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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2、不斷的因果(3.2k)

石昊“誤入”仙古紫竹林,但也因此得以接觸到仙古的法,體會與今世法的不同,他很快就沉浸在了與仙古天驕們的論道交流中。

時間很快過去,他卻沒有覺察,依然沉浸其中,仙古道法的體會和參悟讓他難以自拔。

而彼時,在紫竹林天穹之上,獨立的時空段,三尊無上身影靜立其間,默默注視著被祂們仙王偉力拉來這一世的小家夥。

“道友覺得如何?!”

過了不知多久,其中,一道頂著六角仙盤,仙光閃爍,讓人看不清面容的身影開口,向著仙域來訪,受邀參與這場論道會的巨頭問詢。

“……很不錯,給他時間,成王成尊不再話下。”默然一陣,恍若蒼天般的身影回應,平靜而道。

這話一出,“不遠處”,隔著無盡時空,尊貴如其等,於古界稱尊封王,冠以無上尊銜的幾尊禁忌生靈啞然、沉默。

譁!禁忌的生靈們法眸爆發出了駭世的光亮,宇宙生滅之景在瞳內閃過,無一例外,都將目光投向下方,那裡,被兩尊領軍人大法力接引而來的後世生靈身上。

“唔~”此時,正在居所內消化今日悟道所得的石昊忽然有感,身體一陣哆嗦,他茫然,不知為何,自己剛剛像是被什麼盯上了一般,從未有過的感覺。

“剛剛那是……什麼?!”

再迴轉時,已經沒有什麼感受了,石昊疑惑地撓了撓頭,面色不解,“是我的錯覺嗎?總覺得像被什麼惦記上了。”

他說道,神識搜尋四方,都沒有發現,石昊隨即搖了搖頭,不再關注,又繼續沉寂下去,體會自己今天的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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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紫竹林天外,連那些無比強大的禁忌生靈們都沒有資格參與的道會,這裡,聽到了若蒼天般存在的話語,當中代表古界的二尊卻都默然,並無否定祂的話語。

“未來,吾等註定敗亡,他或許是古界的希望,如可以,還望道友,在關鍵時刻奧援一二,就當是我們……”

終於,揹負大鐘,背對眾生的存在出聲,從其口道出與其身份完全不相稱的語句,蒼天般的存在搖首打斷,

“你們的人情,吾怕是等不到償還那日了。”似好友般的打趣,卻蘊有莫大的哀嘆和傷悲。

命運既定,諸王縱知曉結局,亦仍義無反顧,要獻身於那一戰,以單薄之軀阻擋茫茫大勢。

“……”

一眾不能參與進來的禁忌生靈靜默,強大如祂們,可以推衍未來,從長河之上展望下游,能夠知曉古界未來和祂們的命數。

但,即便知曉了結果,一眾禁忌生靈都無一懼怕,無上的法眸閃動間,滿是決然和堅定,日月變幻,滄桑盡改,道心亦無所動搖。

和祂們一樣,坐立天外的兩尊存在卻都露出灑脫的笑,“不過一種可能罷了,命運終歸掌於吾等手上,異域魍魎若敢來犯,吾自會鎮殺,以哩庇護蒼生萬靈。”

頂著六角仙盤的存在被仙光遮蓋的無雙真顏盡顯無畏,仙眸中有著“雖千萬人,吾往矣”的大氣概。

同樣的,被古界尊奉的另一尊無上也決然無懼,身影恍如天柱,能撐起茫茫大世,仿若唯一的光,照亮所有黑暗的路。

“欠道友的因,若有來世必清還之,吾以無終之名誓此。”

說道,天音傳響,蒼穹震動,大道轟隆,這是誓言,一位無上者烙印於時空萬道的誓,為諸天銘記。

蒼天般的存在靜默不語,過了不知多久,祂最後看了下方紫竹林一眼而後收回,直視天外,“已經很久了,吾不能再長留,在那一戰到來之前,吾需要去處理一些事情。”

“道友之糾,吾能理解,其他道友亦能理解。”

揹負仙鍾的存在微微頷首,神情瞭然,祂知曉蒼天般的存在要去做什麼,之後對那一戰有怎樣的影響。不止是祂,這一紀的生靈都不會埋怨,責怪。

頂著仙盤的無上生靈亦頷首附會,“道友要做什麼,吾有所了會,盡去做吧,不能為道友援奧,是吾等之撼,黑暗,是我等宿敵,若有可能必根除之,道友所行是大無私之舉,眾生也會理解。”

祂接著說道,給了蒼天般的存在以強大支援和理解,聞言,蒼天般的存在露出了足以傾倒眾生的笑顏,“……”

祂頷首,沒有半點拖沓,灑然而起,一步一時空,果斷利落,毫無留念,離開了這裡。

彼時,亂古紀元,這一段被大因果纏繞,壓制的記憶徹底覺醒,混沌古界,王霂抬眸望天,眼中千百光景流轉,有紫竹林的,也有離開那裡後,被拖纏,不能及時奔赴到戰的的那一段時間段的畫面。

在這裡,許久,王霂眸中光景消散,他身上的那種仙王般,無上獨尊的氣勢緩緩散去,他回眸,身上氣息強盛了不知幾多倍,即將斬我。

王霂沒有蹉跎,繼續沉心修煉,誓要把一身修為推至絕巔。

“……前身熟悉的影子,果然並非相似的花,而是原本的人……巨頭道果,能臻至此境,都非尋常人。”

