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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6 章 郡馬爺

趙禎等梁雨香說完,他本想暢快淋漓的大笑幾聲,可是怕傷了郡馬爺的心。

“皇上,這就是往年的狀元嗎?說話還不如江湖術士。”

“香兒,不可無理!”趙禎瞪她一眼,這才收斂一點。將頭轉過去,一臉生氣。

“姑娘口才不錯。”

“過獎了。”她還不客氣。

“好了,好了。朕給你們當個和事佬,這個是梁候的千金,皇后宮中養蠶的……姑娘。這是……”

“富可敵國嘛,不用介紹。”

“郡馬爺,這是梁雨望的妹妹,你說了她兄長的壞話,她回敬你兩句,作為翰林院士,高風亮節,就當是忠言逆耳,別往心裡去。”

“微臣只是不明白,御書房是朝廷政事的商議之地,怎能進來一個養蠶的姑娘。”

“這抽籤的主意,是她出的。別看人小,鬼靈精怪的。朕到不覺的這是什麼政事,就是人多主意多。”

趙禎一點不生氣,反而看著生氣的兩人,特別的開心。

“人各有志,在下奉勸姑娘,不要把別人的短處和長處比,那不是君子所為。”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我與君子無關。”她高傲的將頭抬起,還得理不饒人。

這下,飽讀詩書的楊雲釗,竟然無言以對。

趙禎笑的更燦爛了。

“郡馬爺,比起你家的盛平郡主,香兒姑娘怎麼樣?”

“潑辣。”

“說誰潑辣呢?!”梁雨香瞪起她黝黑又通亮的眼睛,使勁瞪。

“香兒,你回去吧。”趙禎笑著,感覺快笑出眼淚了。

“皇上,你就是故意讓我生氣的。”

“沒有,朕確實沒有料到郡馬爺會這麼說。”趙禎把自己撇乾淨。他怕這姑娘小小的心思,會記恨他。

“告退。”她悶悶不樂的退出御書房,到門口,還特意看了低著眼睛的楊雲釗一眼。要好好記住她的樣子,下次,一定好好教訓他!

“皇上身邊都是被女子所困,國家大事,怎能兒戲?”

梁雨香剛走,他就怒火中燒,可是也不能發的太明顯。就憋紅了臉,將剛才受的氣,多多少少的往趙禎這裡發洩。

“哎,郡馬爺。剛才那十六歲的小姑娘教訓你的時候,你怎麼不說呢?朕又沒惹你。”

趙禎直想笑。

“皇上還是說說抽籤的事,讓微臣和翰林院也提前有所準備。”

“不用準備。科舉開始的前一天,全部官員在朕的大慶殿抽籤。朕會寫好了紙條放進箱裡。紙條上,會有科舉當天的職務,所以所有人都不會知道自己的職務是什麼。”

“這確實是個好主意,但是也有漏洞。比如大家抽到的職務,自己卻並不熟悉。豈不是讓那些作奸犯科之輩,有機可乘?”

“還是你思慮的周全,朕也想過了。從下個月開始,所有文臣武將,通通接受科舉考試的步驟和訓練,所有人必須熟悉每一個職務,每一個崗位和每一項職責。也就是說,朕把他們放哪裡,他們就得懂得哪一項任務。”

“微臣明白皇上的良苦用心,這樣一來確實是少了許多的作奸犯科。”

趙禎仔細想想,看看還有沒有哪些漏洞!

“真不知道這中間,還會不會有什麼差池。”

“其實也好做,明天開始進行一次演習,就能明白其中的利和弊。”

楊雲釗暫時放下剛才的私人恩怨,為了科舉能公平對待學子,全力以赴。

梁雨香路過御花園時,遇見皇上的幾位妃子。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次的幾個妃子,竟然都是花枝招展,穿的富麗堂皇。

大家一看見她,就知道她是皇后宮中養蠶的小宮女。

“請問是香兒姑娘嗎?”

