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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孤獨教主

距離他甦醒,已經過了一個月的時間。

嶽舟走在寬敞的石板道上,路過的日月神教教眾見到他,紛紛恭敬行禮:"長老好。"

對此,他一臉鬱悶,唉聲嘆氣,卻無可奈何。

沒錯,現在,嶽舟已經搖身一變,成為了日月神教的客卿長老。

就在他甦醒過來的第二天,東方不敗便自顧自的直接為他任命了。

神教客卿,擁有尊位,神教之內的教眾,見客卿如見教主。

至於嶽舟自己的意見,東方教主只有一句話:你欠我一條命。

對此,欠下了人情的嶽舟,毫無脾氣。

穿過黑木崖上密集的宮舍,從一條幽徑小道,嶽舟一路來到一片花草繁茂的開闊之地。

這裡是黑木崖的後山,是屬於原教主任我行的閉關練功之所,眼下東方不敗當家,大多居於大殿之中。此處,自然也漸漸地荒廢了。

不過嶽舟倒是挺喜歡到這個地方來,這地方既清幽又空曠,倒是個好地方,可以讓他暫時性的躲一躲清閒,免得又被人纏上。

找了個地方開始演練拳法,如今的嶽舟,已經是練髓大宗師,功夫已經練進了骨髓之中,骨髓蛻變,肉身也是蛻變,開始向著換血的武聖境界轉換。

一個月的時間,以他的大宗師的身體,沒有東方鼎立刀氣的困擾,那點小小的傷口早便已經恢復。

嶽舟拳腿舞動,姿勢流暢,呼吸當中蘊含著一種莫名規律,內臟運轉之間,呼吸悠長,筋骨運動,他的全身逐漸協調共鳴,發出了一種奇異的聲音,宛如雷聲一般的沉悶。

所謂練髓,便是如此,骨髓深在骨頭之內,尋常拳法乃至於呼吸法都難以觸及,唯有以聲音震盪,洗滌骨髓,使其蛻變。

排除骨髓之中的所有雜質,人身骨髓將會徹底蛻變,那時,便可踏入人仙武道之中所謂的武聖境界。

宗師練髓,武聖換血,髓與血永遠都是分不開的,骨髓蛻變,便會造出全無雜質的新血,舊血之中的雜質也會漸漸被排出,當純淨之血充斥全身,便是武聖巔峰之境界。

眼下,嶽舟所打的拳法,陽剛猛烈,帶有一種威猛的韻味,如天龍如神象,這是嶽舟所兌換的一門人仙武道練髓秘法——《龍象法印》。

片刻之後,一套拳法打完,嶽舟身上陽剛威猛的氣質猛然一變,精、氣、神、意等等盡數收斂,整個人看上去宛如一個尋常書生士子一般。

這是真正將功夫練進了骨髓的體現,放時精氣神意瞬間綻露,如猛虎下山,兇猛無論;收時便將一切盡數斂去,表面看去便如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一般。

拳法打完,嶽舟仍然沒有停止修煉,人仙武道和其他的武道相同,如果不能廣聞博覽諸多武學,單修一門,閉門造車,雖然也能突破境界,但是一門之法,終究無法面面俱到,有所破綻。

當初在兌換人仙武道一路到武聖的秘法之時,嶽舟便特意考慮到了這個問題,每一個境界階段,他都兌換了兩種不同的武學。

各門武學有各門的長處,但是也有各自的短處,不如相互彌補,如此才能打下更好的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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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象法印》是一門佛門的練髓秘法,講究的是以動功協調周身筋骨內臟氣息,以成龍象雷音,鍛鍊骨髓。

此時,嶽舟再盤坐而下,五心向天,舌頂上顎,使天庭玉液澆灌而下,蓄得滿口,一口吞下,內臟運動,精神空靈,身體內部,隱約之間,似乎有一種渺渺仙音迴響。

這是另外一門練髓秘法,名為《玉液貫骸法》,與《龍象法印》相互對應,相互彌補。

兩者一靜一動,一剛一柔,正好互補。

嶽舟看似靜坐不動,實則身體當中,內臟與筋骨在不停抖動,以此等方法鍛鍊骨髓。

小半個時辰之後,嶽舟的身體精神已經達到最巔峰的狀態之中,他便起身收功,繼續練下去,有害無益。

習武之事,不能操之過急。

而且他本身就是經過南風不競洗筋伐髓的,體內骨髓雜質大大減少,比起一般的大宗師,優勢要大得多,想要達到練髓如霜的地步,不是難事。

更不用操之過急,若是達到巔峰之後,繼續強行修煉,反而傷身。

"我說你又躲到哪兒去了?原來是到這後山來躲清閒啊!我的長老大人!"此時,一道瀟灑中帶著調侃的聲音傳來。

聽見這聲音,嶽舟立馬就是臉色一苦,很不得拔腿就走。

只是,他卻不能,只得轉身,換上一副笑臉:"教主大人,你怎麼來了?"

