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哥走出來拍著我的背,看著他那臉色,估計也是剛吐過。
“林哥,那老太太為什麼會這樣殘忍?我記得小時候她不是這樣的啊。”我的心中生了疑問,自然是要問個明白的。
林哥沉默了一會兒,好像是在回憶著什麼,“沒有人一開始就是十惡不赦的惡人,也沒有絕對的壞人,只是壞的程度不一樣罷了。”
說實話,林哥說的這一番話,竟然讓我感覺到有些懵圈。
也不是沒有聽懂,但也不是全聽懂了。
我只是不明白,老太太到底經歷了什麼,才變得這般喪心病狂。
林哥他們打電話給村長,村長和王嬸一起趕回來,王嬸當場就哭了,她不停的咒罵著那個老太太。
村長看到這麼多人肉醬和被碎了的屍骨,這件事再也不能這樣息事寧人,於是便報了警,讓鎮上的警察來處理這件事。
否則事情鬧大,這個村子也保不住了。
林哥咽不下這口氣,便拿著手電筒,在方圓幾十裡以內,搜尋變態老婆子的蹤跡。
這老婆子還真是會算計,知道這件事瞞不下去了,便跑路了,不過想著老婆子那會兒步履蹣跚的模樣,應該也走不了多遠。
鎮上的警察來取了幾張照片,然後說是要拿一些肉醬和碎骨回去化驗,才能知道是不是老太太的罪。
可是那油桶裡面的屍身,確實是吳嫂家女兒的,害怕吳嫂接受不了這樣殘忍的事實,我們只好謊稱沒有找到屍體。
這樣也好留給她一個念想,可事實終歸是殘酷的,鎮上警局的法醫抽了吳嫂一管血,和油桶裡面的屍身進行DNA驗證,那就是吳嫂的女兒。
吳嫂又一次哭暈……
要不說這吳嫂還真是可憐,早些年計劃生育抓得緊,就只是生了一個女兒,如今二胎政策已經放寬,卻發現自己已經沒有生育能力了。
便對唯一個女兒好得不得了。
可是上天終歸是不如人願,偏偏這麼寶貝的一個女兒,竟然落得如此境地!真是不免讓人覺得心寒。
鎮上的警察傳來訊息,說是那些肉醬不是人類的,而是狗的血肉。
想到這裡,我不由得有些犯嘀咕,難怪這村子裡面不見狗的叫聲,原來是因為沒有狗了。
一
般村子裡面的人養狗,都不過是為了看家而已,若是誰家丟了一條狗,根本就不會有人大張旗鼓的找。
這老太太應該就是鑽了這個空子!
可是,事出必有因,就像林哥說的那樣,老太太並非一開始就是這樣喪心病狂,想來一定是有什麼事刺激到他了。
人性總是經不起試探,殘害小孩子,分屍碎塊這樣的事,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事。
就在眾人都把目光放在尋找老太太的身上時,我竟然看見一個瘦小的身影跑進了老太太的黑暗作坊裡面。
正要上前去追那個小子的時候,忽然黑暗之中出現了一雙紅眼,我嚇得夠嗆,也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麼,於是便走了出來。
我和林哥在外面等候,那個瘦小的身影跑出來,林哥見了,指著那瘦小的身影說道:“那不是趙啟斌家的小兒子嗎?大晚上跑出來,也不怕出事,遇到那個喪心病狂的老太婆怎麼辦!”
說著林哥就要上前去抓住那個小家夥,關於那個小家夥的詭異,我是見識過的,連忙叫住林哥:“林哥!不要去。”
可當我喊完這一聲的時候,林哥已經去抓到他了。
誰知道他轉頭一口咬在林哥的胳膊上,林哥無奈只好放開他,我連忙跑過去,看了看林哥的傷口,竟然一整塊肉都被撕咬掉了!
那個小家夥,我二叔唯一的兒子,果然不是人,至少不是一個正常的人。
想到這裡,我不由得為二叔感到嘆息,畢竟那可是二叔唯一的血脈了,要是還出什麼事的話,只怕二叔家的香火也就斷在這裡了……
林哥的胳膊破了一個大窟窿,因為疼痛手都不停的在抽搐,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的錯覺,我竟然看到那血窟窿裡面,正在往外面流著黃膿。
擔心會出什麼事,我立即將林哥帶到村子裡的衛生所,進行了消毒包紮。
那幫林哥清洗胳膊的女人皺著眉頭,“這是被什麼動物給咬傷的?這塊神經已經被感染,不能要了,要切除。”
林哥的眼睛都瞪大了,這麼大一塊,要是就這樣被切掉的話,什麼時候才能痊癒!
他也沒有想到,竟然被那小子咬了一口,就要付出這麼大的代價!
我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雖然表示有些同情林哥,但是一
想到二叔家那兩個不正常的東西,就不受控制的一直擔心二叔。
這倆東西根本就沒有人性可言啊。
再者說,這東西是怎麼找到這裡的?還是說……他一直都會來這裡覓食?
這樣一個恐怖的想法,瞬間被我給打破了。
因為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他們之間是合夥作案嗎?
我倒是不希望這老太太與二叔家那倆東西有什麼聯絡,只希望他們只是單純的吃一些生肉,和老鼠肉了。
林哥這樣的大漢,一聽說要切掉這麼大一塊肉,他的肉都在抖著,只見林哥用另外一隻手拽著那個女人:“就沒有其他的辦法嗎?”
那個女人的反應很冷漠,她盯了林哥一眼,便說道:“你要是還想保住這一隻手話,這是唯一的辦法。”
林哥的表情是又痛苦,又無奈。
我站在旁邊,只好拍拍林哥的肩膀,以示安慰。
不出一會兒,林哥的兄弟們,便跑過來看望林哥,一湧進門,便把林哥圍得團團轉。
“林哥,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就受傷了?”
“是啊!林哥,是不是遇見那個瘋老太婆了!”
“林哥……”
大家都在你一言我一語的關心著林哥,看大家的表情,就都知道,那都是發自內心的,不是裝模作樣的關心。
不過想來也是,林哥平日在村子裡,為人處事都很不錯,能有這麼真心對他的人,也屬於正常。
那個女人把林哥推進裡面,應該是要進行切割了。
這村子裡的房子,隔音效果都很不好,只聽見林哥低沉的悶哼聲,林哥也算是一個真漢子。
那畢竟是身上的肉,就這麼割掉,光是想想都覺得很痛……
不久之後,林哥被那個女人推出來,林哥滿頭都是汗,像是剛剛才洗過頭一樣。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他虛弱得靠在那張破舊的輪椅上,一出,林哥那些兄弟全都湧上去,以示安慰。
我看了看林哥的胳膊上,被纏住了一層又一層的紗布,那紗布上浸著血跡。
那女人冷漠的看著我,緩緩說道:“費用一百五。”
我啥也沒說就把費給交了,之後他們便將林哥揹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