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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吞嶽(完)

距離華山滅門,二月已過。

青龍會的勢力愈發龐大,閩粵川桂蘇浙等南方各地江湖勢力都已被統一,並且,推進速度,仍然在持續的超前推進著。

同時,在北地之中,也被青龍會埋入的暗子掀起了滔天的烽煙,北地江湖之上,已是處處烽煙燃起。

昔日的五嶽劍派,衡山、華山已滅。

泰山派在天門道人那幾個不靠譜的長輩,拖著後腿的情況下,沒做出什麼抵抗行為,輕易便被降服。

衡山派則是嶽舟看在儀琳的面子上,以較為柔和的手段將之降服。

如今五嶽劍派,僅剩嵩山一枝獨存。

...

此時,在嵩山之上,嵩山派中,一間大廳之內。

一名面容陰沉的中年人,此時正在沉思,他的面色,顯得分外的難看,此人鷹鉤鼻,雙目深邃,面容陰譎,正是嵩山派掌門左冷禪。

片刻後,一名微胖的中年人,邁入大殿之中,快步走向左冷禪。

"師兄,我回來了。"此人走到左冷禪身邊,微微低頭道。

"樂厚,你來了,江湖上的情況怎麼樣了?"左冷禪看了樂厚一眼,問道,只是,面色仍然顯得難看。

此人正是嵩山十三太保之一的大陰陽手樂厚,一身武學,可說是江湖一流。

樂厚嘆了一口氣:"不樂觀,衡山、華山、恆山、泰山四派都已經滅了,青龍會已經徹底統一南邊的江湖,就連武當派也被青龍會降服了。"

"如今,青龍會的勢力已經開始進入北地,而且直奔我們嵩山前來,進發速度極快。只怕,這次我們也是在劫難逃了!"說到最後,樂厚臉上滿是憂愁。

"啪!"左冷禪一巴掌拍在案几之上,木製案几承受不住,登時崩解。

"可恨!這青龍會究竟是從哪裡冒出來?以往從來沒聽過,現在怎麼突然就蹦出來了,而且在如此短暫的時間之內,就能席捲天下武林。"左冷禪臉色鐵青。

樂厚也是嘆息:"是啊!聽聞這青龍會人多勢眾,他們的龍首名為公子羽,一身武功鬼神莫測,而且還會妖法。武當派衝虛道長也敗了,實在是可怕。"

"掌門師兄,你得拿個章程出來啊!我們嵩山之難,已經是迫在眉睫了。"樂厚看向左冷禪。

左冷禪嘴唇微動,想要開口,但又沒有出聲,似乎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一般。

接著,他看向了樂厚:"師弟,你是什麼想法?"

"我?"樂厚一愣,隨後搖搖頭,沒說話。

左冷禪深深看了他一眼:"放心吧,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我不會怪你的。"

近來,他隱隱的知道,面對即將來襲的青龍會,門派之中,出現了一些聲音。

樂厚看看左冷禪,又低頭沉思,似乎終於做下什麼決定一樣,咬了咬牙,直視左冷禪:"師兄,我覺得,識時務者為俊傑。"

左冷禪嘿嘿冷笑,看向樂厚,神色不善:"你想說的是,讓我這個嵩山派掌門,率領著嵩山派去向青龍會投降吧。"

樂厚沉默無言,沒有再說,只是,他的態度已經很明顯的說明了他的意思。

左冷禪臉色顯得更加陰沉,卻還是按捺住了自己的脾氣:"門派裡有多少人是這種想法?"

樂厚抬起頭來,嘆息一聲:"既然都已經說到這裡來了,那我也不隱瞞了,實話說了吧,門下眾弟子倒是沒有這等想法,但是,鍾師兄、湯師兄、趙師兄...他們都是這個想法。"

左冷禪猛地站起身來,臉色難看至極:"反了,反了!你們是不是想造反了?!門下的弟子都不怕,你們這些成名高手,反而一個個全都怕了,一個個都想著直接向青龍會投降。"

"我嵩山派要是因此毀滅,你們便是嵩山派的千古罪人,你們明白嗎?你們都是千古罪人!"左冷禪目光凌厲,盯在樂厚的身上。

此時,樂厚卻是不懼不退,看向左冷禪:"師兄,青龍會勢大,整個南方武林都已經在人家的麾下,我們嵩山派真的能夠抵擋嗎?"

