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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不過就是一句話而已,三師兄有必要表現的這麼殷勤嗎,拉著我的手一路狂奔,在東郡城門處終於追上了就要走過的秦冰的馬車。

他現在身體抱恙,不便騎馬,便坐了馬車,身邊也多了幾個生面孔,左右護衛著,想必是他發出資訊傳來的莊內護衛吧。

“秦莊主,慢走。”三師兄嘹亮地一聲,適時地止住了出城的馬車。

我丟了三師兄一個白眼,他是不是在秦冰處又吃癟了,礙著自己的家業不好與他正面摩擦,藉著我去小小的報復一下吧。

“兩位不知有何指教?”上來一騎,馬上之人抱拳道。

我心裡閃過一絲傷痛,他連走都不肯看我一眼,不過轉瞬便消失,我淡聲道,

“請轉告秦冰,等我半年,半年內我一定會把治傷之藥奉上。”

我此話說的堅定無比,擲地有聲,相信就是躲在車中不肯見我的那個人也是聽的一清二楚才是。

說罷,我也不作停留,回身打馬而去,只留下還在發呆的三師兄。

卿姚兒,雖然你不承認,可是你對我到底還是有著一絲情意的,半年之約,好是期盼,就是不知道這幅身子還能不能堅持那麼久了。

慘白的俊顏上,難得地染上了一絲笑意,嘴角的一抹猩紅卻是更添男子的妖魅。

姚兒,時至今日,我不後悔為你所做的這一切,我的傷能治好也罷,不能治好也罷,此生能得你這位紅顏知己已是無憾。

“主子,剛才………”

“我都聽到了,走吧。”

“是。”

車輪聲再次響起,車中的斜倚在軟塌上的男子卻是不復初上車時的消沉,臉上帶著的是滿滿的幸福。

回到別院,我已是打算好了要啟程,可是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宮門外來了一位不速之客。其實也不能這麼說的,他老人家可是我的授業恩師。

我們幾個聽到通傳一個自稱我們師父的人到了宮門口,都是滿臉的詫異,師父早不過問塵世多年,怎麼會到東郡的皇宮中來,莫不是有人冒名頂替。

在我們幾個怒氣衝衝地踏出宮門準備教訓教訓這個膽敢冒充師父之人時,不由都是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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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宮門外那人清瘦高挑,身穿一件素雅白衫,遠道而來卻是淺塵不染,頭上挽著一個髮髻,手中持著拂塵,道骨仙風,果真是師父大駕光臨了。

本是憤怒的師兄們看到那淡笑著頻頻向我們幾個點頭的師父,都慌忙跪下磕頭行禮,我跪在地上,心裡直犯嘀咕,這個師父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我要去為秦冰尋藥材時趕來了,莫非是………

“姚兒,見了為師怎麼這幅模樣啊,莫非是不喜見到為師嗎?”

這老頭就轉會雞蛋裡挑骨頭,師兄弟眾人,他第一個發話的就是我,不知是我的榮幸,還是我的劫難。

“師父,這是哪裡的話,姚兒日盼夜盼可都是想著見到您老人家哪。”我違心地笑顏如花的道。先說點兒好聽的,還不知道這老頭師父一會兒要怎麼處置我私自下山,闖禍的事哪。

“哼,臭丫頭,你不必說的好聽,心裡可是把師父罵了千百遍了吧。”師父佯怒道。

真是神了,我雖然沒有罵他,不過不滿還是有的,不過是當著眾位師兄的面,我也不好太過啊,只得勉強擠出幾滴眼淚,一臉委屈地道,

“嗚……嗚,師父啊,姚兒真的好像念你老人家啊,師父啊,你冤枉我了。”

師兄們都一臉驚詫地望著我越哭越上勁的樣子,不知是勸好,還是不勸的好,全都僵在了那裡,手足無措。

“好了,姚兒,你這是想念師父,還是哭喪啊,師父的身子好好的,你這痛哭流涕的幹什麼,小心折了你師父我的壽。”

我這一番痛苦雖然剛開始是做戲的成分為主,可是哭到後來,想起幾多傷心事,不由哭得是昏天暗地,毫不悲痛,師兄,師父也被我引得滴落幾滴清淚。師父趕緊出聲阻攔,有損他世外之人的形象。

師父都如此說了,我只得收了眼淚,卻是抽噎不止,五師兄趕緊上前道,

“師父,我們到裡面去說吧。”

“好。”

見師父點頭同意,五師兄便直接安排將師父迎進了他的東郡郡王府。

大家迎著師父上坐,然後分左右坐了,都是喜不自勝,只有我在暗暗揣度師父此來的用意。

師父看了一眼低頭一臉所思的我,然後緩緩道,

“姚兒,秋白的病症如何了?”

