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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我們都有慾望

“來到海邊後,呼喚我的名字,那條渡船就會接引你,不要擔心怎麼駕馭渡船,因為渡船會自行的將你送到海島的渡口處,回到這個小鎮後,你要做的就是找到這個池子,跳進去,屆時我會動用規則之力,將你拖入死亡辦公廳中,之後該怎麼做,就不用我過多的敘述了吧...”隨著兩人的步伐加快,莫里才豁然發現,在這裡自己的確能夠回首觀望了.

當然最吸引莫里注意的還是不遠處的那個被注滿了清水的池子,它在騰起熱氣的同時,池面上“咕咚咕咚”的冒著水泡...

“這個池子也叫往生池”蘇芮一邊說,一邊指著兩人已經走近的溫泉池,溫泉池不大,也就是十幾平米那般大小,形狀不規則,上面霧氣繚繞。

有些躊躇和猶豫的莫里打量了一眼蘇芮,語氣有些坎坷的道:“就這麼跳進去?”

“當然,你也可以走下去..”蘇芮的嘴角翹起了一絲弧度,隨即從虛空中一抓,一小疊綠色冥鈔被她憑空捏在了手中,然後遞向了莫里道:“記住,另一個世界的生存環境更為兇險,生與死的道路上有序與安逸是短暫的....,但混亂、殘酷才是那個世界的主題.不過作為死神預備役,你要學會適應永生相伴的混亂與殘酷.....”

有些不知所以然的莫里接過了蘇芮遞過來的冥幣,詫異的打量了一下大概十幾張清一色五十元的幣值綠色冥鈔,有些納悶的道:“它們又有什麼作用?”

蘇芮伸出手指,指了指遠處的那隊視線中的巡邏冥兵道:“僱傭他們,一人一次五十塊,僱傭期限為五分鐘,切記,以你現在的靈魂狀態,就算有亡者引路人的稱謂加持,你每天所能使用的冥幣總值也不能超過五十元,至於你手中的冥幣如何搭配使用,你自己分配就好...”

若有所思的莫里望著手中十二張冥幣,皺著眉頭凝視著眼前的蘇芮,試探的問道:“上次啟用任務也不過給了兩百冥幣的獎勵,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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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聰明人講話就是簡單,你的本體世界任務不變,當你進入另一個生的世界的時候,你需要拘役回五百名亡魂才能完成任務,任務完成之後,你可以和那些亡者們一起進入亡者的世界大門,然後按照我說的做,我會幫助你返回本體世界”看著張口欲言的莫里,蘇芮伸出了食指做出了一個阻止的手勢,道:“這並非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別忘了那是一個混亂、殘酷的世界,死亡如影隨形,收割拘役它們易如反掌,完成這些數量需要的不過只是時間而已,這也是回去的代價....”

隨後,她似乎想到了什麼,囑咐道:“注意,那個世界還苟延殘喘著一些虛弱的神靈,別讓他們抓到你,至少在你還沒有成為真正的死神之前,別讓他們找到你...”

沉默了許久之後的莫里,言辭犀利的質問道:“可以說這是另一種【入侵】麼?”

“人有慾望?神也有慾望?而作為亡者世界規則的我,也並非是無欲無求,我所求的便是擴充套件、完善規則,最終達到固化這個世界..”凝視著眼前之人眼神中交織的警惕與詫然,蘇芮輕嘆了口氣道:“用你們那個世界的話來說,我只想活著,我只想活的更久、更好而已...”

對於蘇芮的解釋與凝視,莫里只能慢慢低首默然,但他知道自己別無選擇,就算是反抗,他又該如何反抗呢?自己說到底也不過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如何與這個寄宿在自己思維空間中的異類對抗,說白了,他真的不知道如何下手,也許砍掉自己的腦袋是最凌厲、果決的對抗方式,但這需要莫大的勇氣,至少現在的自己還不具備它...

也許是看出了對方的猶豫與妥協,蘇芮拍了拍莫里的肩旁道:“人的一生也不過區區幾十載的光陰,這對我而言,太短了。這世間有太多的人與事值得我們留念,想要永生麼?那就讓我們並肩而行吧...”

