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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四章:

德澤爾要收手就需要一個臺階,但顯然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及時且恰當的送過來,拋開這些煩躁,此時的他已經無法再考慮這些,洛克*哈蒙伯爵關閉的城門的舉動不但讓他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危機,而走到如今這一步的他清楚自己已然沒有了退路。

到了這時他也已經無法在去考慮,自己和洛克*哈蒙伯爵究竟是誰利用了誰,緊皺著眉頭的德澤爾內心極快的下定了抉擇,所以他向著前面不遠處只剩下寥寥幾十個護衛的馬車出了致命的喊叫:“衝啊,殺死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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賓士中的德瑪哈坎覺得自己地喉嚨就叫爆炸了,即使是寒冷地荒漠裡也無法忍受的乾涸讓他不止一次地想要停下來休息,可是臨行前主人的話卻又讓他一次次的忍受住了那難以抗拒的誘惑:“在天的父神見證,德瑪哈坎,德澤爾的軍隊不但比我們多的多,而且還異常的精銳,即使我們來的及趕上也無法阻止他做蠢事。坦白的說,如果他襲擊多爾特魯,我們就必須和他真正的戰鬥,你應該知道斯爾泰歌德騎士的厲害,所以我們的一切都在你的身上了。”

想起在離開之前,伊桑對他說的這些話讓德瑪哈坎簡直有些不知所措了,事實上,他從沒想到過自己會被賦予這麼重要的使命,當伊桑把專門挑選出來的那匹雄壯的戰馬韁繩遞到他手裡的時候,德瑪哈坎的心裡就再也裝不下其他的任何東西,他只記得自己把主人交給他的一封密信揣進懷裡之後,就開始了一場在沙漠、戈壁中艱辛的跋涉。

坦白的是活戈壁沙漠上的寒冷已經讓他麻木,戰馬的蹄子也已經隨著磨得血筋裸露緩慢下來,可即使這樣,德瑪哈坎除了在一個小綠洲裡讓自己和戰馬享受了一下陰涼泥水的溼潤之外,他再也沒有讓可憐的馬匹停下腳步,他清楚自己是在和時間賽跑...

而現在,抽打在已經傷痕累累的馬股上的馬鞭也已經顯得虛弱無力,雖然他也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已經很近,可是一陣頭暈眼花卻讓他覺得原本明亮的眼前一片漆黑,接著,疲憊不堪的戰馬突然毫無徵兆的一頓,隨著天地剎那間的翻轉,德瑪哈坎被猛然從摔倒的馬上掀了下去。

從馬背上被甩下來,肩膀撞在土地上傳來的疼痛,瞬間擺弄驚醒了渾渾噩噩的德瑪哈坎,他強忍疼痛從地上爬起來,回頭看著因為長時間的奔跑,受傷的腳掌已經扭曲的戰馬,隨著一聲哽咽的呻吟,他手裡的短劍狠狠刺進了不住顫抖的馬頸!

“願在天的父神保佑我,德瑪哈坎,一切都在你的身上了,千萬別放棄啊...”德瑪哈坎不知道是給自己打氣還是自語的重複著伊桑對他說過的話,然後他猛然站了起來,扯開腰帶上的牛皮水袋一口喝下了最後的一點水,他邁動腳步踩著高低不平的土地開始奔跑起來:“一切都在你身上了,德瑪哈坎!”

“千萬不能停下,不能停下,你就快要到了”此時的德瑪哈坎知道自己的目的地並不遙遠,可是看著似乎在地平線盡頭的那個地方,他又覺得自己好像永遠也無法到達,德瑪哈坎不住的這樣告訴自己,最後他的聲音化成陣陣毫無意義的呻吟,可他灌鉛般沉重的雙腿卻毫無意識的不住奔跑,始終不停!

