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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樊籠

詩號之音響起,伴隨而來的,是一襲白紗綢衣,絲帶飄飛,傲峰之上,風雪不停。

純白的風雪,伴隨著一襲白衣飄舞的冷灩,緩緩而來。

詩號念罷,冷灩已到近前,話音依然溫柔:"蕭中劍、冷醉、冷霜城,幾位久見了。"

這等場面,在場的蕭中劍、冷醉連帶冷霜城三人,臉色皆是震驚,甚至,不敢置信。

"冷灩...前輩?!"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是蕭中劍,聲音都有些顫抖。

魂牽夢繞之人,再次出現在他的面前,叫他幾乎不敢相信,那張清冷的面孔,也是難得的流露喜色。

"這..."冷醉此時也是看著忽來的冷灩,驚愕至極,不敢置信,同時,欣喜之意難以抑制。

唯有冷霜城,看見冷灩緩緩而來,神色劇變,大驚失色道:"這不可能!冷灩早就已經死了,你到底是誰?"

冷灩緩緩走近,看著一身狼狽至極的冷霜城,搖搖頭,隨後目光掃過三人:"不用懷疑,我就是冷灩。"

話落,冷灩一掌拂在了冷霜城身上,真氣流轉,冷霜城頓時一聲痛呼,渾身破碎不堪的經脈,卻是在冷灩的力量之下迅速復原著。

而蕭中劍卻是一驚:"是織脈縫生。"

這是冷灩的獨門武學,昔日蕭中劍上傲峰求劍之時,身受重傷,便是冷灩以此武學幫助他修補經脈,重鑄武體,才有了後來的蕭中劍。

對這門武學,蕭中劍自然不會陌生。

冷醉從小生長在傲峰之上,是冷灩最疼愛的後輩,對這門武學自然也不會陌生。

只一眼,蕭中劍與冷醉二人,便已經確定了對方的身份。

當今天下,除卻冷灩之外,再無人會使用這招。

此時,冷霜城瞪大了眼睛,感受著體內迅速被修補起來的經脈與骨骼,看著冷灩的目光,充滿不解:"為什麼?"

他自己做過什麼事情,心裡面還是有數的,所以他怎麼也沒想到,冷灩竟然還會出手幫他。

莫非冷灩還在顧念昔日交情?

如果換作是他自己,這等景況,他不將對方碎屍萬段,就已經很客氣了,怎麼可能還會出手幫助?

"冷灩,你到底在想什麼?"鬼使神差的冷霜城這般問了一句,昔日之時,他便不能理解,冷灩為何要替自己擋下那致命一劍?

直到今日,他還是無法理解,不能明白冷灩的心中,究竟想的是什麼。

很快,冷霜城渾身破碎的經脈與骨骼,已經被基本修補了一個大概,勉強算是恢復了行動之力。

他慢慢的站起身來,看了冷灩一眼,卻發現冷灩的目光,根本就沒有停留在他的身上,也沒有回答他的意思。

似乎,救他不過隨手而為,並不在意。

嶽舟在旁邊看著,卻也沒想到,冷灩居然選擇了這種方式。

不過,這終究是她的事情,她要做出什麼樣的選擇,嶽舟不想去干預,只是靜靜的看著就好。

確認了冷灩身份,又見冷霜城傷勢緩和,冷醉的情緒明顯有些激動:"前輩...父親!"

"前輩,當年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明是蕭中劍殺了你,為什麼這位前輩會說是父親所為?"

或許是看見冷灩現身,冷醉連帶著對嶽舟,也是尊敬了幾分,只是,他心頭疑問,不吐不快。

蕭中劍雖然欣喜,卻也是滿心疑惑:"前輩,這麼多年,你為何隱身不出,莫非是在躲避我等?"

此時,冷霜城則是邁著遲緩的步伐,慢慢地走到了冷醉的身旁,沒有開口,靜觀變化。

冷灩略微搖頭:"非是躲避你等,只是,如今的我,不過魂體所化。"

"換句話說,我依然是一個死人。"

"什麼!"蕭中劍與冷醉二人,又是一驚,他們面前的冷灩,模樣舉止,皆與生人無異,怎麼可能會是魂體?

他們雖然不通術法,但是也不代表他們不瞭解這方面的常識。

常規的武者,若是沒有特殊功法,或者是通修陰陽術法,根本就沒有辦法窺見陰魂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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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陰魂一物,在這天地之間也根本就存在不了太久,很快就會歸入幽冥,或是散離天地之間。

而冷灩之死,距離如今,已經過去了一段漫長的歲月。

如果冷灩真是陰魂,根本不可能存在這麼久。

而且,陰魂又如何能夠替人療傷?

蕭中劍與冷醉皆是不信,冷霜城也是相同。

或許是知道他們心中的問題,冷灩淡然道:"不用懷疑,我的確是魂體,自死去那日,便徘徊在這傲峰之上,已是不知歲月了。"

"你們的事情,我都看在眼裡。"

"直到今日,有賴我這位老友相助,才能暫時現身,與你們相見,與你們接觸。"

"但是,這並非復活,現身也不過是暫時而已。"

聽見此言,冷醉與蕭中劍的臉上無可抑制地流露出失望之色。

唯有冷霜城,陰沉著臉,不知心緒。

隨即,冷醉又再問道:"前輩,昔日究竟發生何事?真相到底如何?"