“見過娘娘。”自從上次受過尚充儀的虧之後,她就變得特別老實。見了女人看見她們的裝扮,大概就知道她們是妃子。

“哎呦,這小丫頭,如此伶俐。怪不得皇上為了你,賜死了尚充儀。”

“皇上沒有賜死她,只是讓她反省。她自己上吊的。”

“她哪會舍的死呢?”

“張貴妃,不要在本宮面前說起尚充儀。她該不該死,你我都管不了。”

“皇后娘娘。”梁雨香走過去。

“是,皇后。”張貴妃剛才那囂張跋扈的樣子,稍微收斂一些。

“香兒,我們走。”皇后轉過身,梁雨香就小跑著跟過去。

“仗著自己養蠶種田,讓皇上青睞。看看她那姿色平庸的,一般女子都不如。”

張貴妃那尖酸刻薄的樣子,就在皇后轉頭的瞬間。

“娘娘,咱們回去吧。不用和有名無實的皇后計較。就算她貴為皇后,皇上的心在您這裡呀。”身邊的丫鬟心兒把她哄的高興又忍著不笑。

“貴妃娘娘身邊的宮女嘴可真甜。”

“李美人,你能不能掙點氣懷個龍種?每天在本宮身邊挺個肚子,真是心慌。就怕一不留神,傷了你。傷了你還好,傷了孩子,本宮罪過可就大了!”

“謝貴妃娘娘惦記,我盡力。”這年齡尚小又不是那麼嬌縱的李美人,位份低,人微言輕,好不容易懷個孩子,還是人前人後不敢大聲宣揚。

“香兒,你可知道剛才那人是誰?”

漫步在回去的路上,皇后不太高興。

“不認識。這後宮,只要認識娘娘就好了。”

“你倒是會說。那是張貴妃,僅次於本宮的位分。可是皇上喜歡,於是她借本宮能幾次鳳輦。”

“借?妃子不是有自己儀仗嗎?”

“她是貴妃的儀仗,本宮就鳳輦。這中間,可是差了很高的等級。前些日子她出宮回孃家,就向皇上申請,向本宮借鳳輦,於是本宮借了。”

“娘娘,您太心慈手軟了,幹嘛要借!自己有的就是自己的,自己有不用,跟別人借。這不是多此一舉嘛!”

“她就是故意讓本宮看的。好讓本宮明白,她在皇上心裡的位置。”

“香兒倒是覺得,皇上心裡是有皇后的。”

“你是如何看出來的?”皇后聽下腳步,伸手摘了一朵粉色的小花,插到梁雨香的髮髻。

“恩,更加明媚妖豔了!”皇后為自己的點睛之筆非常滿意。

“香兒就是覺得,皇上心裡有皇后。要不然他怎麼沒有封張貴妃當皇后呢!”

這話倒也算三分理。皇后開始沉默。這後宮的女人,哪個不爭寵?哪個不想有個孩子?可偏偏自己,不如人意。

信王在夜裡去鳳迎樓,還是那些熟悉的面孔。他明明知道,莫靈兒已經被魏程給贖身了。

任六以為他並不知情,趕緊從樓下跑上來。

“見過王爺。”

“恩。”

“今夜恐怕又讓王爺失望了,那莫靈兒,已經走了。”

“本王知道,本王只是路過,順便進來坐坐。你不用招呼,忙去吧!”趙祉輕輕的抿了一口酒。

“王爺需要什麼儘管吩咐。”

任六剛剛下了樓,趙祉也起身下樓。

“王爺,我們去哪兒?”秦忠緊跟著他,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進宮。”

“現在已經很晚了。”

