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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吶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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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嘛~難為她姐姐還一直為她說好話。”

“我也覺得,這樣的人若是道侶, 晚上都無法安寢吧?”

當然,也有很多弟子不認同此番言論。

長清門的大師姐玉韻皺眉, 婉言反駁:“姬道友也是為了自保。”

酈撫卿就直白多了, 他斜睨了一眼那個提起‘道侶’的弟子, 嗤笑一聲:“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凡事先看看自己配不配。”

燥得對方滿面通紅, 低著頭,訥訥退到了人後。

就連向來寡言的長清門大師兄荀硯池也說了一句“姬道友果決堅定,與人為善”, 熟悉他的人便知道,這已經是很看得上姬冰玉的意思了。

靈霄舫的弟子們心緒複雜, 畢竟雁流蘇也是她們看好的弟子之一,而流明谷的幾個大弟子得了長老們的眼色, 頓時明白,紛紛擼起袖子加入戰局。

於是,在容清垣第三次端起茶杯時, 局勢已然明了。

……

水鏡外的紛紛擾擾, 姬冰玉並不知曉。

在和裴樂夜互通姓名後, 她默許了對方跟在自己身邊的舉動。好巧不巧,兩人沒走多久, 迎面撞上了軒轅焚天。

軒轅焚天在看見姬冰玉時眼睛一亮,卻在看見陪在她身邊的裴樂夜時皺起眉,一臉不悅。

“冰玉,這是誰?”

姬冰玉懶得理他, 倒是裴樂夜認出了這位風雲人物,上前一步自我介紹道:“裴家三子,裴樂夜。”

裴家,在老牌世家眼中,不過是一個暴發戶罷了。

軒轅焚天心中算計了一下,發現這個人對的用處不大,掛著敷衍的笑容,拱了拱手:“在下軒轅焚天。”

而後又轉向姬冰玉,深情款款:“冰玉妹妹。”

仗著天道不在,姬冰玉連裝都不想裝,喪著臉道:“叫我幹什麼?”

軒轅焚天道:“你去了何處?真是讓我好找,擔心了許久。”

他臉上掛著深情的微笑,語氣溫柔寵溺,心中已是有幾許不耐。

應當又是和流蘇、飛霜她們發生了爭執吧?軒轅焚天心想,女人之間的事情,也無非就是這幾件了。

要說他有多愛姬冰玉,那顯然不是。

軒轅焚天之所以那麼關注姬冰玉,其一是因為她的美貌,有個號稱“白月美人”名號的未婚妻,顯然讓人很有面子。

其二,就是這“姬家最後一人”的稱號了。

姬家到底曾是修仙界的大家族,雖然最後因各種原因而覆滅,但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還是有很多好東西的。

比如姬冰玉母親當年的陪嫁之一,清輝玉筆。

這麼一想,軒轅焚天臉上的笑容更真切了些,他上前一步,對著姬冰玉伸出手,憂心道:“看你臉色不好,是方才被人欺負了嗎?”

往日裡,無論姬冰玉受了什麼樣子的委屈,在軒轅焚天的這番攻勢下,都會柔和下來,搖搖頭,咬牙把委屈嚥下。

然而姬冰玉只覺得自己被油膩的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她皮笑肉不笑地看著軒轅焚天:“我臉色不好,是因為看見了晦氣的東西。”

軒轅焚天被她一噎,臉上的笑僵了僵,視線下移,瞥見了姬冰玉的小臂上的傷痕,當即轉向裴樂夜不滿地皺起眉頭:“你讓她受傷了?”

莫名被cue的裴樂夜:“?”

哪兒來的傻逼?

他下意識暴躁開口:“滾!別胡說!我哪兒敢啊!”

用最理直氣壯的語氣,說著最慫的話。

畢竟裴樂夜現在一看到姬冰玉,就想起她方才一臉詭異的微笑,還有那個“富婆快樂球”。

親眼目睹雁流蘇慘狀的裴樂夜哪敢造次!

好歹也是家裡千嬌萬寵的小少爺,裴樂夜越看軒轅焚天越不順眼,陰陽怪氣道:“就算軒轅少爺身份尊貴,看不上我們這些下賤的平民,也不能空口白牙隨便汙人清白吧?”

