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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魔卡使

一輛華麗的馬車行駛在夜晚的街道上,道路兩旁是熙攘的人群,比起白天來並不會遜色多少。

這輛馬車外表上看起來充滿了一股富貴的氣息,兩側的護欄竟然是用純銀來打造,在車廂邊緣的廂板上,精雕細刻著很多精美的藤飾花紋。不過最重要的,是車廂側面的一個小小紋章——兩朵交纏在一起的玫瑰!

看到和認出這枚徽章的路人,都會立刻帶著恭敬的神色低下頭去,為這輛馬車讓出道路,因為他們知道,這輛馬上坐著的人,是這座城市的真正支配者——姬家的大人物!

不過實際上現在坐在馬車裡面的,卻是剛剛來到這個世界才一天的楊克和他新結識的朋友姬東方。

從路人的神態上,楊克敏銳地發現,原來自己釣到的這個闊少爺並沒有那麼簡單——他並不僅僅是個闊少爺,整個家族中的權勢看樣子也相當龐大,至少在這個城市中表現出來的就是這樣。

作為一個“黑戶”,能在剛剛來到這個蔚藍大陸的第一天就傍上這麼一棵大樹,楊克發現自己還真是幸運。

此刻姬東方正滔滔不絕的給自己的朋友介紹這個城市。

“……我們火焰龍城是整個蔚藍大陸上最為發達的城市之一,尤其是夜生活,更是豐富多彩!不過現在你來的不是時候,還要再過兩個月才是我們火焰龍城精彩的‘落花節’,到那時滿街都是美女,而且穿得都很清涼,真可謂是美不勝收啊,嘿嘿嘿!”

楊克心中嘀咕:“在資料庫中你這種人有個名稱,通稱色狼。”

“啊,對了,楊大哥,你是哪兒的人?上午喝酒的時候你好像說過,不過我忘掉了。”姬東方在問這話的時候有些尷尬。

“無足輕重的一個小地方破落貴族。”楊克若無其事的一言帶過。其實楊克自己也很清楚,他所佔據的這個身體,絕對是一個貴族所有——從他以前的服飾上就能看出來這點——只不過全家都被某些殺手給殺掉了。不過楊克可沒有什麼幫他們報仇的打算,在他的思想當中,根本就不會有什麼“報答”、“報恩”一類的無聊想法,按照他真正的思維方式,一切都將被量化考慮,只有利益最大化的事情才可以去做。

“既承認自己是一個貴族,但是同時也保持低調!”這正是楊克現階段的打算。

姬東方從楊克的話語中聽出了一些敷衍的意思,不過他本身就是個沒有心機的單純人,也沒多計較,笑道:“瞧大哥你說的,先前大哥你對付那個混混時,一下就收拾了那家夥,這種身手恐怕不是一般的高手能教導出來的。”

“我確實學習過一點兒,不過沒有你說的那麼厲害吧?”

“這還算不厲害?!”姬東方差點叫了起來,不過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轉到了車廂外面:“啊!我們這麼快就到了地方?算了,以後有空我們再聊,現在嘛,好好的享受一下這裡的服務吧,絕對會讓你流連忘返!”

楊克跟著看了一眼外面,這才發現他們已經到了姬東方所說的那個翡翠樓。這翡翠樓佔地廣闊,最外面是一片停放馬車的廣場,裡面才是翡翠樓的主樓。從那些車輛華麗的外表以及守在馬車旁邊的僕人來看,這些馬車的主人顯然都是非富即貴。

姬東方帶著楊克進入主樓,果然不出所料,裡面鶯鶯燕燕一大群,花枝招展的迎了上來。

“哎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我們的姬家三少爺啊!”一個眉開眼笑的中年美婦挽住姬東方的手臂,對一旁的楊克媚笑道:“這位小哥看上去面生得很,是三少爺的朋友嗎?怎麼也不給我們介紹一下。”

姬東方在這種地方簡直是如魚得水,先是湊近那美婦深吸一口氣,這才笑道:“這位是我的好朋友,楊大哥。這位嘛,就是翡翠樓的媽媽,鳳凰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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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克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道:“你好。”

看這小子這麼冷淡,鳳凰姐有些尷尬,強笑道:“想不到小三的朋友這麼……與眾不同,等下我定要給你介紹兩個紅牌作陪。”

姬東方笑道:“鳳凰姐見了英俊的小哥就忘了老相好,這可不行,至少也要罰酒三杯!”

