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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戰兵鬥氣

姬東方有些心虛地笑了笑,沒敢多說什麼。他的鬥氣實力根本就不是一點點靠努力修煉出來的,而是直接藉助楊克的意識感悟融合而來,這有點像是拔苗助長,雖然提升的快,但是根基卻虛浮的很,比起那些真正靠實力一點點修煉而來的武者,簡直是天差地別。

姬重毅沉思了一會兒,搖搖頭道:“還是想不明白,不過層次到了就好,至於說鬥氣的積累,只要勤加修煉一段時日就可以。”說到這裡,姬重毅也不在意旁邊的楊克,直接對姬東方道:“本來你父親送你到我這裡來,就是為了讓我傳授給你一些高階的鬥氣修煉方法,沒想到……嘿嘿,以你現在的水平,應該可以修煉我們姬家最為高深的‘戰兵鬥氣’了!”

“戰兵鬥氣?!”姬東方雙目放光,差點就撲上去抱住姬重毅的大腿。

姬重毅滿意地看著自己的這個侄子,心中欣慰不已,他自己年紀已大,但是多年下來並沒有子嗣,平時很是偏愛姬東方,隱隱已經把他當作了自己的親生兒子。只不過姬東方這小子紈絝成性,又怕苦怕累,就連修煉個鬥氣也是許久沒有寸進步,這讓姬重毅極度失望。但是讓老元帥萬萬沒想到的是,這一次再看到姬東方,他竟然奇蹟般的掌握了入門鬥氣,並且在短短時日內再次獲得突破,修煉出了紫色鬥氣!

有子如此,姬重毅真的是要感謝諸神。

剛才姬重毅所提到的“戰兵鬥氣”,乃是他們姬家的頂級鬥氣,一向是只傳給最有前途的家族子弟,原本像姬東方這樣的不學無術之徒是根本不允許接觸的,不然的話他最初也不會被丟給外人伯森去教導鬥氣修煉。但是現在就不一樣了,姬東方在極短的時間內就修煉出了紫色鬥氣,這就使得姬重毅有足夠的理由教給他這種頂級鬥氣。

本來這戰兵鬥氣不應該這麼早就教給姬東方,不過老元帥考慮到這小子即將要上戰場,即便是有大軍保護也難免出現意外,為了防止萬一,能提高一分實力也都是好的。

姬東方得知能夠學習到戰兵鬥氣,也是極為興奮。不過他興奮的原因並不是因為能夠學習到頂級鬥氣,而是因為這戰兵鬥氣的奇異特性:修煉戰兵鬥氣的人,能夠在身體中行成一種奇特的鬥氣種子,這些鬥氣種子根本就不需要武者費神修煉,而是自動執行、自動增長,簡直是懶人必備的極品功法!

像姬東方這種懶惰之徒,要他每天打坐修煉鬥氣,還不如殺了他痛快,也只有戰兵鬥氣才能讓他在吃喝玩樂之餘還能自動提升力量。

姬重毅向著侄子招了招手,道:“過來吧,我現在就傳給你戰兵鬥氣。”

楊克愣了一下,道:“那我先出去吧。”像這種大家族的獨門鬥氣,一般都是極端保密,根本就不會讓外人得知一星半點,甚至就連自家人也是只有寥寥幾人能夠學到。楊克很有自知之明,他知道就算他再怎麼讓姬重毅看得順眼,也不會被傳授這種鬥氣。

姬重毅哈哈大笑了兩聲,隨意的一揮手道:“這倒不用,你在這裡看著就好了。我們姬家的戰兵鬥氣,是直接用鬥氣灌頂,外人根本學不去的。”

楊克雙眼一亮,口中應了一聲,做出一副老老實實的姿態站在一旁。他面上雖然表情平靜,心中卻翻騰不已:“讓我在旁邊觀看?送上門來的機會,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楊克能夠感應到別人身體當中的能量運行狀況,而且還能絲毫不差的“錄製”下來,就算是再怎麼細微的能量反應也別想逃過楊克的感應!當初他就是用這種方法,從聖武士莫休斯的兒子莫雷身上偷學到了“月華斬”,可憐的姬重毅並不知道這種情況,引狼入室還毫無所覺。

悄悄提聚起身體當中的能量,楊克的感知力瞬間提升,無形的感知力彷彿一個能量場,悄然籠罩在整個書房內。在姬重毅身上有強大的鬥氣防禦,楊克無法感應到他身體當中的鬥氣執行,但是姬東方卻只是一個鬥氣新手,整個身體近乎不設防的狀態,要感應他身體當中的狀況卻是易如反掌。

