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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睡夢之中,回憶活著的時候(1)

高樓大廈之間,人潮人海之中,來往的路人匆匆忙忙的走著。馬路上各種私家車堵在一起,司機拼命的按著喇叭,但是卻疏散不了那無視了紅綠燈的人群。

而在更遠的地方,卻又救護車和警車的聲音,那邊,有什麼人死了。

這時候是下班的高峰期,來往的車輛和人潮無數,葉天圖肚子坐在路邊的公交站臺,每一個路過的公交車短暫的停留,然後離開。他自顧自的低頭看著手機。

“哈嘍!你為什麼一個人坐在這裡?”一個如同夜鶯的聲音響起,有人在葉天圖的身邊坐下。

渾身上下透著生人勿近氣息的葉天圖旁邊一直沒有做過人,即便還有能夠坐下三四個人的位置,但是那些等車的人卻寧願站著。

車來了一波又一波,等車的人也換了一波又一波,葉天圖一直單獨的坐在那裡,看著手機,連頭都未曾抬過。

直到身邊坐下了一個人。

葉天圖在那人坐下來的時候就已經轉過頭,下意識的掌心向下,一把被手指遮掩的刀片滑到指尖。

葉天圖扭過頭,然後瞪大了眼睛。

這是一個極美的女孩,一雙如同湖泊一樣溫柔的眼睛帶著笑意,好奇的湊過來看著葉天圖的手機螢幕。葉天圖聞到了一股淡淡的百合花的香味。

沒有感覺到殺意!

但是不排除是個頂級的職業殺手,能夠很好的藏匿自己的殺氣和殺意。

葉天圖沒有說話,視線也只是在對方的臉上掠過,然後繼續看自己的動漫。畫面上額前劉海上閃爍電光的女孩丟擲了手中的硬幣,硬幣隨著拋升,硬幣越來越大,然後——化作雷霆一般。

畫面突然靜止,一隻纖細的手按在了上面。葉天圖面無表情的抬起頭,看著那雙如同湖泊的眼神帶著惡作劇的笑容。

女孩露出微笑:“為什麼要看幾年前的番?”

“因為沒看過。”葉天圖冷漠的說。並不是疏遠,而是不習慣【感情】這種東西。

因為從未擁有過。

女孩眨了眨眼睛,長長的睫毛有些迷人:“沒看過嗎?可是這都是好久之前的番了,難道你是剛入圈的?”

“五年。”葉天圖的話並不多,也沒有注意女孩,而是點了點螢幕,繼續看動漫。

耳機裡面響起了片尾曲,葉天圖記得這首歌好像是《dear my friend》。

不請自來的女孩還在耳邊聒噪,看見葉天圖帶著耳機之後女孩歪著腦袋想了想,突然拔下了葉天圖的耳機。

葉天圖冷漠的看過來,女孩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很可愛。

葉天圖沒有什麼表示,指尖的刀片依舊沒有收回,隨時都可能把女孩柔弱白皙的脖子劃開,讓血液從頸動脈之中噴湧而出,染紅那件鵝黃色的連衣裙。

但是女孩並不帶惡意,眼神帶著親切。

她帶上了半邊耳機,靠在葉天圖的肩上,眼睛看著畫面上的幾個女孩。

葉天圖眼神冰冷的看著女孩,如果換一個人或許已經承受不住那雙眼睛裡面帶著冷漠,選擇離開。但是女孩卻沒有,死皮賴臉一樣的靠在葉天圖的身邊。

葉天圖看了看女孩,有些不舒服的動了動身體,右耳的耳機換到了左耳,繼續認真的看著手機上面自動跳到了第二集的動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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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覺的,他收回了指縫中夾著的合金刀片。

一邊的女孩也認真的看著,只是眼神卻並不在手機上面女孩美麗的臉龐,而是盯著葉天圖,眼神帶著熟悉和溫柔。

……

雙手的指縫間各自夾著一片銀白的刀片,彷彿舞蹈一樣的動作卻精準的將那些圍殺的人的頸部切開,明明只有三釐米的長度,卻讓一些人的頭顱直接掉落,從裂開的動脈血管有如噴發血液的火山。那些血濺落在地上、在那些死去的活著的人的身上,卻像是擁有擁有意識而本能的恐懼一般,避開了那彷彿舞蹈的人。

緩慢旋轉穿梭在人群之中,那些穿著黑衣的人臉都遮了起來,看不清他們是什麼人,從什麼地方而來。

但是葉天圖毫不在意,他們是來殺自己的,而恰好自己不想死,所以把他們都殺完就是了。

簡單霸道的想法,就如那個人自小交給自己的世界觀。

手臂的每一次揮舞,總有一個人痙攣著倒地,再也起不來。但是圍過來的人多的數不清楚,他們手中都拿著刀劍,不知道為什麼,沒有人帶著熱武器,只是用人數硬生生的壓制著葉天圖,將他逼得只能夠在一個狹小的範圍內。逃不開。

這是在一間廢棄的不知道曾經存放什麼的庫房裡面,天花板都有了破洞,狡黠的月光投射下來,彷彿被那飛濺的血液染紅。

月光照在葉天圖的臉上,照亮了那一張面無表情的臉。

臉上沒有任何一點感情,彷彿帶著一張精緻的人皮面具,眼神毫無波瀾彷彿自己收割的不是人命,而是隨手捏死幾隻螞蟻一樣。

這是一場如同霸王龍和小白兔之間的屠殺,葉天圖每一次揮手,就有一個人死去。但是他們的人命像是不值錢一樣,每一個人死去就有一個人從外面衝進來。外面彷彿有無數的人一樣,他們帶著黑色的面具,面具上面是猙獰的羅剎。

這些人悍不畏死的衝進來,然後被葉天圖割開喉嚨,被刀片上立即生效的毒藥剝奪生命。那是組織尚且存在的時候組織裡面的瘋子配置的劇毒,不知道是何種遠離,但是只要破開一個人的皮膚,甚至不需要見血,只要劃開一個傷痕,那麼人就必死,立刻會死。

每一個隱藏在黑暗中的強大組織裡面都有幾個不科學的瘋子。

葉天圖眼睛眨都不眨,面無表情的撕裂那些面具人的喉嚨,這場單方面的屠殺已經不知道持續了多久,也不知道還會持續多久。地上已經累積了幾層高的屍體,血將最下面的屍體都淹沒。

猩紅色的血被腳步聲濺起漣漪,葉天圖閉上了眼睛,用耳朵聆聽那些死亡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