我心裡暗暗叫苦,就知道師父是來興師問罪的,四師兄被我搞的痴痴呆呆的,那可是他引以為傲的弟子啊,二師兄見我遲疑未答,咳嗽一聲道,

“師父,四師弟他身子沒什麼大礙,就是腦部還不曾痊癒,我們幾個正思索著要請師父出手哪。”

“嗯,老四現在在哪裡?”

“哦,四師兄他已經隨著宣王爺會南玥了。”

“師父。”我思索再三,起身跪在正中,對著師父磕了三個響頭,猶豫著出口道,“請師父以門規處罰姚兒。”

“姚兒,你倒是還有些自知之明,既然是知錯,那便說說你都犯了那些錯吧。”

師兄們都一臉擔憂地看著我,幾次我餘光看到五師兄緊握的拳頭松了又緊,緊了又松,三師兄的腳向前動了動,又打住,二師兄雖是淡定,可是腦門的一滴細汗洩露他此時的心情,大師兄挪動了挪動嘴,在看到師父平靜的臉龐時,終究是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師父,徒兒知道這次私自出山闖下了很多禍事,師父要怎麼處罰,徒兒都甘願領受,可是師父,請師父大發慈悲,等徒兒去完成了一件心願,在回山領罰。”

“姚兒是要去完成什麼心願?”

師父這般平心靜氣地跟我說話,我倒是委實不好意思說出了,咬了咬下唇,我堅定地道,

“師父,姚兒此次下山多次任性胡鬧,欠下了人家很大的一分人情,所以姚兒想要還了之後在回山接受師父的懲罰。”

“姚兒,你下山來的這些日子只是任性胡鬧嗎,山中不適合你,你以後也無須在回去了。”師父閉目淡聲道。

“師父,姚兒知錯了,師父如何責罰都可,還請師父念在師徒一場的份上,不要將姚兒逐出師門啊。”我大驚失色,不再回去,不是要逐我出師門嗎,心裡一陣難受,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我趕緊連連磕頭道。

師兄們聞言也是大驚,連忙都離座跪在地上為我求情道,

“還請師父不要將小師妹逐出師門,我等情願帶小師妹一同領罪。”

師父面前,他們這般為我求情,我心裡感動,已是熱淚盈眶,這次可是真情所致,沒有絲毫作偽。

“你們幾個也真是瞎胡鬧,為師又說要逐你們的小師妹出師門的嗎,只是姚兒生性多動,活潑機靈,留在山裡豈非是糟蹋了。你們啊………看來今日若是為師真的要處罰姚兒,你們幾個還不得跟師父紅了眼啊。”

“不敢。”師兄們難得紅著臉紛紛道。

“好了,都起來吧,姚兒,你聰明伶俐,現在又得了飄渺派宮主幾十年的功力,後天不足依然是補足,審時度勢,當時情形所迫,況且那又是你五師兄的孃親,師父也不再怪你受了別派的內功。”

“師父,我………”師父怎麼知道的,我心裡不由一緊,想要澄清。

“姚兒,你先聽為師說完,至於那武林盟主一位,你一個女孩子家確實是不適合,至於人選我相信武林自由公斷,你切不可任意妄為,自以為是,知道嗎。”說到此,師父言辭已是有些聲色俱厲,難道他連我要將武林盟主之位讓給秦冰的事也知道了。

我心中不由一陣忐忑,不知師父對我的事究竟知道了多少。

“姚兒,秦莊主的傷,為師已有眉目,你不必耿耿於懷,但是你答應下的事,欠下的東西,為師卻是幫不了你了,情之一字,最是傷人,你可是要想清楚了。”

說罷,師父瞥了一眼周圍靜聽的師兄們,我自然也聽出了師父隱含的意思,暗道,師父啊,我只要回山不就是為了避開這些感情的紛擾嗎,可是你把我的後路都堵死了。

“師父,你真是厲害啊,竟然連秦冰的傷都知道了,可是那千年冰坨,靈狐之血,夜明珠,還有那藥引,師父你真的有嗎?”看著要趨向尷尬的氣氛,我趕緊岔開話題,一臉不相信地道。

“臭丫頭,你難道連師父的話都不相信了嗎?”

“弟子不敢。”什麼叫陰奉陽違,我現在可是表現的淋漓盡致了。

“要知道你二師兄醫術可全是得自我的真傳,我這做師父的總不能強不過弟子吧。”

我眼珠轉了兩圈,然後一臉欣喜道,

“師父原來是藏私啊,快說,你有什麼好辦法?”

師父被我說的猶是臉皮厚,也不由的染上一層薄紅,微惱道,

“姚兒,跟為師說話怎麼如此不知輕重?”