姬重毅一手抓住姬東方肩膀,另一只手覆在他的頭頂,沉聲道:“不要緊張,放鬆身體,傳授戰兵鬥氣很快就結束。”說著猛然一聲大喝,恍若無窮無盡的鬥氣光焰從他身上噴吐而出,瞬間就充斥到了書房的每一個角落!姬重毅的鬥氣顏色呈奇異的血紅色,甚至在鬥氣光焰中還傳出一絲血腥的味道,強烈的威壓氣息撲面而來,站在一旁的楊克在猝不及防之下連連後退幾步,最後被頂到了牆壁上,整個身體的骨骼都“咯吱”作響,受到了強大的壓力。

姬重毅所散發出來的鬥氣並不是攻擊楊克,否則的話他就算是不死也是重傷,這只是鬥氣的擴散餘波而已。雖然現在楊克也修煉到了聖武士階段,但是一方面楊克並不敢在這裡顯露出自己的真正實力,另一方面姬重毅已經修煉到了聖武士頂級,只差一點就可以突破到宗師境界,鬥氣總量遠比楊克強大十數倍,而鬥氣的質量上更是精純凝鍊,兩人是根本就沒法比,在這種情況下楊克自然是抵擋得十分吃力。

姬重毅已經注意不到這些,現在他的全副心神都已經沉入到了姬東方的身體當中,並且開始為他塑造戰兵鬥氣的種子。血色鬥氣從姬東方的頭頂滾滾而入,如同一條奔騰而下的大河,狂猛地湧入姬東方的胸部,並且在裡面盤旋起來。巨量的鬥氣幾乎瞬間就充滿了姬東方的胸腔,不過立刻便被姬重毅狠狠壓縮成一點,緊接著更多的鬥氣重複著這個湧入、壓縮的過程。

此刻的姬東方早已經昏了過去,那巨量的鬥氣湧入和壓縮的過程根本就不是他所能承受的東西,在鬥氣入體的第一時間就失去了知覺。如果他還清醒的話,恐怕會被活活痛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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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大的血色鬥氣一波波沖刷著姬東方的身體,湧入的速度終於緩緩放慢下來。那些被姬重毅反覆壓縮的鬥氣,現在已經凝結成了米粒大小的一團,看上去就彷彿一顆釋放出璀璨紅光的紅色寶石,雖然體積上小了一點,但是其中所蘊含的力量卻極其龐大,如果爆發出來,恐怕就連姬重毅的整個莊園都會被夷為平地。

姬重毅滿臉凝重神色,小心地將那團凝縮到極點的鬥氣團拉成一根細絲,並且按照某一規律盤繞起來,最後組成了數千個極為繁複深奧的神文,又堆聚成一團,形成了一顆橢圓形的種子狀結構。

這就是戰兵鬥氣的種子!

當種子終於完成後,一道血色光芒驀然從種子中迸射而出,融入了姬東方的整個身體中。彷彿有無聲的戰鼓響起,姬東方的每一個細胞都震動起來,那蘊含在生命最深處的精華能量和潛力一點點釋放出來,如同一個個士兵般,連綿不斷地向著種子匯聚而去!現在產生的這種異狀,正是戰兵鬥氣種子運作時產生的情況,而姬東方身體當中的鬥氣,將會在這種自動的凝聚和修煉中得到極為快速的提升!

楊克在一旁輕輕松了口氣,結束了全盤錄製的過程。現在戰兵鬥氣對於楊克來說已經再沒有了一點神秘,幾乎每一步驟都已經被他徹底瞭解。就算是想要在自己身體內複製出一個戰兵鬥氣的種子,也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楊克仔細回味和分析著戰兵鬥氣種子的功效,心中不禁為人類能夠創造出如此神奇的技能而敬佩不已。

這確實是一種頂級的鬥氣修煉法門,而且對於鬥氣的凝鍊和增長上有著難以想象的好處。一般的武者修煉鬥氣需要專門抽出一段時間,而且這個過程不能被打斷,否則先前修煉的成果就會白費。但是戰兵鬥氣卻決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它幾乎是持續不斷的在自動執行,完全不用武者費神操心。

“真是好東西啊,能創造出這種功法的人,真是很了不起。”楊克心中讚歎,已經開始考慮著什麼時候也在自己身體當中行成一個戰兵鬥氣種子。不過他先前曾經修煉的星辰鬥氣也是好東西,楊克並不想輕易放棄,如果能將這兩種鬥氣融合在一起就完美了。

姬東方緩緩甦醒過來,很快他便感受到了身上突然湧現的強大力量,一時間欣喜萬分,高興得幾乎要跳起來。

姬重毅顯得有些疲憊,剛才的傳授戰兵鬥氣讓他消耗頗大,估計幾天之內都很難緩過來。不過這畢竟是為了幫助自己的侄兒,些許付出也是值得的事情。隨**待了姬東方要勤加修煉不可懈怠之後,老元帥這才開始對楊克和姬東方說起正事來。

