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神醫?獸醫!
當福伯第一眼看到譚渡之的候, 他老人家眼睛一下就睜大了:“嗯?!”
有了嚴俊的前車之鑑,葉緩歸手心裡面汗都出來了。他正在斟酌該怎麼將老譚介紹給福伯,才不會讓福伯和嚴大哥一樣跳起來。
葉緩歸小心翼翼的喚:“福, 福伯。他就是我的朋友, 老譚, 譚渡之……”
譚渡之這臉見過的人太多了, 藏是藏不住的。葉緩歸也不希望老譚在自己親近的人面前遮遮掩掩的,一路上遇到人多的候, 老譚經很可憐的穿上斗篷了。在到了家裡, 要是還要帶上面具,那他帶他回來的意義在哪裡呢?
福伯猛一拍手驚喜不:“哎呀!俊的小夥子!”
譚渡之客氣的頷首:“福伯。”
福伯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 他打量譚渡之,臉上滿意的笑容藏都藏不住:“哎呀,呀!呀!小葉子然有眼光!”
葉緩歸卡了:“哎?不是,福伯,老譚是我朋友,不是想的那……”
福伯根本沒聽葉緩歸在說什麼,他和顏悅色的問:“小譚哪,哪裡人啊?今年多大啦?家中可有婚配?”
葉緩歸:……
偏偏譚渡之還鄭重的回答福伯:“我是玄靈山脈九霄仙門治下秋水鎮人,今年四百多歲, 曾有過未婚侶, 但是被退婚了。”
福伯哈哈一笑拍拍手:“哎嘿,退得退的妙啊!”
葉緩歸經不知該說什麼了, 他只能無力的站在旁邊:“福伯, 別說了!”
福伯對譚渡之非常滿意,沒一會兒他就在福來雜貨的院子裡面泡上了茶水,譚渡之大大的坐在他對面, 兩人相談甚歡。
葉緩歸也被迫坐在了茶桌的對面,他端茶不的給福伯還有譚渡之添茶,別問他什麼感受,他腦子裡面經一團漿糊了。
說的,福伯要是像嚴大哥那樣罵他句,他也就不說什麼了。福伯這麼一來,葉緩歸所有的解釋都卡喉嚨口了。
就比如在,福伯都經知譚渡之就是修界那個被廢的天才了,他還能若無其事的和他唸叨:“我們小葉是個孩子,善良活潑,最重要的是能做一手吃的!小譚跟他可有口福咯。”
譚渡之笑點頭:“是的。”
福伯摸了摸白胡子笑的兩隻眼睛都眯起來了:“我從小看這孩子長大,這孩子小候太苦了,老嚴沒了的候,他才八歲。八歲的孩子,一個人住在山坳裡面,要什麼沒什麼……”
“那候了給老嚴治病,家裡的積蓄都砸出去了。小葉子那候瘦得像小貓似的,就這樣,他還死守他的山坳,說是祖宗留下的基業,不能毀在他手裡了。”
葉緩歸恨不得上有一條縫能讓他鑽進去。嚴伯去世的那段,家中確實貧寒。福伯想把他接到鎮上照顧他,他拒絕了。
不是因他捨不得那一畝三分,是因福伯那候的日子也不過。
福伯喝了一口茶欣慰的看葉緩歸:“這孩子啊,堅強得就像小樹苗一樣。他一個人就紮根在了珍珠灣。滿荒草的珍珠灣,就因有了他,在的成了一塊福。”
“小葉子這孩子啊,小譚要對他啊!”
葉緩歸臉色一點一點的紅了,他最怕福伯這點了,福伯最喜歡當人的面誇他。把他誇得天上下絕無僅有。事實上他就是一個很普通的人罷了,哪裡有福伯說的這麼?
且最重要的是,是他拍胸脯說要對老譚,也是他一意孤行的將老譚帶回了家。在福伯這麼一說,豈不是在綁架老譚,讓老譚覺得必須要對自己?