趙祉走出院子裡看看,果然是很晚了。只是這煙花之地,夜正繁華。

他抬起頭,雲裡有半月,若隱若現。

“明天就是我們的七夕了。”趙祉感嘆到。

他和秦忠,這種不食人間煙火的男人,實在是無話可說。實在是無聊,於是就說了一個字:走。

兩人在稍微有些寂靜的夜裡,慢慢的走回王府。

倘若,身邊之人是梁雨香,或是莫靈兒,定是另一番風情!可是他回頭,看見秦忠那不冷不熱,不哭不笑,面無表情的臉。

梁雨望又一次去翰林院趙姜太傅。

“怎麼又是你,太傅不在!”守門的士兵,都已經記得他了。

他竟然愣在那裡,被人一下子揭穿的感覺不太好。

“好吧!”無奈之下,他準備轉身離去。

“你可是梁雨望?”這個稍微有些熟悉的聲音,但並不是太熟悉。

梁雨望回過頭,看見楊雲釗一臉的嫌棄!

“正是在下。”他回過頭,儘量文質彬彬。

“你妹妹可是梁雨香,在皇后身邊養蠶的小女子?”駿馬爺帶著質問的口氣,非常生硬。

“是,郡馬爺是怎麼知道的?”

“放他進來,我有話與他說。”

“是,郡馬爺!”士兵放他進去的時候,還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韓林院中,假山流水,涓涓小溪。亭臺樓閣,錯落有致,相互交映。

走了大約百步,郡馬爺爺楊雲釗,才開口說話。

“你去貧寒地帶為百姓挖過井嗎?”

“去過。也確實引來水源。”

“你去過莊子老子的故鄉嗎?”

“去過。道家儒學,博大精深。”

“那你可去過少林寺?熟讀經書。”

“去過,晨起劈柴挑水,晚睡練功誦經。”

“原來你妹妹,言之無過。”

“家妹唐突,說話口無遮攔,若是得罪了郡馬爺,還請諒解。希望郡馬爺切勿和十六歲的小女子,一般見識。”

楊雲釗突然冷笑一下。

“哪敢呢。令妹的嘴皮功夫,也是相當了得。加上皇上庇護,我這狀元基本上就等於是花錢買來的。不知梁公子對我花錢買狀元一事,有何見解?”

梁雨望知道自己說過這樣的話。想必皇上是把話傳到了這位狀元郎的耳朵。恰巧,這狀元郎家底厚實。

“郡馬爺能在韓林院當值,一定是滿腹經綸。在下只是湊巧說了往年舊事,也只是就事論事,並無刻意針對誰。”

第六十七左右為難

楊雲釗似乎感覺到,梁雨望服軟了。也就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與他計較。這心裡也就算是,原諒了他。

反而是梁雨望,緊張到不行。平時如此的巧舌如簧。如今碰見郡馬爺,被他的氣場給打壓了。

“那梁公子今日來找太傅,所為何事?”

“一些私人小事。”梁雨望支支吾吾不說實話。

“太傅近些日子,估計不會出現太頻繁。”

梁雨望看看周圍那形色匆匆的院士,書香味兒很濃。

“多謝郡馬爺告知,在下守著太傅的家,總能等到他回來。”

“這樣有決心,想必是有大事,既然梁公子覺得我是個外人,我就不多問了,慢走不送。”

“還是,多謝郡馬爺。”

“恩。”楊雲釗停下腳步,等梁雨望走後,他快步跑進藏書閣,太傅就在那裡埋頭讀書。

“走了?”姜太傅的眼睛往上翻了一下,看了一眼楊雲釗。

“走了。太傅為何躲著他呢!”

“這孩子抱負遠大,心野。想要重建道德書院,讓老夫為他籌錢,找先生。這可不是他和我兩人之力就能辦到的。在還沒有一點眉目之前,我見了他,就等於是讓他失望。”

“道德書院?”楊雲釗似乎已經明白了,梁雨香罵他是對的。如此一個有志向的人,居然被自己說了一句同流合汙。也難怪他妹妹這麼激動,人家罵的,也不無道理。

“太傅,這說來說去,好像我一個人就能辦成。”

“你小子口氣不小。”

“晚輩知道太傅一生清廉,看不起這些銅臭味的官宦。可是這世上哪有錢解決不了的問題呢!太傅是清高,可太傅卻幫不了他。晚輩是一身銅臭中長大,可也不能說我無所為吧?”