"你說我們是千古罪人?但是,如果死硬到底,我們嵩山派必然要被青龍會斬草除根,盡數覆滅。到那個時候,嵩山派的傳承不再,才是真正的覆滅,我們才是真正的千古罪人!"

此時的樂厚,面不改色,直視著在嵩山派之內幾乎有著無上權威的掌門左冷禪,目光毫無畏怯。

左冷禪沉默,他知道,樂厚說的都是現實,最真實不過的現實,嵩山派在青龍會這個龐然大物面前,根本不是對手。

只恨青龍會動作實在太快,實力太強,短短三個月,便統一了整個南方武林。

如今的嵩山派,在青龍會面前,渺小得不堪一提,如今的江湖,唯一能夠與之對抗的,怕是只有教眾廣多的日月神教。

心中早已認清了現實,但是左冷禪依然不甘心。

他苦心謀劃這麼多年,與各派明爭暗鬥,為的便是光大嵩山派,統一武林,成為武林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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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現在,他的這個目的似乎是不可能實現了,甚至,連自己如今嵩山掌門的尊位,連嵩山派都保不住。

左冷禪的目光如同狼一般,看向樂厚,語氣森森:"樂師弟,師兄想問問你,如果你們的提議,師兄我實在不答應,你們是不是準備要殺了我,然後再帶領嵩山派投靠青龍會?"

樂厚面色一變:"師兄多慮了,我們豈敢如此?"

"噢?!你們不敢嗎?"左冷禪嗤笑一聲。

樂厚搖頭:"若是師兄實在一意孤行,要將嵩山派拖入覆滅的深淵,師弟等人雖然不敢以下犯上,但是為了保住宗門傳承,也只得帶著門下弟子,離開嵩山了。"

左冷禪面色大變:"混賬!"

樂厚搖頭:"師兄何必如此?不過是為了保住宗脈傳承而已,總不能讓嵩山派覆滅在我們這一代吧,那樣,死後我們如何有臉去見嵩山派的前輩先祖?"

"..."話說到這個份上,已經沒有任何的掩飾。

左冷禪想要發作,但是在這個面臨難關的時候,他更清楚,若是發作情緒,只會壞事。

深呼吸一口,平靜自己的心情,左冷禪再看樂厚:"師弟,你們真的已經決定要背棄嵩山了嗎?"

樂厚糾正道:"師兄不可誤會,不是背棄嵩山,而是忍辱負重,將我嵩山宗脈繼續傳承下去。"

"希望師兄也不要太固執,我們不可能抵抗青龍會的,唯有這樣一條路可以走。"樂厚繼續勸說。

最終,左冷禪仍是搖頭:"不行,我忍不住這口氣,我不甘心,我絕不甘心。"

樂厚嘆息:"既然如此,那我們也只能與師兄分道揚鑣了。"

左冷禪擺手:"師弟,你先聽我說完,我不是要拼死抵抗,滅絕嵩山傳承,我只是,要挑戰公子羽!"

樂厚愕然:"挑戰公子羽?!聽說連衝虛道長都輸了,而且,他還會妖法,師兄你..."

左冷禪擺擺手:"傳言不可信,這些江湖傳言是怎麼回事,你我難道還不清楚嗎?什麼妖法?不過以訛傳訛而已。"

"但是那公子羽也不一定會答應師兄的挑戰啊,若是這樣,到時候..."樂厚仍是遲疑。

左冷禪斬釘截鐵:"不可能,我看過你們蒐集的情報,這公子羽一路征伐而來,卻是最喜歡挑戰那些江湖中的成名高手,我左某人,在這江湖上也有些名頭,他必然會答應我的挑戰。"

"贏了如何,輸了如何?莫非師兄認為這場輸贏,能改變嵩山的命運不成?"樂厚苦笑。

左冷禪擺手,他怎麼會如此天真?

"自然不是,若是贏了,我也帶領嵩山派加入青龍會,不過,便要靠我這一身本事,討個好位置了。"左冷禪的眼中閃爍著光芒,那是屬於權力者的光芒,縱使改換門庭,他依然要掌握權力。

樂厚一愣,似乎沒想到自家師兄打的是這個主意,然後問道:"輸了呢?"

"輸了自然也是歸順,便沒什麼條件了。"左冷禪看著樂厚道。

樂厚愣了愣,隨後笑道:"師兄,怕是早就在打這個主意了吧。"

"呵呵。"左冷禪笑而不語。

...

