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懷沉默了會兒, 方長又發一條訊息：【我晚點再和司觀主說吧，您先忙。】
司懷：？？？
今天乾飯了嗎：【本人。】
今天乾飯了嗎：【時間太久了，影響我學業。】
聊天話框又沒有動靜了。
了好一會兒, 方長髮了新的訊息：【你真的是本人嗎？】
今天乾飯了嗎：【......】
司懷正琢磨著發條語音訊息自證一下, 下一秒, 方長的影片通話打了。
他帶上耳機，接起電話。
手機螢幕映出了方長的大臉, 他盯著司懷看了好一會兒，確定這是個能眨眼的活人後，眉頭一皺，擔憂地問：“司觀主，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司懷面無表情，吐出四個字：“我學習。”
方長眉頭皺得更緊了，壓低聲音說：“司觀主，你是綁架了就眨眨眼。”
司懷：“……”
這年頭怎麼說實話都沒人信了？！
他調轉攝像頭, 給方長看了一下教室。
“這學期課很滿，沒空。”
方長沉思良久，又問：“是協什麼地方惹到你了嗎？”
“......”
司懷果斷掛掉電話。
白雲觀
“司觀主怎麼說？”盧任問。
方長皺眉：“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司觀主居然說他學習。”
話音剛落, 手機叮咚一聲。
方長以是司懷的訊息，點一看，是微博的推送。
商陽教協會艾特天觀的微博。
看到內容，方長愣了會兒，問盧任：“師父, 協的微博是你發的嗎？”
盧任捋了捋鬍子：“微博是什麼？”
方長：“……沒什麼。”
“商陽協的宣傳是誰負責的？”
盧任思索片刻：“宣傳這一塊，你得問你師叔。”
“他前些日子去首都了。”
方長看了眼時間，這個時間點師叔應該在做早課。
“我是先去商陽大學找司觀主吧。”
…………
司懷和董大山沒走出教學區, 便看到一個穿著袍的男人站在路邊。
因之前發生六觀的藍袍士事件，大學生的保安們和學生穿袍的人十分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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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懷沒看見個士的臉，就聽見幾個同學聲嘀咕不報警。
“司懷，個是不是白雲觀的長啊？”董大山杵杵他的胳膊。
司懷望去，見是方長，立馬說：“不認識。”
他快步走向寢室，方長也看到了他們，匆匆跑：“司觀主！”
綠燈跳成了紅燈，司懷只能停下腳步。
方長跑到他面前，上下打量了會兒，掏出一張符紙，貼到司懷胸口。
司懷面無表情地拿下身上的驅邪符，繼續走向寢室。
“不去，沒空。”
見符紙沒有任何反應，方長松了口氣，沒中邪。
董大山多看了兩眼方長，笑：“你就是白雲觀的方長吧？”
方長點了點頭，疑惑：“你是……”
董大山自我介紹：“我是司懷的室友，也是天觀的客服，常刷到你們觀的微博。”
方長笑了笑，壓低聲音問：“你知司觀主怎麼回事嗎？”
“他突然說學習，不參加協的活動了。”
“害，”董大山摸摸腦袋，解釋，“就是了學校的獎學金，司懷上學期都沒參加什麼活動，拿獎學金的話，這學期會比較忙。”
方長好奇地問了句：“學校的獎學金很多嗎？”
“也不是很多，有不少獎學金是申請的，不一定能拿。”
董大山粗粗一算：“如果司懷能包攬全部獎學金的話，大概四五萬？”
聽見這個金額，方長愣了下，著前面快步走的司懷說：“司觀主，協活動有符咒大賽，第一名的獎金至少五萬元。”
至少五萬元，比獎學金多，容易拿。
司懷腳步一頓，扭頭看向方長：“繼續。”
方長沉默片刻，聲說：“就只有這麼一個比賽，其他都是研討修行活動。”
司懷眯了眯眼，拉著方長走向學校。
董大山連忙跟了上去。
剛到校門口，方長保安攔住。
保安：“學校重地，閒雜人等不能進入。”
方長拿出士證：“我是白雲觀的長，有事商陽大學。”
保安看了眼證件，狐疑地看著方長：“什麼事？”
方長看向司懷。
司懷面不改色地說：“幫忙請假。”
保安更疑惑了：“什麼假？需這......長請？”
司懷淡定地吐出兩個字：“婚假。”
董大山：？？？
方長：？？？
保安：？？？
司懷指了指董大山和方長：“他們倆。”
董大山：？？？
方長：？？？
保安恍恍惚惚。
司懷翻出董大山的學生證，給保安看了眼，拉著兩人走進學校。
董大山幽幽地說：“司懷，你就這麼我嗎？”
司懷：“我是有夫之夫，不這麼你能怎麼辦？”
“重婚犯法。”
董大山：“......”
方長：“......”
走進輔導員辦公室，輔導員看見方長怔了怔，連忙說：“長您怎麼了？快請坐。”
方長口：“老師，華國總協兩天在首都舉辦一個全國性的活動，會邀請一些海外友，希望學校能通融一下司觀主。”
“司觀主大概需請□□天的假。”
輔導員愣了愣，連忙說：“這種國爭光的事情，學校當然會同意。”
司懷眨了眨眼：“既然是全國性的活動，能加素質分的吧？”
輔導員點頭：“只有正規組織的印章都可以。”
司懷：“協的比賽也是有分的吧？”
輔導員點頭。
司懷繼續問：“這次請假不會影響到我的平時考勤分吧？”
聽著司懷滿嘴是分，輔導員滿臉欣慰：“司懷，你不用擔心，好好參加這次活動，其他事情我會和學院及任課老師溝通的。”
司懷立馬寫了請假條。
4號到10號是具體活動時間，再算上商陽到首都的路程，輔導員直接批了十天假。
晚上
司懷推書房門，樂呵呵地陸修之說：“總協有活動，學校批了十天假。”
陸修之嗯了一聲，點了點滑鼠。
瞥見電腦屏幕上的觀照片，司懷眯起眼睛。
他走上前一看，滿屏的觀圖紙、資料。
司懷心裡咯噔一下，盯著陸修之淺色的眸子：“大和尚，你該不會想跳槽吧？！”
陸修之：“......”
不等他口解釋，司懷立馬說：“不行！”
“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