鳳凰姐拋了個媚眼給他,嬌聲道:“三少爺,這話要是讓櫻桃聽見,小心她吃醋。”

“哈哈哈,怎麼會?櫻桃她最是善解人意,這罰酒鳳凰姐你是喝定啦。”

楊克在一旁看著姬東方在和鳳凰姐打情罵俏,心中悄然升起了一種不適應感,他明顯能夠感覺自己和其他人類之間有一種隔閡,這顯然是剛才他那冷淡的表情所造成的結果。

“糟糕,看樣子在這種地方耍酷,有點不合時宜。”不過楊克也實在是不喜歡人類的這種行為,至少在他看來,這些事情都是毫無意義而且還浪費能量,簡直就是一無是處。

這時候大門一開,又有客人走了進來。楊克心中忽然一動,他感覺到一股淡淡的能量波動出現!楊克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向後瞥了一眼,心中不由得一震:從大門外走進來的,是一個身穿白色長袍的中年人!不過有點出乎楊克的意料,這人手中既沒有拿著魔杖,也沒有捧著魔法書,如果不是感覺到他身上的力量有異於常人,楊克說不定真以為他是個普通人。

“哎呦,這位不是博卡大人嗎?您可真是好久沒來啦!”看到來人後,鳳凰姐眼睛一亮,立刻便迎了上去。

姬東方見到這位博卡大人出現,頗為不屑的哼了一聲,立刻便拉著楊克上了樓。

“那人是誰?”楊克小聲探問道。

“哼,還能是誰?不過就是一個勉強有一丁點天賦的混蛋,藉著家族裡有錢有勢,竟然混成了魔卡使……他叫博卡,只不過是魔卡使中最低等級的白袍魔卡使,卻整天盛氣凌人!呸,竟然還好意思讓別人叫他‘博卡大人’!臉皮真是比城牆都厚!”

“魔卡使?!”楊克對他這一大堆話中唯一感興趣的,就只有這一句。“正想要找個魔卡使來研究一下,沒想到馬上就有送上門來的……”楊克眼中一道寒光閃過,不過旁邊的姬東方並沒有發現。

“你剛才說他是最低等級的白袍魔卡使?魔卡使的等級是如何區分的?”

姬東方愣了一下,笑道:“大哥你不知道嗎?魔卡使一共分五等級,分別是白袍、灰袍、黑袍、紅袍和金袍,並且每個等級都分上中下三個階段,區分方法是看他們穿的衣服:分別是無標誌、在衣袖上繡上金絲、在胸口上繡上金絲。那個博卡只不過是白袍中的下等魔卡使,也好意思出來招搖,真是不要臉!”

楊克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姬東方雖然嘴上沒說,但是心中暗笑:“我還以為我就夠不學無術的,沒想到這兒還有一位不如我的老兄,哈哈,看來我也不是很差嘛。”只可惜他不知道,楊克實際上根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類。

“也就是說,這個博卡只不過是低階裡面的低階,實力很弱嘍?”為了保證自己的計劃能夠成功,楊克還是最後確認了一遍。

“是啊,我看他頂多也就能放出個小火球之類的魔法。”姬東方鄙夷的撇了撇嘴,又道:“像他這種沒實力還到處張揚的傢伙,說不定哪天就死在小巷子裡!”

楊克微微點了點頭,心中已經將那家夥預定成了自己的第一個目標。他本身並不是人類,所以考慮問題和做事並不會在意人類所規定的法律或者道德,全憑對自己有利為第一原則!

在咒罵了博卡一番之後,姬東方終於把精力轉了回來,找來幾個相熟的紅牌美人,開始行酒作樂。楊克雖然在人與人之間的交往當中無法掌握情緒的變化,但是酒量卻好的嚇人,幾輪推杯換盞下來,姬東方再次被灌的酩酊大醉。

由於楊克一直冷著個面孔,那幾個紅牌美人在他這裡碰了幾個釘子之後,便都對他失去了興趣,全都是敬而遠之,沒有誰來纏著他,不過這也正合楊克的心意。

看看時候已經不早,楊克便幫著姬東方開了個房間,把他丟進去睡覺,而自己則悄然溜出翡翠樓,躲到街對面的一條陰暗橫巷當中,監視著翡翠樓內進出的人員。

他在等那個魔卡使博卡出來。

楊克雖然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但是他有的是耐心,不會像一般人類那樣產生焦躁的心理。現在他對於這個世界瞭解的還不多,尤其是具有強大力量的魔卡使,他還不清楚這種人究竟會具有什麼樣的神奇能力,這讓他不得不小心謹慎行事。

幾個小時的時間逐漸過去,就在楊克懷疑那家夥是不是也留在裡面過夜的時候,一個人影搖搖晃晃的從翡翠樓中走了出來,姿勢歪七扭八,看樣子已經醉了八成——那正是楊克一直在等待的博卡!

楊克的計劃很簡單,那就是劫持這位最低階的魔卡使,直接從他身上詢問出相關的秘密!