“這一次罪民的襲擾讓帝國震怒,特意派出了帝國精銳兵團黑火軍團前去鎮壓。黑火軍團共有三萬人馬,都是曾經征戰四方的老兵,用來對付那些跳樑小醜,自然是手到擒來。至於說你們,則是被編入後勤新兵軍團熔岩軍團,裡面共有兩萬兵員,不過大部分都是新兵,只負責一些不中要的後勤和收尾等工作,安全的很。”

楊克心中有些不爽,這老頭子一點都沒有問過自己的意見,就霸王硬上弓般的把自己塞到了軍隊中,這是哪兒來的道理?如果說姬重毅強逼著姬東方上戰場,那是因為他是那小子的長輩,自然有著絕對的權威,可是對自己又有哪門子的權力了?

楊克正在考慮究竟要用什麼樣的藉口拒絕,姬重毅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了楊克不情願的表情,轉頭對他道:“楊克,本來你不是我們姬家的子弟,所以這一次不該讓你也一同跟去。只不過……嘿嘿,有一位大人物對你比較關注,特意囑咐說要磨鍊你一下,並且這件事也得到了你父親的同意。”

“嗯?”楊克愣了一下,道:“大人物?是誰?”

姬重毅滿臉古怪的笑容,道:“你猜猜看。我聽說你小子非常聰明……”

楊克打斷他的話,道:“是不是君主的命令?”

姬重毅滿臉的愕然,好半晌才拍著桌子大笑道:“你果然是心思機敏,竟然一下子就猜到了!不過能不能跟我說說,你究竟是怎麼猜到的?”

楊克淡淡道:“在和我有關係的所有人當中,能被伯父您稱為大人物的,似乎也就只有君主一個人。記得在火焰龍城的時候我曾經幫助君主畫了一幅畫像,只不過由於當時發生了刺殺事件,所以君主沒有給我任何賞賜就返回了帝都。所以這一次的事情,恐怕也是君主對我賞賜的一種方法吧?”

姬重毅連連點頭,讚歎道:“真是了不得,竟然就憑我說出的一句話就能分析出這麼多,現在像你這麼聰明的年青人已經不多見啦。你說的不錯,正是君主直接發下的命令。”

楊克心中暗歎,看來這次是真的沒法拒絕了,如果自己還想要繼續在人類社會中混跡的話,就不能違逆帝國君主的意思,至少也是表面上不能。

楊克和姬東方兩人都是大家族的子弟,在帝國內身份尊崇,從一出生便擁有貴族身份,雖然並沒有從軍經驗,但是在加入軍隊之後也可以獲得一定的許可權,而不用從最底層的士兵做起。當然這並不是姬重毅徇私,而是在帝國中歷來如此:任命一些大家族的子弟從軍,並且加入安全的後備軍團,一般都能夠順利撈到不少的軍功,假如正好能碰上打掃戰場之類的優差,那戰功更是顯赫。

姬重毅拿出了兩張任命書,分別任命姬東方和楊克為一支百人騎兵小隊的副隊長,負責後勤糧草的押運——大家都是熟人,就省了徵召的過程。正隊長是由一名真正的精銳軍官擔任,不過他的責任是輔助楊克二人——說難聽點,就是給他們擦屁股。畢竟兩個什麼都不懂的毛頭初上戰場,哪怕是輕鬆的後勤工作,如果沒有一定的經驗也會出錯。

楊克明白這是正式任命,已經沒法拒絕了,只得滿肚子不爽地接了下來。不過這次去中央山脈,也正好順路探查一番那些諸神究竟在搞什麼鬼,楊克現在對於那些神靈的分意識已經不再畏懼,反正他們也奈何不了自己,如果哪一個敢再次出現在自己面前,那簡直就是給自己送一份超大的補品!上一次的那神靈分意識還有大半能量沒有被楊克消化,剩下的都積存在體內,這種好事楊克巴不得多來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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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的隨軍出征只是小事,包括楊家內也都沒有如何宣揚,只等過幾天正式出征時直接開拔就是。至於說裝備、馬匹等等事情,都是由軍隊當中提供制式裝備,個人根本不必為此而操心。

楊克為了保險起見,還帶上了雲二號、雲三號、雲四號和雲五號幾人,畢竟兵兇戰危,說不準到時候會出現什麼意外,多加一分保險也是好的,這些人都作為楊克的親兵被編入了軍制,時刻跟在楊克身邊保護。

