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看清是什麼。”
片刻後，步驚雲回到隊伍之中，略顯失落的說道。
他剛剛只看到一道白光閃過，便第一時間衝了出來，但是當他出現在此地後，卻發現眼前什麼都沒有，周圍也感知不到什麼。
如果不是空氣有微微的異樣波動，他甚至都要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錯了。
但是他知道，不是什麼錯覺，就是他的速度慢了，如果他能再快一些，最起碼不會看不清出現的是什麼東西。
自從張無忌出現後，他的境界在銀月宗內便不是最頂尖的了，如今踏入危險之地，也要張無忌在最前方為眾人開路，而他只能被保護在人群中央。
就連剛剛周圍出現了狀況，他都沒能探查到發生了什麼，這讓他高傲的心態受到了嚴重的打擊。
季舟聞言微微皺眉，倒不是因為對步驚雲失望，相反的，他相信步驚雲的實力，而且他還幫步驚雲將境界提升到了武宗境，讓其擁有了更強大的力量和速度。
但是就連這樣強大的步驚雲，都沒看清是什麼發出的白光，這讓他有些意外。
哪怕對方比步驚雲高上一個大境界，在戰鬥中能輕鬆勝過步驚雲，但想要讓人看不清他的面容，也很難做到。
而令人震驚的是，步驚雲甚至都沒看清那是什麼東西，這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似乎是為了安慰步驚雲，張無忌此時開口說道：“就連我也沒看清是什麼東西。”
步驚雲聞言，果然臉上的失落之色消散了不少。
“繼續走吧，大家提高警惕。”季舟看了看兩側的山峰，嚴肅地說道。
蒼靈谷足有幾千米寬，但兩側高聳入雲的山峰，依舊將天空遮擋的只剩下頭頂上的那一條。
此時天色漸晚，殘陽西墜，將山峰的影子拉得老長，就像一隻逐漸甦醒的野獸，而兩側山峰之上的古樹，被穿堂而過的山風吹得來回擺動，就像野獸身上炸起的汗毛，讓行走於山谷中的人，心底不由得產生一種壓迫感。
剛走出去不到五分鐘，在眾人左前方，忽然又一道白光一閃而逝。
“嗖！”
幾乎是同一時間，只聽嗖的一聲，張無忌的身影，便出現在了白光消散的方向，那極致的速度，甚至在地上拉出一連串的殘影。
炎茵等修為比較低的弟子，竟然完全沒看清他的動作，在他們眼中，張無忌就像閃現一樣，突然從人群前方憑空消失了，而後出現在了另一個地方。
眾人等在原地，片刻後張無忌回到人群中，只見他走到季舟身邊，輕輕地搖了搖頭，表示他也沒清究竟是什麼東西。
“這！”
眾人一時間都緊張了起來，就連境界最高的張無忌都沒看清是什麼，可想而知，那個發出白光的東西，速度快的究竟有多離譜。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那不知名的東西，幾次三番的出現在眾人周圍，而且每次出現都是一閃而逝，眾人到最後都沒看清到底是什麼東西。
這讓大家的心裡越來越緊張，擁有如此快的速度，這東西想要偷襲他們中的一個人，僅憑速度就可以瞬間將人體擊穿，其他人根本就反應不過來。
也就是說，此時他們一行八人，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
“宗主，要不然我們……”炎茵放慢了腳步，來到季舟身旁，小心翼翼地說道。
他後面的話沒說出來，但是誰都知道她要說的是什麼，而且，如果仔細思考的話，此時退出去，確實是最正確的選擇。
在山谷中，不知是因為這特殊氣體的原因，還是其他原因，眾人的感知力都大幅下降，而且還有不知名的東西時而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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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解決這些問題之前，只有退出山谷，才是最安全的。
季舟沉思了片刻，反問道：“如果那個東西要偷襲我們中的一人，誰能防得住它？”
炎茵下意識的抬頭看向張無忌，但是片刻後又搖了搖頭，她知道，那東西想殺人，憑張無忌的速度，根本攔不住。
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建議大家退出山谷。
但這時卻見季舟微笑著說道：“但我們現在沒遇到任何危險。”
“這，”炎茵眼前一亮，彷彿突然想到了什麼，她小聲的低喃道：“是啊，這東西沒攻擊我們。”
這時炎皓軒突然湊了過來，他背負著雙手，對兩人說教道：“聰明的野獸在捕食獵物時，都會在其周圍不停地騷擾，令獵物的精神時刻處於緊繃狀態，直到心裡和身體都到達極限後，才會發動最後襲擊。”
他的意思很明顯，這個出沒在他們周圍的東西，就是在折磨他們的精神，等在出手的機會。
說完後，炎皓軒還不忘囑咐季舟二人：“你們年紀還小，這些經驗以後都用得到。”
他微微仰頭看著遠方的天空，那神態，就和長輩在教導小輩一樣，言語中，除了對小輩的關心之外，還透露著一絲驕傲之意。
他用餘光看著炎茵等人，想從他們的眼中看到崇拜之意，滿足一下自己的虛榮心，但等了半天，卻發現季舟等人看著自己的眼神中，沒有絲毫崇拜感，反而更像是在……
笑話他？
“你們？”
炎皓軒頓時困惑了，這不是他預計的結果啊。
炎茵看著老爹傻乎乎的樣子，扶了扶額頭，無奈道：“那東西的速度，就連我們中境界最高的張前輩都趕不上，他想擊殺某個人，誰都攔不住，但是我們現在還沒遇到任何危險。”
“我不是跟你們說了嗎，他可能是在等待時機。”炎皓軒不解的說道。
“你，”炎茵嘆了口氣：“算了，還是直接給你解釋吧，只有實力相差不多的獵物捕食時，才會像你說的那樣，先將獵物的心裡和身體折磨到極限，但是我們遇到的東西，它想擊殺我們，沒有任何阻礙，所以根本不需要你說的那樣。”
“那它為什麼還突然出現在我們周圍，又消失不見了呢？”炎皓軒還是不解。
“因為它在跟我們玩！”季舟在後面突然開口道。
“玩？”
炎皓軒驚訝一聲，卻見張無忌等人都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