臭老頭,你還真拽起來了,當初是死乞白賴的要收我為徒的,那可不是我主動的,再說明明就是藏私嗎。

“喂,師父,好師父,好好師父,是姚兒錯了,你就快說嗎?”

好漢不吃眼前虧,眼下騙得治傷良方最要緊,我撒嬌地搖晃著師父的衣袖道。

師兄們何曾見過我這般甜的發膩,嬌聲綿綿的樣子,有轉過頭去,有忍住勉強沒有吐出來的,有的忍住笑漲得臉通紅一片的………

“師父”我惡狠狠地掃視了他們幾人一眼,“好似你有什麼癢癢粉的,我看師兄們好像是都病了呀,可不可以給徒兒一些用用。”

癢癢粉,那是什麼,眾人疑惑不解地看向師父,然後又看向二師兄,卻都是不明了的樣子。

“哦,瞧我這記性,那癢癢粉是我新研製的,還沒有使用過,應該灑在人身上過個兩日就身上就不癢的。”

“啊”眾師兄一聲尖叫,奪門而出,都是用上了輕功的,有多快要多快了,眨眼功夫就不見了,我的厲害他們可是見識的多了,這個什麼癢癢粉的是什麼他們雖然沒有見識過,不過也是不敢試了。

“師父,好了,他們幾個我都打發走了,你就說罷,這次不算是揭了你的老底吧。”

“姚兒,你都在江湖上鍛鍊這麼些時日了,那頑劣的習性還是一點兒也沒有改。”師父寵溺地責備道。

“師父,弟子可是你的嫡傳關門弟子啊,若是簡簡單單的,師父那會看上我。”我得意地一抬頭道。

“好了,為師得到你二師兄的飛鴿傳書之後,便開始研製秦小子的治傷之方。”

我心裡還是感動了一把,秦冰的為人囂張霸道,師父對這種人向來是敬而遠之的,這次想不到竟然肯出手,那想必是二師兄將我與他的淵源說了,師父為的可是我。

“你二師兄說的那個方法也是前人流傳下來的,至於是否真的可以成功,卻是也沒有人試過,為師不說,你也是應該知道的,那三件藥材能的其一已是難於上天了,有怎能全的,所以師父像一位舊友借了他的寒冰床,這寒冰床乃是採自及寒之地的一大塊寒冰煉製而成,絲毫不亞於千年冰坨,至於其餘兩味藥材,還有藥引嗎,就在你的身上了。”

師父衝著我神秘的一笑,我直覺的後背發涼,不由叫屈道,

“師父,我哪有那麼珍貴的藥材啊,你說話也太不靠邊了吧,都說是的一樣都難於上青天,我要是有了其中的兩樣,就不用愁眉不展了,師父少要拿我取笑了。”

“姚兒,為師的意思你還沒有弄懂就先叫屈,是不是對師父的為人有失公正了。”

“可是師父你說的也太離譜了嗎?”

“好了,師父就不再逗你了,你可知道當時師父為何會收你這個貌不出眾,頑皮搗蛋,又沒有武功根基的小女孩為徒嗎?”

“口德,師父你要注意口德啊,什麼叫貌不出眾,若是如此,那麼怎麼有男人追著我不放啊,頑皮搗蛋,那叫人不惹我,我不犯人好不好,沒有武功根基倒是勉強可以說的過去。”我撅著嘴糾正師父剛才聽似扁我的言語。

“是啊,你可還記得師父初見你時的情景,姚兒,你本非此世中人,只因機緣落入此世中,所以在你的身上自然天成著一股力量,這就是你為何極力想要掩緊鋒芒,卻依然是鋒芒畢露的緣故啊。”

“師父,你可認得一個大約七八十年歲,長的慈眉善目,人模人樣的,說話卻是顛三倒四,身披一件破舊袈裟的瘋和尚嗎?”

我一陣激動,師父既然能說出這番話來,那想必是認識那個踹我來到這異世的瘋僧吧,我這還正愁著找不到他算賬哪。

“不曾見過?”師父搖了搖頭笑道,可是看他那樣子,我就是無法相信他說的是真的。

“師父,你不認識他,怎麼知道我的來歷?”我撓了撓頭髮,疑惑地看著他道。

“天機不可洩露,姚兒,你身上的血在加上師父的針灸之術,秦冰躺在寒冰床上潛心調息一個月便可恢復大半的功力了。”

“我的血?師父,你不是跟我開玩笑吧?”雖然作為人類,我的血似乎沒有那靈狐來的珍貴,可是我…………

“姚兒的血自是不同與常人的血,你的體質既符合純陰之體,而你的血中也有令人起死回生的靈藥。”

“師父,你不要跟我打啞謎啊,我記得自己好像沒有服食過什麼靈丹妙藥的,怎麼會能令人起死回生的?”