雖然楊克並沒有什麼值得自傲的武技和力量,不過在有心算無心的情況下,再加上博卡在飲酒之後警覺性的降低,偷襲成功的可能性高達百分之九十以上!

其實,如果說楊克慢慢的混跡於人類社會當中,想要一點點的瞭解到有關魔卡使的情況也是可以的,不過那需要很長的時間——那麼做完全不符合楊克的行動準則!作為一個本質上的異類,在完全沒有足夠的實力保護自身的情況下,生活在人類社會越長時間,危險性就越大。

在人類所有的歷史上已經充分的證明,當人類在面對不明異類的時候,徹底的將其滅絕是最常用的手段,然後再對那些異類屍體製作成的標本流下假惺惺的眼淚,或者是把那些異類關在某些不見天日的地方研究一輩子。

正因為楊克很清楚這些事情,所以他迫切的想要提升自己的力量,迫切的想要解開有關魔卡使的秘密,這樣才能更好地保障自己在人類社會中生存下去。

博卡醉醺醺的爬上自己的馬車,為他駕車的僕人早已經又困又累,不過也只是敢心中埋怨,臉上沒有絲毫表露。看到馬車慢悠悠的離開翡翠樓拐上街道,楊克悄然從馬車後面掩上,整個身體靈巧地攀在車廂上。此刻他穿的衣服正是黑色,就算是路邊有人看到,如果不仔細觀察很難發現這會是一個人類,不知道的人恐怕會以為是車上掛著的一個布袋。

楊克並沒有什麼人類的道德觀念,也不會認為自己所做的事情究竟是正義還是邪惡——實際上,哪個對自己有利就做哪個,這恐怕就是他和一般人類本質上的差別。

楊克緩緩貼著馬車側壁攀向馭者的位置,駕車的僕人嘴裡低聲嘀咕咒罵著,完全沒注意到身邊已經隱藏了一個死神。突然間一隻手猛地從後面捂住那僕人的嘴,緊接著一把匕首劃過他的喉嚨!

“嘶……嘶……”那僕人掙扎著想要呼叫,但是卻只能發出漏風的幾個音節,很快便失去了生命。楊克緊盯著手中的倒黴人類,直到確定他已經死去,這才收回匕首。此時的大街上寂寥無人,路旁的店鋪也早都關門休息,所以楊克所做的這些並沒有人發現。

車廂裡的博卡醉得一塌糊塗,早已經人事不知。楊克將那僕人的屍體也丟進車廂中,然後自己坐到了馭者的位置上,充作駕車的僕人。此次的行動已經成功了大半,剩下的事情,就是該找一個不會被人打攪的隱秘地點了。

現在正是深夜時分,城門早已關閉,根本不可能離開城市,不過駕著馬車在城裡亂轉的楊克竟然很幸運的找到了一棟荒宅!那宅院高牆大院,裡面屋舍連綿,佔地廣闊,看樣子以前應該是什麼高官大員的宅院,不過現在裡面黑沉沉一片,像是完全沒有人跡。

能在這座人口眾多的城市裡發現這樣一座宅院,讓楊克倍感奇怪。不過當他看到正面大門上的封條之後,這才明白原因。

“這上面寫的是……原來住在這裡的官員通敵賣國,滿門抄斬……還真是狠啊。”楊克感慨了一下,對於人類如此無情的對待自己的同類感到無法理解。不過他也發現有些古怪的地方,那封條實際上是兩塊刻有字跡的長木板,交叉釘在大門上,看情形似乎已經被風吹雨淋了幾年的時間。

“怪事,難道這宅院一直沒有人住?”不明所以的楊克沒有什麼可選擇的餘地,也只能考慮躲進這個地方。楊克駕車來到這宅院的後門處,發現一把生鏽的大鎖將後門鎖了起來。不過這難不倒楊克——從馬車上隨便掰一根鐵絲來撬鎖,根據聲音來模擬判斷裡面的結構,十幾秒鐘之後,大鎖就被開啟了。

宅院內一片荒涼沉寂,顯然這裡已經好多年沒有人打理過,甚至連地面石板的縫隙中都長出了雜草,至於原來的花園處更是藤蔓橫生,野草都有一人多高,看起來陰森恐怖。一陣寒風掠過,不知從哪裡傳來陣陣“嗚嗚”的聲響,就好像是有人在哭泣一樣,令人毛骨悚然。

不過很可惜,楊克不是人類,沒有害怕和恐懼的情緒,對這些聲音根本就是充耳不聞。實際上,楊克對這棟宅院簡直就是滿意到了極點,在這裡無論幹些什麼應該都不會被發現!他甚至想要常住下去,並且打算把這裡發展成他的一個秘密基地!

