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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忌諱

這個世界叛忍不少,但自甘墮落成為強盜的忍者就稀少了。即使淪落為盜賊的叛忍,也是搶劫普通人居多,而不是把目標放在貴族和富豪這些人身上。因為沒有被逼到絕路的叛忍會敬畏金錢的力量。

對於叛忍而言,被自己出身或其他忍者村活捉還可能有活路。

要是被地下黑市高價懸賞了,不知道有多少忍者同行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一樣蜂擁而至,想要把自己撕咬成碎片,拿屍體換取鉅額金錢。

地下黑市,不是哪個忍者村或忍者組織的秘密機構,因為沒有這個財力。

而是很多非富即貴的普通人聯合起來組織形成的,懸掛在忍者頭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是無力的普通人用來制約忍者的手段。這也是忍者群體中的公開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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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者的懸賞金額,和自身的實力掛鉤,也和危害性掛鉤。

例如上忍的懸賞金沒有低於千萬兩的。但正規的忍者有忍者村作為後臺,少有人敢喪心病狂的特意獵殺上忍去換賞金。當然,正規的忍者也會守規矩,不會肆無忌憚的做傷天害理的事情。

可是叛逃的上忍,即使本領高強,能逃得了一時,但難逃一世。

如果忍者無故傷害普通人,雖然觸犯達官貴人內心警戒線,他們還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如果忍者非任務情況私自冒犯有身份地位的人,這會觸碰他們的敏感神經。

因為他們會擔心:今天這個忍者仗著實力亂來,明天會不會落到我頭上?

因此,即使是互相敵對的權貴,也會兔死狐悲,同仇敵愾打壓這種歪風邪氣。

貴族和富豪們作為普通人,拿忍者沒辦法,但是他們有錢。只要抬高懸賞金,就會有很多忍者願意代勞。能用錢解決的事情,對他們而言都不是事情。

一個需要忍者冒著生命危險的麻煩的A級任務封頂也就兩百萬兩。

一個被高額懸賞的忍者,少說也是十倍利益,相當於人形自走金庫。

如果只是接個私活殺個人的收益就能頂十個A級任務,大多數忍者都會心動不已,乃至於鋌而走險。

因此,被高價懸賞的叛忍,相當於被判死緩。如果叛忍不能保證自己侵犯貴族和富翁神不知鬼不覺並且實力勢力強大,還是低調點好。否則他會經常處於被追殺的狀態,不得安寧。直到哪天疏忽大意,變成一具屍體被人換取賞金。

而且事情沒完。地下黑市裡的忍者遺體會被他出身的忍者村高價回收,因為忍者的屍體蘊藏太多忍者村的秘密,不能流落到其他忍者村。

黑市的忍者遺體也算是黑市幕後主使們捏著忍者村的把柄。

如果不是地下黑市的幕後主使者們行事有分寸,不敢把忍者村這類暴力組織機構得罪狠了,估計召集不同忍者村拍賣屍體這種事情也是做得出來的。

如果忍者村沒錢回收,就怨不得遺體被賣到其他忍者村或用來科學研究了。

這樣兜兜轉轉,用來懸賞忍者的資金又能回收一部分。

忍者村能容忍地下黑市的存在,一是因為可以用來威懾村裡忍者。以免村裡忍者人心思變生出叛逃心思。二是因為沒有能力抹除這個地下黑市。

除非所有忍者村聯手抵制這個地下黑市,要不然對方可以用大量金錢僱傭其他忍者村保護,甚至反擊。但這明顯不現實,除非哪天所有忍者村統一了。

或者所有的貴族和富豪死絕了。但這也是不可能的,貧富差距一直都存在。

桃地再不斬沒有直接搶劫卡多的金錢,忌諱的不是卡多,而是整個世界的有身份地位的群體和地下黑市。一旦引起惡感,他的懸賞金就會蹭蹭上漲,然後很多忍者想要他的命。這會讓他的處境越發艱難。

