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
幾天之後，好好吃了幾頓，也完全理解了天地一劍，徹底恢復過來的獨孤劍，望著即將離開的林棟，滿眼都是不捨。
他想拜師。
真心的。
劍道，有仙道舒服嗎？
更何況，他也可以一邊追尋仙道，一邊追尋更高的劍道。
這兩者是不會犯衝的。
天底下，不論是什麼道，皆比不得時間。
有時光作背書，不論是劍道還是什麼，終歸都能找到更高的界限。
反過來說，可就難了。
追尋劍道到極限，能觸碰到時間嗎？
獨孤劍，或者說任何一個人，都不敢這麼去想。
時間最高！
林棟回過頭，深深地看了一眼獨孤劍，淡然道：“放心吧，你我之間緣分未盡，不過卻並非眼下，之後貧道還會來尋你的。”
“嗯。”
不善言辭的獨孤劍，重重地點了點頭。
“走了。”
林棟揮了揮手，回過身後施展縮地成寸，轉眼間便再也看不到蹤跡了。
“道長果然不是凡人，未來的我，一定也可以感悟天地達到，追尋生命的極致！”
還很年輕的獨孤劍，深深吸了口氣，用力地揮著手，彷彿林棟還沒離開。
……
“呼！”
離開之後，林棟慶幸地大大松了口氣，一臉後怕地自言自語道：“貧道能看不穿你的心思？但現在的你，貧道可真不想過多的接觸……”
倒不是說他怕影響到獨孤劍的成就，導致後者無法成為獨孤求敗。
主要原因在於，他已經沒有多少東西可以教導獨孤劍了。
對方的天賦太高，高到讓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說。
當然，這裡的天賦指的只是劍道而已。
他在天地一劍的最後，同樣留下了五行訣的蹤跡，真要有天賦，想來此時的獨孤劍就已經入門了。
不過，很可惜的是，他並沒有入門。
這就說明，獨孤劍只是在劍道上的天賦奇高，修行方面林棟還是有很多地方可以教導的。
但問題是，修行一途，並不是想進就能進的。
比如他另外兩個徒弟，蕭峰跟段譽。
蕭峰是在人間走了一遭，徹底體悟過了大喜大悲，才算是入了仙門。
段譽被他教導的不近女色，除了父母之外，也沒有太多的牽掛，可他也是在塵世間走過一遭，才真正的入了仙門。
透過這兩個人的表現，以及對五行訣卻毫無頭緒的獨孤劍的反應，林棟就知道仙人不是那麼好入的。
同時也說明，此時的獨孤劍也並非入門之時。
那他還留下來幹啥啊？
被打擊嗎？
僅劍道，不計算對天地大道的感悟，此時的獨孤劍比起林棟都差不了太多了。
天賦好的弟子，師父都喜歡。
可要是天賦太好，師父就得發愁了。
天天被打擊，也不是個事。
索性，林棟便選擇了離開。
等未來獨孤劍真正的感知到了天地大道，入了五行訣的門，他再回來也是不晚的。
“後天龍時代，如果只計算金系的話，應該只屬於兩個絕代人物。”
“眼下卻是綜武世界，還有不少其他的人物……”
“……其他人能比得上他們倆嗎？”
林棟在心裡稍微對比了一下，發現不論從哪個方面來說，除了尹仲這個他猜測中的人物之外，應該是沒有人能對比獨孤劍和另外一人了。
也就是說，接下來的時代，只屬於那兩個人！
想著想著，林棟忽然揉搓起了下巴，滿眼期待地嘟囔道：“如此一來的話，似乎可以搞點事情？”
“黃裳、獨孤求敗…這倆人的話，不搞點事情似乎對不起他們的絕代風華啊。”
心中再度回憶了一番這兩個絕代人物的風采，林棟徹底下定了決心。
獨孤求敗的劍，黃裳的天資，兩者都屬於頂尖，甚至是超越頂尖。
但是，有他們存在的江湖，居然會逐漸沉寂百年，這有點不科學。
對於林棟來說，江湖一旦沉寂，而且還按照原著一代代弱化下去，這對他絕非什麼好事。
畢竟，眼下的他雖然能保持容貌不老，可他本身的壽命，卻只有三百出頭，或許會更多一點，但也多不到哪裡去。
能活著，誰也不想死，林棟也一樣。
他也想和尹仲一樣，獲得永生不死的能力，而且還是沒有副作用的那種。
這就要依靠江湖了。
江湖逐漸繁茂，對林棟而言絕對是一件大大的好事。
在這期間，他可以不斷蒐羅百家武學，將其推演到極致後，再散播到整個武林之中，由此實現不斷向上的可能。
這樣一來，整個武林將會隨著時間的推進而不斷前進。
與此同時，林棟本身的實力，也將會一天高過一天，壽命也是一樣。
要是反過來的話，林棟就無法接受了。
只要一想到射鵰時殘缺的降龍十八掌都算是最強，一陽指更是天下五大絕學之一，他就很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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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的是，這個時代裡面，馬上就會出現兩個妖孽。
如果能夠透過他們，把更多的武功推廣開來，甚至於將整個武林都帶著升級到高武……好吧，高武的話，林棟也沒多大指望，但起碼也該升級到中武。
想要做到這一番謀劃，就必須要搞點事情出來。
漸漸下定決心的林棟，目光閃爍著自語道：“黃裳，黃裳……他應該是知福州吧？”
……
福州。
知州府大開中門，身為知州的黃裳滿臉激動。
因為，就在今天，一位就算是將整個天下都計算在內，也是最尊貴的客人，馬上就要來了。
那位客人，可以輕易地決定一個人的官生，不論是神宗時期，還是現如今的元祐時期。
這對於一心想要往上爬，暫時沒有和江湖產生聯絡的黃裳來說，絕對是一件大好事。
晌午剛過，一道仙風道骨，穿著道袍的身影，如同神仙般落了下來，站在了知州府門外。
“仙師大駕光臨，寒舍蓬蓽生輝。”
黃裳一臉激動地走了過去，滿臉興奮地道：“道長快請，本官已命人佈下佳餚美酒。”
“嘖。”
林棟砸吧砸吧嘴，心說這位後來的傳奇人物，貌似也沒什麼啊，反而還有幾分官迷的架勢。
不過稍微一想，他就明白了過來。
黃裳可是元豐五年的狀元，如今都已經元祐四年了，他還只是一個知州，心裡肯定有些著急。
畢竟黃裳中狀元的時候都已經三十八了，比起林棟的年紀都還要大上十來歲。
如今多年過去，跟他同科之人，升官的升官，任翰林①任翰林，他身為狀元卻幾乎一直都在原地踏步，怎能不急？
“請了。”
明悟過來後，林棟笑了笑，道：“貧道無官無職，知州卻是福州的父母官，切莫如此客氣。”
“道長神威，曾以一己之力滅了西夏威風，這一切自是應該的。否則若是今日之事傳入京中諸多貴人耳中，反倒顯得本官失禮了。”
黃裳連連搖頭，一臉謙虛。
……
……
ps：
①：翰林一職來自唐朝，唐玄宗時就有了，到北宋時，翰林學士可以說是皇帝的秘書，而丞相大多都由此職提拔。黃裳是狀元，但卻從地方官開始做起，心有不甘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