“然後呢!”

“他需要多少錢我給,但是我有個條件。”

“那這條件你得跟雨望小兒說去,這事並非老夫所為。”姜太傅的意思裡,這事基本上與他無關,他等於是牽線搭橋而已。

“那就請太傅約個時間,我與他細說。”

“郡馬爺這話是何意?難不成郡馬爺也想當教書先生?”

“閒暇之餘,噹噹先生又何妨?”

太傅突然就爽朗大笑,他的計謀已經得逞了。他故意讓郡馬爺去接待梁雨望,然後又旁敲側擊的說了梁雨望得心願。當然,太傅太瞭解楊雲釗,知道他一定會出手。雖說生長在富貴人家,可這孩子也是知書達理,明辨是非。

梁雨望有這樣的心思,楊雲釗又有這樣的家境,兩人合璧,必成大器。

“太傅為何發笑?”

“無事,只是心情瞬間愉悅。”

似乎今天這事,在姜太傅的計劃中,穩穩的進行。一切都在他掌握中。

兩個志同道合的晚輩,在他故意的牽引下,馬上就能幹成大事了。他心裡嬉笑著,如此甚好。

趙祉在朝會散後,獨自去了延喜宮。他在所有人的注目下,款款走近梁雨香。

“見過王爺。”一旁的宮女和丫鬟簡單的打了招呼之後,便跑進正殿,告訴皇后。

“皇后娘娘,信王來了。”

皇后的髮飾還沒有整理好。她還在悉心打扮。

“來就來吧,他是來找香兒的。”皇后似乎不以為然。

“可是香兒姑娘,好像並不在意。”真兒幫皇后打理一下髮髻。立刻就顯得精神又端莊。

“香兒的心裡,還有個人呢。容不下王爺了。”

她感嘆著站起來,出門看見信王站在梁玉香的身後,只笑不語。

梁雨香的心思盡在這些白色的小蟲身上。

“王爺來了。”皇后淺笑著打招呼。

“皇后娘娘早安。”梁雨香聽見皇后的聲音,這才回頭。

“王爺是來找香兒的,還是來找本宮的?”皇后一直是微笑著。

“皇后娘娘說笑了,王爺找我幹什麼?”梁雨香想借了機會躲開他。

“嗯,其實今天有些事,小王是來跟兩位說的。”

“哦?那本宮倒要聽一聽,王爺要跟我們倆,說什麼事。”皇后立刻就好奇的想要知道。

“但是微臣估計香兒姑娘聽了會更高興些。”

“我?”梁雨香瞬間就提起了精氣神,難道,真的是與自己有關的好事嗎?

“就是在鳳迎樓的莫靈兒姑娘,已經被魏將軍給贖了身,據說住在汴河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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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這事對於她來說,還真的是好事。

這是這樣才是最好的結局,一個女子,在**落的下半輩子名節不保。這樣的有了家,好好過日子,多好的事。

“你說他們住哪兒?”梁雨香立刻就攀附上了信王。

“不太好找,但是香兒姑娘若是想去,我和秦忠可以帶路。”

趙祉不放過任何一次和她單獨相處的機會,尤其在今天,七夕。

“吭!”皇后故意清了一下嗓子。

“恩?”她莫名其妙的看著皇后娘娘,今天是有什麼事嗎?

“香兒,今天可是七夕呀!你和子良這牛郎織女,就不想見一面?”