此時,仍是嵩山之上,一片寬敞的練武場中。

兩邊站滿了人,一方是穿著黃衣的嵩山派弟子,嵩山十三太保還活著的十人,都在其中。

另一方,則是穿著一身青衣,衣上都繡著青龍二字,看上去威風凜凜。

這些都是青龍會之人,只是,嵩山派那一方的人,看著這邊,卻是感覺心驚肉跳。

因為,這邊的人,有不少都是江湖之中成名的高手,眼下,全都入了青龍會,這次跟隨而來,征伐嵩山。

校場中央,兩道人影冷冷對立,一者白衣飄飄,青銅鬼面,正是青龍會龍首公子羽。

另一者,面容陰譎,鷹鼻狼目,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嶽舟看著左冷禪,心中頗有些驚訝,他還真沒想到,左冷禪竟然敢主動挑戰自己。

不過,對於他的目的,嶽舟也是一清二楚,左冷禪嚮往著權力,他知道,嵩山派保不住了,所以在那之前,先拿嵩山派做一個籌碼,換取一個能夠得到權力的機會。

只可惜,他根本就不知道,他和自己的差距有多大。

不過,左冷禪說起來也是個天縱之才,當初的嵩山派,因多年之前與日月神教的大戰,門派之中諸多武學失落,不得傳承,前輩高手不在,嵩山派的狀況,不比嶽不群接手的華山派要強。

然而,便是在左冷禪的領導之下,嵩山派一步一步壯大起來,嵩山派的劍法失傳,也是由左冷禪進行彌補。

後來,日月神教勢大,教主任我行吸星大法強橫,左冷禪苦思冥想,創造了一門專門用來剋制吸星大法的寒冰真氣。

其實,這個世界之中,單論武學資質,左冷禪或許才是真正的第一天才。

不同於東方教主、令狐沖他們得到神功傳承,左冷禪有的只是一些嵩山派的劍法殘招,他卻能破而後立,創出屬於自己的武學,由此可見左冷禪的天資。

所以面對左冷禪的約戰,嶽舟沒什麼猶豫就答應了下來,他也想看一看,左冷禪的本事。

...

"出手吧。"兩人對峙之間,嶽舟手握短刀,開口道。

左冷禪也不客氣,身法一動,劍法施展開來,卻是氣勢森嚴,如長槍大戟,縱橫千里,與其他門派的劍法不同,嵩山派的劍法,給嶽舟一種堂堂正正的感覺,卻是與左冷禪的為人極度不配。

見識嵩山劍法,嶽舟真的懷疑,這種劍法,真的是被權力慾望支配,滿腦子陰詭的左冷禪創造出來的嗎?

不過,雖然不恥左冷禪的為人,但是他的武學的確不差,雖然,招式之間,比起風清揚差了不少。

幾番交手下來,嶽舟以《如意天魔連環八式》,輕易的抵擋住了左冷禪的十七路嵩山劍法。

"你不是還有一門《寒冰真氣》嗎?使出來看看。"嶽舟感覺有些無聊,直接開口道。

經過兩個月前和風清揚一戰,他的刀法簡直突飛猛進,如今再打左冷禪,感覺毫無壓力,他甚至可以壓制左冷禪的招式。

左冷禪此時面色肅然,根本不敢有半點小看公子羽,這人的武藝,真如傳聞那般,深不可測,交手之間,竟然能壓制住自己。

他甚至能夠感覺到,這人還沒有使出全力。

這讓左冷禪心中有些驚惶,然而,對於權力的追求,讓他不願意就此認輸。

"好!"聽聞嶽舟開口,左冷禪大喝一聲,身一動,施展出了一門掌法,拍向嶽舟。

這一掌,看似平平無奇,嶽舟清楚,這應該便是左冷禪《寒冰真氣》的配套武學《寒冰神掌》。

他正要看看左冷禪的火候如何,不閃不避,正面一掌迎了上去。

雙掌交接,嶽舟立刻感覺與自己對掌的,似乎是一尊冰人,一股寒氣滾滾襲來,化作寒流朝著自己經脈之中蔓延而去。

"嘖!還可以,有點兒東西。"嶽舟搖搖頭道。

"怎麼可能?"看著嶽舟似乎根本沒有受到自己寒冰真氣的影響,左冷禪瞪大了眼睛。

嶽舟不再壓抑實力,真力一催,寒冰真氣頓時被驅趕而出,真力反震。

一股如同洪流一般無可抵擋的真力襲來,直接將左冷禪震得倒退幾步,頓時一臉不可思議:"這內力...怎麼可能?!"