“這已然不是你那個原先的世界了,這個世界有太多的規則漏洞可鑽營,你的遭遇與本體世界的一切,難道還說明不了這一切麼?”看著莫里投來犀利、譏諷的眼神,蘇芮並沒有覺得尷尬,她只是將語氣變得更加的鄭重,隨即補充道:“最後,我向你保證我所做的一切,絕不會傷害到你半分...”

“我希望你,尊重我的隱私權,不要再隨意的窺視我的思維記憶...”最後莫里只能弱弱的嘀咕了一聲,收好自己手中的東西冥幣,直入正題的道:“在跳下去之前,還需要做什麼準備工作麼?”

“這一點並不過分,我會努力的控制我的好奇心的”怔了怔神的蘇芮,露出了些許俏皮的笑意,隨即才點了點頭,在莫里哀怨的眼神中,正色的道:“至於準備工作,你不是已經完成麼?”

“什麼意思?”拋開毫無意義的哀怨,莫里好奇的詢問著,顯然他知道,對於自己而言,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比眼前的這個女人對自己更具有濃烈的好奇心了,對方並沒有輕易的做出保證,這反而讓莫里更信重對方方才的承諾...

“穿上神屬的黑袍,在你穿越世界壁壘的時候,它會完美的保護好你的靈魂與記憶不受損傷,至於其他準備,我想更多的是你降臨那個世界之後的思想與身體上的準備”蘇芮難得的露出了一臉燦爛的笑容,提前別樣關懷的寄寓道:“祝你好運,別掛了,不然你真的會死的,這也會連累我的...”

莫里怔了怔神,深吸了口氣,在跳下溫泉之前調侃道:“其實你笑起來,還是很漂亮的...”

“嘩啦”的一聲,莫里的身軀躍入水面,瞬間極強的失重感便襲上心頭,讓莫里忍不住的吶喊大叫起來,而眼前也是一片漆黑,一陣陣從心靈深處傳來的悸動和滿是黑暗的視界造成的越發強烈的恐懼感折磨著自己,這種情況持續了不知道多久,幾乎將自己折磨瘋了。

就在自己感覺快要瘋掉的時候,一陣劇烈的撞擊感突然襲來,耳邊傳來譁啦啦的玻璃的破碎聲,接著又是一陣失重感襲來,也許是習慣了之前的感覺,這次失重感並非不能忍受,就在自己心中騰起微微的欣喜的時候,一陣莫名的昏厥感卻猛烈的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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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

潑到身上的涼水驚醒了昏迷中的莫里,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後頸火辣辣的疼痛讓他一陣眩暈,嘴裡不由自主的呻吟起來。

添著流到嘴角夾帶著腥鹹味道的水漬,莫里終於慢慢清醒過來。他稍微抬起頭,看著眼前顯得模糊的身影,同時他覺得自己身子也還在略帶慣性的搖晃。

不過他很快就知道這搖晃並不是他的幻覺,身下溼漉漉搖晃的甲板和四周一群用粗話喧囂叫喊的水手讓他終於知道自己是在一條船上,一條古老的木質、風帆船...

“站起來,該死的懶東西!”一個黑影突然遮住了他的視線,然後隨著鞭稍呼嘯,一陣劇痛伴著“啪!”的皮鞭抽打聲貫穿了莫里全身!

莫里如被雷擊般身子一顫,火辣辣的疼痛讓他不由呻吟出來。他原本剛剛支起的身子重重砸在甲板的水窪裡,身下濺起的水珠跳進眼睛,鹽水刺激得他眼睛一陣劇痛,劇烈的疼痛傳遞到自己的中樞神經的同時,他也感受到了這具身體糟糕的虛弱感,還沒等的急莫里罵娘,一聲粗暴的喝罵聲再度傳來...

“快站起來,該死的”一個披頭散髮的的大漢一把抓住莫里的後衣領生生把他提起來,推搡著他向前走去,這是一個有些邋遢、長相十分普通的西方人種,淡藍色的瞳孔和線條感十足的臉龐以及棕色的頭髮就是莫里眼中最直觀的特徵