這話說得很有水平。

姬冰玉心裡給裴樂夜點了個贊,趕在軒轅焚天之前開口。

“傷是方才我和人打架時留下的,與裴道友無關,與你軒轅少爺更無關。”

“怎麼能與我無關呢?”軒轅焚天一臉痛心,“讓女人拿起劍,就是男人的失職。”

“女人,就不該用劍。”

姬冰玉:“?”

姬冰玉:“你再說一遍???”

好傢伙,他不怕西門吹雪從異時空飛過來把他腦漿都打出來嗎?

沉溺在自我感動中的軒轅焚天並沒有意識到不對,他接著就對姬冰玉提出了一個要求:“冰玉,把你的符籙都給我。”

姬冰玉:“?”

“符籙留在你那邊沒什麼用。”軒轅焚天解釋道,“我們已經到了出口處,危機四伏,你將符籙給我,我來保護你。”

一旦面對這位邏輯自成一體的龍傲天,姬冰玉總是滿頭問號。

不過沒關係,正如人和豬的悲喜也很難共通一樣,她和軒轅焚天有些跨物種代溝也屬實正常。

裴樂夜心驚膽戰地看著姬冰玉,又滿懷敬意地看了眼軒轅焚天。

是他誤會了。

這不是傻逼,這是勇士!

是身先士卒、敢於嘗試富婆快樂球的絕對勇士!

裴樂夜滿懷崇敬,他後退了兩步,隨時做好了撤離的準備。

事實證明,他的準備是有效的,就在下一秒,驚雷憑空而起,轟的一聲,炸得周圍草木紛飛,空氣中瞬間瀰漫出了一股焦糊的氣味。

一道男聲罵罵咧咧地響起:“軒轅焚天!你給老子滾出來!”

“敢陷害老子搶老子符籙,有本事就來和老子單挑啊!”

不錯,直接挑戰龍傲天男主,少年,你很有勇氣!

姬冰玉趁亂拉著裴樂夜,鬼鬼祟祟地蹲在了草垛後。

動作敏捷,角度刁鑽,自然得不像是第一次做這種事。

裴樂夜躲在另外一個草垛後,覷起眼姬冰玉,恭敬地虛心請教:“姬大師一路都是如此?”

姬冰玉神經緊繃,忽視了裴樂夜詭異的稱呼,言簡意賅:“對,此乃‘苟術’。”

裴樂夜不解:“苟術?”

姬冰玉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計劃,她一面緊緊盯著軒轅焚天,順口胡謅:“古人有訓,三十六計,苟為上策。”

“苟術,乃集天下英豪靈氣智慧之大成也。你看,我們待在原地,不參與他們這些俗世的紛紛擾擾、爾虞我詐,也能苟全性命於萬一,這不是天大的好事嗎?”

裴樂夜聽著聽著,肅然起敬:“高!實在是高!”

在這段閒扯的功夫裡,軒轅焚天已然佔了上風。

到底是這個世界的親兒子,運氣得天獨厚,試煉的出口恰好變換到了距離軒轅焚天不到五米處。

眼見軒轅焚天在瞥見接引弟子後,馬上就要躍入出口之中,姬冰玉再也無法袖手旁觀。

隨著心念一動,在裴樂夜驚駭的目光中,姬冰玉口中忽然吐出了一個大約有四米長的大刀——

不、不對!

它還在變長!

裴樂夜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驚恐的看著姬冰玉口中吐出的劍瘋長,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將躍入空中的軒轅焚天捅了個對穿!

裴樂夜:!!!

和軒轅焚天對打的暴躁小哥:!!!

接引弟子:!!!

他們驚駭地看著姬冰玉,只見這位美人吐出這把刀後,淡然地抹了抹嘴,而方才還不可一世的軒轅焚天早已沒了聲息。

古有美人舞劍,今有美人吐刀。

下一秒,四十米長刀與軒轅焚天一起化為灰燼。

漫天如雪,紛紛落下。

不知何處,忽然投來了一抹驕陽,穿過了重重阻擋,硬是從樹木枝丫的陰霾縫隙中,燦爛無比地落在姬冰玉的腳下。

順著光芒,姬冰玉仰起頭,心中一動。

儘管知道這只是一場試煉,軒轅焚天並沒有真正死去,但這一刻,一直繚繞姬冰玉在心頭的某種枷鎖驟然鬆開。

儘管已經力竭疲憊到連手指都在輕顫,但姬冰玉整個人都洋溢著歡快和喜悅。

原來,改變命運,也不難嘛。

姬冰玉悟了。

她隨手一撈,一邊招呼著暴躁小哥和裴樂夜一起揚軒轅焚天的骨灰,一邊若有所思地看向了接引弟子。

“道友,原來這才是落蕊林的真諦嗎?”