“真是好地方啊。”楊克一邊感慨著,一邊把僕人的屍體丟出去,然後把睡得像死豬一樣的“博卡大人”拖到了一間柴房模樣的屋子裡,隨即便開始了他的工作。

楊克首先將博卡扒了個精光,身上所有看起來有些特殊的東西都被他搜了出來:金幣一口袋,足有一百二十多枚;幾顆晶瑩剔透的紅色寶石,足有拇指大小,看樣子也值不少錢;一卷寫滿了字跡的羊皮紙和幾張完全相同的透明晶石卡片。

在拿到那些卡片之後,楊克立刻就意識到,這正是他一直在尋找的“魔法卡”!雖然他並不是魔卡使,但是也能清晰地感覺到卡片上所蘊含的強大能量,那些能量正以一種自己無法理解的存在形式緩緩流動在晶卡中,非常的奇妙。

楊克抽出了一張晶卡仔細觀察,魔法卡並不大,長方形,頂多只有手掌的一半,質地是一種非常堅硬的透明晶體,在晶卡的周圍印刻著精美的花紋邊飾,正中間畫著一顆活靈活現的火球圖案,在那圖案的下方則印著幾行文字:

【小火球】

[型別:元素火系攻擊]

[效果:使目標遭受火焰傷害]

[物件:十米內單一目標]

[作用時間:5秒]

[施法成功率:極高]

[要求屬性:具有元素火系屬性]

[要求精神力:40]

[消耗魔法力:5/5]

[恢復時間:0小時]

[使用次數:5次]

“……這是什麼啊?”楊克看著手中這張卡片,愣了好一會兒。這真的是具有強大力量的魔法卡?怎麼會看起來有一種玩具卡片的感覺?不過裡面的力量反應倒不是假的。

楊克把晶卡收進自己的口袋,開啟了另外的那捲羊皮。讓他有些意外的是,那竟然是一份說明書——魔法卡的說明書!

“怎麼還會有這種東西?這難道是可以流通的商品嗎?”楊克皺了皺眉頭。在他的觀念當中,魔法卡相當於地球人類社會當中的槍械一類的武器,而武器則應該是受到管制的物品。但是顯然,在這個世界中並不是這樣。楊克分析了一下,很有可能是因為低階的魔法卡威力有限的緣故。

那張說明書上詳細解釋了一下有關魔法卡的使用方法、保養事項和上面文字標識的含義等等。楊克大致看了一下,發現其中很多文字標識只需要看字面意思就可以理解出來,這種詳細解釋實在是有些多此一舉。

當然,他也找到了一些確實需要注意的東西,比如說魔法卡的保養問題。

魔法卡是採用特殊的晶石製成,雖然堅硬,但是相對來說卻也非常易碎,所以通常都存放在魔法書當中——魔法書有防震抗摔功效,一兩噸重的東西也無法破壞魔法書和裡面的魔法卡,所以一般的魔卡使都喜歡使用魔法書。不過可惜的是,魔法書相當昂貴,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東西,甚至有許多高階魔卡使都沒錢買魔法書,他們的錢都用來買魔法卡了!

雖然需要注意的東西很多,又麻煩,但是楊克興致盎然,一點也不覺得辛苦。在把這些東西整理好之後,楊克把已經被扒光的博卡捆了起來,然後找來一桶冷水,兜頭澆下!

仍舊在作著美夢的博卡被這一下徹底澆醒,搖晃著仍舊發懵的腦袋,好半晌也沒搞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這裡是……”博卡發現身上冷的要命,這時候他才發現,自己不但被扒光,還被淋了一身的水。“啊!怎麼了?!你、你是什麼人?!”博卡想要掙扎,但是他早已經被楊克捆了個結實,只能像一條白蟲子一樣在地上不斷蠕動。

楊克緩緩俯下身去,手中的匕首在博卡眼前晃動了兩下,冷然道:“這裡周圍都沒有人家,就算你叫的再大聲,也不可能會有人聽見。想要活命的話,就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

博卡被嚇得臉色慘白,一邊向後躲閃,一邊用快要哭出來的聲音叫道:“我……我是魔卡使博卡……博卡大人!你敢這樣對待我?你會被殺頭的!抄家!你、你想要找死嗎?”

楊克面無表情的盯著博卡的眼睛,一句話也沒說。但是正是這種冰冷的表情,在博卡的眼睛中卻變成了猙獰和充滿殺氣!

“不、不要殺我!我什麼都說……”在楊克的目光和匕首威逼之下,博卡的意志迅速崩潰,最後禁不住痛哭流涕起來。

楊克沒有預料到這個傢伙這麼簡單就屈服了,害得他腦中的眾多“精彩”行刑方法都落了空——在他的資料庫中,可是儲存著人類社會古往今來數不清的酷刑內容!本來他還想在這個博卡身上試驗一下,但是現在看樣子應該沒那個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