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買房了嗎？】
微博現在不顯示訊息是否已讀, 司懷瞥了眼id。
萌萌的小軟糖，名氣看起來像是個女生。
好奇地點進對方的主頁看了，一條微博都沒有發, 看時間是剛註冊的小號。
司懷陷入了沉思, 這該不會是什麼新型騙局吧？
正想著, 手機震了震，萌萌的小軟糖復了。
萌萌的小軟糖：【觀主, 你真會玩笑。】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萌萌的小軟糖：【要不要+v聊一聊？】
司懷冷笑，來了，加微信的下一步肯定就是騙錢。
面無表情地打字：【聊什麼？】
萌萌的小軟糖：【影片？語音？文字？我都可以的呀~】
一旁的董大山不小心瞥見了司懷的手機螢幕，嚇得手一抖。
董大山連忙湊過去，壓低聲音提醒道：“臥槽，司懷，你現在是結婚人士。”
“要注意點啊。”
司懷淡定地說：“我知道的。”
“錢這種東西，沒結婚的時候也很注意。”
董大山還在納悶什麼錢, 螢幕又彈出了新訊息。
萌萌的小軟糖：【要不要先看照片刺激一下？】
司懷忍不住嘀咕：“照片有什麼好刺激的？”
【你要發遺照過來？】
董大山：“……”
不知道是不是這句話刺激到了萌萌的小軟糖，司懷等了一會兒，都沒等她回覆。
司懷皺著眉頭，截圖聊天記錄, 發微信列表裡的商陽某某警察，並且備註了“或許是新型騙局”幾個字。
狀，董大山更沉默了。
是他多慮了。
道天觀微博的私信很多，大多數是問自己身上發生的某些事算不算靈異事件，自己是不是撞鬼了等等。
司懷劃到底, 眼睛都要看瞎了，都沒有看找他驅鬼做法的私信。
看了看微博的評論，也有不奇奇怪怪的問題。
董大山提議道：“你要不個直播？幫大家解解惑, 還能漲漲粉絲。”
“現在直播不是挺火的麼？”
“等會兒午休的時候你可以播半個小時試試。”
司懷點點頭，意了。
董大山平時經常看直播，比司懷更瞭解直播的一些操作。
口道：“你先發條微博，讓大家在評論裡描述問題，不然等會兒直播的話，問題很快就被刷掉了。”
司懷瞥了一眼，感慨道：“董大山，你沒有辜負你的姓氏。”
董大山：“……”
今天中午的寢室比往常安靜不，李文帥因為腳受傷了請假家休養，另一個室友則沒有來，只有其他寢室輕微的吵鬧聲。
吃完飯，司懷隨意地點開直播。
【我來了我來了！】
【直播我懂，為什麼要我看天花板？】
【天花板還破破爛爛的。】
【我這是進了道天觀嗎？】
司懷看了眼彈幕，拿起手機解釋道：“現在是在學校寢室，趁午休期間回答一下大家的問題。”
【啊啊啊啊老婆我來了。】
【尼奏凱，明明是我老公。】
【美顏了嗎？長得好像我男朋友啊。】
【別說臉了行嗎？我是來聽觀主科普解釋的。】
………
彈幕刷的飛快，司懷根本看不過來。
懶得再看，扭頭問邊上的董大山：“現在有什麼評論？”
董大山從第一條評論念起：“這個id叫小橋流水人家的問，爸爸和奶奶在同一天內，不地點，炒菜的時候都把木鍋鏟燒了。”
“這代表了什麼嗎？是不是什麼不詳的徵兆？”
司懷想了想：“代表你爸爸是你奶奶親生的，一樣馬虎。”
董大山沉默片刻，小聲問：“沒有其他含義了嗎？”
“比如五行水火相生相剋等等。”
【笑死我了，這個小聲問問題的以為我們聽不嗎？】
【hhh神媽親生的。】
【不得不誇一句話，觀主還是很科學的。】
【來晚了，剛才說了啥？】