這是不公平的,因老譚從頭至尾都沒有選擇。老譚之前說過,他的前宗門給了他很多束縛,掙脫這種束縛之後,他覺得他解脫了。
葉緩歸不希望自己再一次成老譚的束縛。
說到底,他帶老譚回家,只是希望家裡多一個能說話的人,並不是要求老譚一定要做到什麼程度。
福伯還在搖頭晃腦:“們兩什麼候挑個日子,福伯做主,給們兩把婚事辦了……”
葉緩歸終於坐不住了,他正色:“福伯,我雖然接下了譚渡之的繡球,但是我並沒有想過和能和他結成侶。老譚他被宗門逼迫羞辱,在不得的情況下才遇到了我。我不想折辱他,更不希望給他帶來什麼負擔。”
葉緩歸不安的看了譚渡之一眼,只見譚渡之面色非常的古怪。即便這樣,他還是要堅持說下去:“想到我也是一個人,能多一個說話的也是的,於是我才帶他回家了。”
葉緩歸:“福伯,也看到了,老譚是個非常非常的人。縱然在他面前說我千萬,我覺得我和他也不太可能成侶。所以下次不要再拿這種事開玩笑了。”
福伯被葉緩歸說了句,老人家眼珠子都瞪圓了,他似乎聽到了什麼不可議的事,目光在譚渡之和葉緩歸身上轉了圈:“不可能成侶?”
葉緩歸堅定的點頭:“是的。比起這個,福伯,能不能幫忙看看老譚的身體?看看他還能不能恢復?”
福伯疑惑的撓撓腦袋:“福伯老了,經跟不上在年輕人的想法了。算了算了,小葉子不愛聽,福伯就不說了。”
福伯衝葉緩歸慈祥的笑了:“咱小葉子開心才是最重要的。”
說完這話之後,福伯轉頭盯住了譚渡之:“小譚來,胳膊伸出來,讓我看看的身體。”
譚渡之遲疑了一下,葉緩歸在旁邊鼓勵:“老譚別怕,福伯可厲害了!讓他看看準沒錯!”
譚渡之伸出了左手擱在了茶桌上,福伯兩隻手搭在了他的脈搏上。搭上了之後,福伯一臉的沉,他看向天空中的雲朵,側頭盯桌上的茶水。
葉緩歸緊張死了:“福伯?”
能不能行啊,給個話啊!
福伯終於放下了手,他對譚渡之說:“換一隻手。”
葉緩歸連忙幫譚渡之將右手擱在了茶桌上,這一次再搭上脈後,福伯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站了起來繞過了茶桌走到了譚渡之身邊:“小葉子,轉一下輪椅。”
葉緩歸連忙站起來:“哦,哦!”說他將輪椅轉了個向,讓譚渡之對福伯。
福伯摸白胡子蹲下,他撩起譚渡之的褲腿看了看,還伸手往腳後跟的向摸了摸。
摸完了之後福伯若有所:“嗯……”
葉緩歸緊張極了:“福伯,怎麼樣了?”
福伯搖頭嘆了一口氣:“哎,想要恢復成以前的狀態,難了。他的靈根都碎成豆腐渣了,要不是之前的修紮實,早就一命嗚呼了。”
葉緩歸眼中的光滅了:“啊……”
福伯嘆:“想要修行是不太可能了,至少以我的醫術,是沒辦法讓他恢復了。”
譚渡之早就知這事了,此他很平靜:“這事我早就知曉了,沒事的。”
福伯轉了個口:“不過——”
葉緩歸支稜起來了:“不過什麼?!”
福伯笑容滿面:“不過!斷掉的手筋腳筋,我還是可以幫忙修一修的!”
葉緩歸愣了:“哎?!”斷掉的手筋腳筋是什麼意?老譚不是因修盡失才導致不能行走的嗎?
福伯捋白胡子:“幸虧來得早,要是再晚上一兩年啊,這手筋腳筋,想接都接不起來咯~”
葉緩歸還是有點迷糊:“福伯,手筋腳筋接了會怎麼樣?”
福伯輕輕的拍了拍葉緩歸的腦袋:“嗨!小傻子,小譚站不起來就是因手腳上面的筋斷了,接了,他就能站起來了啊!就能行能動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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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緩歸還是有點疑惑:“可是,不是說,他靈根都碎了嗎?”
