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障？
雲暖和沈辛澤兩人面面相覷。
他們在一年級D班呆過，對這個詞並不陌生。
沈辛澤之前留級三年，大家背地裡沒少說他是白痴、智障。
面對這麼一個有名的“智障”，他們都忍不住想，這位高高瘦瘦、皮膚黝黑的短髮女孩，到底有什麼令人刮目相看的技能。
因為在艾力歌天才學院，根本不存在真正的智障。
有些同學只是升學跳級的速度慢一些而已，但實際上他們都會擁有一項超越常人的優勢。
哪怕是學渣安胖子，他在弓箭方面表現出驚人的天賦。
十環靶心，百發百中。
雲暖往第三排第六個位置上坐下，驀然發現自己的同桌正是司徒瑤。
她兩隻手掌撐著臉頰，嘴裡還在嘟囔：“小莫同學有個親哥哥，姓沈，這位同學，也姓沈，他們是兩兄弟……”
雲暖看不下去了，只好解釋說：“我和哥哥，不是親生的。”
司徒瑤眼睛一亮，偏轉過身，激動地打了個響指：“我說怎麼不對勁呢！原來是這樣，你有個不是親生的哥哥，姓沈，這位小哥哥，也姓沈，所以你叫他小哥哥。”
旁人聽了準會覺得她揪著這問題不放，腦子有些一根筋，但雲暖卻很認真地點了點頭。
旋即，司徒瑤長長嘆了口氣：“呼，好複雜的關係，幸好我沒有哥哥。”
雲暖眨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問她：“你有姐姐嗎？”
司徒瑤聽了這個問題，聳肩：“也沒有姐姐。”
但很快，她一拍腦袋，尖叫起來。
“啊！差點忘了，我有個妹妹呀！完蛋了完蛋了，我們的關係也好複雜。”
她撲倒在課桌上欲哭無淚，一張嘴彷彿不知道疲憊。
“我這妹妹的爸爸，是我爸爸，但她媽媽，不是我媽媽。現在爸爸的老婆，是她媽媽。”
雲暖一本正經想了想：“那你媽媽呢？”
司徒瑤撇嘴：“我媽媽啊，聽說在我出生的時候，就已經死了，我被送回鄉下外婆家，去年，我外婆也死了，我爸爸就把我接到城裡來了。”
雲暖驀然有些傷感：“死了……那媽媽和外婆，你都見不到了。”
司徒瑤卻不以為然：“誰說見不到了？”
雲暖聽言一愣，在她的認知裡，死了，等於見不到，為什麼她還能見到外婆和媽媽呢？
她驚詫，用超級低聲問：“瑤瑤同學，你的技能，不會是能看到……鬼吧？”
以前在鄉下，老人們就這麼說的。
有些孩子有陰陽眼，可以看到死去的“東西”。
她以往特地挑在大半夜去墳地裡瞎逛，硬是一條鬼影子都沒見過。
她便確信，她是沒有陰陽眼的。
沒想到，她的同桌，有陰陽眼，可以看見死去的媽媽和外婆。
但司徒瑤的回答，讓她失望了。
她咧嘴一笑，從書包裡拿出一個用報紙折成的錢包，從裡面拿出一張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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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著上面的人像，說：“喏，這個是我媽媽，這是我外婆，這個是外公，我想什麼時候見他們，就拿出來看一看。”
說著，她卷了點袖口，對著哈口氣，開始擦拭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