事實上,德瑪哈坎開始不停奔跑的時候,遠在戈壁上的博列尼終於在見到一隊安然無恙的安德拉商人後,意識到自己可能已經追錯了方向,然不知道自己的父親究竟去了什麼地方,可血脈中的情親讓他對於父親的擔憂越發的濃烈起來,這最終還是讓博列尼立刻命令隊伍調轉方向向來路上返回。

同時,沿莫爾洛海岸邊迅速進的伊桑隨著前方斥候吹起的一聲號角,看到了遠處隱約的城市陰影,也在這時,追趕馬車的德澤爾出一聲令人恐怖的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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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已經成為困獸了,從上去,殺死他們!”一聲暴躁憤怒的吼叫從德澤爾的嘴裡迸出來,他像頭碰壁的野獸般不住的捶打坐下的戰馬背上的馬鞍,受驚的戰馬因為不安扭動著身子試圖擺脫,這就讓他更加憤怒。

“在天的父神啊,這難道是偉大的你所安排下的命運?”心中越發猶豫的德澤爾對著自己面前那座高大堅實的修道院大聲吼叫著,他的聲音在內凹的門洞裡帶起一片迴響,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在那座小山上會有一座修道院!

坦白的說,當德澤爾帶著自己的騎士追趕上瑟維*康賽迪的隊伍即將展開最後屠殺的時候,他發現了一座修道院突然出現在山頂拐彎處的樹林裡,在不甘的喊叫聲中,德澤爾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顯然早知道這一切的所剩無幾的騎士們護衛著瑟維*康賽迪的馬車衝進了修道院的大門,而接下來回應他喊叫的,是從石牆上投下的一片石塊和咒罵。

當然,眼神敏銳的的德澤爾還發現其中有一張臉的出現讓德澤爾實在頗為意外,這讓他一度稍微走神,為此他甚至險些被那個人叢狹窄窗子裡投出的石塊砸中,從窗子裡探出頭來的年輕人指著下面的德澤爾憎恨的咒罵著:“以偉大的父神的名義發誓,我會手刃你這個該死的傢伙,我會送你下地獄,為了我父親你不論到哪我都會殺了你的,你才是正真的墮落者,父神會懲罰你的...”

聽著對方的咒罵,德澤爾有些詫異的看著那個他以為已經死掉的年輕人,當認出他來之後,一股難言的怒火從他心頭竄起,他轉身催動戰馬直衝回到自己隊伍前面,他吼叫著指著面前的修道院出讓所有人都猶豫的命令:“該死的,這個傢伙為什麼還活著?我命令你們馬上攻進去!我要你們殺光所有人!”

“但是....,大人,要知道這可是座修道院,是侍奉父神的地方,在這裡....”一個騎士愕然地看著德澤爾,此時的他完全被自己領主的這道命令嚇住了,要知道這樣的戰鬥完全脫離了自己的信仰....

“在天的父神見證,我們並沒有背叛我們的信仰,要知道父神並沒有允許他們袒護我的敵人!”德澤爾指著修道院地大門壓低聲音對手下們道:“我是斯爾泰歌德地德澤爾,是最虔誠的騎士和貴族,既然他們趕包庇這些墮落者,那麼他們就是有罪的,一切違背父神意志地人都必須受到懲罰...”

“以父神的名義發誓,殺掉所有人,你們會得到這座修道院裡的財富,同時這也是我對你們的命令!”德澤爾一帶馬韁前踏幾步,手裡地冰冷地劍尖直指那兩扇緊閉地木門,德澤爾地眼睛掃過眼前地手下們:“這是我們懲罰墮落者所應得的,你們應該知道對你們來說這意味著什麼?這裡的財富可以讓你們所有人都可以變得富有,你們可以擁有更多的隨從戰馬和華麗地盔甲,甚至你們可以擁有自己地領地,這些都是你們應該得到地,也是你們來到這裡為父神服務的報酬!”

“但是大人,教廷的典籍中明確規定,修道院是神聖的地方,進攻修道院是犯罪。”儘管那些騎士地眼中已經冒出了貪婪,可是世俗與神權的約定讓他們還是為這個大膽瘋狂的舉動感到畏懼,他們當中有地人開始猶豫地向後退縮。有地人則一邊抽出身邊地武器。一邊把葉子環含在嘴裡不住嘀咕著什麼。似乎是在為自己即將做地事請求父神地寬恕。

“該死的,什麼都不能阻止我。“德澤爾低聲對自己說,他回過頭看了看遠處的多爾特魯,他沒有想到一時的大意居然讓自己陷入了洛克*哈蒙伯爵的圈套,以致踏進了一個進退兩難地窘境,甚至他都可以想象當那些撒哈拉王城貴族們知道了自己窘境之後會如何嘲笑他。這讓他再也找不到任何退路,殺死那個躲在裡面的小女孩已經成了他徹底擺脫這一切的關鍵,至於說到會帶來的後果,卻早已經不是他該去關心的了。

此時的德澤爾也並不認為會帶來什麼不利,畢竟達爾文伯國已經是成為了過眼雲煙,而現實的威脅已經讓一直扮演虔誠騎士的萊爾特丹*朱特徹底違背了之前懲罰卡爾菲的許諾,接受了魯博漢達的條件,越想越是氣氛的德澤爾的理智再次是失控----那麼既然如此,又還會有什麼人肯為那個已然落魄的小公主出頭呢?