“你真的不曉得了,可是為師當日探你脈搏卻是有異相,應該是錯不了的。”

聽到師父這應該二字,我不由惡寒了一把,小聲道,

“師父,那我這血需要用多少啊,不會是抽乾了吧。”

“不會,不會,若是抽乾了,那不是一命換一命了,為師怎麼會犧牲我的愛徒去救那個臭小子。”

我噓了一口氣,笑道,

“那就好。”

“不過就是這一月中,每日都要放一碗的血而已。”

師父接下來的話,直接使我暈倒,什麼師父啊,說話也要大喘氣的嗎,還而已,每日一碗,他以為我身上的血多的用不完啊。

“姚兒,你沒事吧,這是怎麼回事啊?”身邊師父焦急的聲音,我無力的翻了個白眼,還問我怎麼回事,不是被你嚇得嗎。

“師父,我想問一句,若是,就是那個可能,我要是因為失血過多,那會不會就回到我原來的地方啊?”

“姚兒,你不會是傻了吧,失血過多那就死了,你還回到哪裡去啊,哦,也是,說不得你就到閻王爺那裡去報道了,就是不知閻王爺敢不敢收下你了。”

“師父,我反對。”我大聲道。

“哦,姚兒不願意救那個臭小子了。”師父瞭然地點點頭道,“也是,那個臭小子全是自找的,總不能犧牲我的徒兒吧。”

“師父,我是說我不要那個樣子放血,又沒有說不救他,你可以在多找幾個跟我體質差不多的女子,然後我們幾人輪著放血的嗎?”

“姚兒言之有理,可是這世間能同姚兒這般體質又血可令人起死回生的女子怕是寥寥無幾。”

師父搖著頭,嘆息道。

“對了,師父,我的血有這功效的事,你知我知,你可不許說出去了,負責我還不得被別人搶了去大放血啊。”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趕緊叮嚀師父道。

“你放心了,師父懂得,那你還要不要救那臭小子?”

“嗨,算我前生欠了他的,今世一併還,好了,就按照師父說的做吧。”

“姚兒,即是如此,你便去南玥帶那臭小子到山裡來吧,為師也先回去準備一下。”

“師父。”

“怎麼了?”

“謝謝師父。”

“好了,誰要我收了你這麼一個麻煩的徒弟哪。”

“可是,四師兄他大腦中的淤血……”

“你二師兄沒有處理嗎?”

“二師兄還沒有,因為這裡缺少一些必備的東西,而且四師兄又受了外傷,二師兄怕他身子吃不消。”

“好了,等你回山之後,為師便把那針灸之術傳了你,你自去為你四師兄治療吧。”

“多謝師父。”

“臭丫頭,謝什麼,你四師兄可是我最得意的徒兒,被你搞成這個樣子……”

看著師父又有發火的前兆,我敢接甜甜地道,

“師父,你餓了吧,徒兒我跟你做些吃的好不好?”

師父渾身起了幾層雞皮疙瘩我就不知道了,只看到師父臉色難看地咳了一聲又一聲。

門外的師兄們久等我們見沒有出來,都不便打攪,都站在外邊等候,此時聽到裡面師父的咳嗽聲,彼此看看,不由擔心地道,

“師父,你老人家沒事吧?”

“你們都進來吧,總算沒有被你們這個小師妹給氣死。”

我頭頂不由直冒黑線,師父這話說的,倒好象我多麼大逆不道似的,好在師兄們疼愛我。

師兄們魚貫而入,看到我喜笑顏開,師父佯怒,眼中卻是帶著笑意,不由提著的心才算放了下來。

“你們幾個都在這裡就好了,為師正要交代幾件事。若離,你現在已是東郡的郡王,行事就要更加的謹慎了,師父傳你的醫術既可以救人,也可以殺人,但是你要記得,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多所殺傷,這是為師最新寫成的醫書,你拿去吧。”

五師兄一跪倒地,哽咽道,

“師父大恩,弟子無以為報,只是這東郡郡王的頭銜,弟子著實不喜,等到弟子找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當長伴師父左右。”

“若離,就數你說話最得師父之心,只是你正當壯年,陪在身邊的也是如花美眷才是,要你陪著師父一個糟老頭,那不是暴殄天物了。”

本是分別的悲傷氣氛被師父這一席話說的眾人不由都樂了,五師兄更是染上了一層薄暈,偷偷地瞧了我一眼。

師父眼皮底下,我可不敢在做小動作了,只好視作不見,低頭擺弄著手指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