接引弟子時冬亦沉默了。

他有心想要反駁,但又覺得力不從心。

想起水鏡前看到的富婆快樂球。

想起剛才的驚悚的四十米長刀。

漫天的骨灰還在眼前飛揚。

……好好一個以符相鬥的文雅試煉被她搞成了什麼樣子!

參與設計此關卡的時冬亦萬分自責,他看著滿臉無辜的姬冰玉,情緒複雜。

生氣中帶著悲傷,悲傷中帶著憤怒,憤怒中帶著一絲絲不可磨滅的委屈。

千言萬語,化做一句話——

“姬冰玉!你這裡欠我的用什麼還——!”

姬冰玉若有所思。

也許就和在一些網遊裡,某些boss必須結果毒打才會爆出裝備一樣,也許面前這個別緻的小東西也要被毒打一番後,才會變身,然後自己才能離開這個夢?

於是神秘聲音在被姬冰玉擲地有聲的發言震驚到短暫失神後,發現了一件更令它開裂的事情。

姬冰玉,原書中溫婉善良的聖母型白月光,此刻正按著她名義上、也是血緣上的弟弟——雁沂端,並在對他進行著慘無人道的毒打!

毒打,顧名思義,就是對對方從身體到心靈進行全方位的打壓,比如現在姬冰玉對雁沂端做的那樣,她先是一腳踹向了對方的和諧部位,直接將人踹翻在地後,手持木劍開始了慘無人道的毆打。

一整套動作行雲流水,神秘聲音看得目瞪口呆。

它已經不願去想天道規則柱上的裂縫到底變成什麼樣了。

神秘聲音從沒有哪一刻像如今這樣恨自己沒有實體,如果它有實體,那麼它立刻眼睛一閉不睜,從此陷入沉穩的夢中,回到屬於它的快樂星球。

在哪裡,一定沒有一個叫做姬冰玉的女人。

[……你在幹什麼?]神秘聲音覺得自己已經虛脫,它不得不轉換策略,卑微發問,[親親,打擾一下,請問您能暫時停下手上的動作嗎?]

然而它的聲音太小了,姬冰玉根本沒有聽見,或者說,她選擇性忽略了這句話。

因為雁沂端實在是太煩人了。

姬冰玉一開始只打算意思意思,隨便打打,留著力氣處理最後的boss,誰知道這雁沂端居然還敢反抗,嘴裡顛三倒四地對姬冰玉進行著人身攻擊,包括但不限於‘骯髒’‘下賤’等詞語。

這樣的詞彙對於一個21世紀成日在網路衝浪的成年人來說,實在是太過幼稚,甚至還有幾分乏味。

倘若放在現實裡,根本激不起姬冰玉的氣性,還不如多睡五分鐘來得有價值,然而現在姬冰玉自認為她就是在做夢啊!

姬冰玉:打你就打你了,你還敢反抗?

這麼一想,心中的火頓時蹭蹭往上冒,姬冰玉手握木頭長劍,一邊用劍身暴打雁沂端,與此同時心底的困惑同樣越滾越大。

這次的夢有點奇怪,不止畫面清晰精美了許多,而且前期的鋪墊太過漫長,就連後期的發展也和以往不太一樣。

姬冰玉一面想著,手下的動作卻是毫不留情,而雁沂端一時不察,被打得幾乎嘔血。

他也不知道這女人今天哪兒來的這麼大力氣,往日裡不都是任打任罵,甚至被他戲弄完還會安安靜靜的一聲不吭嗎?!怎麼今天忽然有了這麼大力氣?!竟還敢反抗?!

至於雁沂端自己,其實他的天賦並不好,甚至一腳還沒踏入修行,只會些基礎的劍法而已,可惜他現在被姬冰玉揪著領子,連劍都夠不著,更別提使用劍法了。

眼看著手臂上又是一道掛彩,雁沂端的裝扮已然從華貴張揚的小少爺,變成了路邊衣衫襤褸的小乞丐,他一面躲避,一面氣急敗壞地叫喊道:“你們都愣著做什麼!還不快給我把這瘋女人抓住!還要等本少爺親自出手嗎!”