福伯一瞪眼:“看,一看就沒修行!靈根和人本身的根骨是不一樣的!”
說白了,靈根是普通人身體裡面能夠儲存靈氣的根基,沒了靈根,修士就存不住靈氣沒辦法修行了。但是本身的筋骨要是沒問題,修士依然可以像正常人一樣活。
葉緩歸開心的蹦了起來:“棒!福伯太厲害了!!”
福伯樂呵呵的看滿院蹦躂的葉緩歸:“呵呵~”隨即他安慰譚渡之:“小譚嘛,要想開一點,雖然不能修行,但是能站起來也是的啊!”
譚渡之點頭,他嘴角的笑容壓都壓不住了:“是的。”
等葉緩歸激動完了,他立刻開始纏福伯:“福伯福伯,我們什麼候開始接手筋腳筋啊?”
福伯捋白胡子:“不急,先等我練練手。也知的,我很久不碰我的那些老夥計了,得熟悉熟悉。”
葉緩歸連忙給福伯捏肩膀錘胳膊:“!福伯慢慢練!不急!”
說完他對譚渡之驕傲的一仰頭:“老譚怎麼樣?我就說福伯超級厲害吧!他能讓重新站起來!”
譚渡之看這一老一少,他眼中的光更加亮了:“謝謝。”
頓了頓之後,譚渡之問:“不知福伯尊姓大名?我沒有別的意,只是因我的手腳筋斷了之後,就連醫仙都說過,我此生再也站不起來了。”
福伯還沒說什麼,就見葉緩歸雙眼亮晶晶的說:“福伯超級厲害的!上次招財被野豬拱斷了腿,就是他幫忙接的!招財都能接,肯定沒問題的!”
譚渡之:……
如他沒記錯,招財是葉緩歸家的狗吧?
福伯捋白胡子:“區區賤名不足掛齒~我乃御獸宗獸醫福來恩是也~”
譚渡之徹底黑線了,他萬萬沒想到,福伯竟然是獸醫!
48.到家
看滿臉喜悅的葉緩歸和驕傲的福伯,譚渡之此刻只想掩面嘆一聲,這都什麼事啊。萬萬沒想到有一天,他竟然落到了獸醫的手裡。
此就聽福伯問:“對了小譚,的手腳是被人廢掉的嗎?”
話音一落,葉緩歸愣住了。他下意識的問:“被人廢掉?這是……什麼意?”
只見譚渡之面色平靜:“是啊。”
福伯瞭然的點點頭:“創面平整,像是被劍氣割斷的,只是運氣,還留了左手兩根指頭的筋脈逃過一劫。我能問一問,誰和有深仇大恨?要用這種式來折磨?”
譚渡之輕聲說:“是我的前師叔。”
葉緩歸腦子裡面經一團漿糊了,他懵逼的問:“等一等?老譚的手腳是被人廢掉的?也就是說,他手腕上面的傷口,不是因他想要輕生留下的?”
譚渡之反問:“我何要輕生?”
葉緩歸吞吞吐吐:“我以受不了從天驕之子變成修全無的人,加上宗門裡面的人對不,受不了就……原來不是這樣嗎?”
譚渡之灑脫一笑:“我沒做錯什麼事。如非要給我安一個罪名,那就是之前的我識人不清,我經此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但是這個代價不足以用我的命去償還。我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沒做,豈能因這種小事就尋死覓活?”
福伯滿意的點頭:“不錯,是這個理!更何況修行之人心堅定,遇到挫折困難,首先想到的是怎麼度過,不是迴避。”
葉緩歸尷尬的撓撓臉頰:“啊,原來是我搞錯了啊……”
聞言福伯和譚渡之同看向了葉緩歸,葉緩歸不意的說:“我第一次看到老譚手腕上的傷,以他受不了折磨想不開就割腕自盡了。是我弄錯了啊……”
福伯放聲大笑:“原來如此!哎喲小葉子,是不是把小譚當成了活不下去的小動物了?想養一個也是養,養兩個也是養,死不如賴活對不對?”
