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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

恰恰就在這時,眼前已經開始有些模糊的伊桑看到了個在博列尼陪伴下緩慢走來的安德拉人,這人有著一張他熟悉的面孔,雖然已經經過許久。可伊桑還是第一時間便認出這正是那位曾經俘虜過自己的安德拉大貴族----沙漠王。

“偉大的太陽神啊,真沒想到居然在這裡看到了你。”利奧特驅馬來到伊桑對面,黝黑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些許詫異,不過他很快就微笑著點了點頭,道:“對於此次的遭遇,我不得不吃驚,你居然再一次的救了我的命。”

“這也許應該說是你的運氣比較好吧,尊貴的殿下..”伊桑試圖費力的睜開眼睛,可一陣頭暈和從腿上傳來的火燒般地劇痛讓他的眼前一片天暈地轉,然後他的身體就向旁邊倒去!

乾渴,胸口火燒的疼痛,似乎永遠**的身體和眼前如幻象般晃動的人影,一切都那麼不真實。沉重的眼皮怎麼也無法睜開,可是聽起來好像被扭曲了的聲音又在耳邊不住竄動。

好像有很多人在自己的身邊,可是卻聽不清楚那究竟都是誰。一切的幻象都在腦海中遊蕩。可每當他要伸手抓住的時候,又都稍縱即逝再無蹤影,人影、幻象、聲音、迷茫,這一切都讓在黑夜裡尋找真相地人不住的吶喊,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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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刺眼的陽光照得他一陣眼暈之後,伊桑終於看清了眼前的情景,這是一間十分明亮的房間,陽光從帶著明顯安德拉風格的窗戶裡照射進來,因為身上蓋著很厚的羊絨毯子。所以雖然窗子敞開,可他並沒有感到多少寒冷。

“在天的父神啊大人,您這次可是真的嚇到我們了。”一個雖然儘量顯得平靜可還是透出些許興奮的聲音從側面響起,伊桑微微抬頭看到了愛爾蘭*修睿同樣露出欣慰的臉:“大人,您知道在您昏迷的這些裡,有多少人為你擔心嗎?您的那些忠心的教眾們天天為您祈禱,撒哈拉王城人也天天為您祈禱,甚至連三位陛下都已經決定,如果您再不醒過來就要讓撒哈拉王城主教為您做祈禱儀式了。”

“在天的父神啊,我這是怎麼了,我記得的確昏倒了,可為什麼會....”伊桑無力的輕聲問著,初醒的身體讓他還無法過於勞累。

“事情可能超乎你的想象,我的大人,事實上,您已經昏迷了十天了。”一直躲在後面克萊特*多恩終於找到了說話的機會,不過他那種失魂落魄的樣子讓伊桑覺得有些奇怪,顯然,他話更讓伊桑意外。

“真沒想到,我居然昏迷了那麼久?”

“這當你是有原因的,您中毒了,是刺中您的那柄兵器上的毒。”一個打扮類似護衛模樣的人走了過來,他的長相讓伊桑覺得頗為眼熟,卻又一時想不起來,不過那人顯然看出了他的疑惑,自我介紹介紹道:“恕我冒昧,大人,我叫哈梅內德,是溫莎伊娜*康賽迪陛下的護衛。”

說到這兒他微微鞠躬,隨後又道:“當然,現在我是您的護衛了,這都是按照陛下的吩咐。”

“坦白的說,我有些不知所措...”伊桑意外的看著四周的人,看著他們欣慰的表情他不由心頭微熱,再想到自己居然是被一柄淬了劇毒的兵器刺中又不由一陣後怕,伊桑低聲自語著,他為自己居然離死亡那麼近感到畏懼,可又有種輕鬆。

“你應該慶幸父神對你的眷顧,不過如果你總是這樣,那可能就沒機會享受你的伯爵桂冠了。”一個熟悉聲音從門口響起,隨著人們恭敬的讓開,溫莎伊娜*康賽迪出現在伊桑眼前,在她旁邊,更顯嬌小的瑟維*康賽迪正眼光瑩瑩的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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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年的第一天,昏迷了整整十天的納德子爵終於擺脫了可怕的死神,甦醒過來了。這個訊息飛快的在撒哈拉王城到處流傳起來,聽到這個的人們用高聲祈禱和讚美詩裡的句子慶祝著這個好消息。