楊克本來還有些奇怪,像他這樣從來沒騎過馬、拿過兵器的貴族子弟,連一點訓練都沒有就要上戰場?難道不會出什麼亂子麼?不過在詢問過老管家艾爾文之後,楊克這才明白,原來只要是修煉出鬥氣的武者,就都能夠很快地掌握騎馬的要領,並不用擔心沒有訓練的問題。至於說其他的東西,比如說上戰場廝殺或者指揮軍隊,這些事情都有其他專業人士代勞,誰也不會傻到讓他們這些貴族子弟去做。

明白了這些事情之後,楊克實在是有些無語,這種浪費時間的事情究竟有什麼意義?與其這麼麻煩,還不如直接將軍功交到那些貴族子弟手中。

在出發之前,族長楊弗找到楊克,交給他厚厚的一摞魔法卡!那些卡片當中儲存的都是一些中高級的魔法,但是啟用這些魔法卡所需要的精神力,卻是不可思議的低,就算是個白袍魔卡使都能夠自如的運用這些魔法卡。

楊弗也沒有過多解釋,只是說讓楊克到了戰場後自己小心,遇到危險後可以用這些魔法卡來應對。雖然楊弗沒有多說,但是看過家中不少資料的楊克很清楚,這些魔法卡都是手工製作的珍貴極品,具有能夠讓低階魔卡使運用高階魔法的特性,製作起來極為困難,並且需要許多珍稀的魔法材料,在市面上有價無市,每一張都是價值千金!現在楊弗肯拿出這些來交給自己,說他對自己這個“兒子”是非常關心的。

幾天的時間過去,終於到了出發的日子。不過讓楊克有些意外的是,跟隨他一起出發的竟然還有李嫣妮!也不知道這小姑娘究竟對她老師蘭迪說了什麼,竟然能哄的他同意,最後跟在了楊克身邊一同出發。只不過楊克看著滿臉詭異笑容的蘭迪和楊弗兩人,心中總有種似乎被算計了的感覺。

在楊克等人動身的前一天,主力精銳部隊黑火軍團已經上路,他們共三萬兵馬,都是精壯的騎兵,只不過出發時並沒有張揚,悄悄就調集了隊伍,輕裝簡從便上路了。大部分是新兵組成的熔岩軍團在第二日方才動身,押運著充足的糧草緊隨著黑火軍團的方向前行。

楊克等人的隊伍在熔岩軍團的最後方,隊伍中包括楊克、姬東方和李嫣妮在內,整個百人小隊幾乎都是貴族子弟——當然大部分都只是那些小貴族家的子嗣,只有正隊長安傑洛是平民出身,是真正的憑藉紮實的軍功升到現在的職位。這些貴族子弟都是來撈取軍功,軍部特意將他們編成一隊,免得這些吃不得苦、受不得罪的年輕人破壞軍紀,或者惹出其他的什麼麻煩。

他們這個百人小隊並沒有什麼明確的職責,只要跟在大部隊後面隨便遛遛就好。隊伍裡面雖然都是一些貴族子弟,但是每一個都修煉有鬥氣,最差的都是小武士等級,大家穿著制式輕皮甲、腰挎馬刀,倒也頗像那麼回事。只不過大部分人身上都佩戴了許多華貴的小飾品,在陽光照耀下閃爍出晶亮的光芒,這才顯出他們和普通士兵的不同之處。

李嫣妮和其他幾個隨隊的魔卡使乘坐馬車,行走在隊伍的中部。他們平時很少走出馬車,大多數時間都在冥想修煉。

隊長安傑洛是個二十五六的年輕人,一張國字臉,臉上始終帶著一絲寬厚的笑容,在指揮手下的這些貴族子弟時總是非常和氣,即便有不聽從指揮的事情也是從不動怒,就當作什麼都沒看到,顯然他早已經從長官口中得知了這些少爺兵得罪不起——只要手下人不觸犯什麼大的軍紀,他也就得過且過了。

楊克、姬東方和安傑洛三個隊長級的人騎馬走在最前面,後面是五人一排的騎兵大隊。在他們身旁則是大隊的輜重隊伍,車馬轔轔,隊伍的前頭已經延伸到看不到的大路盡處,而末尾仍舊在軍營中。楊克回頭看著這大隊的人馬,想不到只有兩萬的人馬看起來竟然會這麼多。

姬東方也是和楊克同樣的想法,一邊張望一邊吃驚道:“以前曾經看到書中所寫,說是‘人一上萬,無邊無沿’,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隊長安傑洛笑道:“那是自然。雖然兩萬人說起來好像不多,但實際上已經是相當大的一股部隊。只不過,這還是小場面,如果你們能看到真正的大戰,那就連輜重部隊也是數十萬人!黑壓壓的一片人,放眼望去,那真的是連整個大地都蓋住了!”

姬東方張大了嘴巴,驚歎道:“真是難以想象啊,輜重部隊都有數十萬人?那真正的作戰部隊會有多少?”

安傑洛隨意道:“大概有數百萬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