莫里一邊忍受著後勁和身上的疼痛,一邊儘量讓自己在搖擺不定的甲板上保持著平衡,在大漢的推搡下,帶著滿臉的迷茫與好奇,他終於搖搖晃晃的走到了船尾的甲板上。

這艘船的船尾甲板的空間並不大,除了一個身著麻布衣,身形極為健壯的青年靠在船梆邊,正不緊不慢的用一把匕輕輕削著一塊燻肉塊往嘴裡送.這個男人的身影迅速的讓莫里的記憶中閃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名字----巴格達,在他身邊的不遠處,還有個身穿著劣質皮甲的男人站在甲板上看著岸上忙碌勞作的人們,他的嘴角彎彎的向上翹起,常年被海風吹拂的黝黑額頭上早早的出現了幾道深深的皺紋。

看到被推攘過來的莫里,微微打量了一眼穿著較為乾淨、氣質稍微溫和一些的巴格達,只見他放下香腸輕輕撫摸著匕鋒利的邊刃,雖然因為鹽水的刺激有一隻眼睛看不清楚,可莫里隱隱約約的從這具身體原主人凌亂的記憶中,隱隱約約的記得這把匕首,它似乎有些眼熟。

但顯然此時的莫里已經顧不上這些了,他不知道這具身體的另一個靈魂去哪兒了,但腦海中卻夾雜著些許斷斷續續、凌亂、模糊不堪的記憶片段,完全沒有當初自己繼承莫里時的記憶那麼全,好吧,應該說,應該說這具身體上附著的思維記憶更加的空洞...

在此時自己融合的記憶中,他知道自己叫伊桑*達爾,以及自己十七歲的年齡,除了自己生命中最為重要的人物、或者事件外,其他的記憶幾乎全部是空白、凌亂的,甚至就連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都不知道,就在莫里恍惚之時,便聽到了一句帶著不友好的語氣的叫嚷聲傳來..

“你可真是個會找麻煩的傢伙!”巴格達突然抬手一拳狠狠打在莫里的肚子上,就在莫里還沒喊出聲的時候,他的第二拳已經把莫里打得鼻孔流血倒在地上,這讓莫里懵逼的同時,不禁的騰起了想要罵娘的衝動,但理智制止了他的愚蠢行為....

“你居然從門羅追到這來,甚至還敢跟蹤我們...”巴格達一邊打一邊質問著,他抓住莫里棕黃色的中短髮強迫他抬起烏紫的眼睛看著自己,然後他把匕橫在莫里的脖子上輕輕划動著,其眼中閃爍著冷芒讓此時的莫里不由自主的產生了顫粟感:“告訴我,還有誰知道你到這兒來了?別想騙我,告訴我那個和你一起的老東西在什麼地方?只要你說出來,看在父神的份上也許我會饒你們一命,不過首先,你們得讓我滿意,知道嗎?”

“父神...是他媽的誰?”莫里嘴裡含糊的呻吟著,也許是靈魂的融合還沒有太徹底,所以此時他的身體開始慢慢的騰起了麻木感,讓他有種失去肢體控制權的感覺,甚至他的臉已經沒有任何感覺,而聽到‘父神’這個詞彙的時候,莫里突然有種不言而喻的驚恐,隱隱約約的他從模糊的記憶中想起了這個所謂的父神就是西方世界信徒們所信仰光明之神,也許它就是蘇芮口中所言的苟延殘喘的神靈之一,也許不是....

但很快又一陣恍惚感襲來,莫里清楚這並非是死亡空間在召喚自己,而是這具身體過度的虛弱感帶來的,他只能喃喃自語:“蘇芮,你他媽的又坑我...”

說完這句話之後,莫里終於抵擋不住越發濃烈的恍惚感,一頭栽到在甲板上昏厥了過去。

巴格達鬆開抓著莫里衣領的手站了起來,他手裡緊緊攥著匕好幾次想刺下去,可最後還是停了下來。

“這個人妨礙了大人的事,必須解決掉他。”巴格達終於轉過身向旁邊那個始終看著這一切的男人說。

“你的意思是讓我來殺掉他咯?”男人隨手拿過巴格達手裡的匕,玩把了一番,似乎對隨手宰掉一個人來說就像是切瓜砍菜一般的簡單、容易,他微微挑了挑眉尖:“不過你自己為什麼不幹呢?這對你來說不是很簡單嗎?”

“哦,..不…不...”面對著這個在自己手上被秘密除死過一次,但很快又死而復生的傢伙,他的心中還是多少有些恐慌與陰影的,甚至在這個時候,他不由自主的將視線投向了前些時候被自己用匕首割破的昏迷者的喉嚨,此時哪還有一絲被割裂的傷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