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歷本來都快疼暈過去, 被司懷這腳生生的踩清醒。
鮮血他的傷口流出來，司懷嫌棄地抬腳，又踹腳王歷的小腿, 順便把拖鞋底部的血跡在他褲腿上蹭乾淨。
腳沒蹭掉, 司懷又踹兩腳。
王歷又痛又氣, 嘴唇動動，想質問警察。
他艱難地睜開眼睛, 發現所有警察都背對他。
“你、你們……”
王歷雙手抖抖，雙眼上翻，暈過去。
司懷往邊上走步，任由王歷重重地倒在地上，低頭檢查拖鞋上有沒有血跡。
道壓低聲音問：“司觀主，可以把他帶走嗎？”
司懷點頭，人都暈過去，揍起來也沒什麼意思。
道喊聲警察的名字, 讓他帶王歷離開，轉身，又對上張臭臉。
陸修之面無表情地看他。
道愣會兒，心道他像沒有對陸修之做什麼啊？
琢磨片刻, 他小聲問：“陸先生，怎麼？”
你也想揍王歷出氣嗎？
陸修之撩起眼皮，輕聲道：“司懷在幫我出氣。”
道不明所以地點點頭，完全沒有察覺到因為自己的舉動，某人的醋罈翻。
他知道王歷是剛剛是想對陸修之出手。
見陸修之還盯自己, 道試探地問：“是想讓我也幫你出氣嗎？”
陸修之：“……”
司懷轉身，疑惑地看他們：“什麼出氣？”
陸修之：“沒什麼。”
道撓撓頭，還是沒有想明白陸修之到底想做什麼。
去警局的路上, 他也直在思考。
看陸修之對其他人冷淡到連個眼神都不給，對自己則主動搭話……
道陷入沉思。
這麼比較起來，他和陸修之的關係還挺的。
道湊到司懷耳邊，小聲問：“司觀主，陸先生是不是有點外冷內熱啊？”
司懷點點頭，又搖搖頭：“以前是，現在外也熱起來。”
現在外也熱……所以剛才是主動和他聊天？！
道恍然大悟，果然，剛才他說對。
陸先生肯定是羞承認。
這叫什麼來？
傲、傲嬌？！
想通後，道特地陸修之泡杯茶：“陸先生你放心，我也會幫你出氣的。”
陸修之：“……”
司懷聽見這話，看看道，又看看陸修之，挑眉道：“你們關係不錯嘛。”
陸修之：“……”
道羞澀笑。
司懷把知道的情都告訴警，剩下的他就管不，拉陸修之離開。
易助理早就在外面。
上車後，陸修之對他說：“查下王歷最近通話的那些人。”
司懷茫然：“他還有同夥嗎？”
陸修之抿抿唇：“或許是幕後指使的人。”
王歷的手太抖，不像是殺過人的樣。
而且人面樹暴露後不僅沒有逃，反而在公司想要他的命。
這舉動未免太蠢些。
陸修之低垂眼睫，想起王歷震驚的模樣。
如果王歷不是被威脅得親自動手，那麼就是被騙的……
和王歷有關的人……
忽地，溫熱的手覆上臉頰。
陸修之收回思緒，望他黑漆漆的眸：“怎麼？”
司懷唔聲，眼珠轉轉：“看看你的面相。”
他掰過陸修之的的臉，盯很久。
劫難還在。
司懷眯眯眼睛，劫難和剛才的情有關係，又無關。
他有點懵，這到底是什麼劫？
陸修之：“看出什麼？”
“看出你交到個朋友，”
司懷面不改色地說：“我掐指算，是道。”
陸修之：“……”
手機震震，彈出條資訊。
陸修之低頭，是陳樣的。
陳樣：【陸總，司觀主在和人面樹決鬥的時候法器碎，他當時的情緒像有點不對勁。】
法器？
陸修之微微皺眉，偏頭看司懷，正在玩道天印。
除這個印和拳頭，司懷還有什麼法器？
【什麼法器？】
陳樣：【就是司觀主直背的那個黑色包啊。】
【他說是裝載知識的法器，大概是有什麼特殊功能？】
陸修之指尖頓賭博，他見到司懷開始，司懷就直在用那個黑色包。
和當初那手機樣，年份很久。
司懷戀舊，但很少會生氣。
能讓他用很久、還生氣的東西……
應該是那個師兄送的吧。
聽見微信叮叮咚咚響個不停，司懷歪頭，看陸修之：“誰啊？”
“你已經和道聊得火熱嗎？”
陸修之：“......是陳樣。”
司懷：“誰？”
陸修之：“大......ceo。”
司懷哦聲，以為是公司的情，沒有再問。
陸修之開口道：“他說包的情，他負全責。”
司懷眼睛亮亮。
見狀，陸修之對易助理說：“去買包。”
易助理大腦飛快地轉動，買包？
這是什麼暗號嗎？
他怎麼不記得？！
見易助理直接開過最近的商場，陸修之沉默會兒，又說遍：“去買包的地。”
易助理看眼後視鏡，發現司懷身上沒有包，這下懂，立馬掉頭去商場。
