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剛才被踢的那個小徒弟小聲嘟嚷道:“那你還傳給外人……”
老先生一揚手,那個小徒弟頓時被嚇退了好幾步。
“你皮還是癢癢是吧?”
小徒弟退出了好遠,再也不敢上前。
老先生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們的門派是繼山派,但卻屬於搬山門,搬山甲是我們一排專門的信物,有鎮制任何陰邪之物的功效。”搬山與其他三個:發丘、摸金、卸嶺,並列四大盜墓門派,每個門派有每個門派的工法。
張哥一聽,一下子就把兒子按倒在地上,厲聲呵斥兒子:“趕緊磕頭拜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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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突然的舉動把我嚇了一跳,張哥的反應可真快,怪不得人家有錢!
老先生微笑著點了點頭,在孩子磕完了三個頭以後,張哥順手從桌子上拿過了茶,讓兒子給老先生敬茶。
老先生接過茶碗一看,這特麼的不是我剛才洗過手那碗茶嗎?
這讓老先生一下子犯了難,不喝吧?人家孩子眼巴巴的在那看著呢。
喝吧,這也太特麼的噁心了!
就在老先生左右為難之際,我的電話響了起來!
我拿起一看,是陳天擇打過來的,看來他已經到了田村。
我手機鈴聲很大,因為在工地上,你不設一個響亮的鈴聲真的很難聽到。老先生被我這犀利的鈴聲打擾了喝茶節奏,很是感激的看著我,趁機放下了茶碗。
這份感激的目光在陳天擇進門的那一刻,立刻消失了!
在我把陳天擇領進院裡以後,老先生在看到陳天擇後,立馬說了句:“大學,我這個人不太喜歡和警察打交道!”
這也太神了吧?
我還沒有和他介紹陳天擇,老先生竟然未卜先知,真牛逼……因為剛才老先生的伸手,還有一系列的操作,讓我覺得很是牛逼。這種感覺就像是自己那麼牛逼一樣。
於是我得意洋洋的和陳天擇說道:“這個老先生牛逼不牛逼?”
還沒等陳天擇搭話,老先生滿臉不屑的說道:“牛逼啥牛逼,我上次到裡面撈這三個兔崽子的時候,就是這位警官辦理的手續。”
真特麼的尷尬!
好在是陳天擇,要是別人,我這臉可就沒地兒放了。
陳天擇本來
就將信將疑,一聽老先生這麼說話,轉身就要走。我趕忙拉住了他,好說歹說,他終於留了下來。
老先生也沒有再說什麼,再認真的看完了陳天擇的胸口後,很是堅定的說道:“這和你們不是一樣的詛咒!”
不是一樣的詛咒?
那是什麼?
面對我的疑問,老先生說道:“從圖形上看,他胸口上的符咒確實和你們身上的很相近,但他身上詛咒,和你我身上的詛咒並不一樣!”
看來,我和老先生是一致的。
“不過,這個詛咒卻和你們身上的詛咒屬於同一根源,也就是說,下詛咒的人同屬一個家族!”
老先生在說完以後,又補充道:“看來傳聞中的事情八九是真的了,那圖原一族應該一直在本縣!”
“老先生,咱們現在說那些都比較遠,你看我朋友身上的這個能去掉嗎?”我把話題重新拉到陳天擇的身上。
“哦,這個詛咒,很好處理!”
聽到他這麼說,我還是為陳天擇感到很高興的。而一旁的陳天擇卻不以為然:“這不過皮膚病而已,哪有那麼邪乎?”
說完,他很是不屑的笑了笑。
聽到陳天擇的話,老先生似乎並沒有生氣,而是對陳天擇說道:“你最近一兩天是否感覺精力很難集中?”
“我們這個職業本身就很難正常作息,精力不集中是很正常的,能不能說點有新意的?”顯然,陳天擇把老先生看成了那些普通的“神棍”。
“那我問你,你開車到我家這邊以前需要多久?而今天你又開了多久?”
陳天擇很明顯的臉色一變,但他沒有說話。
老先生則是看都沒看陳天擇一眼說道:“還有,你最近是不是經常忘記帶東西?比如說,家裡的鑰匙之類的。”
“你一定是知道我沒有帶鑰匙才這麼說的吧?”陳天擇的語氣中已經沒有了剛才的那般不屑。
“你說你們的職業作息習慣很不規律,那你以前有過半夜驚醒的時候嗎?有沒有經常在夢中就感到很乏累呢?我說的是那種出虛汗的那種。”
“只有最近這一兩天有,但這並不代表我就中了什麼詛咒啊?”陳天擇試圖在最後的辯解一番。
“那經常做一個夢也是以前會有的嗎?”
老先生的最後一句話,讓陳天擇徹底的放棄了抵抗。但他並沒有承認,只是用自己的沉默來代替了承認。
我意識到我必須出來打個圓場:“那老先生您看能不能想個辦法讓我朋友擺脫這個詛咒呢?”
“我說過了,他的詛咒很好處理,一看就是學藝不精,而且下的詛咒很著急,並沒有什麼準備。一定是你們這位朋友臨時得罪了什麼人,否則絕對不會這樣輕!”
老先生說的“輕”當然是對比我們來說的。
老先生在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陳天擇以後,認為陳天擇本身的陽氣就很充足,做人又十分正派。就算是不處理,這個詛咒也會隨著時間而消退。
只不過是要受些折磨,再就是有可能被下詛咒的人利用。
從現在陳天擇的狀態上來看,下詛咒的人多半是想要透過陳天擇來改變一些事情。
另外,陳天擇之所以會受到詛咒,一定是吃了一些什麼東西。因為下詛咒的人技術明顯還不到家,不能透過感應或者其他手段。
所以,只要理清陳天擇最近接觸的人,還有吃過的東西就不難推斷出到底是誰幹的。
最近接觸的人,就只有辦陸海洋殺人案所接觸的人,而吃過的東西,陳天擇一時還真想不起來。
老先生表示理解,因為當前的詛咒對他的記憶也是有影響的。
“去,把那口大鍋拿出來!”老先生朝身邊的大徒弟、二徒弟吩咐道。
因為小徒弟被他尥了蹶子,所以根本就無法參與到抬鍋的行動當中。
兩位徒弟不多時,就把大鍋架在了院子裡。然後,又很自覺的抱來了很多木柴。
去,坐到裡面去!”老先生手向大鍋一指,話卻是說給陳天擇聽的。
陳天擇有些猶豫,從他的臉上我也能讀出他的想法:難道是要把自己煮熟了嗎?
見陳天擇有些猶豫,老先生說道:“都是大老爺們兒,你小子不會害羞吧?”
陳天擇一看,就這個鍋的高度,萬一自己受不了了,就是跳出來也是輕而易舉的事兒啊。
老先生的徒弟已經把鍋裡填滿了液體,這個液體應該不是水,我遠遠的就聞到一股酸味兒,比老家醃酸菜的缸聞起來都要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