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有道清脆的聲音道，“臣女來試試。”
劉貴女對著出聲的小姐看了過去，“好。”
那小姐便走了出去。
皇帝與劉貴妃一眼便看了出來這是誰，“陳家丫頭啊？不知你是要琴棋書畫一番呢還是其他的？”
陳家小姐先是行了一禮，後又道，“臣女前些日子學了一曲西域舞。今日便來展示一下近日苦練的結果吧。獻醜了。”
隨著劉貴妃示意，樂師起了西域舞蹈的奏。
陳家小姐跟著節奏，緩緩抬起手臂，按著記憶中的步子，一步一步接下去。
季晴婉抬眸看著前方。
身邊有貴女道，“不愧是西域的舞啊，竟和我們中原有如此大的不同。”
又有人接著道，“是啊。從前我不曾去關注過西域的舞蹈。眼下看來，是真的很美呢。”
“是啊是啊，誰不說是因為陳小姐曼妙的舞姿才帶來的視覺盛宴呢？”
季晴婉一聽這話，低笑不語。
前面一番話，無疑是在從陌生人的角度誇陳小姐。
只是到了最後一句，怎麼就突然變味兒呢。
只是陳小姐這舞，跳的確實是好。
一舞落，眾人拍起了手。無不在誇陳小姐的舞。
眾貴女內心的緊張，也在此時消散了些。
劉貴妃看完，看向陳小姐時帶上了幾分讚賞，“跳的不錯。”
陳小姐低頭道，“貴妃謬讚了。”
劉貴妃對自己的丫鬟道，“把前些時候西域來的絲巾呈給陳丫頭。”
“是。”
此話一出，眾貴女之間唏噓一片，那可是從西域來的啊。還是被劉貴妃親自賞賜。
剎那間，貴女看著陳小姐的眼神都帶上了羨慕。
在她之後，也有不少貴女為了博得別人的注意上臺表演。
眾貴女的眼睛都黏在了臺上。
皇上和劉貴妃以及幾位皇子時不時地誇一番上臺的小姐。令其他沒上臺的貴女急著想上臺展示一番。
只有季晴婉低頭安靜地吃著菜，聽到驚呼聲，才時不時地看一眼臺上。
看完又低下了頭。
因著季晴婉低下了頭，所以她並沒有看到謝婧婧往溫清宸的方向去了。
只不過並沒有和謝婧婧去找的並不是溫清宸，而是溫涵。
謝婧婧在溫涵耳邊不知說了什麼，溫涵連連點頭。謝婧婧笑，“那就那麼愉快的決定了。”
得到溫涵的點頭，謝婧婧才走向了離他很近的溫清宸，在他旁邊坐了下來，“怎麼樣？這些小姐都表演的不錯吧？”
溫清宸看起來卻沒有多少想和謝婧婧搭話的慾望，“敢上臺的自然都是不錯的。”
謝婧婧一滯，“我也會上臺的，只不過在後面。你一定要看哦。”
溫清宸敷衍地點了點頭。
季晴婉吃的實在是有些多了，至少比平時吃的量是多了不少。
腹部有些不舒服，正想趁著熱鬧悄悄溜出去消化消化。或許還可以藉機逃跑。
卻突然傳出了一個男聲，“我們西寄第一美人似乎還沒有反應呢。這怎麼可以？”
謝婧婧附和道，“是啊是啊，她不上臺，實在是太可惜了點。”說完還怕別人聽不到般，重重地嘆了口氣。
溫涵也配合道，“哎——真是可惜，可惜啊。”
如此一來，眾人的視線都移到了季晴婉身上。
季晴婉剛聽到溫涵的聲音便覺不好，指不定挖了什麼坑等著自己呢。
剛看過去，便發現謝婧婧也站在他身側。心下瞭然，果然如此。
謝婧婧又道，“不如，讓季小姐上臺表演一番如何？也好讓我們不那麼牽掛。”
季晴婉心道，裝模作樣，簡直可恨。
於是振振有詞道，“不好意思大家。在座的各位都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在舞蹈上的造詣也是極高的。臣女不才，才藝欠佳。有諸位在便很好了。”
這話無疑是在誇在座的貴女。
貴女們聽季晴婉那麼說，心下也有些快樂。畢竟又有多少人會在面對讚揚時依舊保持淡定呢？
至少她們是做不到的。
心中雖是開心無比，但為了面子，定然不會把心中的話直接說出來。
有貴女道，“季小姐不必謙虛，我們不過是瞭解幾分罷了。精通不敢說，造詣高更是不敢。”
話都那麼說了，如果季晴婉還是不同意。別人在提起時定然會說她不學無術了。
就在此時，有貴女低語道，“之前不是有人說季小姐空有其表不學無術嗎？她會不會……真的什麼都不會？”
“當然有可能是真的。不然怎麼就拒絕上臺表演的大好機會呢？”
“對啊我們可是爭著想上去都沒這個機會呢。”
“你們說的也是……所以其實季小姐並不是對上臺沒興趣，而是根本就不會任何才藝？”
“啊你這麼說提醒我了啊，剛才貴妃說，任何才藝都可以。季晴婉既然拒絕了，是不是就說明她真的什麼都不會？”
這時出來了一個聲音道，“啊？不會吧。身為小姐不是從小都要學習嗎？精通可能達不到，但應該不至於什麼都不會吧……”
“問我沒用啊，你看她，難道不是不想上臺的樣子嗎？如果真的是什麼都不會的話，這一切不久都解釋的通了嗎？”
……
本來是你一言我一語的低語，慢慢的到後面，聲音越來越響。
總之季晴婉這裡聽的是非常清楚的，至於溫涵那裡聽不聽的到，就不得而知了。
那邊談了好一會兒，聲音終於安靜了下來。
季晴婉也沒反應，只安靜地聽著她們說的話。
聊了好一會兒，大概得出了一個結論。那便是季晴婉除了長相真的一無是處。
季晴婉不禁有些好笑。
直到這時，又有一道聲音響起。
似乎是方才維護了她幾句的那個聲音，“我提一嘴，俗話說‘虎父無犬女’，這點大家都認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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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又響起了附和的聲音，“當然認可了。你不會想說季晴婉不是一無是處吧？”
那個聲音又道，“沒錯！大家都知道季王爺是虎父，那麼季小姐又怎麼可能會是軟糯無能的呢？季王爺射箭可以百步穿楊，騎射也無敵。各種兵器都能掌控的很好。
試問，有這樣的父親，季小姐又怎麼可能什麼都不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