樓都是奢侈品牌，司懷掃圈，走進其中家店鋪。
兩人進去，導購便注意到陸修之身上的西裝質感，立馬走上前，揚起標準微笑：“有什麼可以為二位服務的嗎？”
司懷看看，沒幾個雙肩包。
“雙肩包有這些嗎？”
導購笑道：“還有其他的，是目前擺出來這麼些。”
拿出平板電腦，調出雙肩包，問道：“請問您喜歡什麼樣的呢？”
“這幾款都是中性風格……”
司懷瞥眼，淡定地說：“要最貴的。”
導購臉上的笑容僵硬片刻，立馬翻出張照片：“這款是前兩天剛發行的，市價最高全球限量，商陽僅有，您需要的話我現在讓人送過來。”
司懷低頭看看，包上鑲滿密密麻麻亮晶晶的碎鑽。
直男無法欣賞。
他沉默片刻，問道：“多少錢？”
導購笑說：“五百萬。”
司懷點點頭：“不要。”
他拉陸修之離開，轉身走進旁的運動品牌店，隨便拿個之前款式差不多的黑色包。
付完錢，司懷對陸修之說：“告訴大太監，包的錢折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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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修之嗯聲，盯這個黑色包，給易助理發條訊息。
【這周結束前給我道觀設計圖。】
他也有禮物。
.........
回到陸家，司懷還沒進，就聽見裡面費秀繡的聲音。
“什麼地震？商陽還會地震的嗎？”
推開，司懷才發現不費秀繡，司弘業也在陸家。
聽見口的動靜，費秀繡立馬對電話那端的人說：“不說，我還有，晚點聊。”
上下打量司懷和陸修之，見他們連點皮外傷都沒有，才放下心。
“我看網上說，陸氏科技附近發生槍擊案啊。”
司懷愣下：“你怎麼知道？”
費秀繡：“網上都傳開啊。”
“這也太可怕，最近是不是不太平啊？我住在市區的朋友還說感受到地震呢……”
司懷拿出手機，看見關槍擊的推送新聞。
【商陽東華路附近疑似發生槍擊案，請市們......】
司懷點進去，內容正在載入中。
載入會兒，變成連結失效。
司懷挑挑眉，估摸是上面壓下來。
他點開微博，還是有不少人在討論槍擊案的情。
【小吃街吃蘑菇：臥槽！我聽說商陽東華路大白天的發生強|奸案？！】
【是槍擊案，不是□□案。】
【建議博主去醫院換個耳朵。】
【笑死，你熱啊哈哈哈哈】
【助熱臂之。】
【我聽說像是個大公司的高管，估計瘋。】
【臥槽，我剛剛就在東華路！】
…………
司懷刷微博，沒有留意到司弘業直在悄咪咪打量自己。
費秀繡來客廳來回踱步，有些焦慮：“小司，你整天跑來跑去的，要不要給你請幾個貼身保鏢啊，感覺最近不太平。”
司懷懶懶地說：“有那閒錢不如直接給我。”
“我用生命保證自己平平安安，肯定比保鏢靠譜。”
聽他話裡話外離不開錢，司弘業不僅沒有生氣，神色反而和緩起來。
費秀繡想想，小聲嘀咕：“也是，你對付的不是普通人，心還軟，說不定保鏢反而成你的累贅，算算。”
“我給你們燉點湯補補身體吧。”
“陳叔，家裡有什麼菜嗎？”
見費秀繡準備留下來吃飯，司弘業看眼司懷，起身道：“我等會兒還有飯局，先走。”
費秀繡看眼他的背影，對司懷說：“我想起冰箱裡還有兩根參，我去拿來給你們燉湯。”
說完，快步走出陸家，走到司弘業身邊，問道：“什麼飯局？我怎麼不知道？”
“司弘業，你今天有點奇怪啊？”
司弘業看，無奈地問：“我哪裡奇怪？”
費秀繡：“你今天居然沒有發火，不對勁。”
“......”
司弘業：“我是天天發火的人嗎？！”
費秀繡淡定地說：“把嗎字去掉。”
“男人，應該對自己有點信心。”
司弘業：“......”
“到底怎麼？”
司弘業輕嘆聲：“這兩天不是中元節麼。”
“中元節怎麼？”
費秀繡疑惑：“鬼節待在小司這邊不是更安全麼？”
“什麼鬼節不鬼節的。”
“中元節祭祖。”
司弘業又嘆口氣：“這兩天司懷應該不怎麼想見到我。”
“而且......我記得最近幾天，應該就是他那個師兄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