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別雙指掐著晶狀物，眉頭微微皺起。
這玩意兒真的能吃嗎？
轉頭看到小金龍臉上一臉殷切的表情，彷彿真正的小孩子給父母獻上寶貝希望得到父母的嘉獎一般。
他實在是不想要拒絕，於是反手將晶狀物丟入了自己的口中。
“王……”
柳如是見到這一幕頗有些驚懼，想要阻止他卻又沒有立場。
“好燙！”
入口時，方別只覺得舌頭處傳來了酥酥麻麻的觸感就像是在含著一口非常炙熱的水。
“直接吞下去！”
小金龍在旁邊大聲喊道。
方別毫不猶豫，整塊生吞。
晶狀物順著食道下去以後，好似直接融化了，溫暖的暖流從方別的肚子向四肢百骸散發。
“怎麼感覺有股力量在全身遊走……”
方別面色古怪，不斷地感受著體內的變化。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股力量完全融入到了全身，他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力量。
“而且……我感覺到我的境界瓶頸在鬆懈，我似乎提升了不少！”
這塊晶狀物，難道能夠讓人提升實力？
方別服用過現在地球上絕大多數的靈藥，也在靈域見識過許多天材地寶。
根本沒有一項能夠與之相比，這晶狀物的能量無比磅礴。
“這到底是什麼？”
他忍不住問向了小金龍。
小金龍歡呼一聲，在虛空之中騰飛起來，圍繞著他轉了好幾圈，雀躍地說道：“是本源！”
“這是宇宙之中最純粹的能量，任何人都能夠吸收！”
“本源……”
方別三人細細咀嚼著這個名詞，極力尋找著它和地球上其他同類不尋常的地方。
“對的，本源！”
小金龍落在方別的肩頭，得意洋洋地說道：“茫茫宇宙，成千上萬個種族，所有人都熱烈追捧的東西就是這個，本源！”
柳如是眉頭一挑，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所以你說熾天使美味的實際原因是這個？”
熾天使之前出現在眾人眼前的形態說白了就是一個火人，根本沒有任何實質化，它怎麼可能比血魔和費爾更“好吃”？
小金龍實際上想要吃的就是這本源吧？
“嗯！”小金龍點頭如搗蒜。
方別細細看了幾眼手指上的殘留晶狀物，好奇地問道：“那這些本源是怎麼來的？”
“怎麼來的……”
問題問出來，小金龍那雙大而閃亮的眼睛之中立時充滿了疑惑。
它像是人一樣死死地皺著眉頭，滿臉痛苦。
“怎麼來的……我好像記不起來了！”
小金龍突然變得無比痛苦，兩個前爪撓著腦袋，身體開始顫抖。
唰——
它的其他三個爪子因為痛苦而抓不住方別的肩膀，竟從半空之中跌落了下來。
“小金！”
還好方別眼疾手快將它給抱住了。
“老爹，讓我想想……讓我想想！”
小金龍在方別的雙手之中痛苦地嚎叫了幾聲，瞬間昏迷了過去。
“它沒事吧？”
柳如是和伊莎奈爾都靠過來，俏臉上寫滿了關切。
方別將極小形態的小金龍放在了自己的衣服兜裡，沉聲說道：“這裡不安全，我們先離開這裡。”
伊莎奈爾這才反應過來，熾天使死了，他們已經從幻境之中走了出來，她再次嘗試召喚自己的奴僕。
不一會兒，全身籠罩在血色袍子之中的奴僕們出現了。
“尊敬的女王大人，歡迎回到葉妮塞國！”
數十位奴僕朝著伊莎奈爾下跪。
“送我們去附近最近的血族據點！”
伊莎奈爾擺手，示意他們不必拘泥於這些繁文縟節。
奴僕們點頭遵命，立時讓人開車過來接。
血族不愧是在葉妮塞國這片大地上繁衍生息多少年的種族，接送伊莎奈爾的車輛都是最上得了檔次的那種，非葉妮塞國皇室不能乘坐。
熾天使死亡，街道恢復了之前的樣貌，周圍的一切也都恢復了原貌，路上的行人看到這種專門接送皇家的車隊出現皆是滿目震驚地駐足觀望。
離開的時候，方別好好打量了一樣這個街道。
光明議會的人在這裡召喚了熾天使的分身，那邊說明光明議會的人實際上並沒有走遠。
不過現在熾天使死了，他們也不敢出來了。
“伊莎奈爾，讓血族的人將這附近都給接管，你懂我的意思吧？”
方別搖下了車窗，收回了目光。
伊莎奈爾的異瞳之中亮起了異樣神采，點頭道：“主人，我懂的……”
光明議會的人，一個都逃不掉！
最近的血族據點是一個佔地幾千平的大別墅。
與其說是別墅不如說又是一個城堡。
沒辦法，葉妮塞國這邊各種古蹟和建築都儲存得相當好。
“這是辛德勒伯爵的居住地，女人大人請跟我們來。”
整個別墅上下幾百人全部都出來迎接伊莎奈爾。
來到這裡的時候，方別發現兜裡的小金有甦醒的趨勢，便讓伊莎奈爾安排一個隱秘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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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
眾人來到地下室最安全的暗室以後，小金龍也剛剛甦醒過來。
現在的小金正常形態又大了一圈。
“老爹，我醒了！”
小金飛出口袋，圍繞著方別轉圈。
方別看到它的頭頂出現了特殊的紋路，身上也伴隨著若隱若現的靈光，這些都是返祖的徵兆。
“你想起所有的一切了嗎？”
小金龍點頭，眼中的神色無比複雜，“想起來了。”
方別三人都不說話，等待著它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
關於宇宙，關於太初真龍，關於那些晶狀物，每個人都很好奇。
小金龍有些頹然，語氣低沉地說道：“吃掉了那個天使族人的本源之後，我的成長了一些，力量解封，腦海裡的記憶也逐漸浮現。”
“我是太初真龍族最後一隻真龍，我的母親為了保住我，抓了一隻刺蛇，讓它將我帶到了地球。”
“如果不是老爹誤打誤撞將我從降落的地方帶出來，又帶到了那個地下世界讓我吸取了能量，我可能根本就無法孵化出來。”
方別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皆是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震驚。
“在地球之外的宇宙，真的有很多族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