以至於在王城中有一部分人覺得這位父神的眷顧者居然在新年的第一天醒來是不是有什麼重大預示,甚而有人提出要用一次盛大的國儀感恩儀式來感謝父神賜予的要求,在經過深思熟慮後終於被撒哈拉王城大主教霍爾森德主教用婉轉的說法拒絕了。

“在天的父神見證,我能明白這種奇蹟對我們大家意味著什麼,也明白子爵是經歷了什麼樣的考驗才重新獲得生命,但是我們不能因為這個就舉行這樣盛大的感恩儀式。坦白的說,我們更應該讓子爵自己去感受父神的恩典,畢竟作為我們是無法理解父神這次的考驗又對他意味著什麼,我想這才是最好的...”儘管有些不耐煩,但霍爾森德主教還是耐性的用這種聽上去頗為令人信服的理由,不住的勸慰著那些來提出請求的人。

無風不起浪,儘管這理由聽上去也算是頗為充分,但是在私底下一些不知道從哪裡來的訊息已經開始流傳出來,人們在議論著主教所以不肯為納德子爵做國儀儀式,是因為國王萊爾特丹*朱特公爵不願意再看到子爵的名望繼續高漲。

甚至一些用心不良的人還在刻意的惟妙惟肖的描繪著國王萊爾特丹*朱特公爵是如何嫉妒子爵,至於子爵和溫莎伊娜*康賽迪陛下的關係可能會讓他有一天成為萊爾特丹*朱特公爵的對手,以致因此遭到暗殺的傳言,更是無孔不入的在撒哈拉王城的所有角落裡飛快掀動著人們猜測臆想的心思。

漸漸的,這些不從哪裡來的謠言從街頭巷尾的暗中議論終於變成了撒哈拉王城貴族之間地私下話題,人們在自己的家裡,在野外狩獵的時候,甚至是在王宮走廊的僻靜處悄聲議論著這些絕對不能讓國王聽到的流言蜚語,儘管作為他們這個謠言主角之一的萊爾特丹*朱特公爵早早就知道了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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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太諷刺了,是我派人暗殺納德嗎?”萊爾特丹*朱特公爵把酒杯放在唇邊微微晃動,深吸著其中地芳香,他的表情依舊波瀾不驚。

而在他對面。他那個忠誠的傳令官貝加爾騎士正為他準備著下午會議的一些檔案,聽到國王的問話,貝加爾抬起頭按著桌子稍微沉吟了一下回答著:“尊貴的陛下,睿智的《光明典籍》中曾記錄---謠言總是會得到澄清的,而且我相信子爵自己也能讓人們知道真相的,因為他可是個聰明的傢伙...”

“在天的父神啊,真相?”好像聽到笑話的萊爾特丹*朱特公爵噗嗤一笑,他放下酒杯站起來慢慢走到貝加爾面前看著他,當他要再次開口的時候,諾菲絲*康賽迪的身影出現在了房間門。只好將即將出口的話兒咽回肚子裡,隨即微微抬手示意自己的傳令官出去。

萊爾特丹*朱特公爵拉著妻子坐到了椅子裡,諾菲絲*康賽迪坐在丈夫身邊不安地問著:“在天的父神啊,你想怎麼辦,關於那個謠言?要知道現在整個王城裡的人們到處都在說是你派人暗殺子爵。而且已經有人借機會提出讓溫莎伊娜*康賽迪和他結婚了,如果真是那樣撒哈拉王城不是要出現四位國王了嗎?”

“放心吧,親愛的,要知道康賽迪王國不是西門!”萊爾特丹*朱特公爵煩躁地站起來踱著步子,當看到妻子焦慮地眼神之後。他在妻子面前蹲下來拉著她的手:“別擔心,親愛的,我們會度過這個難關地。”

“流言蜚語發酵到這個地步,我都可以想象是誰在暗中說這些中傷我們地話,我想你那位同父異母地妹妹就是其中之一,我敢肯定她不會只滿足於成為聖墓守護,恰恰相反,國王的王冠才是她想得到的,這次不過是利用機會。作為一個男人,我定然比一個女人更瞭解他,放心吧,我會說服納德子爵的。”

