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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準備

軍器監出過數位宰執一級別的人物,比如呂惠卿、章惇、曾孝寬,這裡可是王安石在位時,新黨的一處人才儲備基地。

現在軍器監現在並沒有最高長官,只有一名軍器監少監在主持工作,此人名叫韓跂,乃是名門望族韓家後裔,算起來也是前朝宰執韓琦的侄孫子,韓直彥之子。他的夫人乃是範純禮小妾馬氏所生的庶出的女兒,也算是門當戶對,兩家強強聯合之後,韓跂便青雲直上,很快坐到了這個軍器少監的位置上。

當然,範純仁乃是李子安舉薦的,范家感謝李子安頗多,作為范家和韓家後輩,韓跂雖然年長,也不敢拿什麼架子,早早帶人前來迎接這位年輕的樞密使。

“拜見樞密!”

“大家都起來吧,這次來軍器監也是奉了陛下的旨意。”李子安將居中的韓跂扶了起來,“自介甫相公改革軍器監以來,為了我大宋立功頗多,此次雖然承蒙陛下厚愛,對我軍器監進行新的改革,也正說明了陛下對於軍器監的看重。諸位還請同心協力,將來大好的前程等著諸位。”

“謝樞密!”

李子安擺了擺手,“諸位還請各自散去吧,以後相處的日子還多,今日有韓跂陪我即可了。”

摒去了軍器監諸位主管,李子安在韓跂的陪伴下來到了軍器監日常辦公的地方,幾人分主賓坐好。

“韓跂,我先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凌振,也是今日殿前我想陛下舉薦的一名人才,為他設立了火器局,今後便在你帳下了,還要請你多多關照啊。”李子安指了指身後站著的凌振。

“哦,早有耳聞,只是凌振原來乃是皇城司下屬,我們也不好插手,這次倒是意外之喜啊。”韓跂應該是聽過凌振的名聲,對於他的到來似乎還有一些驚喜。

李子安也是有些意外的看了看凌振,“倒是不用我再安排了,既然來了,等下就順便將一應手續都辦了吧。”

將凌振安排好也是李子安此行的一個打算,畢竟火器局的重要性別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很情況,一旦能夠大規模應用,大宋將成為整個世界第一個進入火器時代的國家,哪怕面對人高馬大的北方侵略者,頑童拿上火槍也能輕鬆取勝。一發火炮,不只是威力巨大,就連那些遊牧民族的戰馬也會因為驚嚇而無法正常攻擊。

“是!凌振見過韓少監!”凌振慌忙走出來向韓跂這位未來的長官行禮。

“好了好了,你們的事情先放一放,此次前來我可是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來求助韓少監呢。”李子安笑著讓凌振先退回來,看了韓跂一眼,說道,“早上我曾在早朝提出了有軌馬車的建議,不知道韓少監是否知曉?”

“軌道一說本來存在已久,只是鋪設成本太高,維修護養繁瑣,並沒有大規模應用,其實我本來也想勸樞密,此事不可為啊。”韓跂將手下全部攆了出去,這才小心翼翼的向李子安勸說道。

“哦?軌道由來已久?”李子安只是想著未來的火車的發達,卻沒有想道原來軌道已經存在了。

“是的,據記載,用木頭做軌道的歷史幾乎可以追溯到先秦。只是木頭磨損太過嚴重,翻車的事情時有發生,這樣下來雖然速度快了,但是安全性反而降低了不少,短途還好,一旦想要跨越兩路,甚至三路的距離,怕是力有不逮啊。”韓跂小聲解釋道。

“以前是木頭做軌道,若是改為鐵軌,車廂、輪轂皆用鐵質,保證其安全性,你覺得如何呢?”李子安也是虛心求教,畢竟他對於這些東西是完全的一竅不通的。

“這,或許可以一試,只是鋼鐵大部分用來製作兵器尚且不夠,哪裡還有那麼多的餘量去製作鐵軌啊。”韓跂不禁提出了異議,他也是看李子安雖然位高權重,但是卻很好說話,也就多提了幾句,免得這位范家的大恩人吃了虧。

“若是我也能解決鋼鐵的產量呢?”李子安稍稍放下心來,看來事情並非不可為,只是需要一些條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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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可以一試!”韓跂想了想,點了點頭。

“不知韓兄可否派遣得力工匠,儘快按照我所說的打造一條鐵軌,畢竟我和陛下、群臣約定了三日之期。”李子安一看韓跂的表現便知道有戲,就連稱呼也變得更加親密了。

“樞密放心,我即刻便安排,只是這軌道也用鐵質麼?還是用木質的先做示範?”韓跂不得不就一些細節和李子安敲定了。

“嗯,三日時間緊張,鐵軌可能夠製作完畢?”李子安有些不放心。

“若只是百多米,工匠們加班加點應該沒有問題,哪怕差上幾米應該也無妨吧?”

“那就拜託韓兄了!”李子安居然拱了拱手,嚇得韓跂慌忙回禮。

“樞密實在是太客氣了!”

“韓兄真乃大才,等到鐵軌真的執行起來,我推薦韓兄去三司任職,總管天下鐵路,到時候全國四通八達,全是韓兄功勞,以位列宰執也不是不可能的!”

“那就多謝樞密了!”

李子安許下一個虛無縹緲的承諾,順便帶走了十幾名工匠便又直奔蘇頌家中,準備去改造那水利重錘,這樣兩方面發力,鐵軌很快便能派上用場。

蘇頌對於李子安的來訪倒是一點也不意外,本來早朝就參加了,自然知道李子安對於此事的重視,否則也不會許下三日的承諾了。

蘇頌本來也是機械大家,李子安只是說了一下重錘的原理,便已經心領神會,十多名工匠再加上府裡的僕役幫忙,整個水力磨坊很快便面目全非了。

三日的時間,李子安不停的往來於蘇頌府上和軍器監,不停的關注兩邊的工程進展,雖然這樣的日子非常忙碌,但是他感覺自己已經好久都沒有這麼充實過了。

“叮!再次累計百萬人次種牛痘,獲得科技點數1點!”

“由於預防天花病毒,獲得百姓頌揚,好感度點數提高0000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