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林棟十分滿意蕭智的回覆，沉穩地點頭過後，便站了起來。
錚！
下一刻，劍已出鞘。
唰。
一劍，蒼穹變。
唰！
再一劍，大地陷。
唰！
第三劍，天人合一。
蕭智直接就看傻了眼，當他顫抖著要阻止師祖繼續時，卻猛然發現，天地並沒有發生任何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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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依舊是湛藍色的，沒有半點雲彩，彷彿方才黑雲滾滾的景象都是幻覺。
大地依然是那麼的平整，也沒有憑空出現一條接連天地的溝壑。
至於自家祖師，當然沒有和天地相合在一起了。
原來都是幻覺……
蕭智深深松了口氣，眼神裡帶著幾分恍然，同時又有著幾分明悟，還有著幾分失望。
“怎麼，你小子還真想看師祖我全力出手不成？”
林棟絲毫沒有客氣，看到蕭智的表情後，便直接賞了一個巴掌過去，很不爽的道：“你家師祖我還沒那麼無聊，更何況要是把山毀了，你那些長輩還怎麼閉關？”
“徒孫不是那個意思，徒孫只是……”
蕭智下意識地認錯，隨即目瞪口呆地道：“師，師祖的意思是…您，您的劍法，當真有那般橫壓天地的可怖威力？”
幻覺，意思是只有他一個人能看到，或許只是因為劍法的凌厲，讓他看到了一些東西。
但不管怎麼說，那都是假的，都是從心而發出的，或者是腦海裡面假象出來的。
再怎麼說，都是假的。
可是，如果那一切是假的，師祖他老人家是怎麼知道我看到了那一幕幕？
這是不是代表著……
那一切都是真的？或者說，師祖若是認真，那一切都能夠變成真的？
嘶！
想到這個可能，蕭智倒吸了一口涼氣。
“當然是真的了，師祖還能傳你假的東西不成？”
林棟翻了個白眼，道：“這劍法，你若是真能練到極致，師祖我方才帶給你的幻覺，你都能達到，畢竟那本就是師祖我用劍法推演出來的……”
“簡單來說，師祖我要是用力，你方才所看到的一切，都能變成真的。”
看著蕭智迷茫的眼神，他又加了一句。
咕嚕！
蕭智呆呆地吞了口唾沫，而後一臉激動地道：“師祖，快傳我，徒孫要學！”
太霸道了。
方才那劍法太霸道，太凌厲，太無敵了。
他太太太喜歡了！
“你，沒學會？”
林棟正在收劍，猛然渾身一僵，抬起頭來面色不善地緊盯住蕭智的臉龐：“方才師祖我都已經展示了，莫非你沒學會？”
“您教了嗎？”
蕭智小聲的嘟囔了一句，看到林棟臉色愈發難看，連忙咳嗽一聲道：“咳，徒孫天資不怎麼好，師祖您，您能再展示一次嗎？或者您有沒有什麼劍法抄本之類的，讓徒孫自己看看也行……”
他不覺得是林棟在騙他。
這同時也代表著，林棟方才真的將劍法的核心教給了他。
但是。
他沒學會。
這就很難受了。
“好吧，師祖我就再給你展現一次，這次你可給我看好了！”
林棟無奈，只能再度抽出了放回去的青萍劍，一劍指向了天空。
轟隆隆！
雷霆滾滾，烏雲遮蓋，陡然之間天空就變了個模樣，周圍也都瞬息間變得黑暗了。
這一刻，蕭智瞪大了眼睛。
然後他又看到了山頭崩裂的一幕，還有林棟身合天地的那道身影。
最後……
很尷尬的是，他依舊沒學會。
“徒孫好像有點明悟了……”
沒學會歸沒學會，但方才林棟所展現出來的劍法，蕭智倒是真的看出了一點東西。
那三劍，很簡單。
簡單到髮指。
但同時，由於那三劍是林棟發出來的，所以它們的威力幾乎是無窮無盡的。
蕭智也只能在心裡這麼解釋了。
“那你說說，方才師祖我一共出了幾劍？劍法的核心，又是什麼？”
林棟將青萍劍收了回來，嚴肅地看著蕭智，質問般的開口詢問道。
“額……”
“這……”
蕭智一下子傻了眼。
但是，在林棟的目光威懾下，他還是硬著頭皮道：“方才師祖您一共出了三劍，這三劍分別對應天、地、人……
三劍之核心在於，逆天而上，碎地而出，天人合一……
另外……”
他老老實實的把自己的感悟說了出來。
“你沒學會……”
林棟很無奈地搖了搖頭，道：“你的天賦確實有點差，不過也還不錯了，起碼你看到了三劍，真要是用出來的話，行走江湖大概也夠了。”
“啊？”
蕭智再度傻了眼，下意識問道：“師祖您方才難道不是只出了三劍？”
他不敢相信。
方才他明明只是看到了三劍而已，第一劍天變，第二劍地動……
林棟笑著解釋道：“師祖方才展示的這套劍法，名為三七劍法，師祖我方才合共出了二十一劍，一般人的話，大概只能看到一劍，略有幾分天賦的，或許能看到二到七劍。
若是天賦強一些的，大概能看到八到十四劍。
天賦絕巔之人……
嗯，也就是你的師叔獨孤求仙，他大概能看到二十二劍。”
“不是只有二十一劍嗎？”
蕭智小聲的嘟囔了一句。
林棟的耳朵還是很靈敏的，自然聽到了這句話，他絲毫沒有生氣，反而還很有耐心的解釋道：“最後一劍，屬於天地合一，非凡人所能看到。
以目前來說，也就只有你獨孤師叔能看到那一劍了。”
“原來是這樣……”
蕭智絲毫沒有懷疑地點了點頭，但隨即便苦笑著道：“神劍大會那邊，參加之人大多都是天賦絕巔之輩，之前獨孤師叔似乎還說和一個名為葉孤城的人交流了一番，這麼來說，徒孫只會這三劍的話，是不是少了點？”
他是個聰明人。
既然是聰明人，當然懂得該開口的時候就開口了。
不懂裝懂，永是飯桶。
這句話可絕對不是一句空話，所以他也沒有要不懂裝懂，更不想去當飯桶。
因而，覺察到自己可能不行的情況下，他自然是想要其他的東西了……
比如說拳法，腳法，指法……
這些師祖應該都是擅長的，然後他只要找到最適合自己的，以後行走江湖的話，還怕什麼？
“那三劍夠了。”
可誰知，林棟卻直接搖了搖頭道：“方才我展現的那三劍，在一些天賦絕巔之人眼裡，應該能看出許多東西了，這剛好可以讓你結識一些人。
至於你心中所想，師祖真的無能為力了。
因為你沒天賦啊。
不過，你也別灰心，師祖回頭會想辦法推演一門適合你的功法，到時候再傳你也不遲，就算無法讓你長生，起碼也可讓你活個七八百年沒問題，到時候……
嗯，到時候若是被另外一個世界沖刷一次，也許會獲得極大的資質也說不定。”
“好吧……”
蕭智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