來人正是日月神教之主,嶽舟的救命恩人——東方不敗。

此時的東方不敗,一身男裝,眉宇之間英氣勃勃,手握摺扇,腰掛玉墜,一派十足的富家公子哥兒模樣。

"哈!你說我怎麼來了,還不是某些人,忘恩負義?!連救命恩人一點小小的要求都不願意滿足。嗯!你說是不是啊?"東方不敗一臉似笑非笑的看著嶽舟。

嶽舟哪裡不知道,東方不敗這是變著法兒嘲諷他呢?

當下苦笑:"你這是說什麼呢?你讓我當這客卿長老,我不是都答應你了嗎?"

東方不敗柳眉一豎:"你當我稀罕你這客卿長老嗎?我要的是你與我一戰,你能在那種傷勢之下存活,定然是絕頂高手,正好與我一戰!"

嶽舟長嘆一口氣:"何必呢?"

自從任命他作為日月神教客卿長老之後,這東方教主連教務都拋下了,天天與他邀戰。

然而嶽舟卻並不願意,因為他讓系統探查過東方教主的實力,二星巔峰,只差一步,便可突破到三星。

嶽舟如今卻是人仙武道練髓宗師,實打實的三星境界。

更重要的是,嶽舟境界雖然高,但是在武道上面真是個實打實的菜鳥。

不管是誰,恐怕都不能指望一個沒有經歷過大量搏殺的武道菜鳥能有什麼精妙的技巧吧。

尤其是,嶽舟所修煉的唯一戰鬥手段便是《雷獄刀經》,這門武學是純粹的殺伐之刀,摧殘自己的身體爆發出無比強大的殺傷力。

三大殺招,出刀便是要殺人。

何況,嶽舟這種武道菜鳥,是不懂得怎麼去手下留情的?

他也不懂得應該使用幾分的力量去面對二星層次的敵人,才能夠敗而不殺。

有的時候,殺死一個敵人比起對一個敵人手下留情要簡單得多。

嶽舟這人仙武道的三星,戰力強悍,配合已經被他領悟出精義的《雷獄刀經》,便是四星的高手,出其不意之下,都能叫他吃個大虧。

然而,要他在對決的時候手下留情,還沒有過這種經驗的嶽舟,心裡面有點慌。

他怕自己如果真的和東方教主對決,到時候一下把握不好力道,萬一一刀將教主斬殺了怎麼辦?

面對日月神教的追殺倒還沒什麼,問題是一刀剁了自己的救命恩人,嶽舟自己的良心過不去,怕是要愧疚一輩子。

心裡有這種顧慮,而嶽舟還不能直說。

因為,他瞭解東方教主的性子,自己若是直說,恐怕她更是要讓自己和她一戰。

所以,面對東方教主瘋狂邀戰,嶽舟表示不想理她,並且開啟了躲貓貓模式。

為了躲清靜,這個月,他幾乎是躲遍了整個黑木崖,就為了躲瘋狂纏他武決的東方教主。

黑木崖的後山,已經是最後一片淨土了。

而現在,這短暫的清淨終究是不可得。

教主如爐,斷我清淨啊!

聽見他無奈的語氣,東方教主冷聲道:"能將武道修煉到你我這等境界的人,又怎麼會不懂,站在高峰之上的寂寞。"

"以及那種見到更高之山後,渴望攀登的感覺?"

"而我如今卻被困在此峰,難以再進一步。所以,我定要與你一戰,尋找突破契機。"

嶽舟搖搖頭,這個他還真不懂,在苦境,他也就是個妖道角,哪來這種高手寂寞的心態?

於是,他一臉愁眉苦臉,看著雖然是一身男裝,但仍然貌美如花的教主:"教主你要是想要,我可以把我的武功給你,你自己去參悟行不?"

東方不敗鳳目一凝,隨後長吐一口氣,看向嶽舟,眼神微微柔和。

這人竟如此信任自己嗎?連一身武功根底都願意告訴自己?

教主仍是搖頭:"與你一戰,才是能讓我最快突破的方式,便是再好的秘籍,若是參悟不得,又能如何?"

