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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野人引邪疑案成謎

只是事態卻並非眾人想象那般簡單,隨著兵甲之聲淡去,手持兵刃的兵將卻小心翼翼退進了廳裡,似是徒然間遭遇猛獸逼近卻又不敢輕易動手,威逼之下只能警戒後退。

此時恆城館驛已被御林軍接手,眼下卻出現這番情景,眾人也都傻了眼。六王羌朔揣測八九還有刺客,猛然跺腳,旋身一轉迎手捉住騰起大錘便跳出了廳外。

眾人正要看他反應,怎料先前威風凜凜的羌朔徒然垂下手中方錘,松口氣道:“是你?”

只是羌朔這一聲後也沒人回應,兵將卻依舊退入大廳。羌朔見狀鄙夷地搖搖頭,大錘一掄便到了肩上。

大廳眾人都是些孟古國官員,有負責禮儀邦交的文臣也有維護一方平安的武將,最為威風的還是風青煜左右的御林軍,可眼下身退的正是御林軍。退到正堂再無可退,此時廳堂門口的臺階上才冒出了一個人來,這人身材矮小衣衫襤褸蓬頭垢面血痕累累,兩隻黑眼圈看上去將他顯得極為可憐,只是那雙明晰眼眸卻絲毫未見孱弱。

“野,野人!”風青煜驚得直打哆嗦,抬起的手指著進門的人半天才把話說全,“你,你沒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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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箭是你射我的嗎?”來人在廳堂中央站定,目光直視大廳之上的風青煜,雖未動怒卻讓風青煜面容抽搐神色閃爍想要狡辯。

“保護君上!”風青煜身側將軍一聲高呵,源源不斷的鎧甲士兵便衝進大廳首先攔在風青煜面前,而後才劍指來人將之圍了起來。

六王羌朔雖知來人身份,卻也未阻止孟古人,此時玄引徑直上堂質問元兇,羌朔也不好插嘴,畢竟玄引在王城長源客棧表現出的實力羌朔從未料及,若此刻引他震怒恐怕滿堂之人皆要命喪當場。

孟古人雖不明玄引身份,然而有此反應也不奇怪,皇家獵場眾人親眼所見二十人無可奈何的兇獸子路卻被他一擊而殺,可見一般,加之野人身份,自然人人懼怕。

眼看一場鬥殺就要在廳堂之上展開,風青煜惶然叫道:“六王,你倒是快替本王解釋解釋啊,他不是扶蘇少主朋友嗎?”

羌朔本想溜之大吉,哪知剛背過身卻被風青煜叫住,只得硬著頭皮排開圍住玄引的兵將朝玄引道:“箭是他射的不假,可那是意外!那時兇獸子路正在扒樹洞,我等也不知你就在裡面。話又說回來,我等若不開弓,你必被兇獸吃掉,也算是救了你一命。這就是事實,與他實在無太大干係。”

哪知玄引霎時上前兩步,雙拳緊握怒目一瞪,即便隔著士兵風青煜也被嚇得跌坐在地將案上果品茶盞摔落一地。

玄引徒然吼道:“我的命,除了我自己誰也別想再取!”

經歷諸般種種,玄引已不再是墨堂軒那個任人欺負的孱弱少年,他知道行走江湖弱者命如螻蟻只會被別人踐踏,什麼公理道義皆是誆人的把戲。

風青煜被嚇得夠嗆,一番狼狽之後在僕人攙扶下站起身來,見玄引怒氣漸消才走上前施禮道:“這位俠士,箭確實是我射的,但正如六王所說是誤傷,並非我故意!你放心,我會讓太醫全力救你。”

“太醫?”玄引微微思忖,又看周身之人個個衣著華貴,還有衛兵在側,也有了些眉目,“你是誰?”

風青煜見玄引已不再生氣,頓時舒服了許多:“我叫風青煜,你呢?”

“我,我叫玄一弓。”

玄引支支吾吾說完,一側的羌朔卻不由為之一驚,沒想到二月未見的孱弱少年竟然會用起化名來,看來他有意隱藏身份,不過如此也好,畢竟他可不是什麼吉祥物。

風青煜這時扒開面前士兵熱情湊上前道:“玄一弓?這名字可是你爹爹給你取的,你爹爹可是獵戶,定是希望你以後也是一名好獵手?”

風青煜霎時又賣弄起自己緝查兇案的思辨來。這話一出倒是讓羌朔懷疑起風青煜的能力,只是眼下也只有他能辦此事,但眼下看他與玄引卻像是老友見面,孩子天性一覽無疑,不禁一陣搖頭。

風青煜倒是想看看這個以一人之力殺死兇獸的人究竟有何特別,圍繞玄引轉了一圈,滿

面歡喜道:“你不是什麼野人。可是你怎麼會在我們皇家獵場?”