司懷思考了一會兒，照著董大山的話說：“五行之中，水克火，所以代表著火的時候可以用水撲滅。”
董大山：“……”
“……下一個問題，咚咚咚問為什麼聽見刮玻璃或者粉筆摩擦黑板的聲音腦殼非常疼，周圍的朋友反應就沒有那麼大。”
【臥槽我也是這樣！】
【我也是！這是什麼靈異體質嗎？】
【我倒還好，我朋友對這種聲音很頭疼。】
【所以是為什麼啊】
董大山小聲說：“司懷，我也是這樣的。”
司懷：“因為高頻聲音刺激耳膜形成電流刺激大腦。”
董大山：？？？
“你們上課的時候是不是沒有認真聽課？”
司懷撩起眼皮，又補充了一句：“每個人體質不一樣，所以耐受程度不一樣。”
【我是不是走錯直播間了？】
【這是道天觀嗎？還是科教頻道？】
【觀主！那我這種受不了別人啃蘋果聲音的人呢？】
【可能因為你上輩是個蘋果。】
…………
陸氏科技
易助理收到華國道教協會發來的郵件後，連忙走向總裁辦公室。
“陸總，道教協會發來了一審透過的郵件，說之後還有二審和麵——試。”
注意到陸修之正在看直播，易助理的音調轉了一百八十度。
陸修之低垂著眼睫，耳機播放出司懷懶洋洋的聲音。
“撿來的錢當然不能亂花，記得交給警察叔叔……”
電子設備沒有讓他清亮的嗓音失真，反而增添了一絲磁性，像是司懷就在邊上和說話似的。
陸修之食指彎曲，輕輕敲擊桌面。
“易助理。”
易助理瞬間正了正神色：“陸總，我什麼都沒看到。”
“什麼都不知道。”
陸修之：“……”
“你結婚了嗎？”
易助理搖頭：“沒、沒有。”
陸修之又問：“有交往物件嗎？”
“沒有……”
說完，易助理連忙說：“這都是因為現在我全身心撲在工作上，以前讀書的時候我還是交過不女朋友的。”
“所以您看直播的事情我非常理解。”
陸修之：“理解什麼？”
易助理試探地說：“理解您在網上追求精神刺激？”
“......司懷在直播。”
易助理頓了頓，伸長脖看了眼螢幕。
真的是司小爺。
面不改色地解釋：“最近視力有點下降。”
陸修之掀了掀眼皮，抿唇問道：“你以前是怎麼和交往物件相處的？”
易助理：“就吃吃喝喝玩玩，像普通情侶一樣。”
吃吃喝喝玩玩……鬼？
陸修之指尖頓了頓，這麼看來，和司懷目前也是普通情侶的狀態。
易助理繼續說：“我會時不時送點喜歡的東西……”
陸修之點開易助理轉發過來的郵件，仔細地瀏覽一遍。
一審、二審……審批透過後還要建造，一年半載內，道觀這個禮物是送不出去的。
其他喜歡的東西……錢？
陸修之剛點開禮物介面，便聽見司懷說：“拜拜，下次有機會再直播。”
…………
一個小時的直播時間，司懷一直在給大家科普生活小常識，評論裡沒有一道正正經經的靈異問題。
直播結束，董大山唏噓道：“看來見鬼是真的靠運氣。”
“這麼多評論居然沒有一個人運氣是好的，我安心了，大家都一樣......”
司懷打了個哈欠，手機充上電，準備睡個午覺。
下一秒，螢幕頂端跳出一條簡訊。
【您尾號為7890的儲蓄卡賬戶收入10，000，000……】
司懷被這一長串零震清醒了。
片刻後，陸修之的微信訊息發了過來：【收到了嗎？】
司懷倒吸一口氣，居然是大和尚轉過來的？
哪來這麼多錢？
又為什麼要自己轉錢？
…………
數不清的問題從腦海裡閃過，司懷立馬撥通電話：“陸、陸先生。”
“嗯。”
“你、你該不會要和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