"我要的,便是在與同等層次的高手交手之下,氣機感應,通達領悟。"東方教主繼續道。

嶽舟長嘆一聲,我倆可不是同等層次啊!

"教主啊!你的武功都已經獨步武林了,而且身為神教之主,權勢滔天。幹嘛還要繼續追求武道呢?現在去談談情說說愛,享受享受人生,不是很好嗎?"嶽舟都被憋得沒轍了,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他不是不願意幫教主突破,只不過,太危險了,他怕自己一下沒把控住,一刀把教主給剁了怎麼辦?

東方教主此時神色微微一變,隨後幽幽一嘆,接著恢復過來,繼續道:"因為,在這個世上,唯有武道,才是我唯一能夠依靠的東西。除此之外,權勢名望之流,全是些虛浮不定的東西,靠不住。"

"所以,我不追求武道,那要追求什麼?!"東方教主這話,聽得嶽舟莫名心酸。

"至於情愛?呵,那是什麼?本教主的生命之中,沒有這等東西的存在。"說到情愛之時,東方教主平靜無波,眼中毫無波瀾。

眼見教主如此淡定,嶽舟真不敢相信,眼下的教主和日後那為了幫令狐沖救任盈盈,不惜犧牲自己的人,是同一個人。

或許,愛情真的有這般巨大的魔力吧。

嶽舟前世是個單身狗,今生雖然有個未婚妻君曼睩,他雖然繼承了刀無心的記憶,卻終究是嶽舟為主,沒有繼承刀無心的感情。

穿越的一年之中,他與君曼睩的相處,也只是作為朋友那般的。

愛情的魔力,他倒是還真從來沒有感受過。

只是,想到眼下這般瀟灑的教主,日後卻是那般的下場,心中感嘆,教主的結果竟會是那般。

或許,教主不遇上令狐沖會更好吧;或許,她會一直這般的瀟灑下去。

微微嘆了一口氣,看著面前麗人,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教主,你信命嗎?"

東方教主微微一怔,隨後搖頭:"我不信命。"

"若是信命,早在當年,我便已經死了,你如今也見不到我。"

說著,教主卻是回憶起了當年家中父母喜子嫌女,逃難之時,拋棄了她與妹妹。

危難之時,她為了救小妹,獨自一人引開強盜,如果不是最後被人救下,如今恐怕早已屍骨無存。

若是她信命,如今只怕也坐不到神教之主這個位子上來。

看見教主神情,嶽舟微微嘆息,教主往事,他也知道,更知道教主的小妹,便是如今的恆山儀琳。

或許,如今的教主,會如此的追求武道實力,便與當年的事情有關吧。

而且她如今身居神教高位,身旁無一人可徹底信任,更無一人可稱朋友,這該是何等的孤獨寂寞?

思及此處,又想到未來教主的結果,嶽舟頓時對教主心生憐惜。

教主此時卻是回神過來,瞪了嶽舟一眼:"你東拉西扯這些做什麼?你今天必須與我一戰!。"

嶽舟笑笑,卻是道:"約戰不急,既然你如此堅持,那我便與你一戰也無不可,不過不是今日。"

"噢?!你竟答應了?"教主顯得有些不可置信,這傢伙為了躲戰,躲了她一個月,她也找了他一個月。

現在,這麼簡單就淡應了?教主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差點沒反應過來。。

"嗯,答應了,不過今日便算了,你看,我也沒有帶刀在身上。"嶽舟擺擺手。

"現在,此處雖然荒敗,卻也風光甚好。你既然有閒工夫來找我,想來教中也無什麼事情要你處理。"

"今日你我便在此,作為朋友,隨便聊聊人生,談談理想吧。"

說著,嶽舟一躍上了一塊大石之上,坐下,放眼雲天。

東方不敗微微一怔,看向大石之上的嶽舟,嘴角微微一勾:"好啊!"

朋友嗎?自從當年進入神教,一路便是勾心鬥角,小心翼翼爬到如今的位置,絲毫不敢懈怠,無人敢完全信任。

到了現在,身居高位,武功已經獨步天下,身邊之人,無一不是有求於她,對她事事小心翼翼,她也依然不敢信任身邊之人。

身居此位,權勢滔天,反而更是孤獨,更無以人可稱之朋友。

而現在,終於有一個對她一無所求,武功也不遜色於她,與她平等相處的人,站在她面前,說是朋友。

這感覺,還不錯。

東方教主微微一笑,躍上大石,坐在嶽舟身側。

放眼望去,茫茫雲天,開闊萬里,一種莫名感觸頓生,心中孤獨盡去,只留一片明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