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也沒什麼人知道了,我也是小時候聽我爺爺說過的。
說那一帶住的是一個官宦世家,而且是皇親國戚,十分有威望。
那家人姓傅。”
“姓什麼?”
“傅。”金爺回答。
祝龍沒說話,他記得自己用詭語碟召喚出來的幻象裡,那個新娘子曾經說了一句這裡可是傅家。
看來新娘子口中的傅家,應該和金爺所說的就是同一個。
“傅家勢力很強大,但是只有一個兒子,而且是老來得子,傅家人寵愛得很。
估計養大了,肯定是要走仕途的。
後來孩子大了,家裡人就給他四處尋親事,適齡女子的畫像大概就看了幾千張,卻都沒有滿意的。
當時街坊鄰居也有風言風語,說這個孩子會不會是斷袖。
之後有一年廟會,傅夫人就帶著自己的兒子去燒香祭拜,想早日能讓自己家兒子找到合適的媳婦,為傅家開枝散葉。
大概佛祖聽到了傅夫人真誠的祈禱,傅少爺在廟會上對一個姑娘一見鍾情,非娶不可。
而這個姑娘當時已經有了婚約,而且是自由戀愛。
在那個時候,自由戀愛可了不得,尤其是能收到家人的支援的更是少之又少。
那姑娘的未婚夫本身也了不得,是一位將軍,只是常年帶兵在外打仗。
誰知道傅家非要在這中間插上一槓子。
當時姑娘的未婚夫剛好帶兵在外,根本不知道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兒。
等姑娘的未婚夫打完勝仗趕回來的時候,姑娘都已經跟傅少爺擺完天地,被送進洞房了。姑娘的未婚夫好歹是個將軍,哪裡受到過這種奇恥大辱。
當晚就滅了傅家滿門,只留下了新娘子一個人。
新娘子完全嚇瘋了,說不出來一句完整的話。
最後人們在一堆屍體當中找到了那位將軍的屍體,似乎最後他畏罪自殺了。”
“那新娘子之後呢?”
“聽說被傅家其他的親戚趕來,殺死了,給傅少爺陪葬了。
也有人說,傅家親戚是把姑娘直接活著塞進棺材,讓她痛苦地死去的。”
“不過為什
麼牛皮紙古籍上會有這個姑娘的畫像。”
“這我就不曉得了,這件事兒實在是太蹊蹺了,我這老腦袋瓜子算是想不清楚了。
要不你們先把這件衣服留在我這裡,我明天給你們答案。”
這會兒已經差不多凌晨兩點多了,祝龍和周逸實在是太困了,雖然兩個人都從各自的角度不怎麼相信金爺。
一個是覺得金爺不靠譜,另一個是覺得他太能忽悠……怎麼感覺其實好像是一個意思。
總而言之,兩個人這會兒實在是又累又困,已經沒有心思去思考那些了。
兩個人就把衣服留在了金爺的典當行,然後回家了。
第二天早上,祝龍和周逸先去了刑偵大隊,進了門,倒是沒看見調查組的人,先看到範隊長了。
祝龍知道,跟範隊長對上,絕對沒啥好事兒,他轉身正要溜。
誰知道,範隊長竟然也早有準備,意識到祝龍這個小子絕對是要跑,一把薅住了他的衣領子,生生把他給薅了回來。
“範隊長,你找我有事兒?”祝龍趕緊擺出了一副笑臉笑嘻嘻地看著範隊長。
“小祝啊,你看看你,來隊裡也有一段時間了,我們好像也沒好好聊過。”
祝龍心裡暗想,上一世範隊長可沒少找他聊,聊得他腦瓜子都要碎兩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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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一嘮準保沒什麼好事兒。
可眼下,自己已經被範隊長逮住了,是想跑也跑不了了。
範隊長把祝龍拉到了屋裡,笑呵呵地看著他,祝龍趕緊一陣瘮得慌。
“我就是想和你聊聊陳贊宇的事兒。”
祝龍一聽是陳贊宇,心裡頓時警惕了三分,只是他臉上依然掛著笑,既然範隊長被稱為笑面虎,他就要比範隊長還要能笑才行。
“範隊長,這事兒現在不是交到調查組了嗎?怎麼,現在您又親自來查了?”祝龍明知故問道。
“你這孩子剛來每兩年,很多事兒你不懂。
我再怎麼說也是刑偵大隊的隊長,很多事兒都得為隊裡著想,你說是不,畢竟這件事兒影響的範圍挺深的,我得多瞭解瞭解,才能知道怎麼幫助陳贊宇,對吧。”
範隊長笑呵呵地說,要不是祝龍已
經非常瞭解他了,還真的挺容易被他“純真”的笑容給唬住了,以為他真的是為了陳哥好呢。
“範隊長,我知道我之前都已經說了,我進到水質監測站就看見他們倆都倒在地上了,別的啥也不知道。
而且之前我剛剛把落水的青梅救起來,也耽誤了不少時間。”
範隊長聽著祝龍話,沒有表態,一雙烏黑的眸子就像是噙滿了毒蛇的毒液,視線在祝龍身上遊走。
彷彿想要找出祝龍身上的裂縫,然後入侵進去,滲透進去。
“是啊,我都知道,你和周逸當時也都做的不錯,也都盡力了,畢竟你們不過是個實習生,實習生能做這麼多就已經不錯了。
但你也知道,現在調查組天天在隊裡,咱們隊裡也很難繼續開展工作。
現在一天天,大事小情最終都會不都是落在咱們隊裡啊。”
“範隊長,你到底是個啥意思,我怎麼聽不懂呢?”祝龍故意裝傻。
“我的意思是,這個案子怎麼也得結了,調查組不像咱們隊裡,都是搞刑偵的。
調查組基本都是坐辦公室的,哪裡懂咱們這些工作的具體流程啥的,這要是讓他們調查,得調查到啥時候啊。”
“您的意思是讓我幫忙協助調查?”
“也差不多是這個意思,而且你得幫調查組多推進推進。”
祝龍掩飾掉眼神裡閃過的厲色,故作不解地看著範隊長。
而範隊長呢,心裡挺著急,暗想祝龍怎麼就這麼不開竅,怎麼都不按照自己話往上說呢。
“範隊長,您也說了,我剛來隊裡,很多事兒也不熟悉,我就怕我幫不上忙。”
“哎呀!”範隊長有些急了,他微微提高了音量:“我們沒有那麼多時間去琢磨怎麼應對調查組。
咱們還有案子要破,還有報告要寫,還有很多基礎工作,都要一樣一樣的完成。
你明白了嗎?
現在隊裡也就只有你能解決這個問題。”一瞬間,範隊長臉上的笑容竟然消失了,聲音甚至還有一些哽咽。
“祝龍,你能幫隊裡這個忙嗎?”範隊長一下子拉住了祝龍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