玄引只記得自己在森林中穿行,待自己體力不支之時爬進了樹洞避險,再醒來是因為胸膛之上的劇痛——

“你說我進了孟古國皇家獵場?”

“是啊。我們都以為你是野人,要不是你有把匕首,還會說話,定以為你是野人不假。”

玄引此時才算弄清來龍去脈,看來自己已經到了白恆城,不過自己睡覺的屋子為何變成了一片廢墟?

“那,你們是什麼人?蒼雪盟的人怎麼和你在一起?”

風青煜困惑地望了望羌朔,羌朔也不回答,玄引一副乞丐模樣出現百里扶蘇認下他已是丟了蒼雪盟極大面子,眼下自然揣著明白裝糊塗。

見羌朔毫無反應,風青煜只好自顧解釋道:“我們是孟古人,這裡是恆城館驛,方才有人要殺你,凝霜姑娘為了救你七日內已不能再用靈力。”

“你說百里凝霜?”玄引驟然想到自己醒來所見的一番廢墟景象,其中牆壁穿透直達街面,該是百里凝霜玄燈不假,此前在王城棺材巷百里凝霜也說過玄燈威力,話說玄燈千里一擊萬物皆魂殤尤其耗費靈力,若非緊要關頭也不會輕易出手,“是誰要殺我?”

風青煜“嗯”了片刻才尷尬道:“我正在緝查此案,你就進來了,兇手還不知。”

“凝霜現在怎麼樣?快帶我去看看!”

風青煜早已想去看一看百里凝霜,無奈羌朔在場硬要一個說法自己無奈才在堂上擺出緝查的陣勢,眼下有人為自己開道,自是積極萬分,上前拉了玄引就走:“我帶你去!”

羌朔卻上前一步將玄引攔住,風青煜正要質問,羌朔卻冷冷對玄引道:“小姐正在歇息,不便見客。倒是有個人需要你去看一看。”

去看百里凝霜落空,風青煜卻想知道誰還比她更重要:“誰啊?”

羌朔卻從風青煜與玄引之間穿過,將玄引夾在腋下大步便往廳外走去:“君上還是緝查此案要緊。”

風青煜氣得愣了半晌,抬起手支了半天才無奈長聲道:“玄一弓,稍後你替我去看看凝霜妹妹!”

玄引回頭看了他一眼,便問羌朔:“風青煜是什麼人?”

羌朔冷哼一聲道:“這恆城館驛也只有你二人能叫他名諱,他人若敢這般無禮恐怕腦袋早已搬家。你們幾人還真是冤家路窄,難捨難分。”

穿過庭院,再過石橋,羌朔在一間大屋前停了下來。玄引見這一路都是衛兵,屋子前更是四步一人,有些困惑:“你要帶我見什麼人?”

羌朔皺了皺眉也不知如何說來,畢竟偷人珠子惹出了禍事,此時叫人如何說得出口。

羌朔開門入屋,引玄引進入華麗屏風遮蔽的帳下,玄引才看清躺著的人正是當日在長源客棧挾持爻無極帶姐姐離開的百里扶蘇。百里扶蘇此刻滿頭密汗,面色白得有些瘮人,眼圈與嘴唇均是一片晦暗,像是犯了重病,此時氣息微弱至極。

“扶蘇公子怎麼了?也是因為救我?”

看玄引凝重的神色,羌朔牛眼在大眼眶裡滾了兩圈,決定撒個謊:“你從皇家獵場歸來,少主便為你驗傷,怎料碰到你懷裡的珠子人就成這樣了!”

“什麼?”玄引面色更為難看,“他動了我珠子!”

羌朔實在有些難為情,卻被玄引反應嚇得不輕,也不知玄引是氣憤或是覺得此事大糟:“少主他沒事吧?”

“他碰了我珠子出了什麼事嗎?”

羌朔將症狀一一闡述一遍,玄引便坐了下來,凝望百里扶蘇半柱香的功夫也未見說過一句話,倒是急得羌朔滿屋子徘徊。

“珠子是你的,你總該知道是何緣由吧?”

