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晴婉冷笑，“說是飛蛾都是抬舉她了。王妃那兒有沒有什麼動向？季蘭芝不可能一味的討好王妃最後什麼都沒得到吧？”
白棋道，“婢子只聽說那季蘭芝最近哄的王妃那是個開心，所以傳出來的訊息是王妃打算讓季蘭芝去她那兒住著。”
季晴婉上揚的嘴角隨著不屑的程度又擴大了一分，“這心思可真夠深沉的，倒是讓我嘖嘖稱奇啊。怕不是季蘭芝上演了一出苦肉計，好讓王妃心疼心疼她，順便在下人中長長臉。好算盤。”
聽到此，白棋的臉色亦是黑了幾分，“就這種人，哪兒還有什麼身份可言呢？對付這種人簡直就是髒了小姐您的眼睛。”
季晴婉倒是聳了聳肩，“她要想玩兒呢，隨她玩去，我也管不著。非要在我前面擋著路，我還能怎麼辦呢？讓她走吧還不走。
不過，白棋你這話的意思是，你家小姐不想解決的話你就幫我解決？”
白棋一哆嗦，“別了小姐。婢子還是適合在小姐邊兒上打打下手。若是小姐嫌髒，婢子站在小姐前頭那也是在所不辭的。”
季晴婉笑出了聲，“這話說的，像我讓你上刀山下火海去似的。就這點小事，你對你家小姐有點信心行不？
不過麼，我這段時間也沒什麼要緊的事幹。她不是想玩麼，我陪她玩玩。”
白棋右眼皮一條，“小姐，你可別又亂來啊。小心些。”
季晴婉，“放心，我自有打算。讓那季蘭芝小心點才是。整天覬覦別人的親朋，這腦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剛出生的時候被接生婆順帶丟掉了。”
白棋被季晴婉的話逗的笑出了聲，“小姐說的極是。”心裡卻是默默道，季蘭芝啊季蘭芝，看來你有的受了。
在說話過程中，季晴婉突然有了另一種想法。或許，還真不是季蘭芝太過心機。
她心思再深沉也沒有經歷過半載沉浮，季王妃活了數載可不是連一個小丫頭片子的小心機都看不出來之人。
所以……季王妃極有可能是故意的？為何呢？
季晴婉擰眉，誰都不會做出於自己不利的事。但此事最大的受益者明顯是季蘭芝……
對季王妃來說，又有什麼能汲取的呢？莫非是？季晴婉一精神，只是為了讓季蘭芝和爹見面？
季晴婉眉頭皺的又緊了些，厭惡更是湧上心頭。腹誹季王妃的安排，以及下意識對她不亞於對季蘭芝的排斥。
思索了片刻才對白棋道，“我知道了。沒什麼事我就先歇下了，有事喚我。明早去季王妃請早。”
白棋趕忙道，“是，小姐！我一定不會向上次那般睡過頭了。”
季晴婉失笑，“嗯，”轉頭進了屋。
次日一早。
白棋早早地便起來了，在季晴婉屋外徘徊片刻，估摸著自家小姐差不多醒了，才敲門。
輕聲道，“小姐？”
裡面傳出聲音，“進來吧，我起了。”
白棋便做賊似的溜進了屋內。
季晴婉剛醒沒多久，便對白棋這副樣子失笑，“我都說我醒了，你那麼輕聲輕腳地作甚？”
白棋道，“婢子這不得多練練，省得下次有什麼要緊事兒，但是小姐呢又太困了，外面呢還有人悄咪咪地看著我們。我這輕手輕腳的就碰上用場了。”
季晴婉挑眉，“行。給你家小姐梳妝。”
白棋，“是！小姐。”
季晴婉在前邊坐下，任由白棋將三千青絲梳理的一絲不苟，看起來落落大方。
季晴婉感慨萬千，白棋雖遇事稍顯魯莽了些，但性子卻是直率的緊。偏出乎意料的是，心那是極細的。
她剛識得白棋時，還以為她是因為生活故意裝出的熟稔呢。結果……自然是出人意料了。原來是真的直率。直率的可愛。
待梳妝好後，季晴婉站起身拍了拍袖子道，“走吧。新的一天又要從不太開心中度過了。”
白棋在身側道，“不會的小姐。”
主僕倆一前一後地走向了季王妃院外，季晴婉遠遠的便看到王妃在院中澆灌著她那些兒花。
便淡然地走了進去，行禮，“母親，晴婉來給您請安了。”
季王妃回過頭，略顯僵硬地笑道，“婉兒啊，你來了？”
季晴婉，“是的。”
二人相視片刻，無人問答，場面一時緊張至極。
季王妃先開口，“你前幾日在宮中探望太后，太后如何了？你怎麼樣？”
季晴婉，“一切順遂。太后無礙了，我在宮中偶遇了溫書逸，聊了幾句，其他便也無事了。”
季王妃點了點頭。
這時有一道聲音穿插了進來，“喲，也不知道和太后說了什麼呢，太后如此信任你。還有那溫書逸，怕不是聊了幾句那麼簡單吧？”
季晴婉瞥了她一眼，並未說話。她知道這種時候季王妃定會出來維護她的。
果不其然，季王妃臉色冷了下來，“你整天在說些什麼？好的東西不好好學，我讓你離遠點的倒是都看來了。”
季瑤瑤看季王妃是真動了怒，趕緊道，“王妃，是我近日心情不太好才那麼說的，都怪我沒有控制好……可是，我真的好想娘啊。”
季晴婉嘴角勾起，這才是目的吧。
季王妃略一思索，道，“是我失誤了。你母親祭奠之日也快到了，這事兒不能耽擱。”
季瑤瑤聽著季王妃的話，心知自己想要的已經得到了，便安分等著季王妃的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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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王妃繼續道，“不如這樣，明天意一起去大佛寺吧。晴婉，你也去，你先回去收拾收拾，明天我找人來叫你。”
季晴婉一福身，“是。”
季晴婉側頭看了眼白棋，白棋得到指令，對季王妃道，“定當完成王妃所願。”
待她說完，季晴婉便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白棋站在其身側邊走邊道，“小姐，既與你無關，為何還要同意一同前往呢？”
季晴婉雙眼看著前方，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更何況於我來說也沒什麼壞處。”
白棋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季晴婉卻突然停了下來，“來了。”
白棋回頭看向了前方，“什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