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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築基開脈苦修武技

玄引雖已知曉困擾折磨自己十一年的病因,但最為希望的靈技修煉卻始終不能如願,如今三仙替自己重塑金剛不壞之身也只是專修武技,好在墨堂軒的姑蘇泉先生也說這世上也有純修武技之人,武技二十四級,自己修不了靈那就修個無極限,奪個“武技天下第一”也是好的。

只是這“天下第一”之名也要付出天下第一的代價——幽冥府這三人終究是世外高人,連揍了玄引整整三個月,僅是縛帶就纏了十餘次,最慘一次只留了玄引一對鼻孔出氣,然而三月期滿三人再不動手,玄引以為修成了,哪知陀螺仙尊卻對他說:“可正式修武了。”

原來這還僅是熱身,只是這碎骨斷經的入門技法險些要了自己的命,但想到昔日同窗對自己這個無靈廢物的嘲笑,以及天下人劍指“魔嬰”的神情,玄引痛下決心一定要修成。

與往日一樣,天光照進地室玄引起床溫酒,吃了五穀再叩頭喊了三人“祖宗”便開始一日的修煉。

千重山應了正午前的訓練之責,半臂霄則是午後時光,而陀螺仙尊應下夜間時段。分工明確後,千重山令玄引在自己面前盤膝坐下便開始了訓話:“你雖不可修靈,但也並非置丹田於不顧,魔氣夜間覺醒,白日沉眠,你可籍此搶修,在白日將之融匯,自然也不會驚擾那莫名的力量——今日便教你修門第一級,築基。萬物並非空穴來風,必有由頭,可謂‘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修門無基便如樓閣不起……”

玄引曲指撓撓太陽穴,一副晦澀難懂的模樣,終於是忍不住開了口:“可我在神宗混元界也見過浮空山,那也是無基啊?這又作何解釋?”

“混元界記憶體浩然之氣,以氣為基,它所托起的又豈止是山?”千重山沉沉道來,也不因玄引的插嘴而生氣,反而極富耐心,“你要修的不及這氣的萬一……築基即為開脈,雖是修門基礎卻也尤為重要,你八脈不顯氣血逆流,這是任督二脈淤阻所致,故此開脈可固你先天不足之軀。你受魔氣糾纏體質素虛,開脈可固元氣,你眼上的一對黑眼圈也會隨之改善,當然這只是揣測,取決於你與那股力量的實力差距。”

千重山句句關乎玄引自身,一向不喜這些繁複論調的玄引也只得忍下仔細聽來:“那如何才能開脈?”

“水滿則溢,開脈又為衝脈,氣穴滿盈二脈即開——來,隨我……”說著千重山已盤膝而坐,閉目間雙手自然近懷,掌心向上似摟非抱,猶如捧了一尊不可見的造像。

玄引學著千重山盤膝,哪知實在難以如他一般癱坐,陀螺仙尊與半臂霄見狀冷沉著臉毫不客氣上來就跳上玄引兩腿,當即疼得他兩眼金花翻滾,熬了兩個時辰玄引終於是“領悟”到一些訣竅,二人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仙尊,這樣就可以了嗎?這能衝脈嗎?”玄引滿腹懷疑,自己除去打坐更為標準些那是全無知覺,這如何修?就怕自己領會錯誤白白耽誤工夫,那可是白受罪。

“閉上眼,靜心,六根清淨方不被紛擾,六塵絕去,正氣獨留,氣澱滿盈脈自然而開。”

“那得坐多久?”玄引知道靜心是何意,那不就是當自己死了嗎,什麼都不用去想即是,就當睡覺好了,可這麼坐著也不舒服。

此時陀螺仙尊端來香爐,點了一支香道:“香分兩段,一半一座,一座一吞生津。”

半臂霄道:“你最好老實些,我二人盯著你,若敢開小差必不饒你。”

玄引毛骨悚然地閉上眼,心裡卻很難不去想其他,這時才傳來千重山的聲音:“靜心,持正念,津甜則得氣……”

說起來簡單,只是片刻功夫玄引已是坐如針氈,眉頭從微蹙到緊擰,那是痛苦煎熬,哪還能靜心,若不去想其他那是萬難堅持,更別談正念吞津,喉嚨都已湧動數十次。可越是堅持越是躁動不安,越是難受。

這築基要坐多久?我可是個人族,他們能活上萬年,我不過區區百年,要是築基就要耗費百年,那豈不是這一輩子也只能停留修門一級?

“喂?你想什麼呢?靜心懂嗎?你這是驚心動魄吧?你這是正念?偷奸耍滑,患得患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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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陀螺仙尊的聲音,此時幾乎是在耳邊咆哮,玄引也不敢睜開眼去看人,只能硬著頭皮強撐。

沒想到他竟然能聽到我的心聲。哎,香燃完沒?