玄引也不答話,一手伸進懷中掏出珠子拿在手心,另一手卻伸進被褥握住了百里扶蘇的手。僅在眨眼間羌朔便見玄引痛苦地大叫起來,隨之出現的景象是那嬌小身子上浮出觸目驚醒烏紫血紋,飄散蓬發下一雙眼血紅如魔煞氣四溢。看得羌朔也不由嚥下一口唾液,緊握手中大錘隨時準備出擊。

看玄引面容抽搐咬緊牙關,鐵骨錚錚的漢子羌朔也動了惻隱之心:這究竟是什麼邪物?如此可怖!

雖不知是什麼東西,但也看得出玄引在與之抗爭,那痛苦的模樣霎時讓羌朔明白為何在王城會有那麼多人去保護他,眼下他真有些後悔讓玄引來見百里扶蘇。

再去看百里扶蘇,羌朔驚詫發現他面容已漸有血色,只是玄引頭瞬時一沉,人便栽倒在地暈了過去。

廳堂之上緝查封喉散一案的風青煜自打玄引一走,便再無心查案,一會兒負手一會兒叉腰,坐下又起,如坐針氈,心裡想的自然是百里凝霜。百里凝霜曾在皇家獵場直言她見到的一個乞丐也比自己有趣,眼下相比年齡相貌不正與玄一弓相符嗎?

眼下玄一弓與百里凝霜可是你來我往過命的交情,如何不讓他心急如焚。

“君上!您可別轉了,臣都快被你弄暈了!”太醫風伯終究也是有些著急,滿屋之人無一人說話,也只有他出面阻止。

風伯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卻讓風青煜在案前停下了腳步,一雙冷眼望來嚇得他徒然跪倒。

“風大人,你不是說他已經是個死人了嗎?剛才你也看見了,險些吃了我,那活蹦亂跳的像是要死的人嗎?”

“君上,臣診出的確實是絕脈啊。我就奇了怪了,診病幾十年就沒見過他這樣的,明明中了一箭還能自己走出門來。”

風青煜氣得拂袖一揮便指著風伯腦袋罵道:“風大人,你這是——你醫術不精卻怪人家命長,丟死孟古人的臉了!”

風伯頓時屈膝跪下:“臣,臣該死。”

“好了好了!快起來!百里凝霜什麼時候能醒?”

風伯剛站起身又趕緊跪了下去:“這個,這個——臣真的不知。”

正在此時庭院中傳來一記鎧甲碰撞的聲音,憑經驗該是一個將軍正快步朝廳堂走來,眾人微微側頭那將軍的影子便映到了大廳中央。

來人正是先前去查詢醫館常往患者的將軍,進入大廳拱手半跪道:“君上,您要找的人現已帶到就在庭院。帶上來!”

“你們做什麼?我自己會走!我看個病也犯王法?”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很快傳進廳堂,看起來脾氣也不小,絲毫不知自己要見的是什麼人,或許是廳堂人太多沒能細看,被帶到廳堂中央也未跪下。

“你可知堂上是什麼人,跪下!”押送二人呵斥之下那民婦抬眼瞅了瞅風青煜,硬是沒跪,“君上在此你敢不跪?”

那民婦雙眼一瞪,隨即雙腿一軟,卻不是跪下而是癱倒暈了過去。

風青煜見狀氣得直搖頭:“叫你們找個人,沒叫你們抓人,我正要問話你們卻把人給我嚇暈!真是氣死我了!”

兩個兵將嚇得恍然跪地:“君上恕罪。”

“行了行了先帶下去休息,務必護她周全,未得本王允許任何人不許靠近。”

兵將將人帶下後眾人更是不敢說話,風青煜自顧嘟囔了句:“今日是什麼日子,萬事不順!”

那帶回人的將軍卻依舊長跪不起,風青煜消了氣望見人才問道:“你有什麼話說?”

“回稟君上,末將已根據這婦人所述找到了時常出入醫館的醫者,這醫者也是每十五日到訪一次,據婦人所說是醫館外請的醫者。這醫者曾是靈草門門徒,只因方藥出錯鬧出人命被靈草門除了名,此人現就在城中,末將已派人前去緝拿!”

風青煜長長嘆了口氣道:“靈草門棄徒,身份倒是吻合,只是線索恐怕就此要斷了。”

話剛說完,一名小將匆匆進堂跪下道:“君上,那醫者已中毒身亡,看症狀該是身中封喉散。”

“什麼?”

眾人也是一陣吃驚,紛紛竊竊私語起來。

風青煜茫然走回案前坐下,呆了良久才道:“或是自殺或是滅口,封喉散藥效奇詭,即便兇手在眼前也有不在場的證明,眼下你等速去查他的交際與家世。其餘人等重新調整蒼雪盟飲食起居,嚴加保護,再有與蒼雪盟商議厚葬堂下三人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