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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離開

“不要動手,否則我就開槍了……”

同樣的,面對一心想死的封於修,陸玄心同樣堅持著自己內心堅守的原則,不想讓犯罪與殺戮在自己面前發生,槍口緊緊對準王霂,只要他動作便扣下扳機阻止對方。

此刻的她,心裡只想讓封於修受到法律的制裁,受司法的審判,而不像現在在比武中讓人奪去性命。

“……”面對封於修的求死和陸玄心的警告,王霂沒有動手,過了一下,他最終搖搖頭開口說道:

“已經夠了,已經做得足夠多了,師傅,雪姨交付給我的我已經做到了,接下來的你將會受到法律的制裁,是死是活皆由法律做主,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王霂對著封於修講道。說完這句話之後的他沒再管封於修和陸玄心他們,徑直向黑暗處走去。

“你一直都在留手對吧……”這時,封於修忽然出聲,向即將離去的王霂確認。

他有種預感,王霂這一去,或許將是永別,忍住內心了悲感,並向他最後詢問。

噠!聽到這句話的王霂腳步頓了下,沒有回覆他,繼續向前走去。

“呵哈哈哈哈……果然,我就知道,早已經達到這一境的你怎麼可能會那麼弱,而且在交手間,每一分力都精妙不差,和我相等,甚至技巧都在一個等級裡,原來你一直都留手,是在憐憫我嗎?你該知道我不需要你這種憐憫,對我而言死在對方全力之下才是對我最好的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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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於修笑過之後是一陣哀憐,從頭到尾對方都只是在讓他的,因為憐憫他出手留有很大力,這又讓封於修面目變得扭曲猙獰起來。

“我不需要這樣的憐憫,不需要你的可憐,阿霂,像你這樣,還保有著這麼可笑想法的人武道之路終究不會平順,除非你能堅定信念,修有修羅心,否則未來某一天你一定會後悔的……”

看著越發走遠的王霂,封於修對著他的背影大聲喊道。

一直以來,他就沒有放棄過糾正煌言內心信念的想法,想讓他和自己一樣修起修羅之道,殺伐果斷,阻道者皆殺,只是王霂的武道之心一直都很堅定,就如他一樣同樣未曾改變過。

當然封於修也從未真正瞭解王霂,並不知道他並不反對殺戮,只是不想濫殺妄殺而已,這一點作為師傅的他卻從未知道,可以說是他作為師傅的失敗之處。

“等一下,我師妹單英在你手上對吧,她現在在哪?你不會對她下殺手了吧……”

見到王霂逐漸遠去,夏侯武才想起之前封於修曾說過的他的師妹在他弟子也就是對方手中,想到這他立即站出來向他發問。

“她沒事,你很快就會見到她了……”王霂腳步沒有停下來,背對著眾人逐漸遠去,聲音飄轉而至。

“你的每一寸肌肉都被我打散了,想要再恢復之前的修為,沒有幾年時間是做不到的,接下來的時間裡就請你好好在牢裡待著吧,我要走了,徹底離開這個世界……”

王霂他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中,聲音卻飄轉而來,傳入每個人耳朵裡,令他們心底一震。

“離開這個世界,王霂你到底在說些什麼,你難道……”封於修還以為對方是想逝去的妻子一樣得了不治之症,焦急詢問。

“不,我說的離開不是那個意思,如果你或是你們,當武學之路精進到極顛,到那時自會明白我現在所說的。

在這個世界裡,我的武道之路已經進無可進了,這裡如同一個樊籠禁鎖一切,當實力精進到我這一步就能感受到了,這個世界正在排斥我的存在,我已經不能再待下去了,這是我和你們在這個世界見到的最後一面了。

如果有機會,我們外面再見吧,尤其是你封於修師傅,我的養父,希望當你贖還罪過以後還能再繼續突破,或許到那時就是我們再見面的時候了……請您多多保重,再會了……我的……父親!”

王霂的話語斷斷續續飄轉而來,他所講出的內容令陸玄心和夏侯武二人震顫、內心起質疑。

而對於他的話深信不疑的只有封於修,看望著王霂離去的方向,同樣在心裡暗暗祝福並起誓道:“原來是這樣嗎?我終於明白你這兩年來的奇異舉動了,原來是這樣的嗎!

外面?或許外面的世界才是最適合我的吧,既然如此那我也要繼續努力才行了,我也祝福你,我的……孩子,希望你能夠在外面繼續前進,同時請原諒我的這個不稱職的養父不能為你帶來好的示範,只能充當反面教材讓你警戒了……”

至此,王霂交代完全部事情,他再也沒有抵抗世界對他的排斥,身體被一束白光所籠罩。

只有他一人才能看見,這是屬於世界本能的驅逐,在白光籠罩下,等待王霂的不是立即被送走,而是身體的逐漸瓦解,每一寸肌肉都在消融,世界意志將他當成病毒、害蟲一般驅逐,打算從世界將他的存在給抹去。

鐺!

沒想到,在王霂身體內蟄伏十年之久,除卻送他進入這個世界隨後為他隱去命運行蹤的神秘小印復甦。

'嗡'的一聲,一個只響徹在這個世界的震顫聲,響徹於眾生心頭間。

一時間這個世界上的眾生若有所感,不約而同地抬起頭看向天空,又好像是心裡恍惚了一下,隱約聽到一陣玄之又玄的震動聲,但卻又發現什麼,又回到自己的生活當中。

而此時,王霂這邊,浩蕩無垠的鐘聲響起,將這個世界意志的手段驅逐,神秘的小印分散,化出一個個細小而又玄奧的符文環繞與他周身,熒熒綻光。

王霂似有所感,他這次不是回去,又可能將穿越新的世界,他沒有抵抗,身體為的綻光的符文包裹,一瞬間從這個世界消失穿往了另一個神秘且未知的世界。

當過去不知多久,王霂再次睜開眼時,發覺自己已經不在那個世界了,自己出現在一個陌生又熟悉的地方,那一個個日語的腔調口音,還有十分熟悉的漢語,他當即明了自己到了哪裡,身處何地——日本唐人街,與主世界似是而非的國度。

“與那個世界幾乎相仿的城市,是平行世界中日本嗎?看來我還真是被'它'帶著不停往復他界呢,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去……”

王霂佇立在人際繁忙的大街上,抬頭看著這一切,搖頭苦笑道。

“罷了,那些事不是現在的我該考慮的,先獲得一個合法身份在此定居下來先吧……”

良久,他幽幽然嘆了一氣說道。王霂沒有再逗留下去直接往大街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