這個問題幾乎是跟隨玄引完成第一座,待半臂霄提示第一座完成時玄

引驟然跳起,歡天喜地猶如脫韁之馬在石室之中興奮狂奔,待喜勁一過才回道三人身側。

此時三人已自入冥想之態,全身氣息萌動,真是玄妙絕倫,好奇之下玄引悄悄伸出拇指朝半臂霄身上散發的光環探去,哪知一觸之下一道奇異力量將他狠狠推出,徑直摔向石壁,在石壁之上映出一個人形模子。

畢竟碎骨斷經練了三月,這一擊倒是並無大礙,可也嚇得夠嗆,定住神才覺察到身後傳來窸窣之聲。回頭望去竟發現自己將石壁砸出大坑,頓時大驚:我這是初有小成了?那我要修得圓滿豈不是能搬山?

“那並非石壁!只是些樹木根鬚,因常年水蝕結出與石壁一般的水垢,樹木枯死,根鬚腐朽,便只剩下空殼水垢,一擊即碎!”

半臂霄當真是一瓢冷水潑來,玄引咧了咧嘴沮喪道:“那我得坐多久?”

“如你這般,大半生不虛。”

“什麼?大半生?”玄引險些沒罵人,你們真當我是仙身?

“以你童子之身,你若勤學,每日練個五六個時辰,多有精進,或數月可成。”

每日五六個時辰,那我還睡不睡覺了?如今半柱香已是難受至極,五六個時辰如何了得!修門可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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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引進入石室數月未出,白若兮自然是有些擔心,雖與玄引並不算熟絡,但在這白魚村中也只有他們是外人,何況幸得玄引滴了三滴參湯讓自己意外獲得修為,化得人身,讓他在自己眼皮底下沒了命,她也過不了自己這一關。

如今暗黑森林勢力蠢蠢欲動,雖然暗夜森林逍遙小怪屢戰屢敗,但誰都知道真正的強者不過是在等待一個時機,然而到那時一旦白魚村失守最慘的恐怕也是玄引。天生雖安慰有加,還說三仙洞中三位仙尊必會將玄引鍛造得脫胎換骨,可每次自己去送餐聽到的皆是玄引悲慘至極的哀求,到了最近竟然是自己前去叫他的名字也未有回應。

如今,她自然是有些坐不住了。

“天生,你能帶我去看看他嗎?是死是活我怎麼也得看一眼吧?人是我帶進白魚村的,你也沒跟我說便把人送進了三仙洞……那哪是三仙,明明就是三個活閻王,每次我聽到的都是玄引悽慘至極的痛苦之聲?”屋子裡的白若兮緊擰眉頭,此時已是春季,她已換回自己的白裙,然而花開的時節她卻並未露出少女天真爛漫的笑容來。

天生微微有些吃驚:“你,你怎麼知道三仙也叫‘活閻王’?”

白若兮有些生氣,已變得沒耐心,語氣也不見好:“很難嗎?全村的人都說那是‘幽冥府’,一個人族還想活著出來?他是邪魔附體啊,你是故意的對不對?你想用這種方式封印他?”

天生不知如何解釋,在白若兮幾乎失控接二連三的質問下,他已是一頭混亂。白若兮氣憤地走上前逼近他,那雙鋒利眼睛如何也讓天生不敢對抗,竟惶恐地後退,直到逼到屋腳才,顫顫巍巍道:“三仙手段雖然激進,但效果奇佳!玄引雖是人族,但體質玄奇,該不會有大礙!何況白魚村唯有他實力最弱,我們與暗黑森林遲早有一戰,我不這麼做吃虧的也會是他!你要相信我,若兮。”

白若兮還是難以確信,毫不客氣開啟天生扶住肩膀的兩手,轉身冷冷道:“你為什麼那麼做?”

“什麼為什麼?”天生竟然傻傻問了一句。

白若兮回頭錚錚盯著天生,讓他那雙眼不敢摻雜任何謊言:“為他治傷,送他去三仙洞……你與他相識不過寥寥數天,怎麼看起來已是如同親人,即便本身是個並無他害的人族,可距離你們的實力差距實在是不該相提並論,你為什麼煞費苦心幫他?”

天生走出敞開的門外,來到圍欄前雙手輕輕搭了上去,凝望盡在眼下的美麗村落,幽幽道:“他的心性並未被侵蝕,若心性大改,或許那股力量能顯出奇效……”

跟來的白若兮還是沒聽明白,蹙眉問道:“什麼奇效?魔怔還有什麼奇效?不過是死更多的人罷了,只是促長他的罪孽。恐怕事後他也會痛苦至極吧,你們究竟想做什麼?”

“說實話,他身上那股力量,我們白魚村的尊者無一是它的對手,即便是以全村之力抗擊也未必有全勝的把握,如此實力任其肆意盎然必會一統暗夜森林,那時也是我白魚村的滅頂之災!加之人族之心,日後必會衝出一切阻礙大破這無界地獄,萬千妖魔湧出無界地獄,三界必

然生靈塗炭!”