冷醉原本堅定不移的信念,似乎隨著冷灩的出現之後,也隨之變得動搖了起來。

冷灩的目光,在蕭中劍、冷霜城、冷醉三人的身上掃過,隨即略微頷首:"你剛才所聞,的確是真相。"

"昔日,在這天火居中,是你父冷霜城為奪雙劍,而出手偷襲我。"

"蕭中劍是為此,才出手與冷霜城大戰。"

真相從冷灩的口中被說出來,冷醉頓時如遭重擊,神色變幻:"這...都是真的?"

他的目光遊離在冷灩、蕭中劍與那個讓他陌生的父親冷霜城身上,似乎想要尋求到不同的答案。

然而,他所得到的,唯有沉默。

蕭中劍沒有開口,冷霜城也沒有開口,事已至此,在冷灩面前,他狡辯無用。

看著這一切,冷醉似乎明白了什麼,沉默下來,片刻之後,似乎還沒有放棄最後的希望,又或者是,想要揭開自己最後的疑問。

"但是前輩,當日我親眼所見,是蕭中劍一劍刺入了你的心臟,而且,你也將蕭中劍一掌打落山崖,而且,這麼多年,蕭中劍也從未解釋過...這又是為何?"

冷灩淡然開口:"我曾與蕭中劍立下兩個約定,一是吾劍不可沾冷家之血,二是若我有朝一日因劍而死,無論何人詢問,他皆不可說出真相。"

"至於昔日那一劍,是我主動替冷霜城擋下,一掌將他打落山崖,也只是為保護他,若不然,蕭中劍只怕身死當場。"

"哈哈哈...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冷醉的笑聲,帶著一種慘然。

自己最尊敬的人,殺了自己最愛的人,陷害自己最重要的兄弟,讓自己與他生死對立,更是欺騙自己這麼多年。

此時一朝得知真相,冷醉的心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失望、懊悔、愧疚...等等一切,難以言表。

然而,便在此時,一隻手突然掐住了冷醉的脖子,卻見冷霜城臉色猙獰:"不妨告訴你,從一開始,我就在騙你。"

"你根本不是我的孩子,只不過是我隨便撿的一個野孩子而已,要不是看你體質特殊,能抵抗傲峰至寒,我才不會收養你。"

"你,只是我用來接近冷灩的工具而已,若不是昔日蕭中劍的劍法超出乎我的預料,你早該和冷灩一起去死了。"

聽見冷霜城的這一番話,冷醉眼中的悲哀之色,更是濃郁。

蕭中劍卻是已經按捺不住,憤然拔劍,天之焱上,寒光燦然。

冷灩與嶽舟則是安靜看著,沒做反應。

"蕭中劍,住手,莫非你想害死冷醉嗎?"冷霜城掐住冷醉的脖子,略微發力。

雖然此時的冷霜城,只是勉強恢復了行動能力,一身實力頂多發揮兩三成,但是冷醉卻是全身功力乃至於經脈,皆被封鎖,連半分力也發不出來,只能任人魚肉。

一見冷醉,蕭中劍登時頓下了步伐,怒視冷霜城:"他是你的兒子,你當真虎飢食子?!"

他的五指,死死的握住了手中之劍,他在忍耐自己。

此時的冷霜城,他全力出手,能夠瞬息將之殺死,解救冷醉,但是...

"什麼兒子?一個早就沒用的工具而已,你們敢靠過來,我便殺了他,也算是有人陪葬了。"冷霜城冷笑,對著在場三人道。

"原本,吾也沒想過要為難你,這是何必呢?"冷灩嘆息一聲:"任他去吧,蕭中劍。"

冷霜城冷笑一聲,沒有答話,只是快步離去。

"冷醉..."看著冷霜城一點點退離,蕭中劍不甘。

"便是跟上,你又能做什麼?昔日的約定,你已忘記了嗎?"冷灩淡然看了他一眼,蕭中劍頓時沉默。

他如何能忘?若非昔日之約,他如何會走至今日?

只是,他真的能這麼眼睜睜看著...

而且,以冷霜城的個性,離開之後,他怕是會對冷醉下殺手。

一時間,蕭中劍心頭糾結如麻,一是今生摯愛,一是今生摯友。

他的性格,最是優柔寡斷,眼下,卻是糾結。

這等表現,看得冷灩略微搖頭,無聲嘆息。

良久之後,蕭中劍終於是做下了抉擇:"抱歉了,前輩,昔日的約定,蕭中劍終是守不住了。冷醉是我一生的兄弟,我不能看著他不管!"

話落,蕭中劍化作一道幻影,朝著冷霜城追擊而去。

蕭中劍離開,嶽舟看看冷灩:"這麼做有何意義嗎?"

"以此逼他打破約定,也沒有讓他脫出這情之牢籠,他的舉動,只是受情所迫而已,並非脫離樊籠。"

"就算邁出一步,也只是邁進了一個新的樊籠而已。"

冷灩搖搖頭:"的確如此,是吾操之過急了。"

"不過,讓他親手殺冷霜城,也算是對過往的一個了結吧。"

嶽舟笑道:"你就不怕,他當真耽於昔日約定,放棄冷醉?到時候,冷醉死去,冷霜城逃脫,你當真無感?"

"呵。"冷灩輕笑一聲:"若是如此,他便不是蕭中劍,也就不是一塊能夠真正鑄就天之神器的神材了。"

冷灩目光又移到嶽舟面色,略帶笑意:"更何況,蕭中劍會顧忌,莫非你也會顧忌不成?"

"他若不出手,你會眼睜睜看冷霜城離去?"

"自然不會。"嶽舟面露微笑。

剛才若是蕭中劍不出手,他便會親自出手,去打死冷霜城。

冷灩說放他,自己可沒說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