也不知道皇后是不是故意的,但是信王的臉色,突然就變得鐵青。

“娘娘是准許我今天晚上出宮了嗎?”她興奮地拉著皇后的手,可是發現皇后的手有些粗糙。

“本宮今天就是不放你出宮,皇上也要帶你出宮的。”

“皇后娘娘,這是何意?”梁雨香握著皇后的手,有些心疼。

“今天這麼好的節日,皇上必定要出宮去看看民間習俗。順便再去誰誰誰那下個棋,喝個酒什麼的。你也就不用回來了。”

曹皇后太瞭解皇上,這種喜慶而又難得的民間男女相會的日子,他也想去相會。若是留在宮裡陪妃子,陪誰都不是。其他的,會來找麻煩的。乾脆藉著這機會,出了宮,清靜清靜。

信王想陪著一臉笑容的,可是最好的機會竟然被皇后給打亂了。

“多謝信王。我這就去告訴皇上,靈兒姑娘已經搬家了。他晚上要是出工,順便把我也帶上。”

“你不用多此一舉跑去告訴皇上,他會跑著來問你的。”

依照皇后對皇上的瞭解,他馬上就會來。

“應該是你們比我大了些吧,為何你們說的話,香兒總是聽不懂呢!”

“你不用懂,到了晚上,自然就會明白的。”皇后這話裡有些酸酸的味道。畢竟黃上要出宮去私會其他女子,而自己只能支援。

“微臣告退。”

“王爺著急走什麼?等下皇上來,你可得把那個靈兒姑娘住的地方,給皇上講清楚。實在不行,就帶著皇上去。”

“這……”他明明知道皇后是在諷刺他。但凡他見過的女子看得入眼的,都會帶著趙禎去。可是他又狡辯不出個理來,只能假裝猶豫。

“香兒,你今天若是出宮本宮交代你幾句。”

“娘娘請賜教。”

“男女授受不清,不可太親近。皇上也好,子良也罷。畢竟皇上並未賜婚。男女有別,記得潔身自好。千萬不能做出荒唐事來。不可越雷池,不可偷吃禁果。”

“娘娘,您說的這些都是什麼呀!”梁雨香聽得雲裡霧裡,迷糊不清。

“就是不可以男子太親近。”

“我沒有和子良太親近,就是看一眼而已。”她有些無辜的,替自己申冤。

“如此最好。”

“皇上駕到――”遠遠的傳來萬全,特別有穿透力的聲音。

“參見皇上。”

“呦,信王也在,都免禮平身。”他果然是步履匆匆而來。

“皇后,今天是除夕,朕帶著香兒出宮去走走。”

梁雨香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皇后的預言如此準確!

“那皇上,為何非要帶著我去呢?”

“因為你不是宮裡的女子啊。朕若是留在宮裡陪妃子,陪了皇后,貴妃該不樂意了;陪了貴妃,賢妃該不高興了;陪了賢妃底下還有淑妃!朕豈不是將這後宮之人得罪完了?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朕出宮,就當啊,去看那些民間習俗了。”

皇后所言,果然言重了。而且,基本上內容都一樣。

梁雨香訝異的看著皇后從容的表情。因為這一切後果,都在她的預料之中。

“怎麼?香兒不想出去?”

“想,當然想。可是皇上若是想去鳳迎樓,恐怕,就失望了。”她惴惴不安的看了信王一眼,看了皇后一眼,不知道這話說的是對是錯。是該說還是不該說?

“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嗎?”趙禎看著奇奇怪怪的三人。他們之間,剛才說什麼了?

“我……還是讓,王爺說吧!”她原本準備說的,可又怕說錯了話,惹了人,於是將這份錯,讓給了信王。

信王鐵青著臉,這會兒已經走了神了,突然喊了他一聲信王,他立刻就回過神來。

“微臣……微臣也只是聽說。”趙祉竟然不那麼痛快了。

“聽說什麼呢!”趙禎也奇怪。

“魏程拿了銀兩,將莫靈兒贖身,據說在汴河下游,買了院落!”

“魏程?!”趙禎從不敢想象,竟然是一個如此忠誠而又不露聲色的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