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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拜師

……

時間很快過去,王霂在封於修一家留了下來,漸漸融入了這裡。

轉眼間,半年過去了,這天,傍晚,在相處熟悉過後,王霂也終於按捺不住內心對於功夫的渴望,向每日下班回來,雷打不動,一天至少苦練武術二個時辰,也就是四個小時的封於修求教。

砰!砰!砰!

一個用特製的木材組成的木人樁乒乓作響,震顫不已,在王霂眼中,封於修用他那熟練的拳法和極快的速度,手肘、拳臂,腳踢、膝頂,在鐵人上快速擊打著。

劇烈震顫的擊打聲還有令人眼花繚亂的拳術讓在門後偷看的王霂看得心裡熱血直湧,明亮的大眼睛閃爍著痴迷的星芒。

砰!!

“嗯!出來吧,老是這樣偷看別人練武可不好吶,阿霂!”忽然,封於修收手,負在身後,開口說道。顯然他早已發現了王霂,此刻開口點破了他。

“請你教我武功吧,於修叔,我真的很想要變強……”聽見封於修的話,王霂自知自己的行為瞞不過對方,早被其發現,如今被點破沒有再藏掖下去的必要,走了出來,瓷淨的小臉非常認真,眼神堅定,抱拳向封於修求教。

“這半年來你已經看過我練武很多次了,不過你沒有提,所以我也當做沒看見,但這次不同了,阿霂!”封於修沒有立即作出回覆,反到提起他半年來的做法。

聽完這些話,王霂沒有多大反應,面色十分平靜,無有半點羞澀,自第一次偷看封於修練武,就知道對方也發現他,只是相互間都沒點破,而他也害怕第一次開口會被拒絕,所以一直在等,直到現在!

“阿霂,既然你已經向我提出拜師了,那我要問你一個問題,就當做是考核吧!”封於修講道,臉色一正,眼神變得冷冽嚴肅起來,炯炯的雙眸凝視著他,道,

“你為什麼要學武,為什麼要變強?這是我的問題,也是我對你拜師的考驗,希望你能夠認真回答,用你內心最真實的想法來回答我……”

“……”聽完封於修的話,王霂一下子沉默下來,頭也低了下去,他在認真思考,他所問出的話,並詢問自己的內心。

為什麼要學武?

變強?那又為什麼要變強呢,是出自公心,還是僅僅為了自己的私慾?

對於這個問題,王霂一時也沒能給出自己的解釋,他此時顯得有些茫然,不知所以。

面對這一幕,封於修沒有出聲打斷他,只是靜靜地看著,等待王霂作出回覆。

“我......只想要變強,再變強,強到有一天心能平靜,有所安寧為止……”似乎過去了許久許久,王霂抬頭,對上封於修雙眼,眸光堅定,鏗鏘有力地回道。

“變得強大,讓自己的心能安寧?真的需要如此嗎?”聽到這樣的答案,封於修臉上沒有任何表現,眼睛閃爍,沉吟王霂給出的回覆,許久都沒有接話。

等到王霂漸漸失望,就要放棄,轉身離開時,封於修作出的回應,讓他心情徹底激動起來,

“這就是你學武的信念麼?我雖沒有辦法去評定是好是壞,但對於現在的你,功夫是至關重要的吧?

我同意了,從今以後,你就跟著我一起練武吧,我會教導你我會的所有武術!”

“是,於修叔!!”王霂激動起來,向他行拜師禮,尊稱道。

“可別高興得太早了,我只是同意你可以和我一起練武,沒想收你為徒呢,現在的你還不夠資格,不用對我行師禮……”封於修往旁邊一閃,躲過他的大禮,搖搖頭說道。

很顯然,他還未見識過王霂的資質和習武的決心,不會這麼輕易收下他,認王霂做徒弟。

“沒關係,總有一天,我會達到於修師傅你期盼的高度,那時我會配的起師傅你的名號……”被拒絕,王霂也沒失落,瓷淨的小臉洋溢著歡喜的、發自內心的笑容,他很自信,總有一天一定能讓對方認可,並收下他。

“呵哈哈哈……是這樣嗎?那我到很期待你之後的表現呢!”

封於修已經很久沒有像現在這麼開心,暢懷笑起過了。

在感到武學沒落,追求的目標離他遠去,而他也只是一個掙扎與社會之間,平庸無奇的一個普通人,自那一日之後每一天都過著平淡無奇,碌碌無為的日子,而今王霂的拜師行為到給他一點平淡的生活一絲的激動。

“那於修叔您要先教我什麼武功,太極?八極?還是形意?”能夠被對方收下,王霂感到十分的激動,用熱切的眼神望著他詢問道。

“呵……你一個小孩到懂得不少嘛,一出口就是中國最出名也是威力首當其衝的幾個武術!!”聽見王霂的話,封於修再次笑了起來,冷峻的面龐也不禁露出一抹微笑。

“……這不是它們名氣最甚,能耐最大嗎,要學當然得學最強的!”王霂昂起頭回道。

“那些對於現在的你來說都還太早了,任何一門武術的修煉都需要一定的基礎在身,若是青壯時期練武到可以直接跳過這些從入門招式開始,但你不行,你的年紀太小了,身體無法支撐那麼高強度的練習,現在對你來說最重要的是打好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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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天起,你就按照我給你制定的鍛鍊方法進行鍛鍊吧,直到我認為可以了,才會把入門的武學傳授給你!”

封於修卻是搖搖頭,開口打斷了王霂的幻想,從他嘴裡說出的一番話將王霂拉回現實。

“哈!!!”聽到這樣的回覆王霂十分洩氣,小腦袋身體像漏了氣的皮球一樣萎了下來。

“呵呵,不用急著這些,我習武的時候可是比你還要晚呢,你現在還年輕,比我更有機會,根基打得好的話,說不定以後就超越我,實現你變得強大的目標!”

封於修非常溫和,伸手摸了摸他的頭,對他安慰道。

就這樣,王霂的修煉之路在封於修的安排下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