陪著他說說話,我笑臉相迎,若是為了什麼阿貓阿狗的破事再讓他心煩,以後我這裡您就別想進來了!”

……

“什麼人啊這是!”直到把蔫頭耷腦的三郡主送了出去,燕之還是氣哼哼的:“徐奉死了,大概是把一碗迷魂湯灌到你三姐肚子裡去了,我真沒見過如此拎不清的人!”

“女人嘛,大多如此。”景行無奈的笑了笑,解懿對安王世子不也是如此麼,都和自己訂婚了,她還是放不下那個男人。

“你想誰呢?”燕之彎腰與他臉對了臉,審視地看著他。

景行心裡一驚,暗自想到:太嚇人了啊,胭脂難道會他心通讀心術?怎麼我才想到瞭解懿她就看出來了?

“爺在想三姐呢。”景行語氣如常地說道:“當年為三姐擇婿的時候父王就說過,說他七個女兒之中三姐是最憨的。”

“父王英明!”燕之抬眼對著屋頂說道。

“呵呵!”景行笑道:“爺若是早知道三姐遇事如此糊塗,早先就應該讓她吃幾次教訓的。”

“現在說這些馬後炮的話也沒用了。”燕之往白粥上撒了點肉鬆盛了一勺喂到景行的唇邊:“張嘴。你三姐是真糊塗,一時半會兒的怕是也難明白過來,還是讓人盯著了她,就讓她在王府裡待著吧。”

景行點點頭,咽了嘴裡的食物說道:“三姐脾氣倔,長情。糊塗是一時的,以後若有了空,爺還是得勸勸她。”

“先別提她呢,辛未還等著見你呢。”燕之瞅準機會又喂了景行一勺粥:“要不,等你歇歇再見他?”

“讓他過來吧。”好歹吃了幾口粥,景行一側頭:“再吃要吐出來了……”

“那待會兒再吃。”燕之收了碗筷,無聲地嘆了口氣。

自己忙活了一早上,他就吃了那幾口貓食兒……

讓進來把屋子收拾了,燕之把景行扶到了軟塌上半坐半臥著。

她估摸著這叔侄二人會有一番長談,而以景行的體力在椅子上是坐不了多大工夫的。

“王爺,人帶來了。”吳楚風將辛未領到了門口,稟告道。

“嗯。”景行應了,燕之過去開了門兒:“進來。”

辛未雖然和小么幾個年歲相仿,身量卻高出他們幾人,他穿了梅卿的衣服也沒顯出大多少來。

“穿上衣服看著順眼多了。”燕之過去領著他走到景行身前,她在兩個人的臉上端詳了一番,點頭道:“你們倆人的臉型還真有幾分像。”

“咳咳。”景行輕咳了幾聲:“辛未?”

辛未顯然沒有想到賢王爺已經病到了這般地步,盯著景行的臉看了好久,他才說道:“是我。”

景行卻沉聲道:“本王只見過小時的辛未,如今你這般大了,就是本王的眼睛能看見你,也未必可以分辨出真假來。”

“我有幾句話和王爺說,王爺聽了就知道我是不是真的了。”辛未輕聲道。

“請講。”景行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姿態。

辛未卻扭頭看向燕之。

“吳楚風,你進來伺候王爺吧,這小子還怕我聽到呢!”燕之二話不說出了屋。

半個時辰過後,吳楚風拿著一封信出了屋。

天黑的時候,一輛馬車駛進了南菜園村停到了燕之家的門口。

有人下來敲了門,很快的,燕之從後面迎了出來:“章公公,您快裡面請!”

章則卻回身從馬車上扶下一個人來,那人穿著一直垂到地的斗篷,頭上風帽扣得嚴實,只露出長著鬍子的下巴。

“王妃,咱進去說話。”章則躬著身子引著那人進了院子,馬上有侍衛進了分兩邊站了關了院門。

“好,請。”燕之站在正房的臺階下做了個請的手勢。

“弟妹,朕來看看無疾。”來人抬頭雙手把風帽褪去,露出那張與景行有兩分相似的面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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