“修道院的確都是神聖的地方,作為一個虔誠的騎士我們所有人都有責任把她們重新帶回正確的道路,而我們使用的方法就是揮起武器,前進斯爾泰歌德人!”德澤爾一聲高喊,帶頭向禁閉的修道院大門衝去,他揮舞起剛剛換過的一柄帶著猙獰尖釘的鏈錘,夾著戰馬狂奔的力量狠狠地砸向木門,伴著聲刺耳地轟響,鈍器的尖頭錘直接扎進了門上地木頭縫中,迸濺起的碎片在德澤爾臉上劃過一條血痕,而這卻讓他更加瘋狂起來!

坦白的說,德澤爾的瘋狂如瘟疫與之前已然埋在追上他的戰士們心中的誘惑的催化下,急速的傳染了那些已經躍躍欲試的手下騎士,這個時候,他們再也顧不上心中的畏懼,不顧從頭頂牆上扔下的碎石和木頭,喊叫著向木門衝去,試圖用手裡的武器和戰馬的踏踩衝開那兩扇看上極為結實的大門,顯然這已然成為了最後一道防禦....

“在天的父神啊,救救我們吧,我們該怎麼辦?!”此刻畏縮在院子裡的侍女哭嚷著不住顫抖,她和所有躲在院子裡看著大門一些穿著黑衣的修女們一起不住祈禱著,誰都知道一旦大門被攻破,這裡的人有一個算一個,等待他們的結局是什麼?

但是外面敵人的衝擊卻始終不挺,隨著不住晃動,木門的樣子看上去搖搖欲墜,似乎隨時都會被衝破。

“諾森德科修道院的大門不是那麼容易攻破的,它遠比我們想象的要堅固...”一個平靜的聲音從一棟石頭房子的門口傳來,那些圍攏在一起的修女立刻低頭行禮,就連瑟維*康賽迪也向著一個一身黑色修女袍,沉穩走來的中年修女一邊面帶歉意的躬身行禮,一邊擔憂的看著出巨響的院門:“在天的父神啊,我沒想到那個德澤爾膽大到居然敢進攻一座修道院,真是抱歉...姑媽,是我的魯莽給您帶來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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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所周知,斯爾泰歌德的德澤爾是個瘋子,他能做出一切常人不敢做的事。”被瑟維*康賽迪稱為姑媽的修女輕輕抱住瑟維*康賽迪的肩膀,,她的額上親吻一下後,用手比劃著並安撫著:“還記的當初你被送來施洗的時候你才這麼點,我真沒想到一轉眼,你居然這麼大了。”

安撫著自己的侄女的同時,她也那些同樣膽戰心驚的修女人微微打了個手勢,但是那些恐懼的修女雖然並不情願,可她們還是低著頭向各自的房間跑去,很快院子裡就只剩下瑟維*康賽迪和他的姑姑。

“孩子,別害怕,看著這扇門,”修道院長稍帶得意的指著讓人擔心的院門,直到一絲不該屬於木頭的反光隨著木屑的脫落閃動起來,外面瘋狂地攻擊突然停了下來:“還能聽到動靜了麼?顯然他們發現了什麼,要知道那不是兩扇木門,那是當初你的外曾祖母在成為諾森德科修道院長時修造的,那扇門可不是一般的木門?”

“不是一般的木門?那是兩扇鐵門?”瑟維*康賽迪詫異的看著自己地姑媽。

“當然,要知道那個時候這個修道院可比現在的情況更加糟糕,這麼做也是為了抵抗卡爾菲的襲擊,要知道當初最早的諾森德科修道院曾經遭受過洗劫,而你的外曾祖母在放棄多爾特魯的爵位成為修道院長之後,曾經發誓再也不讓這個修道院裡的姐妹受到那種侮辱。”此時修道院長的似乎想到了什麼,她的眼中閃動著憎恨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