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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二章 真意外!呂捕頭會教育我

索文昌回去將我的意思告訴了邱大人,邱大人也早有打算,昨天就命人將此事悄悄透露給了兵部尚書,引起了他的注意。按照我們的計劃,今天早上他會晚些啟程,和兵部尚書大人一同趕往現場檢視情況。本來一切都進行得十分順利,當見到倉庫中幾大箱滿滿當當的火藥時,鄭壽再也控制不住臉上的表情,帶著些憤怒瞪著朱信。

可朱信如今手握證據,自然不怕他,作勢就要拿人,卻不想巡防營集體反抗,將鄭壽護在大帳中,說什麼都不讓他們把人帶走。

朱信不想把事情鬧大,兩邊一時僵持不下。宋士坤提議分小隊人馬繞後實施抓捕,可巡防營早在各處都做了準備,將整個大帳圍得密不透風,兵馬司偷襲未果,只得重新聚在一處。

雙方一直僵持到二位大人到來,鄭壽這才露面,一開口就說朱信惡意栽贓,帶著人馬和幾箱子火藥過來栽贓他,又將昨晚已經暴露的那位陳校尉帶了出來。至少到目前為止陳校尉還是在兵馬司掛著名的,他的出現比起冷冰冰的證據可要有力得多。

雙方各執一詞,朱信說是收到了密報,又不想打草驚蛇,這才突然襲擊過來,想要強行抓捕鄭壽;可鄭壽卻將昨晚兵馬司的人夜探巡防營的事情扯了出來,推說是朱信派人將東西給藏在庫房裡的。

關鍵是朱信這邊沒有可靠的人證,可鄭壽卻有陳校尉和神機營的祝千總做證人,每一個都能算是強有力的證人,局勢瞬間變得對兵馬司不利起來。

二位尚書大人也開始糾結了,邱大人是知道一切的,可眼下卻不好直言,只能靠兵部尚書說話了。可這位更糊塗,所有的訊息都是聽邱大人說的,他自己壓根兒什麼都不知道。

眼見雙方越吵越厲害,他作為主管尚書也不好就這麼在旁邊看著,只得大手一揮將雙方的負責人全都帶了回去,嚴令巡防營全營官兵不得擅離大營,兵馬司眾人也老老實實回衙門去,不許再在附近逗留,這才堪堪平息了這場紛爭。

在回兵部的路上,鄭壽一直嚷著要讓祝千總過來給他作證,那幾箱火藥也被運了回去,事情似乎已經越鬧越大了。凌鳳眼見情況不對,悄悄抽身趕回來報信,卻一個不慎從土坡上滾了下去,這才弄得一身塵土,倒是讓我虛驚了一場。

不過這下子就真的是大危機了,我竟忽略了雙方的關係,早該想到巡防營是不會輕易讓朱信他們把人帶走的。鄭壽反應多塊啊?豈會因為突然出現的幾箱火藥而亂了陣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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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瞧他了,終究還是小瞧他了!我不覺懊惱地重重捶了一下桌子,雖說時間確實有點兒緊,計劃制定的也不是很周全,可落到如今這個局面我著實是始料未及,只得有些無奈地起身,準備回尚書府再議對策。

“陸兄!”朱正軒趴在床上叫了我一聲,我回頭看他,從他眼中看到了無盡的信任:“你做的沒錯,倒不如說是我和我爹把你給拖進了這趟渾水裡,是我們拖累了你,我…”

“正軒兄好好養傷吧,朱大人,我無論如何都會讓他安然無恙地回到這指揮府裡來!”朱正軒的話讓我大為感動,扔下這句話之後,我便帶著凌鳳匆匆趕回了尚書府。

不過是些與府上無關的事情,我們回去的時候前廳一個人都沒有,許也是對此事沒什麼興趣,壓根兒就沒有聚在一起關注結局的必要。

前打掃的丫鬟告訴我們,莫女俠正在午睡,當然我也沒打算去問她的意見,要不結果估計就一句話:“劫獄,把人給搶出來啊!”

最可靠的邱離陌出門會朋友去了,回京這麼長時間,他的主要精力都放在了哄父母開心上面,可人家好歹也是打小在這京中長大的啊,少不了有幾個不錯的朋友,至少在自己想花天酒地的時候總有幾個人陪著自己吧?

他不在,能指望的就只有大伯一家人了,丫鬟說大伯似乎也出門去了,大伯母正和凝兒帶著阿元在後頭練槍呢,索文昌他們也都在那兒,聽她說完,我便帶著凌鳳馬不停蹄地趕了過去。

來到後院,氣氛頓時變得肅殺起來。大伯母和凝兒在教徒弟這件事情上是十分嚴肅的,即使阿元毫無習武根基,卻也未曾放鬆一絲。原本他就瘦弱,如今顯得愈加清瘦了,瞧得我們幾個都有些心疼。可人家自己不在乎啊,反而還挺樂在其中的。

短短幾天時間,阿元的槍法就突飛猛進,這是一塊璞玉,這麼些年來也沒有人去雕他,如今好不容易有人指導,他也算終於有了發光發熱的機會。

我沒有打擾他們,等到阿元一套槍練完才走上前去請安。盈霜在一旁拉著阿元幫他擦汗,順口問道:“陸公子,外頭的情況怎麼樣了?今天早上的事情還順利嗎?”

我有些糾結地搖了搖頭,將情況簡單地告訴了大夥兒。聽罷,大伯母的眼神暗了暗,道:“此事算是徹底鬧大了,如今在二位尚書大人面前都露了相了,再想遮掩就是不可能的了。不過如今既然要走司法程序,朱指揮的人身安全在短時間內還是有保障的,當務之急就是找到強有力的人證揭穿鄭壽的謊言,否則這事兒還真就不好辦了!”

