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有點太激動啦。”噴出去的茶水濺到陳河的身上一點，他連忙道歉。
還好他只是抿了一小口，要不然就給陳河洗臉了。
陳河有些無語的看著李楚：“李哥，你激動個什麼勁，人家送自己老婆出國留學。”
李楚站起來拿過抹布把辦公桌擦了一下。
“不是不是，我只是感慨這個男人實在是太愛他老婆了。”
唉，這話說的實在太違心！
“哎，你別說啊李哥，這傢伙確實疼老婆疼的要命，那絕對是絕世好男人。”陳河豎起大拇指說道。
“行了，別跟我這兒貧了，他是真打算賣，還是說還在考慮中。”
“真打算賣，說的清清的，不過嘛……”
“不過什麼？”
“他想要美刀。”
“要多少？”
“兩千。”陳河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比劃了一個二。
“哈，他咋不搶去，那樣來的快。”
好傢伙，兩千美刀在黑市上能兌換兩萬到兩萬四了，他的那個商鋪未來是值錢，這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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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也是未來，現在根本值不了那麼多錢。
也難怪他賣不出去呢。
“我也覺得他要價太貴，李哥，你覺得多少錢能接受。我再去跟他劃劃價。”
這一刻李楚又有些猶豫了，他不知道到底應不應該買，他給兩個孩子留下的已經不少。
不說房子，光那每人百分之零點五的股份，在過上些年，光分紅都不知道要分多少呢。
“我可以給他直接付美刀，不過最多一千，超過這個數我就不要了。”
想了想他還是報了一次價，這都送上門來了，如果硬推出去，會不會不太好。
“行李哥，我去跟他說一下你這裡的底價，如果不行那就算了。”
“我說陳河，你可是有正式工作的國家幹部，這種掮客的事兒你以後少幹。”
“李哥，不瞞你說，他爹孃當年是在我手裡去的農場，我這也是想幫他一把。”
你確定這是在幫他？
這一刻李楚竟然有點惻隱之心。
不過轉念一想，他如果不要的話，保不齊就被別人誰撿漏了，與其這樣，還不如攥到自己手裡呢。
“我就是說，這種事兒以後最好還是少幹。”
“得嘞，保證聽哥哥的話。”
看著陳河那皮賴樣，李楚無奈的搖搖頭。
“李哥那我就先過去了，我那兒也一堆事情呢，侄子和侄媳婦那邊，你給上點心。”
“去吧去吧，我現在就過前邊。”
“謝啦李哥，改天許大茂那兒，譚家菜，我請。”
送走了陳河，李楚穿上白大褂，來到前邊的門診大廳。
李文軒和段佳寧倆人，已經把診室裡的衛生打掃乾淨。
“師兄，之前你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在這裡嗎？”
段佳寧覺得自己已經嫉妒的質壁分離了。
這待遇也太好了吧，她從小跟著父親學中醫，已經十幾年了。
還從來沒有給真正的病人把過脈呢。
可是人家呢，在這麼大的醫院裡都有自己的獨立診室。
人和人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
“怎麼可能我一個人，我都沒有獨立的處方權。李老師也在的，他不在的時候，就要找隔壁的中醫科趙主任。”
“那你是不是已經見過很多病例了？”
“還好吧，因為我太年輕，很多病人不放心，有的時候都進來了，還是會退出去找別人看。”
說起這個李文軒就很無奈，醫生是一個很吃經驗的職業。
無論是西醫還是中醫都一樣。
但是因為年輕，病人不放心，科室的老大夫同樣不放心把病人交給你。
但是你不上手，又永遠不可能會積累到經驗。
中醫這邊還能稍好點，畢竟只是讓你上手摸個脈，然後你可以和帶教老師說一下你的想法，根據你的想法再開個方子。
帶教老師覺得有問題，或者不認同你，大不了不用你的方子，但無論怎樣你都能積累一點經驗。
除非你倒黴碰上懶得教你的老師。
西醫，尤其是外科，需要動手實操做手術的。
那不讓你上手就是不讓你上手，可是年輕大夫你不讓上手，他哪來的手術經驗啊，光憑看嗎？
現在又沒有那種全方位的影像教學系統，你站旁邊連看都看不清。
“師兄，門口那兩位是不是來找李老師看病的？”
“應該是的吧。”
“那我們能不能先請他們進來，咱們先給看看？”段佳寧顯得有些躍躍欲試，她感覺都快按捺不住自己蠢蠢欲動的小手了。
李文軒放下手中的書，抬起頭看了一眼這個師妹，有些奇怪為什麼她會這麼興奮。
“李老師如果想讓我們看，會跟病人及家屬交代清楚的，沒有交代的，那就是要等他過來，稍安勿躁，不會少了你上手機會的。”
“唉~”段佳寧聽完之後嘆了口氣，有些發蔫的趴在桌子上。
“師兄，我從小跟著我爸爸開始學中醫，十幾年了，可還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給人看過病呢。”
“那你實習的時候是怎麼過來的？”
“別提了”段佳寧揮了揮小手說道：“我們實習是在我們那塊的部隊醫院，可那家醫院根本不對外，每天就只有寥寥幾個部隊的病人，還大部分都是跌打損傷之類的，你說我們能幹啥？”
……
李文軒頗為同情的看了一眼這個便宜師妹，確實有夠可憐的，學了這麼久的中醫，毫無用武之地，難怪這麼著急。
剛想說什麼，診室的門簾被撩開，文軒就看到他爸爸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剛才坐在門口的那兩位。
“李老師好！”
李文軒和段佳寧連忙站起來問好。
“嗯”
李楚點了點頭，徑直坐到了文軒剛才坐的椅子上，然後指著對面的凳子讓陳鍾國和木芳坐下。
“說說吧，什麼情況？”
李文軒和段佳寧兩個人乖乖的站在旁邊，安靜的聽著。
“李院長，這是我們之前做檢查的一些東西。”陳鍾國從隨身背的包裡掏出來一堆東西放在桌子上。
“協和那邊的醫生說我妻子是什麼雙側輸卵管堵塞，但是這幾年不管中藥還是西藥都喝了不少，可是一點作用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