葉緩歸訕訕的笑了:“嗯……”
譚渡之忍俊不禁:“那可是天大的誤會。不過在看來,要感謝這個誤會。”
葉緩歸趕緊順坡下:“對對對!要不然老譚怎麼才能重新站起來呢!對吧福伯!”
福伯眉毛一挑:“嘿嘿,少給我戴高帽子。我還要練練手再說,這練手嘛,少說得有個把月才能熟練,耗耗力的東西……”
葉緩歸忙不迭的點頭:“我懂了!我這就做飯去!”
福伯豎起大拇指:“就等這句話了!紅燒肉安排上啊!”
葉緩歸笑:“!紅燒肉裡面放虎皮蛋不?!”
福伯撫摸肚皮:“!一個多月沒吃做的菜,我都快饞死了。快做快做!”
正當葉緩歸放出車架準備開火做飯,就見福伯耳邊出了一青色的菸圈。菸圈一成形,裡面就傳來了焦急的聲音:“老福不了,靈獸園的靈紋虎打群架,傷了多隻!人手不夠了,快來幫忙!”
福伯應了一聲之後,菸圈就滅了。他連忙喚住葉緩歸:“小葉子,別忙了。今天這頓飯福伯吃不上了,靈獸園出事了,我得過去看看。估計這天要呆在靈獸園了。”
葉緩歸想了想:“那行,等回來之後告訴我一聲,我給送紅燒肉來。我買了一頭特別聽話的騾子,以後到白鷳鎮上來就便了!”
福伯笑摸摸葉緩歸的頭髮:“!和小譚快點回家吧。出來這麼久了,一定想家了,家裡估計也要忙活一陣。福伯就不送們了,等過兩天們安頓了,我這邊也不忙了,咱再細細聊。”
葉緩歸拍胸脯:“福伯您去忙吧。”
福伯將菸袋別在腰,他引燃了一張符篆:“我先去了啊,們兩注意安全!對了!給我把門關上!”
話音一落,福伯的身形就消失在了院落中。葉緩歸悵然若失的看福伯消失的向:“福伯不容易啊。”
葉緩歸將福來雜貨的大門給鎖上了,他將大門鑰匙塞到了門扉中。確認門關了之後,他架騾車噠噠的向西邊走去。
從珍珠灣到白鷳鎮只有一條路可以走,這條路連通西邊的白鷺鎮。往常葉緩歸從家裡走到白鷳鎮或者白鷺鎮,至少需要大半個辰。這次有了吉祥,兩盞茶之後,通向珍珠灣的岔近在眼前。
一個多月沒走人,岔上的草經冒出了頭。路兩邊栽種香樟樹,香樟樹是一種一年四季常青的植物,走在小上抬頭一看,茂密的樹冠遮住了大半的天空。
譚渡之的心越發的沉靜了,正如葉緩歸說的那樣,這是個安靜的小山坳。
走過一段香椿遮蓋的小之後,路兩邊出了兩座和緩的山坡。山坡上鬱鬱蔥蔥的生長植被,陽光下,這些植被的葉子油亮。不知名的芳香傳來,聞沁人心脾。
小從兩座山之穿過,最窄處只能容騾車經過。等過了最狹窄的之後,眼前出了一座小石橋。
石橋寬一丈長六丈,橋墩上長滿了青苔,欄杆上滿是歲月雕琢的痕跡。橋下,潺潺的流水自西向東流淌,此正當枯水期,河底的鵝卵石清晰可見。
在水流較深的,有一群鴨子正在嬉戲,領頭的是一隻灰白色的大鵝。它們快樂的在水中嬉戲,濺起一片水花。
過了河便能看到一片平坦的土,初春季節,裡栽種的樹正當開花,一片桃紅柳綠,這就是葉緩歸的林了。
過了林,有一大片土,此裡有成片的油菜,油菜們抽出長長的花苔,有些急的油菜經迫不及待的開出了朵金燦燦的小黃花。
油菜的田埂上中有一群雞正在覓食,見葉緩歸回來,領頭的公雞還站起來拍拍翅膀打了個鳴。
過了油菜,在山坳的最裡面有一座圍籬笆的小院。小院籬笆上纏一些青綠色的藤蔓,透過藤蔓,能看到屋頂上灰黑色的瓦片。
那就是葉緩歸的家。
從站在石橋上開始,葉緩歸就無比的舒坦,他深吸一口氣對河大喊一聲:“鴨鴨——我回來了——”
那群在淺水中遊弋的鴨子呱呱的叫了起來,領頭的那一隻更是飛身起衝葉緩歸飛了過來‘昂——’。
巨大刺耳的鳴叫聲響起,灰白色的大鵝從天降落在了騾車前,驚得吉祥差點尥蹶子。
葉緩歸急忙從車上跳了下來:“鴨鴨——”他一把抱起了半人高的大鵝轉了個圈,大鵝張翅膀,腦袋蹭葉緩歸的臉頰。它‘昂昂’的叫,傾訴對主人的念。
鴨鴨身上的羽絨蓬松松,摸起來輕盈綿軟,葉緩歸想再抱一會兒。可是他不得不放下鴨鴨了,因他的小動物們從家裡飛奔出來迎接他了!
