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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彩雲易散琉璃脆

“殿下居金碧輝煌寢殿,食日萬錢,應有盡有,居然還能隨遇而安?”看尉遲朔無動於衷,顧緋雪倒感覺奇怪。

她是既怕炎熱又畏酷寒,穿越過來後這宿主的身體遠不如前世的軀殼,儘管顧緋雪已在不住的強身健體,但想徹底將指標提起來還需很長一段時間。

“相比較於帝京的安於現狀,我倒是喜歡外面的顛沛流離。”

這匪夷所思的論調古里古怪,聽到這裡顧緋雪看向尉遲朔:

“我理解你。你居廟堂之高,需要處理的事就很多,且還要面對形形色色的人,在帝京那修羅場中,日日目睹的都是爾虞我詐的生活,自然更期望看到世外桃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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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驚喜的發現,兩人在很多觀點上志同道合,在很多看法上也有高度默契,真可謂一拍即合。

“這幾年來,你過的怎麼樣?”

這是遲到的寒暄,此刻他才問出,顧緋雪點點頭,將自己如何從梁城到林州,以及為什麼回江州等等都說了。

聽了這來龍去脈以後,尉遲朔點點頭。

“我會為你平反昭雪。”

“那未來我們還要到帝京並肩作戰呢。”

帝京是個華麗的夢,她心嚮往之許久許久了。

聽到這裡,尉遲朔頷首,“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兩人聊的熱火朝天不亦樂乎。

之前那一聲撞擊落幕後,外面闃然安靜,似乎那僅僅是幻聽。

此刻已夜幕降臨,周邊一片黑咕隆咚,伸手不見五指。

就在兩人閒聊的時候,那群五大三粗的士兵再次到來。

有目擊者言之鑿鑿告訴他們,在這條路上見到過兩人。

“還矢口否認呢,你們和他們非親非故的,為何要包庇他們呢?”一個百夫長怒衝衝的看向雲橋。

雲橋和春芽雖箭術高明,但卻不會武功,且對方人多勢眾,兩人胳膊擰不過大腿,很快就被控制住了。

“官爺,我們的確不認識什麼顧緋雪啊。”

雲橋苦著臉解釋。

那兵卒冷漠一笑,一個窩心腳送了過來,雲橋翻跟頭栽了出去。

春芽看雲橋被踢飛,明白這一群不速之客絕非善類,且這桃花塢內荒荒無人煙,人家就是弄死了他們誰知道呢?

她急忙衝過去準備將雲橋攙起來。

但有人已踩在了雲橋的後背上。

雲橋氣喘吁吁,那幾個人哈哈大笑。

“你這小娘子,你說吧,你只要坦白講顧緋雪和尉遲朔在哪裡,我呢就饒了你,你看看你這如花似玉的一張臉,我們這就殺了你未免有點辣手摧花。”

那人伸手,一把抓住了春芽的後心。

春芽也明白,即便是此刻將一切說出來也無濟於事,最終結果不過是多送兩條命罷了。

“雲橋。”春芽居然笑了。

他們兩人相依相偎到今日,遭遇過算計,經歷過大風大浪,什麼起起落落都有。

他們滿以為遠離塵囂隱姓埋名清心寡慾的生活,災難就會遠離,卻哪裡知曉災難如影隨形,既然必死無疑,既然無路可退,那麼還不如就這麼同歸於盡的好。

“雲橋。”

“春芽。”

兩人同時伸出了手。

“喂,你們這一對苦命鴛鴦,難不成果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嗎?如今可不要怪我們沒有給你們機會,這機會明擺在你面前!是你們不珍惜啊。”

什麼機會,這哪裡是機會?

這不過是吸引獵物的釣餌罷了。

吃下去腸穿肚爛,骨軟筋酥。

兩人逐漸靠近。

那男子看不能恐嚇到兩人,嘩啦伸手,白光閃爍,雲橋的胳膊肘被斬斷了。

頓時血流如注,“你這臭娘們,你到底說不說啊,只要你說出來秘密,我們就不傷他了。”

春芽看看雲橋,發覺他痛苦的擰著眉毛。

“雲橋。” 似乎除了叫對方名字,再也不會說什麼其餘的話。

那官兵還要咄咄逼人,春芽已撕開衣袖包裹住了雲橋的傷口,而後她回頭對這群官兵怒目而視,“諸位能不能給我們思考的時間和機會,茲事體大,我們還需要好好兒合計合計。”

她這邊才開口,那邊有士兵已咆哮,“合計什麼呢合計?真是豈有此理。”

但那長官卻偽善一笑,“讓他們去聊。”

春芽抱住了雲橋,兩人後退到了牆角。這牆上堆積了不少木柴,旁邊還有一些乾枯的蒿草,桌上有煤油燈。

兩人靠近。

“雲橋,能和你在一起此生無悔。”春芽鮮少說這等纏綿的話。雲橋沉默的點點頭,他用剩餘的手用力的捏著春芽的手,一股強勁的力量傳導了過去。

“春芽,任何力量都不能將你我分開。”

兩人嘀嘀咕咕,因距離遠,所以這一群士兵也未必能聽清楚兩人在聊什麼。

春芽和雲橋面面相覷,兩人的視線逐漸凝聚在了煤油燈上。

春芽站了起來,她火速的抓住了煤油燈,順手潑出,滾燙火熱的煤油已在空中燃了起來,地上的蒿草轟隆一聲被點燃了。

春風得意,一剎那之間牆角的木柴已全部燃燒起來。

兩人緊緊依偎,在乾柴烈火中巋然不動。

他們難道不疼嗎?亦或愛情本就是可以抵擋一切的。

那群人萬萬想不到這倆會同歸於盡,看他們自殺,有人準備去救,但已來不及,鋪天蓋地的烈焰席捲了過來。

那將軍模樣的男子惡狠狠的罵了一句“媽了個巴子”,然後將身邊的蠟燭和煤油燈也都推翻了。

這屋子本就是純木結構,且桌子也是木頭,遇火星子就燃。

頃刻之間已是汪洋大火。

眾人撤離。

這一晚過的很緩慢,第二日早起,顧緋雪小心翼翼推開蓋板。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饒是她處亂不驚,但此刻也遏制不住恐懼和茫然,“啊”了一聲。

井下的尉遲朔惶恐,“怎麼了?”

顧緋雪悵然若失,“為保護我們,他們被殺了。”

昨晚在地窨子內的兩人壓根就沒聽到外面有什麼搏鬥的聲音。

“這怎麼可能?”尉遲朔從裡頭鑽了出來,兩人環顧一下周邊,見處處都成了亂糟糟一片,火已徹底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