聽見這話後,圍在周圍的弟子們才如夢初醒般地上前來,可也不知怎麼回事,每每當他們快要碰到、或是抓住姬冰玉的雙手時,總會因各種各樣的原因而失控,偏到別處去。

若是有人站在高處下望,就會發現此刻情形十分古怪,那些圍上來想要幫忙的弟子們一個個都似是遇上了鬼打牆,左手分明是對著姬冰玉揮了出去,卻落在了雁沂端的臉上,偏偏這麼古怪的事,這群弟子卻像是無知無覺一樣,仍在繼續。

……

“咦,這位姬小姐倒與傳聞中不太一樣。”

不遠處半山腰的涼亭中央,一個穿著白衣的少年郎眉梢微揚。

他有著一張極其顯嫩的娃娃臉,身量也不高,看上去不過十一二歲的模樣,眼神乾淨靈動,不說話時,乖巧懂事得簡直像是觀音廟裡的童子,純然無害。

倘若細看,便會發現這少年郎的白衣並不僅僅是一件普通的白衣,白色的錦緞上頭,全是用銀色絲線紋繡的圖樣,除去常規的山巒疊嶂外,更多的還是些讓人看不懂的晦澀陣法,隱隱似乎還組成了一個白兔的模樣。

總而言之,這是個一看就很貴的衣服。

白衣少年郎略一沉吟:“她若真是這種性格,配軒轅焚天那個傻子,倒是有幾分可惜了。”

他視線繼續下望,幾秒後,搖了搖頭,伸出手指抵在唇上,意味深長道,“不,一點也不可惜。”

“那個是傻子,這個啊,是壓根兒沒腦子。”

這舉動成年人做出來難免會顯出幾分深沉陰鬱,甚至有幾分裝x感。但這白衣少年郎年歲小,又看著臉嫩,即便冷著臉毒舌,也只讓人覺得率真可愛,想要將他摟進懷裡,好好揉弄一番。

然而,他身邊站著的並不是普通人,下一秒,一陣疾風吹起,逼得少年郎抵在唇邊的手就被迫放下,他略有些疑惑的側過臉。

“師父?”

“撫卿,勿用手指潔牙。”

“……”

這話說得自然,語氣也平靜,卻莫名帶著些許嘲諷,讓酈撫卿略微有一點疑惑。

他覺得師父像是生氣了,但他又沒有證據。

酈撫卿想,師父閉關許久,方才話語中提及的兩人都是後起之秀,自家師父剛出關,想來是聽過都沒聽說過這兩人的名字,更遑論為了這二人對自己生氣了。

就在這時,身旁男子又輕描淡寫地問道:“對於下面這場戰鬥,撫卿怎麼看?”

酈撫卿皺著一張小臉,目光轉向山下的人群,看了幾秒後再次開口:“那女子自身實力不濟,卻還選擇在對方人多勢眾時出手,絲毫不懂得權衡利弊,也不懂得明哲保身,就連出手,也不過是在憑本能亂打,簡直毫無章法可言。”

“那撫卿以為,接下去會如何?”

“一群螻蟻打鬧而已,連戰鬥都稱不上,如何值得預測?”

酈撫卿嘴角微微勾起,一張冷淡的娃娃臉上顯出了幾分嘲諷,“倘若師父一定要問,那麼弟子認為,不出一刻,她就要被旁人群攻而落於下風了。”

“撫卿總是這般自傲啊。”身旁的男子輕笑,“登高處遠眺卻目下無塵,若是一朝不慎而跌落雲端……可是要吃虧的。”

聽見這話,酈撫卿微微抬起下巴:“師父大可放心。”他的語調轉而變得深沉,配上少年面容,竟有一絲莫名的違和。

“這天下,沒有什麼能令本尊跌落雲端。”

然而話音剛落,酈撫卿忽然發現了一件事,方才所有他以為、也本該落在姬冰玉身上的攻擊竟是全數落空,甚至不少轉接到了對峙的另一人身上!

那位總是高抬著下巴用鼻孔看人的雁家小少爺,此刻倒在地上,他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形容悽慘無比。

方才分析了一大堆的酈撫卿:……?