跑過來的是一隻比狼還要巨大的大黃狗,這狗腿上的肌肉比葉緩歸的肌肉還要結實。大黃狗一路叫飛奔來,等它終於跑到葉緩歸跟前,它撲過來了。
葉緩歸剛放下了鴨鴨,就接住了大狗。他抱大狗轉了圈:“招財!!我想死了!”
大狗嚶嚶嚶的忙不迭的舔葉緩歸的臉,舔了他一臉口水。過分的熱情讓葉緩歸睜不開眼,他狠狠的揉招財的腦袋安撫它:“乖狗狗,乖狗狗,我這不是回來了嘛!哎呀,~”
葉緩歸抱大狗的候,大鵝就在旁邊昂首挺胸引吭高歌。看到這一幕,譚渡之都忍不住笑了。這場面也太有趣了些,之前有修士養靈獸,那些靈獸都是指哪打哪,從沒見過這麼鬧騰活潑的靈獸的。
吉祥噴氣,葉緩歸放下招財之後就介紹它們認識了:“招財、鴨鴨,這是吉祥!吉祥,這是招財和鴨鴨,以後們就是小夥伴啦!快認識認識!”
吉祥低下了頭打響鼻,招財嗅了嗅吉祥的味搖了搖尾巴,鴨鴨‘昂昂’的叫了兩聲,三隻小動物這就算認識了!
葉緩歸四下一看:“對了,進寶呢?”
譚渡之的聲音從車架上傳來:“說的進寶,是不是一隻眼睛圈黑色的壯碩的三花貓?”
葉緩歸樂了:“哎?怎麼知?”
譚渡之指了指騾車的頂棚:“從剛才開始,這只貓就一直在盯我。”
葉緩歸順勢看去,只見騾車頂棚上趴一隻拽得二五八萬的三花貓。這貓肚皮下是白的,背上黑色、黃色交織。最有趣的是它的臉上有一片是黑色的,這片黑色正罩住了眼睛,看起來像是罩了一隻眼罩。
這是譚渡之見過的體型最大的貓!如不是它一身奇怪的花色,譚渡之會以它是一隻小豹子。此這貓正以審視的目光居高臨下的盯踏板上的譚渡之,別說,還挺有壓迫感的。
不知葉緩歸給他養的小動物們吃了什麼,一個個的都大得驚人。狗也就算了,鴨子和貓大得簡直離譜!這是普通的動物能長到的大小?
葉緩歸開心極了,他衝元寶伸出了雙手:“進寶,元寶,寶寶~快下來讓我抱抱!有沒有想我?!”
頂棚上的元寶嫌棄的看了葉緩歸一眼,它甩甩尾巴轉了個身,用屁股對葉緩歸:“嗷。”
譚渡之疑惑了,這貓的叫聲,有點奇怪啊。一般的貓不都是喵喵叫嗎?嗷是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