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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在天的父神,你這匹該死的烈馬,如果你再這麼折騰下去,我會詛咒你不得好死,該死的,你就不能安分一些麼?”克萊特*多恩因為被暴躁的戰馬折騰得七葷八素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他嘴裡嘮嘮叨叨的補助嘟囔著,還不時的吐出迎風吹進自己嘴裡的沙土石粒,甚至有兩次他還要小心的躲過橫在眼前的一些樹杈支架,因為比阿爾羅薩似乎是要和他過不去似的故意從那些東西的下下面穿過,這讓老**的處境實在是有些險象環生。

“願在天的父神保佑我,你這該死的畜生,別和我過不去!”此時克萊特*多恩抓著韁繩憤怒的叫嚷著:“要知道我可是去找你的主人,你應該聽我的,該死的,別在這麼折騰了,我快要散架了...”

“真不該帶你來,你這該死的傢伙,連一匹馬都搞不定,快閉嘴,趕緊跟上來!”微微疊起眉頭的溫莎伊娜*康賽不耐煩的回頭物件個累贅似的克萊特*多恩低聲喊著

“在天的父神啊,殿下,這匹馬可不溫順,還有我是子爵地總管,只有我瞭解伊桑,只有我能找到...”此時自封總管的老**冤屈的叫著,可一股迎面而來的風沙立刻讓他閉上了嘴巴。

“伊桑.納德,你這個混蛋。你究竟在哪?!”溫莎伊娜*康賽金黃色的眉毛緊皺在一起。戰馬在撒哈拉王城地崎嶇街巷裡不住賓士著。在她地身後,一隊全副武裝的女騎士緊跟在她的後面,刀槍耀眼,殺氣騰騰。

越來越陰暗的走廊裡除了幾個偶然走過的教眾顯得空空蕩蕩地,即使是在白天也透著些許陰森氣息地神殿。每當有一點聲響地時候都會出陣陣迴音,巨大的灰色西門柱讓整座祈禱殿看上去充滿冰冷的氣息,這種氣氛讓薩瑞絲不由得輕輕攏起披風,把自己完全包裹了起來,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她舒緩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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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瑞絲順著一根根地石柱走去。她的手指在那些石柱上劃過,當她停住地時候。從始至終都對這位帶劍小姐極為警惕的伊桑看到在一根石柱上似乎刻著什麼,儘管那些字跡已經被人有意磨掉,可伊桑依稀還是能看出其中幾個詞彙,那其中有著一個明顯的人名。

“有人說,在這裡刻下名字,可以讓相愛的人永遠得到父神的佑護...”此時的薩瑞絲的聲音充滿哽咽,她撫摸著那些顯然用利刃颳去的痕跡聲音顫抖,透著難以言喻的嫉妒讓她又好像在為自己的遭遇憤怒:“事實上,我知道刻下的名字可以被抹去。”

“可就算被雕刻的字型被抹掉了,但該如何抹去心裡的名字,納德子爵,請告訴我怎麼抹去?”她轉過身,眼中閃動著和祈禱殿裡冰冷的氣息截然相反的炙熱的火焰。

“在天的父神啊,可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即使溫莎伊娜*康賽要殺掉我,對她來說也不是很危險的事,我們都知道她是撒哈拉王城的公主,擁有著非凡的權勢...”

“在天的父神見證,我不能讓她這麼做,對於我而言,一個男人佔據她的心對她來說已經夠了,她不能再剝奪走我應該得到的,這是我應該得到的獎賞,這也是我自己所擁有的權力。”薩瑞絲的聲音忽的變得柔和起來,她伸手在那根石柱上輕輕一拍,似乎是很隨意的抹去了過去的,隨即她轉過身,臉上之前的表情已然盡數收斂起來,此刻的她歪著頭向伊桑微笑著:“那麼,讓我去看看你的發現,或是說父神對你的啟示,我還真沒想到這間祈禱殿裡居然有那樣的地方,雖然我來過很多次了。”

“如你所願,閣下”神色恭敬的伊桑稍微示意之後引領薩瑞絲向著神殿深處那間可怕的祈禱石室走去,隨著兩人越走越深入,石室中滲透出來的陰冷的氣息也越來越濃,這個時候的伊桑能感覺出來薩瑞絲的身子向自己靠得更緊了些,這讓他有些好笑,畢竟再勇敢、武力再超群的女人也只是女人。