“不遠處”,數十萬裡外,琴聲響罷,仙宮上彈奏仙樂的白骨麗人朱唇輕啟,接著回眸,螓首微搖,

“不管何如……過往前塵都與本宮不再相關,是祂又如何?不是祂又如何?此世本宮只願獨處禁區,遠離俗世紛擾,一切的因,一切的果,三千煩惱絲盡都斬去。”

麗人幽語,仙樂再起,雛鳳起舞,天地齊鳴,古界內,一者天音奏唱,一半天地縹緲若仙,一者悟道沉寂,萬法齊動,神鏈交織。

同一片天地,宛若兩個世界,涇渭分明,互不干擾。

時間在流轉,修行不知年,光陰飛逝,王霂的氣息不斷攀升,實力越發增強,與人道絕巔的距離也在不斷拉進。

而外面,結束了仙古紫竹林事件,石昊一如原著,被人暗害,錯過天神書院正式招生,以王家嫡女王曦追隨者身份進入那裡。

然後又遵循著既定的軌跡,展露風頭,以正式弟子身份被一同帶往了仙家戰場,時隔一紀元,和異域王族、年輕一代的百強天驕爭鋒。

事件落幕,石昊終於進入了終極古地,開始了真正的,同王霂前世青冥仙王跨時空的相見。

……

“這是哪裡,我來到了什麼地方?”

石昊回望四境,眸裡盡是疑惑,他仔細檢視這裡,卻沒有什麼發現,仙家的道場?還是不朽的居所?如此恢宏氣象的仙境,實在難覓,但他有的是更多的不解。

“把我送到這裡,有何有意?”

石昊不禁低語,小聲叩問,既是在詢問這裡的主人,也是在自問自己,其是有什麼樣的原因,把自己傳送到這裡來。

“送你一樁機緣。”

一個突兀的聲音,打破了寧靜,在石昊耳畔迴響,令他猛地一驚覺。

石昊被這突然響起的聲音給驚到,全身立放光芒,符文交織,警惕無比,尋聲望去,那裡一座似神鐵鍛鑄的殿宇橫立,聲音正是從那裡發出的。

殿宇宏大,恍若一座神山矗立其中,但似乎歷經慘烈的大展,已經殘敗,沒了屋簷,只剩圍牆,雖殘破,卻依舊神異,透著縷縷寶光,內裡藤蔓交織,草木茂蔥,破敗中另蘊生機。

一眼望去,沒有法陣阻隔,可以看透裡面情況,一個女子,清秀美麗,帶有仙之氣息,坐在蒲團上,回首對他微笑。

石昊皺眉,也沒猶豫,大步向前,走進了殿宇裡。

“請坐!”女子開口,對石昊微微一笑。明明不算太絕色,比起一些大教神女、聖女還略有遜色,但卻能讓石昊不住著迷,傾倒在她這一笑中。

石昊很驚訝,自己遠勝常人的道心竟然對方這一笑所搖動,變得有些不穩固。

“你是誰,不會是仙人吧?”話一出,自己都感覺不對勁,自己怎會這麼直接,把心中疑惑盡數道出。

“曾經也許是,也許不是,現在只是一道殘碎印記。”女子搖頭,平靜地回他。

“請!”女子敬酒。

“請問,我正在經歷什麼?”石昊問詢。

“往生,輪迴!”女子平靜回答。

“我這是往生,我在輪迴?”石昊愕然。

一問一答間,女子回答了很多,石昊也收穫了許多,而後,女子再次敬酒,“請!”

“這酒不一般,能夠飲上一杯,實屬仙緣,謝謝!”石昊沒有猶豫,舉杯並稱讚道。

“自然不一般,當年也只釀造了這一壺而已,我能在這裡等待後世人出現,也全靠它。”女子答道。

石昊愕然,問答過後,他沒有遲疑,飲盡了杯中美酒,仙古紀元的法與道。

“你很不凡!或許可以嘗試,看能否將它撼動。”女子深深地看了石昊一眼,轉至桌上酒壺,道。

“如果撼動會怎樣?”

“若能撼動它,會有天大的事情發生,影響也將無比深遠!”女子回答,判若兩人,這一刻的她,表情尤為鄭重,眼神認真,緊緊凝視著石昊。

又一陣交談問答之後,石昊自己將目光轉向那壺酒,“一杯又怎夠?若要印證便是全部,以整個仙古紀元的璀璨……”

他說道,毫不猶豫,伸手向了那壺仙酒。

“你太自信了!”女子制住了石昊,將因果緣由向他全部言明。

“紀元劫?”

女子頷首,再確認,“你考慮清楚了?”

“考慮清楚了。”回罷,石昊很果決,女子也在這一刻放開對他的束縛,石昊手繼續探去,指尖觸及到了壺壁上,頓時,最可怕的變故出現!

咚!

依稀間,似有仙鍾迴盪,天音悠揚,傳遍萬古,響徹諸天,蒼茫的氣息撲面,好似末日降臨此間,天地都要崩塌,萬物都要朽滅,終於,令女子忌憚、驚悚的事發生了……

------題外話------

第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