"這一場戰鬥也就僅此而已了,太沒意思了,該結束了。"

話落,嶽舟進步揚刀,卻非《如意天魔連環八式》,而是真武之法《驅影》!

真力如墨,匯聚成影,嶽舟以短刀運使真武劍法,墨影一挑,左冷禪只感覺一股大力襲來,自己腳下根基扎不穩,一下子便被挑飛起來。

"這...這真是妖法!"左冷禪被挑飛半空,看著下方舞劍的墨影,仍是不敢置信。

嶽舟無奈的搖頭:"少見多怪,懶得解釋了。"

這明明是真武獨門內家真力修煉而成,堂堂正正的道門之劍,這幫沒見識的,就知道妖法。

左冷禪被挑飛半空,嶽舟看著他,又要接上一刀,這一刀,了結左冷禪的性命。

只是,剛要動作,卻又遲疑了。

這左冷禪,大小也算是個天才,不如暫時留他的性命,目前確定的人選只有小白和令狐沖,或許可以再加上他。

想到此處,嶽舟停下動作,任由左冷禪落地。

左冷禪摔落地上,連阿明爬起身來,看著面前的白衣之人,緩緩的跪下,低頭,口稱龍首。

就在剛才,他從這個神秘的公子羽身上,感覺到了殺意。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沒動手,現在,自己表現得恭順一點,總是沒問題。

自己太低估了這公子羽的武學境界,自己完全不是對手,看來自己謀取權力是不可能了,但無論如何,一定要保住自己的性命。

嶽舟看看跪在自己面前的左冷禪,點點頭:"起來吧。"

左冷禪站起身來,嶽舟深深看了他一眼:"我要在這嵩山之上修一座宮殿,名喚嘲天宮,還有一座藏經閣,用以安放諸多武學秘籍,就由你來監工,完成之後也由你來看守,明白嗎?"

左冷禪低頭,恭敬回答:"小人明白,必不讓龍首失望。"

心中卻是一萬個疑惑,這公子羽在打什麼主意?建宮殿還好說,還讓自己看守藏經閣...這...

莫非他是想故意讓自己偷看藏經閣的武學,以此為罪名,然後將自己處死?

可是不對勁啊!他要是想殺自己,剛剛就可以殺了,沒必要留手,那到底是為什麼...

想不透公子羽的用意,左冷禪便不再想了,現在人在屋簷下,暫時還是低頭吧。

留得性命在,存於青龍會之中,他日自己定然能夠找到機會,或許,日月神教那邊會有自己的機會。

一派恭順之中,左冷禪在心中暗暗謀劃。

對他的小心思,嶽舟一清二楚,卻也不去理會,甚至可以說,他將會對此放任。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身穿青龍會衣衫的矮小漢子,手中捧著幾個木盒走了過來。

"龍首!"來人恭敬行禮道。

"什麼事?"嶽舟看他一眼,左冷禪也是觀望過去,卻是昔日的青城派餘滄海。

餘滄海將手中木盒移過去,恭敬道:"龍首,這是少林寺的和尚送來的。"

"他們說什麼了嗎?"嶽舟道。

"那些和尚說,從今日起,少林寺封山不出,這幾個木盒裡,是少林寺的《易筋經》和還有如今少林寺儲存的《少林七十二絕技》,是送給龍首的禮物。"餘滄海如此答道。

"呵。"嶽舟輕笑,這幫和尚還真是識相啊。

"龍首,怎麼做?要不要今日順便再滅了少林寺?"餘滄海抬頭問道。

嶽舟擺手:"人家這麼識相,我們也沒必要做絕,禮尚往來吧。他們送了禮物,又封山不出,那便算了,沒必要去找麻煩了。"

說著,接過木盒看了看,隨後點點頭:"將這些都收起來,等到藏經閣建好之後,都送入藏經閣中。"

餘滄海點頭:"是。"

...

次日,嵩山之巔,已然插遍青龍旗。

嶽舟立於山巔,放眼望去,大好河山,盡入眼底。

五嶽劍派,已盡入青龍口中。

整個江湖,除卻日月神教尚存之外,其餘勢力,已盡數成為青龍之食,根基已然穩固。

嶽舟觀日出,心中默默思量。

接下來,日月神教暫時不動,但也要時刻保持壓力。

此外,青龍會,可以開始適當的涉入朝堂了。

當然,從勢力範圍之內開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