往昔被填封的牆壁上被伊桑撬開的破口這時已經被拓開成了一扇巨大的門戶,已經被幾乎清理完畢的屍骸騰空後,人們才現其中要比當初想象的大的得,除了那堆積如山的屍骨,隨著挖掘,一條深邃的甬道逐漸出現在人們面前,所以在這段時間裡,那些虔誠的教團成員總是一邊不住的嘴裡背誦著祈禱經,一邊一次次的從更深遠的甬道深處抬出新近現的骸骨。

在甬道狹窄的兩壁,那些在後世被現的作為一個個家族合葬的墳洞也已經裸露了出來,這裡原本就是一個死者安息的地方,只不過,當第一次聖葉環軍到來的時候,這裡也就成為了死難的最後歸宿。

此時的薩瑞絲跟在伊桑身後慢慢的走著,臉色有些不太好的她看著那些墳洞裡隱約露出的枯骨和屍布微微顫抖著,年輕女孩的心即使有堅實的盔甲包裹也在這時露出了膽怯,她靠向伊桑的身子更加貼近了,以致偶爾在甬道裡錯過的幾個正在搬運屍體的教眾都用異樣的眼神看向他們。

最終在不知道走了多久之後,終於走到了甬道盡頭,一間圓形的石室出現在他們面前,幾盞已經點亮的昏暗牛油燈在牆壁上挖出的燈座裡緩慢燃燒著,整個石室裡除了偶爾響起的噼啪的燈捻開裂的聲音,再沒有其他聲響。

“好了,隧道到了這裡就是盡頭了,”站定了的伊桑看著牆壁上已經模糊的那些壁刻向薩瑞絲解釋著:“一場難以置信的屠殺,一座永遠沉寂的地下墳墓宮殿,在差不多一百年前形成了。那時候,這裡成了活人地墳墓,很多沒有死掉的人被活埋在這裡,看他們至死的肢體動作,也許他們的哀號聲甚至經過了一百年都還能聽到……”

“你早就知道這些,對麼,所以你選擇這裡作為你的聖殿了,作為是你地領地。也是你心底認為最安全的地方?”薩瑞絲慢慢走到伊桑身前,在油燈恍惚的燈影下,她的臉現出一絲莫名的誘惑。

伊桑的內心的警惕感再次被拔高,此時的他被薩瑞絲這個意外舉動搞蒙了,他不知道一個喜愛女人的女人怎麼會突然對自己有了興趣,可是他又不能不承認這個女人在這時散出的那種異與尋常地魅力讓他迷惑,甚至有一瞬間,伊桑從對方的身上似乎看到了伊洛蒂妖媚的影子,但對方鎧甲上反射的冰冷視線讓他迅速的清醒過來。

“難道你還不夠喜歡?你不是有喜歡的人嗎?”伊桑輕輕的推開了薩瑞絲,對其保持一定的安全距離,隨即才對她輕問著。

“在天的父神見證,當然不,我一直堅信我的愛絕對不會改變,我甚至可以隨著我的愛情去死,所以...”薩瑞絲眼睛裡中的偽裝迅速的退去,當她的雙手再次攀上伊桑脖子的時候,她的手裡多出了一柄雪亮的匕,鋒利的刃尖直指伊桑咽喉:“所以,我要殺了你!”

“我們得儘快找到她,那個瘋女人已經徹底瘋了!”表情焦急的溫莎伊娜*康賽坐在之坐騎的背上在高地上看著下面的撒哈拉王城,在這座龐大的城市裡她不知道那兩個人究竟會到哪裡去,她更擔心的是薩瑞絲已經做出了什麼無法挽回的事:“在天的父神啊,她會殺了他的,那個女人已經徹底被沃森迷了心竅,已經失去了應有的理智...”

“但是撒哈拉王城太大了,大人現在在哪?他們會去哪?我們恐怕...”克萊特*多恩的聲音已經有些顫抖了,他無法想象如果伊桑出了事自己會怎麼樣。不論是自詡的子爵大人的總管這個肥缺還是想到希特芒勒那個陰魂不散般的幽靈,他都覺得自己和伊桑已經徹底綁在了一起,雖然還不能說是一榮俱榮,可肯定是一損俱損了,因為他再清楚不過,一旦自己失去了應有的價值,那個該死的大商人會如何處理自己...