波風鳴人知道劇情裡有這麼個地下黑市,還是因為曉組織的角都就是個喜歡斂財的忍者,沒少光顧地下黑市,用忍者屍體換錢。

他以前不理解地下黑市存在的意義,只當是作者挖坑未填。他還想過怎麼可能有用大量金錢換取屍體的腦殘組織?他聽完桃地再不斬關於地下黑市的大致的講解後,才明白地下黑市針對忍者,尤其是不安定分子的叛忍的惡意。

同時心裡覺得有點可悲:說穿了,忍者就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工作職業。難怪再不斬總是把工具、利用之類的詞彙掛在嘴邊。忍者和有錢人,不就是相互利用嗎?普通人也可以利用忍者的力量,但普通人能有多少錢?能做什麼事?

如果有人問,這個世界由誰來主導?毫無疑問,是人類。

如果進一步問,是人類中哪個群體主導世界發展?以前的波風鳴人肯定回答忍者。現在影分身聽完再不斬的一些說明後,他會遲疑,真的只是忍者嗎?

綜合劇情情報、自身見識和再不斬的話,波風鳴人有了新的理解。

這個世界的普通人數億,忍者卻只有十幾萬。普通人才是主體。

忍者的數量限制和不同忍者村的爭鬥摩擦,導致忍者即使能掌握強大的武力,卻無法成為真正掌握權力的統治階級。忍者村內部的權力鬥爭太小家子氣。

真正握有權力的是坐擁江山但聲名不顯的大名,及附屬的大小貴族。貴族控制了生產力和生產資料。有官府這類暴力機構,只是軍事力量必須依賴忍者村。

富商掌握財力,控制了貿易和金錢流通。但富商不是封建社會任憑貴族宰割的肉雞。逼急了富商,可以僱傭忍者服務做些難以預料的事情。

但不論是貴族還是富商,這些普通人天然對擁有超凡力量的忍者抱有畏懼和警惕之心。因為他們的生命如果得不到保障,他們的權勢和財富在忍者的力量面前就如鏡花水月一樣虛幻。地下黑市就是這種心態下的產物。

大名和影的地位本質上是相等的。忍者村的強大力量不受大名控制,甚至不屬於國家。木葉村離開火之國還是木葉村,火之國沒有木葉村,還是大國嗎?

至少初代火影沒有和火之國大名打聲招呼,就和宇智波斑在火之國境內建立了相當於國中之國木葉村。二代火影執政期間,木葉村販賣尾獸不缺錢,財政上獨立自主。到了三代火影,就開始依賴火之國財政支援,在大名面前矮了半分。

正如俠以武犯禁,忍者村也是不受控制的。這如何讓權貴們放心?

於是,權貴們以金錢利益編織牢籠,關住了忍者村這些猛虎。

忍者不事生產是硬傷,忍者村不得不爭奪有錢人丟擲的任務委託賺取酬金。

而利益衝突進一步加劇忍者村不和,被達官貴人們二桃殺三士。

忍者村有多種方法控制普通人不勞而獲得到金錢,但是因為各種原因不能這樣做。比如說因為信譽問題不能這樣做;因為其他忍者村的阻撓做不到;因為牽一髮而動全身,破壞了社會秩序穩定對忍者村也有害處......

所以,忍者村不像小說裡擁有超凡力量世界的超凡組織,凌駕於普通人頭上作威作福。都忙於同其他忍者村去競爭了。

忍者倚仗實力隨意欺壓有身份地位的人,是犯忌諱的事情。

仗著實力欺負小國的忍者,也會面臨其他忍者的討伐。

連大蛇丸都是慫恿田之國的大名獲取支援,而不是武力控制。

波風鳴人甚至在想:忍界遲遲不能統一,是不是有這些不起眼的普通人在推波助瀾?因為一旦忍者統一,忍者內部矛盾轉向普通人,普通人拿什麼抵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