“在天的父神啊,說服?畢竟那是國王地王冠,難道他不在乎?”諾菲絲*康賽迪擔憂地和丈夫地額頭相抵:“要知道我們現在的敵人不只是溫莎伊娜*康賽迪,還有利多迪爾*葛磁他們。他們肯定也希望看到給你製造出來的大麻煩。”

“呵呵,你欺騙了他們。”說起妻子玩地那個小花樣。萊爾特丹*朱特公爵地心情好像好了不少。他伸手在諾菲絲*康賽迪修長地脖子上滑動,感受著那肌膚地柔滑,隨即嘲諷道:“在天的父神啊,真想不到那些人居然會因為你放棄了和我地婚姻授予了你王冠,我覺得你這個說謊地小壞蛋一定把他們給氣壞了。”

“但現實證明,你愛這個小壞蛋不是嗎?”說到這兒,諾菲絲*康賽迪的表情上騰昇起來一絲遊弋:“可是那個納德,還有謠言終究是個變數,怎麼辦...?”

“我會解決這一切的,不用擔心親愛的。別忘了我是撒哈拉王城國王。”萊爾特丹*朱特公爵在安撫自己妻子的同時,心底裡也暗暗重複著:“在天的父神見證,沒有人能拿走我已經得到的東西,我會解決這一切的,不論他是誰。”

諷刺的是當謠言在撒哈拉王城裡到處亂竄的時候,謠言的主角卻正躺在一幢乾淨明亮還有些奢華的安德拉人住宅裡享受著難得的寧靜。

在聽說這棟房子是屬於利奧特的之後,伊桑就不能不佩服起這位沙漠王在生活上那種享受的態度來。即使只是暫時來訪,可利奧特顯然也不願意委屈了自己,就如同當初面臨強敵時他依然不願讓自己那麼狼狽一樣。前圖曼谷皇帝繼承者的自尊心是不允許他在自己的對手面前顯出寒酸來的,所以當他決定來到撒哈拉王城之前就已經派人秘密的買下了這幢房子,但這麼做,為的只是可能只有幾天的停留。

不過,這裡現在已經成了伊桑的病房,每當他看到那位圖曼谷貴族帶著幾個人拖著那些藥膏藥水的走進來的時候。他都覺得有些害怕,坦白的說對這個時代的醫術,伊桑不抱任何好感與信任,在聽到是這位王子親手為自己治好的毒傷之後他就不得不頗為後怕。

直到這個時候,他還在猜測,這人是不是用刀切掉了自己身上的什麼東西,不過從這幾天來看至少他和那些總是喝的醉醺醺,然後就一刀剜下病人身上一塊肉的大夫是不一樣的。

“不必擔心,我的朋友,要知道我的家族裡曾經有很多人是被毒死的,那些對我們有敵意的人總是試圖用各種不同的毒讓我們喪命,所以時間一長我們自己就成了製造毒藥的行家,至於如何解毒,雖然有些麻煩,但也能夠解決掉一些...”利奧特在稍微看了看包裹的傷口之後點頭示意身邊地僕人為伊桑換著傷藥,感慨的道:“偉大的太陽神見證,你很走運子爵,這些毒並不很重,或說恰好是我能治的,否則你可能就只有兩條路可以走,要麼砍掉一條腿,要麼沒命,真不知道那個時候....”

“非常感激你的援手,殿下,你救了我,我覺得這完全可以抵消我們之間的一些恩怨了。”看著利奧特黝黑的臉伊桑平靜的回答,然後他終於開口說出自己心底的疑惑:“坦誠的說,我真的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您。”

事實上,他這個時候才開始有時間去猜想這個人的到來究竟是因為什麼,自從清醒之後的幾天裡,他還從沒像今天這樣能安靜的呆上一會兒,因為在自己的住處理,總是有人不停的來看望他,有些是他認識的,有的則根本不知道是誰,但他不得不花上一些心思去接待他們。

讓自己越發奇怪的是除了那些教團教眾,一些平時並不往來的貴族騎士甚至還有些教廷的神職人員,也突然莫名其妙的和自己親熱起來,這些人你來我往地在這幢房子裡轉悠著,如果不是伊桑住的這個院子是這幢房子一個單獨的院子,可能他們都可能會和利奧特地護衛們起了衝突,畢竟其中很多人是看到安德拉人就想要拔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