“什麼?”白若兮猛地一怔,竟嚇得退了一步,不可置信地望向天生,“你是說,白魚村真正擔心的並不是暗夜森林而是他?”

天生微微點了點頭,遙望界崖久久才道:“其實我也不擔心他能做出可怕的事,與他相交雖不深卻也知道天性純良,只是無端被命運牽絆才淪落至此。他雖寡言,卻也堅毅,想必心裡另有打算,身具如此實力恐怕也沒人能控制他,我不指望他危難之時他能為白魚村挺身而出,但求他平安無事。說實話,能以人族之軀承載如此力量的魔氣,簡直聞所未聞,你也說過曾目睹他被神宗以雷法擊殺可結果是駭人聽聞的安全度過八重雷劫,實難相信想象一副肉體凡胎竟能達到如此地步。拋開強大的魔力不說,僅憑他的體質已是天下奇譚,何況他還是一個在修煉方面鴻蒙未開的孩子!”

“所以你才有意將他送去三仙洞,一來是為了保護他,二來是以防暗夜森林勢力的利用,再是嘗試以三仙之力開啟他在修煉方面的潛力是嗎?”

天生終是如釋重擔地松口氣道:“自然是。或許他心性堅定之時,那魔氣也會變得乖順,甚至能為他所用,到時候若肯幫白魚村的忙暗夜森林也不敢輕易來犯。再者,他身世孤苦命運多舛,如此年紀便揹負如此惡名,實在是可憐可嘆,我作為玄門修煉者見到如此之事自然要管一管。此時他心性並未被魔化,尚有轉機,多給他些觸手可及的溫暖,即便是日後當真魔氣噬心他也可憑此記憶有意剋制,顧念些舊情,也不至於對這世間充滿怨恨。”

這還是白若兮第一次聽天生說這麼多,也算是敞開了心扉,但如此良多的“有意”,竟讓白若兮有些汗顏,看起來是二十來歲的村長竟要顧念天下蒼生大局,這恐怕正是一個小妖與仙門尊者的差別。想到自己對村民們做出的種種,以及村民的以德報怨,終於是慚愧地嘆了口氣,決定痛改前非。

“若兮,你怎麼也來到了這無界地獄?”

面對天生突如其來這一問,白若兮卻淡然道:“他當時正看著日出,其實我就是想突然化出人形嚇唬嚇唬他,也算是分享下我化形的喜悅,哪知道運氣那麼背,被一隻烏龜打開通靈珠將周身所有生靈捲進了這無界地獄……”

天生看得出白若兮的沮喪,一隻小妖化得人形當然是先遊歷人間過著逍遙快活的日子,哪知才化形一日未見人間煙火便來到了這無界地獄,當真是造化弄人,不禁安慰道:“或許有一天,這無界地獄之門終究會被開啟也不一定。”

看天生一臉的諱莫如深,白若兮在他臉上望了許久才道:“你希望無界地獄之門開啟?”

“機緣造化,道法自然,恐怕也不是我想想便能阻止的,畢竟玄引身上那股神秘力量太過強大,它究竟是誰?緣何在玄引身上?又有什麼陰謀?這一切都不得而知,但是眼下沒有任何力量能阻止它,只能等著它顯出原形!”天生顯得無比悵然,自是明白那一天當真到來,可怕的程度恐怕難以想象。

“好吧,從今以後我不在問他情況,只是我建議村中眾人一人為他送一次餐……”

天生起先不明白,思量片刻才蹙起眉頭點了點頭。

其實那不就是要村民都在玄引心中留個好印象嗎?白若兮是擔心三仙也無法教化玄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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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暗雪山,鎮魔陣。

玄引被封印無界地獄,神宗擔心因此引起無界地獄的震動,故而索回被鱗十三所擁的通靈珠——此時,通靈珠歸陣,神宗十大頂尖強手夜不敢寐,日夜以玄力道法護住大陣,以避免無界地獄之門開啟。

鱗十三心中有怨,又在神宗地界,自己也懶得顯山露水,只是獨沽一壺酒搖著扇子坐在陣邊,就怕這幫仙尊忽悠人騙走自己的寶貝通靈珠,那是寸步不離。

鎮魔陣為連綿雪山中的一座尖山消去尖角而成,其上造以千變萬化的石器機關,以供法陣運轉,已是一山一陣的規模,可見建造此陣的決心與心力的耗費。此時神宗十大強手雙掌對向陣中心,一道紫色氣罩籠住了那顆氣息萌動的通靈珠……

鱗十三依舊不放心,三五口酒後便要回身去看看自己的法寶是否還在。突然,他發現穹頂之上一片怪雲盤旋,看起來像仙雲卻又像是另一股力量,但此地乃是神宗地界,他也未多想,只是就著酒壺喝酒的功夫那雲突然化出鳥形朝鎮魔陣中的氣罩撲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