儘管在此種緊張擔憂的時候,但克萊特*多恩還有些許疑惑不解的問題在不住困擾著他-----雖然沒有看到可也聽說了,旁邊這個看起來無比焦急的公主的寡婦身份,不正是伊桑給製造出來的嗎?那麼既然如此,這位身份尊貴的殿下,為什麼如此焦急的要去救助殺掉自己丈夫的人呢?這特麼的到底都是為什麼?

與伊桑接觸的時間越久,就能夠感覺到對方身上隱匿的神秘感越甚,縈繞在心田的疑惑越來越多,可惜這時的克萊特*多恩已經沒有時間去胡亂猜測這些東西,他知道如果再找不到伊桑,可能一切真的是無法挽回了,當然真正讓他在意的是自己的命運...

“在天的父神啊,人們都說你很聰明,但在我看來,你也不過如此,你知道愛一個人,可又要看著他愛別人是什麼滋味嗎?你知道當你看到自己心愛的人被人殺掉是什麼滋味嗎?你知道當你還有裝作無所謂的去安慰你心愛的人的妻子是什麼滋味嗎?”此時表情猙獰的薩瑞絲眼睛中的凜冽讓人恐懼,她的眼淚在顫抖的下巴上劃過,然後滴到胸前的甲冑上,不過現在這個樣子可一點不好看了,特別是她手裡的匕因為顫抖而在伊桑的脖子上帶起一條血痕之後。

“呼,不得不說,你很善於偽裝,所以,你並不愛溫莎伊娜*康賽,你愛的是她的丈夫----薩爾託蒙?”到了這個時候,總算是理清了這關係的伊桑意外的看著眼前的帶劍小姐。

“呵呵,太遲了,我愛的當然是薩爾託蒙,所以我說不在乎他是不是個酒鬼,不在乎他有沒有大志氣,所以我曾不止一次的向父神祈禱,期盼父神懲罰我,我是個罪人,因為我愛上了我不能愛的人,我封主的男人”難過的薩瑞絲瘋的吼叫著,這時的她頭蓬亂眼睛失神,完全看不到那個勇敢忠誠的【女首領】應有的樣子,這時的她只是個被愛情折磨的女人,一個被仇恨矇蔽了雙眼的小女人....

“這才是事情原本的樣子吧...”滿臉苦澀表情的伊桑終於明白了,他無力的靠在牆上不再反抗,因為他知道只要一個微小的動作就能刺激到這個女人用手中的匕首切斷自己的脖子,而無法動用規則之力的自己顯然無法與一名擁有潛能的騎士對抗,也許自己的死期這回是真的到了,但他盡全力的壓抑著這恐懼,急速的轉動著思緒想要擺脫這種死局:“所以,從始至終都的你都是要為薩爾託蒙報仇,對嗎?”

“你的廢話可真多啊,這當然是我的目的,我要殺了你!你知道嗎,你真是走運,這裡不是你的領地嗎?這座墳墓宮殿不是你現的嗎,那我就讓你在你的宮殿裡死,這裡這麼多死人的幽靈會陪伴你的,你甚至可能成為他們的王,因為是你發現了他們,還為他們做祈禱。父神的寵兒【光明使徒的右手】的守護,你可真走運啊,看看,就連在天的父神都為你安排好了這麼華麗的墳墓。”

此時的薩瑞絲的聲音輕柔而帶些許嫵媚,那腔調沒有任何的殺機,但是在這間墓室裡卻帶起令人恐怖的戰慄,她輕輕掂起腳尖,把嘴唇貼在伊桑耳邊小聲說:“看在你快要死了的份上,告訴你個秘密,這座祈禱殿也是我和薩爾託蒙幽會的地方,我讓他在這裡享受到了從溫莎伊娜*康賽那裡得不到的一切溫柔,”

“在天的父神啊,那個女人眼裡只有權力,所以薩爾託蒙一點都不幸福,但讓我嫉妒的是可他還是愛這溫莎伊娜*康賽,他甚至把她的名字刻在那根柱子上,就算是至死都還喊著她的名字,所以我要把那些字都刮掉了!”

“命運總是這樣,喜歡作弄人”伊桑抬頭看著墓室外無奈的嘆息著:“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