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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剪布與雞湯

“既然如此,布匹裁成兩段,每人一半便是”蘇折抬起頭,遠遠的打量了一下遠處,仍在扯拉不讓的兩人

四人交目,嘴快的李澤允更是直言的道:“這法子並不比我出的高明....”

李蕊也試探的問道:“先生不是認真的吧?”

對蘇折更瞭解的李蕊,有些不相信其人會能出這般昏招....

蘇折向司馬材招了招手,待其靠近後,蘇折才低聲的道:“分完布後,你派兩名護衛跟著這兩個人,其中定然有一人高興,一人抑鬱,將高興的人拿下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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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司馬材有些不明所以的看了眼蘇折

“完了”看了眼思維邏輯沒有跟上的眾人,蘇折向司馬材質問道:“如果我把本就屬於你的東西,強行割讓給他人,你是高興呢,還是不高興呢?”

司馬材想也沒想的便應聲道:“當然不樂意了...”話罷,突然發現另外三人恍然大悟的表情,司馬材這也才瞭然,讚道:“先生妙計”

“如果兩個人都很開心呢?”李澤允極為沒有眼色的插了句話

“沒收布料,皆杖罰...”蘇折放下手中的碗,帶著早已經吃完飯站在一旁看笑話的非流向剛剛抬進來的一位病人走去

宇文闊望著哪位亦步亦緩的身影,感嘆道:“這般急智的人,天下可沒幾個...”

李蕊表情凝重的凝視著其背影,似乎被常人所認為的難題,在這個弱不禁風的人看來,都是翻手間便能解開的兒戲...

中午的時候,大野縣的縣令親自帶著一眾皂吏趕到禾雲鎮,並接手了救災的工作,並在第一時間拜訪了在傷患棚舍中忙活李蕊及李澤允,畢竟都是直系皇親,不好怠慢。

縣令叫何建,是個白淨的中年人,從言談舉止上來看像是個貴家子弟出身,李蕊、李澤允與其交談了一會,才得知附近的幾個鄰縣都遭了災,而且災情頗為嚴重。

何健一邊訴說了救災物資缺乏、人力統籌困難、治安混亂等問題,一邊也是滿臉無奈,如果說地方上的官吏們最怕和最喜歡的是什麼,那麼無疑就是這種大規模的災害了,這會導致流民大規模的激增,弄不好還會出現民變,政績更是無從談起。

同時這種無妄之災會讓那些貪婪之人斂財的最好時機,他們會變著手法的肆無忌憚斂財。

一旦這種情況處理不當,就會極大的加劇地方上的矛盾,為動盪買下種子,而且事後梳理起來更是要命...

看到滿臉愁容的何健,李蕊只能不輕不重的勉勵兩句,籌措了一會兒的蘇折則趁機站起身來,遞上了一疊整理好救災紀要的手稿,拱禮道:“這是在下昨夜整理的救災心得,望能幫的上縣尊大人”

能做到一縣之主位置上的人,聽聲辨色的本事都是不差的,瞄了眼並無異議的李蕊,何健一邊接過手稿,一邊詢問道:“這位是...?”

李蕊望了一眼蘇折後,才道:“是我兄長的貴客,叫他蘇先生便可”

何健不由的多大量了蘇折兩眼,拱手還禮道:“蘇先生費心了”

蘇折淡笑了一下,便折過話題,望著何健沾滿汙泥靴子,禮問道:“昨天夜裡落了一夜的雨,想必縣尊多有跋涉,不知道縣尊現在回首能否回首找到你的腳印?”

何健心中甚是怪異,眉頭微微皺起的道:“當然可以....”

蘇折繼續問道:“若是路面乾硬,縣尊可能找到?”

何健面色略帶些許不快,但是仍然耐住性子道:“自然不能,先生此問何意?”

蘇折望了一眼遠處嘈雜的人群,留下了一句話:“泥濘的路才能留下腳印,有價值的人才能得到認可,而世上辨才之法,無非是用眼睛和耳朵爾”,便折身迴轉到棚舍中看顧病人了...

留下了陷入沉思的李蕊、宇文闊與何健,就連不愛思考的李澤允也被這種氣氛影響到了

蘇折的話似乎在說,那些碌碌無為的人,不經風不沐雨,沒有起也沒有伏,留不下特殊的經歷與價值,自然也得不道可望不可即的東西。只有那些經風沐雨的人,他們在苦難中跋涉不停,就像一雙腳行走在泥濘裡,他們走遠了,但腳印卻印證著他們行走的價值,明眼人總能看得到...

許久後,何健才從沉思中“復甦”,朝著蘇折深深的一偮禮拜,面色堅毅的低嘆道:“是啊,這泥濘之中,又何嘗沒有蘊藏著機會呢....”

望了眼手中本不待見的手稿,不由的抓的更緊了,向詫異的李蕊三人拱禮後“災情似火,刻不容緩,請恕下官無禮,告辭...”說罷便轉身快步離去,那還有一絲來時的愁容與遲疑

宇文闊望著離去的何健,低聲嘆道:“字字如璣,如醍醐灌頂,醒人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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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特意點撥於他,想必也是為了這嗷嗷待哺的受災百姓吧....”李蕊隨手將一卷布條遞了過去

“唯心爾”

“說到點撥,殿下倒是高看我了,在下一屆布衣,又何德何能點撥的了一縣之主”說到這兒,蘇折抬首看了眼李蕊繼續的道:“能坐到這個位置上的人,蠢貨自然是極少的”

“官場如戰場,何其複雜,若不是看到三位貴人在此,縱然我妙語連珠,也休想打動他半分”

李澤允怪異的道:“這麼說,我們還居功至首了。這是何意?”

“北燕縣官何其多,能做到州官的有幾成?能做到州官之上的又有幾成,能為朝官的又有幾層?縱然有那麼幾分才幹,無人賞識,時間長了,焉知不會墮落沉淪?”

“我不過是在適當的時候,推了他一把而已。”

“救災之事涉及到的利益太多,光有信心,沒有手腕,也許會把事情辦的更糟,不過若是多了幾分毅力與希望,也許事情還尚有可為....”

李蕊難以置信的看著這個把人心算計到了如此地步的人,呶了半天的嘴,才嘆道:“臨行之前,我會給他一點該看到的希望,至於能否得到賞識,就看他的能力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