小小的少年滿眼迷茫,饒是他的年紀並不像外表這樣幼小,可憑藉短短二百年的壽命,他依舊看不懂下面是怎樣一番騷操作,只覺得心口千言萬語卻無處抒發,下意識抬眼看向了他的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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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下面的那個小姑娘,是開掛了吧?

然後下一秒,一股大力襲來,酈撫卿再次睜眼時,已然落在了放在打鬥的兩人中間。

不知怎麼回事就被踹下山的酈撫卿:……

真·一朝不慎·跌落雲端

這一刻,酈撫卿很確定的知道,自己方才的所作所為,一定有什麼地方得罪了自己的師父。

若不是酈撫卿被師父坑慣了以至於練出了奇異的肌肉反應,在空中瞬間完成了一百八十度上下回旋轉,那麼剛才等待他的,就是臉著地了。

雙方的攻擊沒有收住,同時向他襲來,引得眾人一片驚呼,酈撫卿到底是有金丹修為在身,他下意識出手擊飛了雁沂端,卻在對上姬冰玉的臉時微微一頓。

電光火石間,酈撫卿終於想通了!

下面的小姑娘確實開掛了!

而給她開掛的人,就是自己的師父!

酈撫卿眼睛一轉,原本毫不留情的攻擊瞬間消散,變成了全然抵擋,動作近乎溫柔地將她借住,扶著她的肩膀……下面的胳膊。

他一面順手隨意將不相干的人擊飛,一面攬著姬冰玉飛落於地,抬眼掃視了一圈眾人,在不少弟子“四大門派!”“天啊,好像是長清門弟子!”的驚呼聲中,微微一笑。

酈撫卿當然知道自己會被認出,或者說,他要的就是被認出。

嘖,自己那位師父方才一問再問,顯然與往常那樣萬事不經心的閒散風格不同。

酈撫卿原本不解,然而就在看清姬冰玉的臉的那一瞬間,頓時悟了。

冰肌玉骨,絕世脫俗,好一個“白月美人”。

凡人有云,食色性也。

酈撫卿心中的小九九頓時打了起來。

他雖口中叫著那人“師父”,心中到底是有幾分不服氣的,畢竟自己原本在魔界呆的好好的,偏偏被這人拽出來比試,還輸得一敗塗地,被迫改變了面容跟在了這人的身邊。

酈撫卿雖然這幾年被磨得性子平穩了許多,但終究是骨子裡魔性難改,既然能有機會給自己的“師父”添些堵,那他又何樂而不為呢?

這麼想著,酈撫卿拿出了自己當年迷倒魔界三千佳麗的強大氣場,給眾人以眼神威脅,微微揚起下巴。

酈撫卿:快來問我問題!我要裝逼!

圍觀弟子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率先開口,甚至不敢去扶被甩出去後已經半天沒有聲響的雁沂端。

最後,還是一位穿著繡花黃裙的女弟子被眾人推了出來,微紅著臉,大著膽子道:“師兄方才實在是風流瀟灑,令小女子仰慕不已。敢問這位師兄,可是出身四大門派之一?”

這位黃衫女弟子名為穆蓉,只是個末流家族的旁支,因而在一群弟子中並不怎麼起眼,這時候才會被推出來當馬前卒。

穆蓉在開口時,還不忘微微垂下頭,露出自己修長好看的脖頸。

她向來自恃美貌,總覺得能憑藉自己的臉一飛沖天,尤其是在遇上雁沂端這個傻子後,更是像抓住獵物那樣緊緊地纏了上去,飛快地弄清了雁家的關係譜。

在穆蓉心中,雁家人裡,就這個借住在雁家的姬小姐最傻最好欺負,也最讓人看不順眼。每每見姬冰玉倒黴,穆蓉都會心底暗暗的十分歡喜,好像這就能證明她比姬冰玉強了很多似的。

特別是加入了雁沂端的小團體後,穆蓉更是明裡暗地裡挑撥了不少次,平日裡最愛看的,就是姬冰玉被戲弄欺辱,好似這樣作壁上觀地看著他人的狼狽,就能證明什麼似的。

見酈撫卿將姬冰玉護在身後,穆蓉心中暗恨,她咬住了下唇,令自己的表情無辜又楚楚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