我點點頭道:“大伯母所言極是,尋兒也是這個想法。可如今的問題是朱信一方的證人無非就是我們幾個,還有離陌堂哥和凝兒堂姐。可這一群人都是和邱大人沾親帶故的啊,一旦出庭作證,於他於我們而言就是大大的不利。尤其是凝兒堂姐,你們的禁令還沒有解除,如果將你暴露了出去,定然後患無窮啊…”

眾人陷入了沉默,這確實是個棘手的問題。可想要在不暴露我們自身的前提下扳倒鄭壽,只怕只有去找假證人了。就在眾人糾結之時,盈霜在一旁突然開口道:“難道就沒有什麼能坐實對方罪名的直接證據嗎?我父親為官多年,做知府時也接觸過不少案件。他曾對我們幾個孩子說過,人會說謊,可證據基本上不會。”

“一般來說,只要證據被衙門收回去了,外人幾乎是沒有機會做假的,除非內部有人,否則證據有時候比起證人要有力得多!”

這個道理我自然也明白,可問題是我們只剩下今天最後一天了,想要尋找有效證據的時間怕是根本不夠。而眼前我們所掌握的…

對了,對呀!我們知道鄭壽藏東西的地窖在哪兒啊!這倒是個於我們有利的條件,之前雖然將地窖裡的火藥都搬了出來,上頭神機營的標誌也被邱離陌給整沒了,鄭壽也是被當場帶走的。可他手底下的幾個都不是愚鈍的人,難保不會去地窖檢視情況。這或許是一個機會,若是我們及時趕到,抓兩個巡防營的人審問一番,事情說不定就會有轉機了呢?

打定主意,我興奮地謝過了盈霜,立刻帶著小哥兒倆直奔凌景寒的院子。起碼他是刑部的人,此事

也算是在刑部掛了記錄了,他出面好歹師出有名不是?

急匆匆地來到他的小院,還是和昨天一樣的情景,不過這一次扎馬步的變成了兩個人,坐在躺椅上優哉遊哉喝茶的換成了呂捕頭。凌朝倒沒什麼的,這些時日他都已經習慣了。可凌景寒就倒黴了,苦著臉頂著蠟燭站在那兒,一見我們來了,頓時露出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

呂捕頭懶洋洋地看了我們一眼,隨口問道:“怎麼?也想過來練練?”

我連忙陪著笑臉擺擺手道:“非也,非也!呂捕頭誤會了,屬下此來是有要事相求啊!”

呂捕頭眼皮都沒抬一下,冷聲說道:“你這小子也是能折騰,兩大部門的糾紛你也跟著摻和,就不怕引火燒身了嗎?”

我笑著拱手道:“呂大人慧眼如炬,屬下不及萬分。其實本來屬下也覺得這是個立功受賞的好機會,又能為我大明軍隊肅清敗類,一舉兩得,這才摻和了進去,卻不想此事如今居然越來越麻煩了,這才…這才想著登門求教不是嗎?”

呂捕頭輕輕抿了口茶道:“別傻了,人家可比你們想像的聰明多了,直到現在巡防營沒有一人離開大營,更沒有表現出一絲慌亂,你想從地窖下手,我勸你還是趁早歇了這份兒心思吧。”

嘿!神了哎!看這個樣子他們這一家三口應該是沒跟著去巡防營,怎麼對那面的事情如此清楚呢?還一眼就看透了我的心思,奇怪了真的。

見我一臉驚訝,呂捕頭很是愜意地放下茶杯道:“作為前輩,本捕頭今日告訴你一句話,雖然你有過一次成功經驗,可其中還是運氣佔了大多數。”

“你要記住,真正的鬥爭從來不存在所謂的僥倖和運氣,只有自己的實力足夠強大,你才能活得更久,賺得更多,升得更高。”

“就說現在吧,你自然不明白為什麼我會對外面的事情如此清楚,我當然也不會告訴你,不過有一條我可以說的,就是我的實力比你強,所掌控的能量也比你大得多。說白了吧,你所擁有的力量是用義氣和人情換回來的,而我所擁有的是絕對權力之下無可撼動的領導權和指揮能力。人情雖好,卻不是時時都可以用的,可當你站在某個高度上的時候,下面的人就必須無條件地服從你的命令。這樣的形式看似古板,可其實用性可比那些用所謂情誼拼湊起來的合作關係要牢靠得多了。”

聽著她的話,我終究不自覺地點了點頭。雖然打小我就跟在陸叔身邊學管理,可在御下的問題上還是有著較為顯著的差異的。

對於我來說,所謂的尊卑之分不過是統治者們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和權力所編造出來的歪理邪說,是不應該作為正統理論流傳下來的。所以在我眼裡沒有什麼主人和下人,最多就是老闆和夥計,屬於僱傭關係,不存在誰必須為了誰賣命的說法。

可陸叔終究還是受了些傳統文化的影響,至少在他眼中,簽了賣身契的小廝和丫鬟就是低人一等的。在外人面前他可以維護他們,可在自己家裡這長幼尊卑還是要嚴格遵守的。

這樣的差異導致的結果就是我一直憑情誼打動人心,身邊跟著不少肯為我肝腦塗地的小兄弟;而陸叔則是恩威並施,對新來的鏢師嚴格管理,卻又在生活上對他們照顧得無微不至,讓他們始終心存感激,同樣是心甘情願地為他賣命。