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別和雲杏等人寒暄了一會兒,交待他們過幾天自己妻子的公司開業再宴請他們。
雲杏滿口答應,但聽到方別說出自己妻子幾個字的時候,俏臉上的神色還是忍不住的一黯。
不過,她還是很認真地點頭對方別說道:“方大哥你放心,到時候我一定拉著我爺爺過來,排場一定給你拉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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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別與他們分別,走向了階梯教室對面的香樟樹。
司馬空已經在那裡等了一會兒了。
洛顏此時正在忙著給學生們安排課後作業,同時與校領導那邊交接。
所以方別是一個人過去的。
途中柳如是悄無聲息出現,默默地跟在方別身後。
司馬空到底是北市區的扛把子之一,她可不太放心方別單獨和司馬空見面。
“來了?”
司馬空見到方別之後,帶著笑容如同見到熟人一樣打招呼。
方別淡淡地點頭,道:“感謝司馬先生來給我捧場了。”
“不用不用,你太客氣了。”司馬空兩根指頭夾著雪茄,幽幽笑著。
他身後的保鏢們自然散開,以司馬空和方別為圓心形成了一個圓。
柳如是的美眸微微一凜。
司馬空等著自己的保鏢將旁邊的學生和行人都給驅散出一定距離之後才在方別的耳邊低聲道:“我也不想跟方先生繞彎了,我直接說了吧,我今天過來就是想要告訴方先生,我準備跟方先生合作。”
他想方別伸出了三根手指頭,很誠懇地笑道:“我只要三個百分點,或者我一分不取,方先生應該懂我的意思。”
方別嘴角勾起淡淡笑容。
他哪裡會不懂司馬空的意思,無非就是想要利用自己將北市區的格局打破。
或者,換句話說,司馬空也想感受感受藍鍾在北市區呼風喚雨的感覺。
他想做真正的經濟秩序掌控者!
“可以,我接受了。”
方別幾乎沒有什麼猶豫,點頭就答應了下來。
司馬空的表情頓了一下,他帶來的人也皺起了眉頭。
他們可不會認為方別不懂兩方合作背後的意義。
這場合作看似雙贏,但最大的贏家一定是司馬空。
方別連權衡都不權衡就答應了嗎?
“方先生果然是有大魄力的人啊,我挺欣賞你的。”司馬空繞有深意地笑了起來。
“方先生開公司那天,有什麼需要只管開口就行。”
方別搖了搖頭,伸出手來掐住一張旋轉飄落的香樟葉,目光也變得玩味起來。
“司馬先生先不要這麼高興,我話還沒說完。”
“開業那天,你給我造勢,用你所有的人脈資源讓北市區乃至於整個帝都都將目光投向我,完事了,我給你十個百分點,但此後,大家各憑本事。”
各憑本事寥寥四字說出,場面就變得凝重了起來。
司馬空的笑容逐漸消散,眼神變得有些陰戾。
所謂各憑本事,那便是說北市區以後誰來做主,看大家的能耐。
“這方別擺明了不願意給我們司馬老總當槍啊。”
司馬空身後的人眯起了雙眼,冷冷地打量著方別。
“如果我不答應呢?”
司馬空似笑非笑。
這北市區現在是他和藍鍾做主,但沒有他的點頭,藍鍾也只是個處處受到掣肘的傀儡而已。
方別何德何能這麼威脅他?
“方別,你不會覺得你身後是張正,又有北市區小六家支援就能夠和我平起平坐吧?”
司馬空將吐出了一口菸圈,將手中的雪茄掐滅,相當不屑地說道:“藍鍾只是這幾年才崛起的,你最好回去查一查,北市區的領頭羊換了一茬又一茬,唯一不變的常青樹到底是誰。”
所有跟司馬家有關係的人臉上都露出了一抹傲然。
在北市區永遠有錢有勢的,只有司馬家。
流水的執牛耳者,鐵打的司馬家,這也是北市區心照不宣的常識了。
“小子,談條件,你可能找錯人了。”
司馬空身後的人雙手環胸,不屑地瞟了方別一眼。
站在北市區這塊土地上,可少有人敢這樣跟司馬家的人說話。
“誰說我是靠身後的正老和北市區六小家?”
方別面色不改,直直看向司馬空和他身後的人。
他身上的氣質在這一刻改變,之前從教室裡帶出來的那種溫文爾雅和煦溫柔已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捨我其誰天地獨尊的霸氣。
“張正和我平輩論交,六小家稱呼我為主子,寡人,靠的是自己。”
唰——
方別雙手一翻,一塊玉璽,一牌子出現。
“認識這兩件東西嗎?”
司馬空眼神一凝,帝印和八陣總兵?!
身處帝都,又是北市區的地頭蛇,司馬空與古老的世家乃至於王族都有來往,怎會不知道這些東西。
“你……你是帝王冊上第一人?還是靈域的人?!”
司馬空變得結巴起來,話都說不利索了。
不等方別給出答覆,他有渾身哆嗦了一下,看著方別一步步後退,倒吸涼氣道:“你剛剛自稱寡人,你難道是……靈域的王?!”
方別收起帝印和八陣總兵,頭頂青天腳踩大地,冷然而笑。
柳如是哼道:“靈王令、帝王印、八陣總兵,任何一個調遣的資源和兵馬都可要你一小小的司馬家支離破碎,我現在問你,我家辰王和你談談條件,怎麼了?”
司馬空:“……”
“這是什麼?”
其他的人不識貨,皺眉看著,滿眼不屑。
“我願意與方……方靈王合作,一切條件聽從方靈王安排!”
司馬空深吸了一口氣,對著方別深深鞠躬,臉上神色再也沒有了半點輕蔑。
“這……”
司馬家其他人見到這一幕都驚呆了。
前一秒還如此強勢的北市區常青樹掌舵者,瞬間就認了慫?
“行,那就等我通知吧。”
方別擺擺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司馬空沉聲答是,而後帶人離開,從頭到尾都畢恭畢敬。
柳如是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冷笑了幾聲,“想拿辰王當槍使,他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嗒嗒嗒——
在他們走後,一陣清脆的腳步聲響了起來。
柳如是循聲望去,只見到身穿淡藍色連衣裙的大校花關寒月正朝著方別這邊走來。
“辰王,那我就先消失了。”
收回目光,柳如是對方別說了一聲,也不等方別回應便悄無聲息地消失在了香樟樹下。
方別摸著鼻子,嘿了一聲:“怎麼感覺這麼不自在呢?也不知道是誰家的醋罈子打翻了。”
虛空某處傳來了柳如是的嬌哼聲。
方別抬頭看向來到香樟樹下的關寒月,問道:“這位同學,有事嗎?”
關寒月站在香樟樹下,面色清冷,一手提著平板,一手拎著單肩包,面容清純,書香氣席捲而出。
這一身幽藍色連衣裙和她的氣質相得益彰,往這一站,正如電影裡所拍的校園女孩。
不過,她比電影裡要更漂亮更高冷一些。
“聽說方老師會祝由術,學生斗膽想要討教一番。”
關寒月開了口,聲音也很清冷,眉眼間盡是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