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棋子？棄子？
兩人走在路上，像是在散步……
終於，水木忍受不了這種安靜了。
於是，他張開了嘴：“鳴人那，今天怎麼沒有來參加考核呢？”
鳴人的身軀微微一震，卻只是低著頭，沒有回答水木的話。
水木自以為猜中了少年的心思，心裡暗暗自喜，臉上默不作聲，繼續說道：“呵呵。老師不是在責問你，只是聊聊而已。你可以把它當作是關心……嗯，對。就是這樣。”
鳴人低著頭，水木看不到他的表情，卻見少年的身軀又是禁不住微微一顫。
這小鬼每天經受村民們厭惡的神情，想必還沒有哪個人對他有過這種關心？
水木的心底微微泛起一絲的同情之意，卻又被他立即泯滅在萌芽之際。
可笑，我需要來同情他麼？他可是……九尾小鬼！遭受村民們的討厭……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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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水木又是微微一笑：“再要說的話，你就把我當成是你的好夥伴吧。現在就沒有老師和學生的區別了。和老師好好聊聊天吧，呵呵……”
不能忍了！
實在是忍不住了！
這貨到底想幹什麼？
難道不知道自己那卑劣的演技實在是……慘不忍睹哇！！！
長髮埋住了鳴人清秀的臉龐，少年偷偷笑著，連帶著身體都有些微微的顫抖。
但在水木的眼裡，這些……都是這個少年為自己的“表演”所感動的表現！
好吧，那就陪你玩玩吧。也讓這貨見識一下二十一世紀超越這個世界無數的社會人的演技吧！
鳴人“一臉黯然”的抬起頭，努了努嘴唇，說道：“我……就是……反正考試也不可能透過了。我就……就沒有去了。我不想讓別人再嘲笑我了。”
不知是心裡話，還是敷衍的言詞，鳴人的聲音響徹在水木的耳邊。
“以前我貪玩我搗亂，別人討厭我，罵我吊車尾，我不在乎。但是現在……這一年我確實是很努力的學了，但就是在別人看來不難的「三身術」，我就是掌握不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點點頭，水木裝出一臉的分析狀，“你是想說……你不想讓別人看到你在努力之後還是那麼……廢……額，我是說你是不想讓別人看到你在很努力學過之後卻還是通不過考試麼？”
水木心底暗罵自己一句。
差點把實話說出來！
接著，扮演著“良師益友”的水木偷偷看了少年一眼，在發現少年沒有在意自己剛剛的失言之後，心底偷偷松了口氣。
鳴人略顯得失落的神情落在了水木的眼中。
水木繼續“開通”著少年：“你不要怪你伊魯卡老師。其實……他也是很擔心你的啊。”
在水木還要繼續說什麼的時候，鳴人的聲音打斷了他。
少年恨恨的說道：“他才不是擔心我！”
少年搖搖頭，臉上一片黯然：“他明明知道我努力了這麼久卻還是學不會「三身術」，而學校卻偏偏要考核這一門。我知道他是一個頭頭老師……”
頭頭老師？
水木暗笑一聲，連忙糾正道：“負責三年級總學習程度的主任……”
“就是。”鳴人越說越“傷心”：“就是這樣，他選擇這個考題的意思也就顯而易見了。他根本就沒有考慮我的感受。這種根本就考不過的考試……事後他還要來責問我為什麼不去？哈！耍人麼這根本就是！”
“村子裡沒有一個人關心我……我就是一個孤兒而已了，都已經沒有父母了，那他們為什麼還都要這樣子對我？”鳴人的話是吼出來的。
聽得水木心中是連連的點頭。
小鬼……恨吧！你越恨，我的計劃才更能實現！
火影辦公室。
三代還有兩位顧問大人沉著臉看著水晶球裡的景象，都是一陣的沉默。
按說，忍校剛剛考核結束，他們三個人應該多多少少有人去看一下才是。此時……卻都堆在這裡透過三代的「遠眼鏡之術」觀看著這些，實在是令人有些疑惑。
三代看著水晶球裡少年恨恨的神情，不知怎的，心中一陣刺痛。
火影的後代……卻是對村子有著這麼大的怨恨！
怪這孩子不愛村子？還是要怪……別的什麼呢？
水戶門炎可沒有想這麼多，看著水晶球裡水木的表現，眉頭深深皺起。
“沒錯了！這人應該是大蛇丸留在村子裡的一枚棋子。”
聽到“大蛇丸”這三個字，三代的身形明顯的微微一震，瞬間過後連背影看上去都好像有些佝僂了。
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都注意到了這一點，卻都沒有再說什麼。
喉嚨口咕嚕一聲，三代略顯得乾澀的聲音響了起來：“棋子，已經確認了。就是不知道……這是不是一枚棄子……”
屋子裡重新陷入沉默。三人盯著水晶球默不作聲的看著。
此時的鳴人已經要走到公寓樓前了，少年依舊低著頭不語。
水木可著急了，剛剛耐著性子和這小鬼聊了這麼多，怎麼能在關鍵時刻掉鏈子呢？
水木急急的說道：“你可想想，這可是你最後的透過考試的機會了。只要成功，你就可以和別人一樣，成為一名忍者。怎麼？難到你其實不想做一名忍者麼？”
“想！當然想！”鳴人當即抬起了頭，盯著水木的眼睛大聲的說道。
水母很滿意這孩子的這個表現，繼續編著謊話：“每年學校都會從落選的學生裡選取一名學生，然後交由他完成一項簡單的任務。只要完成，那這個孩子也是可以成為一名忍者的！”
“真的是這樣嗎？”少年有些心動了。
“當然！”水木連忙點頭。
“那為什麼會是我呢？”少年天真的又問了一個問題。
水木心底要吐血了。
這小子……怎麼這麼多問題？你直接答應不就行了嗎？
反正都說了這麼多了，也不在乎這一兩句了。
水木解釋道：“你看！這就是你的伊魯卡老師的問題了。選擇這麼難的考題不說，最後還不給你這個機會！好在，老師我也是今年你們下忍畢業考核的考官之一。所以……老師把這個機會給你了。你可要好好把握啊！”
小雞啄米般點點頭，少年“痛快”的點下了頭：“好吧！那真是太謝謝水木老師了。今晚我一定會完成任務的！”
少年挺著胸膛，眼中又重新煥發出了光彩，像是看到什麼希冀。
擺擺手，鳴人跑進了公寓樓裡。
水木站在原地，摸摸額上的汗液，心終於從嗓子眼兒重新蹦回胸口中了。
這小鬼……終於答應了。
轉過身，水木的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